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升遷只能在夢中
六分街，巡航。
「***（外環粗口）！我早該想到的，就不應該讓那個畜牲死的這麼輕鬆！」
在六分街生活了一段時間，已經有些修身養性的龐培焦躁地來回踱步著，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髮型現在也毛糙了許多。
聽到霍爾斯和布林格帶回來的消息，龐培雖然已經退休，但還是遏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龐培本以為盧修斯和市內企業勾結最多只是頂上了外環的燃油資源，卻沒想到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渣會把主意打到外環居民的身上。
根據霍爾斯他們帶回來的資料，盧修斯很久以前就打著介紹工作的名義做起了人口販賣的生意，甚至為了保密，連孩子都沒有放過。
畢竟相較於無用的老人，稚嫩兒童的利潤可要高得多。
無論是摘取新鮮的內臟器官之後倒賣，還是將他們培養成供上流精英玩樂的人寵，這都是一筆對於賣家與買主雙贏的買賣。
至於作為受害者的外環居民…
…無人問津。
「還不止…根據安洛調查出的數據，新艾利都高層也參與其中，並且默認了這一條業務。」
一旁的布林格大口往嘴裡灌著高度數的基酒，赤紅的雙眼裡是濃郁得無法化開的猙獰殺意。
「那群畜牲打著走私邦布零部件的幌子，掩蓋著他們真實的生意，就算被抓住了也只是以傷害他人財產而關個幾天。」
「看來和那群道貌岸人的混蛋也扯不開關係啊。」
修斯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鋒銳的刃口在他纖細修長的指尖上下翻飛著，反射出他冷漠的雙眼。
「看來那位人人愛戴的大法官，也沒有人們想象地那麼公正…」
一旁的霍爾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改造著自己手裡的子彈。
霍爾斯挫去彈頭的尖端，用刻刀刻下一道道划痕，確保子彈在擊中人體后能夠造成最大的殺傷。
這是霍爾斯為數不多的愛好，也是目前唯一能讓他冷靜下來的事情。
被修斯救回來之後，霍爾斯從格莉絲口中得知了近些年小珂蕾妲遭受的危機，其中也有這些人口販賣團伙的影子。
要不是暗中出手的修斯，霍爾斯不敢想象尚且年幼的珂蕾妲會經歷什麼。
「修斯，什麼時候動手！」
發泄之後，龐培沉聲問道。
龐培並沒有壓下心底的怒火，相反，多年的霸主生涯讓他能夠在盛怒前維持住自己的理智。
龐培的眼底的理智與憤怒相互交織，隨後化作一種比鋼鐵更為堅硬，比火焰更為熾熱的東西，在他的眼中閃閃發光。
「既然涉及到那些傢伙的利益，我們沒法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不過既然那個治安官攪和了進去，我們也能暗中推波助瀾一下。」
修斯語氣平淡，讓人無法察覺出他現在的情緒，他將手中的匕首插入實木的桌面，如同給那群將生命視作玩物的畜牲宣判了死刑。
「那就…讓他們再活一會兒…」
…
錄像店。
「繩網上沒有消息，青衣也沒有回復…不知道泰迪怎麼樣了…」
鈴趴在沙發上，有些喪氣地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抱枕里，蹭了蹭之後悶聲悶氣道。
「雖然是臨時的，但還是感覺我這個協理治安官很失敗啊…」
「至少你找到了那張有著關鍵線索的海報，雖然只是無心之舉，但也說不上是失敗。」
哲在一邊默默統計著這個月錄像店的收支賬目，隨口安慰著當治安官有些入戲的鈴。
「而且別忘了，我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朱鳶打消消滅繩網的念頭。」
「知～道～啦～」
如同鹹魚一般的鈴翻了個身，拉長了聲音回應著，隨即有些苦惱道。
「為什麼朱鳶那麼致力於要消滅繩網啊，明明我們和修斯上次還幫了她們不少來著…」
「可能對於治安局而言，繩網的存在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挑釁。
哲整理好了賬目，把手中的一沓記賬本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專門用來放置賬目的架子上，回應道。
「而且繩網上並不只有我們，更多的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比如…」
「咚咚咚…」
比起之前略顯無力的敲門聲打斷了哲的話，鈴也沒有聽哲說完的意思，一溜煙跑出了放映室。
「是青衣！我去開門～」
「…人口交易…」
哲無奈地低聲說完了自己剩下的話，他看著鈴的背影，默默擱置了自己讓鈴見識到社會黑暗面的計劃，起身跟了上去。
畢竟…只要他還在，這些東西就不需要鈴去接觸。
…
「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治安官青衣。請問您預約治安局社區服務的具體訴求是？」
錄像店裡，雙眼無神的青衣默默重複著程序里已經設定好的台詞，真正意義上符合了她作為玉偶的人設。
「熟悉的台詞…好像又開了自動巡航模式…怎麼樣，鈴，要不要叫醒青衣？」
哲看著面前肆無忌憚地上班摸魚的青衣，有些無奈地說著，而早已經蠢蠢欲動的鈴則是湊近青衣耳邊，突然大喊道。
「恭喜你就任治安局長！！！」
「哦？甚好。如此我的第一個命令是：停止進行社區服務…」
青衣從某種意義上如夢初醒，沒等到她說完自己夢中的幻想就被迫被眼前的鈴和哲拉回了現實。
「嗯？兩位店長？唔，方才好像做了個很不錯的夢…」
鈴看著眉眼中掩蓋不住疲憊，甚至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青衣，忍不住關心道。
「青衣看起來好像有點疲憊的樣子呢，沒事吧？」
「啊，只是太長時間沒有關機罷了，有點冗餘數據。無妨。」
青衣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她似乎明白鈴想要說什麼，搶先一步說明了邦布失蹤案的進度。
「最近一直在蹲守上次排查到的可疑車輛，終於抓到它進出克里特空洞的證據。
我已向局裡申請了人力和蘿蔔，待批文一出就可以去找泰迪了。」
「太好了！這樣就能儘早把泰迪…」
鈴驚喜道，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青衣身後一個不請自來的男人打斷。
「呃…不好意思打擾了。剛剛好像有看到一位治安官往這裡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