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狐晴和小白的幸福生活被殘忍結束
族長見到狐萬,急不可耐地問:「晴兒呢?」
氣憤的狐萬,向族長和同伴們,講述了遇到狐晴后的全過程,手指向草原深處說:「和一隻野狐狸朝那裡跑了,太過分了,跟一個不明來歷的野狐狸親膩,還說是野狐狸救了她,你們說,這不純屬是胡說嗎?」
族長聽了,看看狐萬手指的方向,指揮所有狐狸:「分頭找,找到晴兒綁回來。」
狐萬忙接過組族長的話題:「等等,告訴你們,那個野狐狸有兩下子,我和他動手時,連個邊都沒碰到,單打獨鬥咱們誰都不行。」
族長立即下令:「發現了就招呼一聲,你們群攻,將晴兒抓住,我馬上會到。」
狐狸們點頭,按狐萬指的方向一起化原形鑽了進大草原,去找狐晴。
狐晴顧不得自身安全,為了保護小白,和小白化原形奔跑出了大草原,冒著生命危險,進入了雜草稀少的鹽鹼地。為了活命,夜光下拚命的跑。
天快亮了,兩隻不顧生死的狐狸鑽進了一片樹林,暫停休息。拼了命的狐晴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那,汗水從毛尖上往下滴,還開心地笑出了成功的笑聲。
小白見狐晴站在那不停地喘著粗氣特別心疼,又非常無奈,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一直看著狐晴,心裡知道,此刻自己什麼都不能說,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為在這裡,這片草原上,小白根本就不熟悉狀況,又不知該將狐晴帶到哪裡去,眼下自己的這個現狀,自身都難保,還要靠狐晴為自己犧牲一切,只能暗恨自己枉做一回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種危急情況下,沒辦法解除危機,更沒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狐晴見小白不錯眼珠地看著自己,明白它內心的無助,為了不讓小白心中產生愧疚,輕鬆地抖抖身上的毛,將渾身汗水甩掉,還調侃地說:「這不是事,我經常跑成這個樣子,你是沒見到過。」然後認真地告訴小白:「咱們不能在這裡長時間的休息,這裡藏不了身,休息一會趕快走。」
小白點點頭,見狐晴無事地將身上的汗水抖掉,心特別疼,特別的愧疚:「就這樣跟我跑出來,值嗎?」
狐晴不假思索地:「值不值,我自己知道,這輩子能遇到你,足夠了。」
淡淡的一句,感動的小白熱淚盈眶:「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蘊藏著小白對狐晴千言萬語的感動之情,愛之深意。心中暗許:「過了這個劫,我要強大起來,生生世世保護你,伴你一起慢慢變老。」
「天快亮了,咱們往前跑一會,一定會有咱們的新的家園。」狐晴滿心歡喜地跟小白說。
「嗯」深信不疑的小白點了點頭。
兩隻狐狸相互鼓勵,一起鼓起精神,朝心中最美麗的大草原奔去。跑著,相互用眼神鼓勵對方。
跑著,跑著,狐晴突然停了下來,極度高興地指向前方:「草原——」清脆地喊了出來
小白朝前方看去,也開心地笑了。因為草原是狐狸賴以生存的家園,不但可以覓到食物,還可以隱藏肉身。兩隻狐狸歡天喜地地跑進了這片茂密的大草原,在這片豐美理想的大草原上安了家,過上了美好幸福的生活——
本以為這樣可以躲避狐族的追殺,狐晴和小白卻不知道,這片草原也是火狐領地。當他們在這片草原上安上了家時,就被這裡的狐狸盯上了。
沒過幾天,所有一切的美好,都被無情的現實打碎,狐晴和小白的幸福生活,被追過來的族群殘忍地結束了。
一個安靜的夜晚,狐晴和小白,坐在新家門口的月光下,狐晴依偎在小白的懷裡,享受二人世界的幸福時光。
這一對痴情男女,根本不知道危險將至。
一群狐狸慢慢地圍了過來,將狐晴、小白團團圍住,狐晴見此情景,害怕地看著小白,小白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非常鎮定,體現著高貴而不尋常的形象,用眼神告訴狐晴不要怕。
狐族族長看出了小白的身份,走到女兒近前,怒斥道:「太任性了,跟我回去。」
狐晴怕父親抓住自己,警惕地躲著:「不回去,我要和小白在一起。」
幾個小夥子看狐晴堅決不回去,上前去抓狐晴,小白不緊不慢地飛起一腳,將幾個小夥子踢翻在地。一把拉起狐晴擋在自己的身後:「靠近我」,然後對狐群不輕不重地說:「你們別過來,難道你們不要命了嗎?」
小夥子們心中不服,從地上爬起來,怒視著小白。狐萬對大家說:「咱們這麼多隻狐狸,怕他作甚,打死他。」
小白藐視地微翹嘴角,小夥子們被嘲諷的顏面掃地,個個都被激怒了,一擁而上。
小白不驚不慌地,推開狐晴:「保護好自己!」
狐晴點頭:「小心點。」
小白非常自傲地朝她一笑,隨手舉起拳頭,一拳一個,將撲過來的小夥子一個個打翻在地,飛起一腳,剩下幾個接連倒下。
「住手!」族長朝小白喊了一聲。
小白看著狐晴,狐晴點點頭。
小夥子們被打紅了眼,不願停住對小白的攻擊,小白放棄對他們的還擊,躲閃著。
狐晴全部心思都放在小白的身上,擔心他被這群傢伙打壞,卻疏忽了對父親的防範。
小白剛站穩,見族長趁狐晴沒防備,用一根繩子,套在了狐晴的脖子上,往後一拉,狐晴被拉了一個趔趄,差點被拽到。
狐晴急了:「爹!你偷襲我。」
族長沒理狐晴的茬,牢牢地用手上的繩子控制住她,朝那幾個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小夥子們說:「別打了,別說你們十來個,就是幾十個都未必打得過他。」
一個小夥子毫不服氣地說:「不信了,好虎不敵群狼,我們這些還打不倒他一個!」
族長指著小白,告訴小夥子們:「他是天狐,法術武功都是天生的,除非他讓你們打,要不然,連邊都碰不到他。打不倒的!」
小夥子們聽族長這麼一說,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自覺的說出:「天狐——」
狐晴費力地喊著:「爹,你放開我!」要求父親放了她。
族長卻說:「放了你,不行,今天要是其他野狐狸,還有點商量,可是天狐,沒得商量。」
「為什麼呀!爹?」狐晴不能接受爹的說法。
族長看著小白滿臉怒氣:「他們是天狐,是尊貴的皇族,咱們是生活在人間的地狐,也就是最低級的土狐狸。自古至今,沒有資格同天狐通婚的,這是死規矩。」
狐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父親,不服氣地大聲說:「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定下這樣的規矩?」
族長故意警告這裡的狐狸們:「這個規矩,一定要堅守,絕不能和天狐搭上邊,扯上關係。要是和天狐搭上邊,扯上關係,那就是作死。」
說到這裡,族長心中想起,當年,為了保護天狐這尊貴一族躲避人類的殘酷追殺,自己的族群幾乎都要被滅絕,艱難的在人世間與人類瘋狂的獵殺而周旋,沒有外援,卻又被天狐這個神族而無情地拋棄。能生存至今,絕非易事,再招惹是非,會給族群帶來巨大的麻煩。
不知原因的小白看向族長,見族長慈眉善目,中等身材,體態微胖,一身棕色的長褂,花白的頭髮和一縷黑色的鬍鬚,眉毛微長,兩眼微帶淚花。
小白看到這裡,鄭重地向族長問了一句:「什麼規矩,跟我無關!」
族長痛心地告訴小白:「我們的族群在保護你們天狐族,被獵手們圍殺的那場逃生的過程中,慘遭人類的屠殺,族群幾乎被滅絕。絕情的天狐族絲毫沒有顧及我們族群將面臨滅絕的後果,為自保竟然拋棄了我們。從那日起,這個一直被我們尊重的皇族,讓族群徹底的失望和痛恨。用種族滅絕的誓言發起了詛咒,誓死不與天狐來往!」
小白聽了族長的敘述,心中產生一絲愧疚,自願放棄和小夥子們的拼打,看著狐晴,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狐萬聽了族長所說,更氣不打一處來,趁小白毫無防備上去就踹一腳,將小白踹倒在地,幾個小夥子見得到了機會,不約而同地一起上來圍攻,拳打腳踢:「讓你們尊貴,不顧別人的死活,這回打死你,看你還尊貴不尊貴。」狐萬一邊打一邊憤怒地說著。
小白護住頭,沒還手。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狐晴在族長手裡,只能忍著挨打。
狐萬他們見小白沒有還擊,便越打越解氣,打得小白蜷縮在一起。
「打死你,打死你們這些貴族。」
「成了死狐狸看你還傲不傲。」
「還是不是貴族?」小夥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狐晴用手抓住脖子上的繩子,見小夥子們往死里打小白,拚命地喊:「別打了,別打了,小白,快跑吧!」
狐晴真得怕將小白活活打死,痛心的哭喊著:「別打了,求你們了,會打死的,跑哇!小白!求你了,快跑吧!我是爹的女兒,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小白不想丟下狐晴一個人跑掉,只能忍痛挨打:「不,我不跑,我要和你在一起。」
生性的小夥子們,聽小白這麼一說更生氣更火了,根本就聽不進去狐晴痛心的哀求,越打越猛,狐晴只好放棄。痛哭著:「我跟你們走,放過它,求你們了,我跟你們回去,別再打了,求求你們了,這樣打下去,真的會把他打死的。」
然後求族長:「爹,讓它們別打了,會打死的,求你了,爹,我跟你回去,別讓他們打了。」族長也怕將小白打死,那可就惹上大麻煩了,狐晴也答應回去,一揮手:「好了,好了,別打了,打死就麻煩了,咱們走吧。」
這群憤怒的小夥子,都不怕事情鬧大,一心想打死小白,不肯停手。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半大小狐狸六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沖了過去,攔在小白前面,大聲喊:「族長讓你們走那,不聽族長的話了嗎?你們想造反那?」
然後連推帶拉地:「走吧,走吧!」將所有人推走,回頭看了看可憐的小白,無奈地搖搖頭,跟著族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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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眼看著狐晴被帶走,終於流出了眼淚:「不要走。」這一句不要走,喚出了天上的烏雲翻滾,草地上的一陣狂風急過。
族長見天象突變,心中有些緊張疑惑,一定是那隻天狐的悲傷和痛苦的呼喊影響了這天象,難道他……族長沒敢再想下去。
小白顧不上理這突變的天象,痛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了上去,本來已經離開了的一個小夥子,回頭見小白跟了過來。又回頭幾步,一腳踹在小白的肚子上,小白後退了幾步,痛苦地呼喚:「晴兒」,隨著一聲晴兒的呼喚,天空中一道驚雷霹下,震耳欲聾地從狐狸們的頭頂上響過。
狐晴的心一下子被這聲痛苦的呼喚給徹底的撕碎了,不敢回頭,是不想他再被傷害。痛心的眼淚從心底流出,哭成了淚人。心中惦念小白,是否被打傷,還能不能走路,她知道小白一定會跟過來,心中為小白默默祈禱:「不要,千萬不要跟過來,跟過來會沒命的。」
跟在狐晴身邊的小狐狸六月聰明伶俐,看出了狐晴心中的害怕,對狐晴使了個眼神:「我去趕走他。」
狐晴感激地微微點頭,六月馬上回頭朝小白走去。這時,見狐萬同幾個小夥子也朝小白沖了過去,將在後邊跟著過來的小白打倒在地。
六月忙跑上前阻攔:「別打了,照你們這麼打,會打死的,族長都放過他了,你們連族長的話都不聽,會惹禍的。」
狐萬毫無留情地一把推開六月:「閃開,打死又能怎樣?」
六月靈機一動:「不行,族長說了,他是天狐,打死了,天狐會滅了咱們這一族的。」說到這裡,六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我不想死啊,天狐要是來找咱們,咱們都得為他償命,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