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虛擬空間的快樂時光
媽媽沒有回答,心中特別難過:「兒子,寶貝,是媽媽來找你,找我可愛的寶貝,媽媽好想這樣永遠和你在一起,是媽媽錯了,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狐晴內疚地將眼淚往肚子里咽:「是媽媽任性,害了寶貝,受蒸鍋被活活蒸死的苦痛。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就是媽媽被殘殺過一百次,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
小狐狸不願聽媽媽說這些,急忙阻止:「媽媽不要說這些,寶貝不怪您,寶貝只想有媽媽,和媽媽在一起,寶貝就永遠不會害怕了。」
狐晴面對寶貝這簡單的要求,悲痛萬分,無話可說,只能將遺憾永遠藏在心底,寶貝本應該有的幸福,是被自己的衝動魯莽而打碎,無法挽回,更無法補救。
小狐狸用小臉蹭著媽媽的臉,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媽媽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還沒有出生,就能知道外面的一切?」
狐晴努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悲傷,耐心地告訴小狐狸:「咱們狐族,本性就是靈獸,你身為靈族,再加上你是天狐族血統,不但有靈性,還有天生異能,所以你沒出生就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小狐狸摟住媽媽的脖子:「真的嗎?」
狐晴點頭:「嗯,是真的。」
小狐狸高興起來,接著又問:「我知道,你為了活命,跟人類的車拚命地賽跑,你用術法擋住人類獵槍的一次次擊殺。媽媽,你能將奔跑的車,突然熄住火停下,藏在車底下,為什麼會被騙出來呢?」
狐晴看著兒子,輕搖頭道:「是媽媽本性善良,相信了人族的謊話,放下了防備,造成了咱們母子如此悲慘的下場,讓咱們母子分離。」
小狐狸一見到媽媽,一股腦地把心中的疑惑全部都問了出來。此刻,它心裡也知道,現在來到自己身邊的媽媽,是仙道送給自己母子團聚的美夢。媽媽早已離去,自己也在人類蒸鍋里絕命,肉身已被人類裝在盆里,送給了一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女孩,被這個小女孩無情地吃掉了——。
今天媽媽來了,就是美夢也不要醒來,要珍惜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光,享受自己本應該有的母子情。
「媽媽,有媽媽真好,寶貝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小狐狸緊緊依偎在媽媽的懷抱,用「吱吱」的叫聲和媽媽撒嬌親昵。
狐晴也極力控制自己心底的悲哀,只想和自己的寶貝,好好地過上一段本應該屬於它們母子的幸福生活。狐晴深知,這難得的幸福,是介入虛擬空間,在這個空間里,一定要完成母親應盡的責任,教會寶寶基本的生存方法,讓它順利地長大,才有能力保護自己。
想到這兒,母子倆親昵開心地翻滾在草地上,玩著,笑著。媽媽狐晴躺在草地上,小狐狸趴在媽媽的肚子上,媽媽順手拽過一朵野花,遞給小狐狸教舔舐花蕊,小狐狸吃著花蕊,幸福地喊著:「媽媽,真甜。」
狐晴撫摸著自己孩子的頭,說:「要知道,媽媽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一定要學會生存的本領,夏天好過,冬天難活呀。」
「媽媽,說這話,是要離開寶貝嗎?」他天真而依賴地問媽媽:「不要,媽媽,別離開我,我害怕,媽媽離開了,我怎麼活下去。媽媽,不要丟下你的寶貝不管。」
狐晴強忍著悲痛,裝著笑:「寶貝終究要長大,離開媽媽的懷抱,媽媽會教會你生存本領,還有狐族特有天生異能的法術,能夠讓你在面臨危險時自保。」
小狐狸耍著賴:「我不要,我不要長大,長不大的寶貝就永遠不會離開媽媽。」
狐晴看著小狐狸,無奈地輕搖頭,現在的它,什麼都不想再想下去。藏起了眼淚,只想和自己的寶貝小狐狸,珍惜仙道賜給的這一段幸福時光,同自己的寶貝開心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在這一段日子裡,自己應該做的就是,一定要教會自己的寶貝所有的生活技能,和狐族天生自有的異能和術法,讓自己的小寶貝離開媽媽的時候能夠獨立生活,幸福快樂地長大。
為了能夠教會小狐狸捉老鼠,狐晴和小狐狸在草地上,找到一個老鼠洞多的地方。狐晴教小狐狸用鼻子聞一聞洞里是否有老鼠,小狐狸聞到了老鼠的味道,高興地告訴媽媽:「這裡邊真的有老鼠,我聞到了它們的味道。」
媽媽用眼睛示意它不要說話,在洞邊等,它順從地和媽媽靜靜地等在老鼠洞邊。一直不見老鼠出來,等的時間久了,小狐狸不耐煩了,趁媽媽不注意,偷摸四下看看,發現一塊小石頭,它偷笑了一下,蹭到小石頭跟前,叼起小石頭扔到了老鼠洞里,被砸到的老鼠從洞里竄了出來。狐晴剛要喊「快去抓」,小狐狸機智勇敢地一下子撲了過去,撲到一隻大老鼠身上,老鼠沒被撲倒卻竄了起來,將小狐狸一下掀翻在地,小狐狸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疼痛地喊了一聲:「媽媽!」
狐晴見小狐狸被老鼠掀翻的慘狀,禁不住地笑出了聲:「快起來,勇敢的小狐狸,這樣怎麼行?你一定能抓到老鼠的,媽媽相信你。」
這時,一隻小老鼠從洞里竄出來,小狐狸聽媽媽的鼓勵來了勇氣,翻身站了起來,就朝那隻小老鼠撲去,小老鼠似乎在嘲笑它,回頭看了看,「蹭」的一下跑掉了。
小狐狸無奈的看向媽媽:「媽媽,你看,我真的不行。」
狐晴繼續鼓勵小狐狸:「你行,你一定行!寶貝,來,媽媽教你。」
「好,我要是學不會,媽媽可別不高興。」
「媽媽相信你,你一定會學會的,這是咱們狐狸的天性,就是寶寶太小了。」
「知道了,媽媽!我一定會學會的,不會讓媽媽失望。」
狐晴手把手地教小狐狸捉老鼠,一遍一遍地演示給小狐狸看,小狐狸一遍一遍地學著。在媽媽的耐心細緻的指導下,小狐狸學會了捕鼠的技巧,又淘氣地找了一塊石頭,扔到老鼠洞里,將老鼠打了出來,它按媽媽教的方式去捕捉從洞里跑出的老鼠,不料又被老鼠撞翻在地。這次,它沒有喊媽媽,心裡想:「這隻老鼠太大了,自己找只最小的,一定能抓到。」
有了這個想法,它就將各個老鼠洞的老鼠都趕了出來,發現了一隻小老鼠,媽媽告訴它:「快,快,快去抓,寶貝!」
「好嘞!」小狐狸輕聲說了一句,生怕老鼠聽見,瞪圓了兩隻小眼睛,猛地撲了過去,老鼠從它撲過去的瞬間跑掉了,小狐狸重重地又摔趴在地上。回頭看著媽媽,撒嬌地說:「好痛啊,媽媽,摔死小狐狸了。」
狐晴知道小狐狸摔的很重很痛,自己也很心疼。沒有辦法,不能因為心疼自己的寶貝,就放棄學習捉老鼠的技能:「快起來,今天捉不到老鼠不允許休息,更不允許耍賴。過來,媽媽再教你。」
「好」小狐狸不情願地從地上爬起。
狐晴耐心的跟它講著捕鼠的要領,不停地糾正小狐狸捕鼠的方法。可是,小狐狸還是一直抓不到老鼠,耍賴地躺在地上:「我不要抓老鼠,這也太難了。」
「寶貝,現在你學不會捕捉老鼠,將來你會被沒有食物而不得不忍受飢餓。」
「媽媽,這抓老鼠,我實在是不行,沒等我把老鼠抓到,我卻被老鼠給撲倒。這,還怎麼抓呀?」
「不要放棄,媽媽知道你還是太小,不過寶貝很勇敢,一定會學會的,現在抓不到老鼠沒問題,但是一定要學會捕捉鼠的技巧。」
「好,聽媽媽的!」聽話的小狐狸說著,起身和媽媽一起去繼續學一些捕捉老鼠的技巧。媽媽講著、教著,小狐狸沒有耐心學,到處尋找可玩的東西。這時,它發現了一隻藏在草地里的小老鼠,心中偷偷的高興:「我發現你了,這回我一定要把你抓到。」它按照媽媽教的方法,做好出擊的姿勢。
狐晴發現了小狐狸的動機,心中暗自鼓勵:「不管你是多麼的小,都是只狐狸,天生就有捕捉老鼠的技能,看你的!寶貝。」
做好一切準備的小狐狸,突然朝小老鼠發起攻擊,撲了過去,一下子將小老鼠死死按在地上,興奮極了:「你哪裡跑,抓到你了。」然後朝媽媽大聲地喊:「媽媽,我抓到了,終於抓到了老鼠。」
媽媽也非常高興的連連說:「太好了,太好了,你真行,你真行!寶貝真了不起!」
小狐狸也驕傲地背起了小手,揚起了小腦袋:「是的,我一定行!」
學會捕捉老鼠,媽媽又帶著小狐狸去采吃花蜜,識別可吃的食物。媽媽指著一朵野花,告訴小狐狸:「去,把那花根挖出來,那裡有果實,非常好吃。對於咱們狐狸來說,是最美好的佳肴,又甜又脆,又有營養,記住那花的樣子,找到了它,就找到了美味佳肴。」
小狐狸看著媽媽指著的那朵野花:「記住了,媽媽!不過有這麼好吃的美味佳肴,我就不知道了,為什麼非要讓寶貝去學抓老鼠做什麼?這老鼠,太難抓了。我不知被老鼠撞翻在地多少回,老鼠的力氣那麼大,我看弄不好反到會被老鼠給吃掉的。」
狐晴被小狐狸逗的笑了:「老鼠不吃狐狸,老鼠要吃糧食,狐狸才吃老鼠,你明白嗎?寶貝,這就是大自然的食物鏈而已,你是絕對不會被老鼠吃掉的。」
狐晴指著小狐狸:「你是怕了,寶貝!原來你是這麼大點的小膽。」
小狐狸故意用一雙小手捂著自己的小肚皮:「是呀,寶貝就是膽小,寶貝還沒有長大。所以,寶貝離不開媽媽的關懷和照顧。」
狐晴看著非常認真說著的小狐狸,感覺到心中非常難過,勉強地笑了笑:「你太可愛了,寶貝!因為你比大個的老鼠大不多少,所以較量起來一定是很吃力的,等我的寶貝長大了,老鼠就會被你吃掉,那才是最美味的佳肴。」
小狐狸躺在草地上,小手枕在腦後,支起一條小腿,翹起一隻小腳:「老鼠,我還是不要抓了,有媽媽給我抓就好了,有媽媽在什麼都好。」
狐晴無奈地搖搖頭,心中說:「媽媽很想在你身邊給你抓老鼠。可是,媽媽辦不到。寶貝,你一定要快快長大,儘快適應沒有媽媽在身邊的生活,你所有的苦難、孤獨都是媽媽造的孽,媽媽只能藉助仙道賜給咱們母子的這個虛擬空間,教會你一切獨立生活的技能,彌補媽媽給你帶來的不幸。」想到這裡狐晴不想再想下去了。
「走,寶貝,咱們再去學其它的本領。」狐晴帶著小狐狸在大草原上認真仔細地教著、玩著,追逐在這虛擬空間中。
小狐狸學膩了,狐晴就帶著自己的寶貝高高興興地玩著捉迷藏。玩夠了,跑夠了,媽媽又教自己的寶貝,如何挖草根,這個本領是狐族食物荒時,自救必須有的能力。
小狐狸在媽媽的指導下,用力地刨著草根。狐晴在一旁鄭重地告訴小狐狸:「冬天,寶貝一定要學會在大雪封住草原時,如何躲避人族獵手的獵殺,和尋找食物的方法,這樣才能夠安全地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狐狸在媽媽的耐心細緻的教導下,學會了應該有的生存本領,學會了狐族自有的天賦和本能的術法,學會了分辨天敵的能力和同族交流的方法。
學會了這些后,媽媽告訴它:「寶貝,你有了這些本事,就能夠在殘酷的自然條件中生存下來。等寶貝長大了,有能力躲避天敵和人類的獵殺,能安全生存,替媽媽好好活下去。有能力時,幫媽媽去尋找你爹小白,是死是活,一定要弄個明白,這樣媽媽才甘心,要不然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