第五章
們兩個平安回到思源府時,秦書煜和子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各自
抱著他們之時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離,你終於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子晨緊緊抱著南宮離,激動的哭
了出來。
「是啊,還好活著回來了。」南宮離推開她的身體,看向一旁被秦書煜抱著的羽
溪,心裡不是滋味,一邊是為自己赴湯蹈火的好兄弟,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
不知道要如何對他開口。
羽溪的腦子也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也不敢去想。
「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秦書煜推開一點她的身體,這些天他真的是度
日如年,擔心她出事,擔心她受傷,她在自己的心中是多麼的重要。
「我不是回來了嗎?」羽溪對他笑笑,可是心裡也複雜起來。
秦書煜顧不得旁邊有沒有人,直直的吻下去,他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永遠不
讓她再離開自己。
南宮離努力剋制自己的緒,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前去分開他們相擁的身體,然
后把羽溪搶過來。
「別這樣,書煜。」羽溪有點心虛的推開他,如果他知道短短几天時間,她便愛
上了南宮離,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秦書煜憋到她的手受傷了,拉起來認真的呵護著,「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明眼
一看就是自己用到劃開的。
「沒事,已經好了。」只是估計那道細小的刀口會永遠留有傷疤。
「林暝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雙眼冒著火光,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羽溪,傷害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他一定要殺了他!
聽到林暝煥三個字,她的心有點亂,現在她是確定了會站在南宮離這邊幫助他,
但如果有一天他和自己正面交鋒,她又是否還會心軟了。
「書煜,你先別激動,既然我們回來了,一切就得從長計議了。」南宮離上前拍
拍他的肩,他知道林暝煥是她的禁忌,就算她臉上表現的有多麼不在乎,可是心裡
一定還是放不下。
這時的秦書煜才現南宮離說話聲音渾厚,臉色不再蒼白,他轉眼看著羽溪,用
眼神在問她是不是救了他,羽溪對他點點頭。
「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秦書煜用拳頭砸砸他的肩。
「是啊,我終於可以再和你一比高低了。」南宮離也很高興,他終於可以不用英
年早逝了,「這還要感謝羽溪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
「那羽溪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哈哈哈,是啊。」
他們兩個同時看向羽溪,眼裡都充滿了特殊的愫。
羽溪很無奈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說什麼。
「參見王爺!」易寬知道王爺回來,立刻馬不停蹄的從瀝城趕回來見他。
「易寬,這幾天本王不在,可有什麼事生?」南宮離坐在正堂,拿起茶杯品
起茶來,現在他的身體好了,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稟王爺,屬下按照羽溪姑娘的吩咐,派人去瀝城查了那些賣兵器的商人與官兵
交貨的時間,然後把我們打造的有問題的兵器暗中調換過來,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
覺。」易寬如實回答,覺得這招用的不錯。
「很好,那我們接下來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南宮離放下杯子,正眼看他。
「是糧草。」
「對。」
「不知道王爺有什麼想法?」
「想法倒是很多,不過本王還是想先聽聽另一個人的看法再做決定。」他對易寬
露出一個明朗的笑。
「羽溪姑娘。」易寬知道王爺說的是誰,因為他也佩服她,想當初他帶領手下去
搶香蔻,不料空手而回,原來是被她黃雀在後拿走了。
「你先下去吧,派人守好我們的兵器庫,林暝煥如果現他們買回去的兵器有問
題,一定會向我們再下手的。」南宮離猜測著。
「是,屬下告退。」易寬退下了。
子晨這時也剛好來到大堂,「離。」自從他回來后,她便開始叫他的名字,而不
是叫王爺,顯得那麼生疏了。
南宮離看著她走到面前,「你來了。」
「是啊,今天的天氣這麼好,想找你一起出去游湖賞花。」她放下手中的籃子,
那時她一早準備的糕點,打算帶到路上吃。
「今天恐怕不行,我還有其他是要忙。」他起身打開籃子,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
起來,「恩,你的手藝就是好。」
「是嗎?」回來這兩天他總是可以避開跟她單獨相處,她感覺到他是在刻意疏遠
兩人的距離,心難免有些失望和難過。
「等我忙完這些事再陪你也不遲。」他覺得有必要這麼做,既然他愛的是羽溪,
就不能讓別人再誤解他的感。或許之前對子晨是好的有點讓人想多了,可是他知
道那都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想要謝謝她。
「好吧。」她只有妥協,她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然這幾年來她所做的都白費了。
「走,我們去找書煜和羽溪。」他可不想讓他們兩個有太多獨處的機會。
他走在前面,子晨只能拿著籃子跟在後面。
來到亭子,遠遠就看見秦書煜和羽溪在哪裡坐著,好像在說些什麼東西,表很
嚴肅。
「怎麼了,看你們兩個好像不是很愉快的樣子。」南宮離在羽溪的旁邊坐下,顯
得很隨意,別人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沒有,只是我們兩個的意見有點分歧而已。」秦書煜開口解釋。
子晨把籃子里的糕點全部拿出來,「先吃點東西吧,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談,別傷
了大家的和氣。」她試著緩解氣氛。
秦書煜先拿起一塊紅棗糕遞給羽溪,「你喜歡吃的紅棗糕,試試子晨的手藝。」
他可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不會其他小事影響和羽溪的感。
羽溪也大方接過來,放進嘴裡咬了一口,「真不錯。」
完全就看不出他們兩個剛剛還在因為其他事爭吵過。
「看來羽溪還是蠻好哄的嘛,離,你也吃啊。」子晨微笑著替大家倒茶,舉手投
足都非常優雅,她真羨慕羽溪有個對她那麼專的男人,如果南宮離也可以把心思
放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不用了,你的手藝我非常清楚,還是留給他們兩個嘗吧。」南宮離只是拿起茶
杯喝茶,他現在真的不知道羽溪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真的很想大聲宣布他愛許羽溪
,他要和她在一起。可是這樣一來,傷害的卻是書煜和子晨,心裡挺矛盾的。
「可是我今天還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冬瓜條...」子晨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被人
打斷了。
「我說了不用。」南宮離出冷冷的聲音,他有點不耐煩。
旁邊三人都愣住了,他今天是吃了火藥了吧,火氣那麼大。
」我說你這個王爺今天心好像不是很好哦。「秦書煜打趣的看著他,以他認識
的南宮離不是個隨便脾氣的人。
」心好不好還要挑時間嗎?「他也看著他,眼神里多了中挑釁的意思。
羽溪知道大事不妙,拿起一塊冬瓜條,扳過南宮離的身子,一手按開他的嘴,一
手把冬瓜條塞進去,「叫你吃就吃,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是不是身體好了,架子也
來了。」口氣也似他一樣,一點也不客氣的說著。
「羽溪,你怎麼可以這樣無理。南宮,沒事吧?秦書煜被她嚇了一跳,一向知道
她的性格耿直,但沒想過會這麼直的,在人家地方還敢這麼放肆。
「羽溪,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晨幾乎也是同一時間驚呼起來,她認識南宮離那
么久,非常清楚他的脾氣和他做事的風格,如果惹惱他,那下場一定很慘,沒想到
羽溪居然會這麼膽大。
就在大家都認為他會大雷霆時,他卻慢慢咀嚼起口中的冬瓜條,他知道羽溪這
樣突然,是不想他生氣起來和秦書煜動起手來,而他一直喜歡的不就是她這種我行
我素的性格嗎?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還真是不錯。」吞下去后,南宮離才冒出這簡單的三個字。
頓時大家都傻眼了,以為自己看錯和聽錯了。
「開玩笑而已,不用那麼認真的。」看大家不出聲,他再說著。
秦書煜這才大舒一口氣,「嚇死我了,你可真會開這種玩笑。」
「是啊,離,我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嚇出一身冷汗的子晨,用手帕擦了擦額頭
的汗珠,她多怕他火。
只有羽溪沒有說話,看來他理解的也挺快的,心裡自然暗自鬆了口氣,多怕他會
笨的跟她動起手來。
「只是羽溪,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粗魯了。」南宮離開她的玩笑。
還不是和你們一起久了,什麼矜持什麼大方得體,全部與自己背道而馳了,羽溪
在心裡沒好氣的說著,同時還不忘用眼睛白了他一眼
「好了,還是說說你們兩個剛剛在討論什麼吧。」南宮離收起一臉的玩笑,認真
起來。
「是這樣的,我的人已經在瀝城待命,隨時都可以進宮刺殺那個狗皇帝,但是羽
溪卻說不能殺,這樣做會影響我們,可是我並不覺得哪裡不妥。」秦書煜再次把目
光放在羽溪身上,溫柔中卻還帶點質疑。
「如果你有十足的把握,我想也未必不可吧。」南宮離認真的思考過後也同意他
這樣做,只要能早點除掉他,對瀝城和南城的人來說都是件好事。
「你們真是想得太簡單了。」羽溪站起來,走到花壇邊,看著那些鮮艷的花朵
呆。他們兩個只想著眼前的利益,卻沒有想到如果瀝城下一任君主也是這樣或者更
加慘無人道呢?如果是個酒囊飯袋呢?如果是個縱聲色的人呢?有這麼多的如果
,豈能是隨口說說就能改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林暝煥,他不是個容易知足的人
,權利越大**就越大,加上他手中和南宮離一樣握有兵馬大權,雙方一旦開戰,
兩城百姓就會流離失所,還有很多人會成為無辜的刀下魂,這樣的結果,他們想過
沒有。
「羽溪...羽溪...」秦書煜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想什麼呢,叫你都沒聽見。」
羽溪想的入神時被打擾,很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只是見你沒有反應,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看她
心好像不好,他馬上貼上笑臉。
「沒什麼。」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需要安靜下來。
秦書煜還想叫她的時候,南宮離走過來阻止了,「別叫她,她現在心裡應該很亂
,我看等她想通了,她會告訴我們的。」
「也對,她每次都這樣。不對啊,南宮,我怎麼現你好像也開始了解起羽溪來
了?」秦書煜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這次他們死裡逃生回來后,他感覺他們兩個好
像有點什麼不同,但是是哪裡他又說不清。
「哈哈,我南宮離要知道一個人心裡想什麼還不容易?」南宮離自己吹捧起來,
「還是說回羽溪吧,你對她有什麼看法?」
「其實她的內心並不強大,是因為那個男人傷她太深,她才把自己武裝起來,表
面她什麼事都看得開,很無所謂,實際她很脆弱。」秦書煜小聲的說著,這是他這
么久以來對她的了解,「以前她至少還有一點寄託,但是自從離開林暝煥以後,她
整個人都變了。」他臉上也呈現出淡淡的哀愁。
「她和林暝煥認識多久了?」
「應該有五六年吧。」秦書煜回憶著,
「那就是把最好的人生都花在他身上了。」
「可以這麼說。」
「你是怎麼認識羽溪的?」南宮離不讓他嘴巴有休息的機會。
「記得我跟羽溪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孤島上......。」秦書煜綿綿不絕的說著,
而南宮離也聽得很認真,唯有子晨還坐在那裡,不敢上前打擾他們的談話。
不知道說了多久的秦書煜突然停下來,看著南宮離,「不對,你今天好像特別多
問題,不像你南宮離的性格啊。」
「哈哈哈...。」南宮離知道他不會再說下去,大笑著離開,頭也不回。
「別走啊,你笑什麼?」他追了上去。
最後剩下子晨一個人,手緊緊的握著杯子,眼裡突然冒出一股瘮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