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白在六月眼前憑空消失

第5章 小白在六月眼前憑空消失

狐晴只好求父親:「放過他吧,爹!我不再跟他走了,隨你回去。」

族長被六月的話點醒,也怕出事,天狐會報復。因為,自己年輕時,和族群為了保護天狐族躲避人類瘋狂的獵殺,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倒在人類的槍口下的情景,歷歷在目,對天狐深埋在心底的仇恨,一直在折磨著自己。他絕對不允許狐晴與天狐來往。想到這兒,朝著狐萬他們說:「他要跟就讓他跟吧!有能耐,看好咱們晴兒。」

聽族長這麼說,小夥子們誰都沒敢再做什麼,知道族長怕招惹麻煩,給全族帶來滅頂之災。只好放過小白,跟上族長,朝自己族群領地的草原走去。

不肯就此放棄的小白,一直跟著,來到了狐晴族生活的草原。狐晴被鎖回狐狸洞,小白就在狐狸洞外不遠處等待,不肯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夜到白晝,日復一日。小白望著鎖著狐晴的狐狸洞,靜靜地等候。他希望用自己的真心,來打動這個族群,放了狐晴,成全自己和狐晴他們兩個。苦苦的期待,滿滿的愛,支撐著這隻痴情的狐狸,希望老天能夠憐憫他,不要讓他失去自己要死守生生世世的女孩。

瘦小的六月,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竟覺得對這隻天狐有親近感,姐姐又那麼喜歡這隻天狐,因此非常同情小白,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助他。只好偷偷的送來食物和水,示意他要保重身體。然後,乖巧地遠遠在一邊,坐著,玩著,趴著,默默地替姐姐陪伴著小白。

小白明白六月每日前來,又故意讓自己看到它在遠方,邊玩邊陪著自己,定是狐晴的囑託,在告訴自己,她一切都好!

十月里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從他身上吹過,五穀到了成熟的季節,綠草漸漸地變著顏色。小白知道,寒冷的冬天很快就會來到。

狐媽媽將故意準備好多餘的食物放在土台上,六月看了一眼狐晴,習慣而熟練地將一些食物拿起來,悄悄地溜走。

故意躲開的狐媽媽,見六月出了狐狸洞,來到洞口。看著六月,端著一碗水和食物,放在小白的不遠處,看了小白一眼,點下頭,走開。

小白來到食物前,喝起了水,吃起了食物。

此刻,狐媽媽深知,這樣長久下去絕對不行。草地轉瞬就會下霜,草原上的草隨著降霜而枯萎,他就會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辦?到了大雪封蓋草原的時候,冰天雪地,就是不被活活凍死,也躲不過人類的獵殺:「不行,這樣不是辦法。」

狐媽媽主動找女兒商量:「晴兒,那孩子就這麼等下去,馬上要入冬了,冬天這麼長,根本就活不下去,得想個辦法讓他走。」

狐晴撲通一下跪在媽媽面前,放聲大哭:「放了我吧!媽媽,無論生死我都要和小白在一起。」

媽媽心疼女兒,不想讓女兒吃苦,更不能去冒險,也看出了女兒和小白誓死相隨的決心。不放晴兒,小白要是靠死在狐狸洞外,晴兒肯定會以死相隨。想到這兒,媽媽扶起女兒說:「咱們先讓小白離開,去找一個不歸你爹管轄的地方,挖好狐狸洞,你在跟他一起去,把肚子里的這個娃生下來,好好生活。這樣,媽媽才能放心。」

狐晴,不知道媽媽說的是否可行,但又沒有其它別的辦法,只好同意媽媽的建議:「媽媽,他自己離開,我不放心,可不可以讓六月和他一起去?」

六月是個孤兒,父母都死在人族的槍口下,是狐媽媽一直將他照顧長大,同狐晴親如姐弟,狐媽媽把懂事的六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不能答應,六月去冒這個險,搖頭拒絕:「六月還小不能去。」

在一旁的六月,非常愛姐姐狐晴,又特別同情姐姐的遭遇,還很喜歡傲俊的小白。所以六月什麼都沒想,「撲通」一下跪在狐媽媽面前:「我不小了,願意跟小白一起去,代替姐姐給他做個伴,姐姐才能在狐狸洞安心養胎,給六月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六月以後好跟他玩。」

狐媽媽看著說的美滋滋的六月,更是捨不得他去冒險,堅決反對:「你還小,遇到危險怎麼辦?」

六月不顧狐媽媽的反對:「沒事,放心吧!只要姐姐安心,六月這條命算什麼,生死都無所謂。不過,不是還有小白嗎?小白可厲害了!我親眼看到小白將狐萬他們那幾個楞頭沖,不費吹灰之力地一個個打翻在地,太過隱了!」六月做著打拳的樣子:「這回看狐萬他們以後還吹不吹自己很了不起,遇到小白什麼都不是。媽媽,你放心吧,有小白保護我,一定沒問題。」然後向狐晴保證:「放心吧!姐,我一定會陪好小白,找到新的家園,挖好狐狸洞后,我們在一起回來接姐姐去新家。」

看著滿心歡喜的六月,狐媽媽也說服不了,只好再三囑咐:「你還小,不要在路上貪玩,要聽小白的話,記得累了要休息,渴了要喝水,餓了要覓食,千萬別累壞了身體。因為你還沒有長大,長成成年狐狸,累壞了,可不行,會損傷身體。對了,你一定要避開人族活動的時間,盡量在夜晚行動。千萬記住媽媽的話,時刻防範人類,不可掉以輕心,記住了嗎?」

六月知道狐媽媽的諸多的囑託和牽挂,都是為了它好。生怕六月在路上餓著,渴著,有危險,甚至是累壞了身體。他感激的熱淚盈眶,哽咽地答應著:「知道了,媽媽。」

「去吧,一路要小心,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狐媽媽還是不放心的囑咐著。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小白,小白不知道,這人世間的草原上多麼的危機四伏,記得一定要時刻提醒。」狐晴不放心的再三囑咐。

小六月帶著狐媽媽和姐姐的叮囑,遛出狐狸洞。將情況和決定告訴了小白。小白按狐晴和狐媽媽的決定,同六月一起出發,去尋找新的家園。

一路上,小白只顧著著急趕路,飢不擇食。起初六月不敢言語,用盡渾身之力跟在小白後邊,又累又渴,又飢餓,又不敢叫苦。時間長了,六月發現小白,雖然不善言語,卻非常值得信任,沒那麼不盡仁義。所以就稍微放鬆了下自己,遇到水便去喝,遇到食物就去吃。小白也怕著急趕路,小六月吃不消,只好放慢行程遷就六月。

人有興災禍福,狐狸也一樣。氣運不佳時,災禍不斷,小白和六月,小心地在夜晚的月光下行走。六月貪玩,總是因為好奇而耽誤行程,小白又擔心六月跟不上丟掉了,故此有些心急如焚,只好耐著性子:「六月,快點,咱們趁著月色好多跑一會。」

六月疲憊地耍起了賴:「好幾天日夜兼程,就這麼不停地跑,新家沒找到,六月的狐狸爪都磨壞了,快被累死了。」嘴裡嘀咕著,不情願地跑上來。

小白聽六月這麼一說,還沒覺得自己跑的有多快,可六月還是太小根本跟不上,力氣小沒有長勁。

「慢點,等等我——」

聽到六月的喊聲,小白回頭看時。

六月的眼前突然清晰地看到,前邊是一條通過草原的車行路,一輛大車從路上開了過來,眼看朝小白快速沖了過去,還清晰的聽到車撞擊小白的聲音。嚇得它一閉眼:「完了,出事了。」腦海里出現了這個念想,六月嚇得本能地趴在草地上。瞬間緩過了神,再看,車沒了,草原上一切如故。六月仗著膽,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車過去出事的地方。六月傻了,這兒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車走過的痕迹,眼前看到那條通過草原的路,根本不存在。六月慌了,眼看著小白被車撞到了,可這裡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小白也不見了,六月慌亂的四下尋找,怎麼也找不到小白。它又急又怕,自己快瘋掉了,小白就這樣憑空消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只好大聲喊找:「小白,你在哪裡?快出來呀。」六月徹底崩潰了,瘋了似的不停的找,不停的哭喊:「小白,你快出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把小白弄丟了。」六月哭懵了,也找累了,看看天邊已泛白。他害怕極了,蜷縮在草叢中非常恐懼:「小白,快出來呀!快出來!姐姐還在等著你。」心裡不停地叫著囑咐自己:「好好休息,等天黑了,趕快回去告訴姐姐。」

可憐的六月,提心弔膽地趴在草地里一動不敢動。太累了,這幾天在小白的催促下,幾乎沒好好休息一會兒。他合上雙眼,抽搐著,小聲哭泣著睡著了。他看見小白和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站在雲端朝他揮手,告訴他:「快回去,不要找我。」六月看著小白和那位仙道模樣的人轉身時,還清楚地聽到小白對自己認真的叮囑:「切記!千萬不要找我!告訴姐姐,不要來找我。」

六月急了,想喊又喊不出來,心裡召喚:「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要走了,姐姐怎麼辦?姐姐在等你。」生生地急醒,渾身急出一身冷汗。猛睜開眼,嘴裡還在說:「小白,別走,別走!」過一會,六月發現方才的情景是一場夢,一個恰似真實的夢。

「這是什麼情況?是夢嗎?這也太真實了,小白真的被仙人帶走了嗎?」越想越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眼睛看著被車撞飛,卻連個血跡都沒有,車過去的痕迹也沒有。更可怕的是,親眼看到的一切,居然完全不存在,難道這就是一個幻境?」六月的心砰砰地跳著,不敢再想下去。蜷縮在那裡,更一動不敢動了,顫抖著,咬著牙,強挺著,期盼著太陽快點下山,又期盼著會出現奇迹,小白能突然回來找到自己。

看著太陽已漸漸的落下山,夕陽西下,危險降低了。六月蜷縮在那裡擔驚害怕地等了一整天,小白都沒有回來,六月徹底地絕望了:「回去!不能再等了。」六月實在太害怕了,決定了,起身就朝族群住的草原跑去。

邊跑邊給自己打氣:「加油六月,你已經長大了,你一定行!」鼓足了勇氣的六月,靠著自己的機警和本能,終於跑到了狐晴住的狐狸洞前。它喘足了氣,把一顆恐懼而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出口氣,裝出換了一個心情的樣子,心裡慶幸:「這晝息夜行地,真的不容易,總算是回來了。」整理好心情,故裝沒事似的,進了狐狸洞,見狐晴坐在那和狐媽媽說話,它輕輕地叫了一聲:「姐姐!」

狐晴以為是日有所思:「六月?」

狐媽媽看見六月進來,還沒反應出是什麼情況,順口說了一句:「是六月回來了?」

狐晴轉過身,見是六月,先是懵了一下,然後又激動的上去就抓住六月的手:「小白,是不是跟你一起回來,在狐狸洞外呢?」

六月還沒來得及回答,狐晴甩開六月的手,風一樣地跑出狐狸洞,四下尋找:「小白,你在哪,接我來了嗎?」喊了一會,不見小白,她急忙問跟出狐狸洞的六月:「他在哪?告訴我,是回來接我的,對嗎?你快說呀!」急瘋了的狐晴抓住六月的肩膀使勁的推搡:「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控制不住淚水的六月,哽咽難言,在姐姐不停的逼問下,一時不知如何說起,只是本能地後退著,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流了出來。

狐晴被六月的行為氣爆了,使勁的喊:「快說呀,你哭什麼,出什麼事了?」

被問到點子上的六月:「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他把小白的失蹤,和自己內心無限的恐懼,這些日子自己獨自承受的所有壓力,用哭聲全部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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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江湖天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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