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靈靈的妹子
石寬這下明白了,七爺昨晚讓他跪下發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一切應該都是早有預謀、準備充分的。
打他記事起,七爺就每天讓他泡一種有著腥臭味的葯澡,說這樣以後可以金槍不倒,夜御數女。
七爺還給他講了好多關於女人的知識,比如怎樣取悅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最風騷等等。
他一直覺得七爺是因為娶不到老婆,才把這種變態的想法寄托在他身上。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七爺是來真的。
這老頭脾氣倔得很,一旦認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石寬知道不用問原因了,他拿起五個銀元裝進兜里,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早餐都沒吃就出門了。
天已經基本亮了,好多大嫂小媳婦已經挑著糞桶出來淋菜,準備干一早上的活才回去吃早餐。
石寬來到榕樹根的石大叔家,還沒進院門就大聲喊道:
「大叔,今天是不是要拉柴去龍灣鎮賣呀,捎我一腳唄。」
「是啊,你要去龍灣鎮啊,吃早餐了沒?在我家喝碗粥吧,我裝完就走。」
這一路有十幾里路,還坑坑窪窪的,有個人搭車,上坡時還能幫忙推一下,石大叔自然很樂意。
「對啊,我來幫你一起裝吧。」
石寬抽開那竹片編成的院門,走進去幫忙。他可精明著呢,沒說自己吃沒吃早餐。這車都快裝完了,隨便幫著搭把手,吃早餐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去龍灣鎮幹嘛呢?」
「七爺說文家榨油坊要招短工,讓我去試試。」
「嗯,也對,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掙點錢好過個肥年。」
「啥肥年哦,還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哩。」
「你踏實點,不偷奸耍滑,人家哪有不要的道理。」
「……」
在你一言我一語中,柴火很快就裝好捆好啦。兩人在水井邊打了一桶水,洗洗手就走進了石大叔家廚房。
石大叔的女兒石妮扎著一條粗粗的麻花辮,安安靜靜的,幫兩人端上來了冒著熱氣的玉米糊糊。
這年頭,早上能吃得起玉米糊糊的人家,生活條件算不錯啦。石寬也不客氣,端起碗就喝,還不忘誇了一句:
「真香!」
「香就多吃點,鍋里還有呢。」
石大叔不著急吃飯,先從腰間取下煙桿,裝上旱煙。別人是飯後一袋煙,賽過活神仙,他卻正好相反,飯前必須抽幾口,不然吃啥都沒味道。
石寬三下五除二就把玉米糊糊喝光了,肚子才半飽,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添了。這年頭誰家也沒有多餘的糧食,每餐煮多少都是定好的。他不請自來,已經分了父女倆的口糧,再添就不合適了。
吃完早飯,石大叔把家裡的老黃牛牽出來,套上板車。
石寬和石妮爬上高高的柴堆,在清脆的牛梆聲中,朝著龍灣鎮出發去。
石妮是石大叔的獨生女,二十多歲了,還沒嫁人呢,按年紀在這一代都算老姑娘了。石大叔的老婆早就去世了,父女倆相依為命。
她長得挺好看的,還是個大美女呢,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許多男人見了,魂就被勾走一半。
石大叔一心想招個上門女婿,前來說媒的不少,可石妮心高氣傲,誰都看不上,石大叔也不好怎麼相逼,就這麼拖到了現在。和她同齡的女孩子,孩子都好幾個了,早就當媽當怕了。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石妮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見了人也不打招呼。就算別人問她,她也是愛答不理的。
牛車嘎吱嘎吱地搖晃著,石妮那豐滿的胸脯也跟著一抖一抖的。石寬坐在對面,看入了神。
石妮察覺到了,咬著下嘴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石寬還不知道咋回事,傻乎乎地問:
「咋了?」
因為前面坐著趕車的石大叔,石妮不敢大聲,咬牙切齒地小聲罵道:
「把頭轉過去,不許看,毛都沒長齊就不學好。」
兩人雖然同村,但基本沒說過話。石寬對石妮的了解,大多是從柱子那裡聽來的。柱子說石妮性子烈,誰敢調戲她,肯定會被拿石頭砸。
他偏不信邪,不僅不把頭轉開,還湊近一點,小聲說:
「誰說沒長齊,你要不要看看?」
「呸,誰要看你的。」
石妮又羞又急,可礙於老爹在前頭,也不敢怎樣。
看著石妮因為害羞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石寬覺得可愛極了。他乾脆躺下,仰頭直直地看著她。
「哎!妹妮,你長得這麼漂亮咋沒人要呢?要不你嫁給我吧。」
「誰說我沒人要了。」
石妮這回忍不住了,狠狠地在石寬大腿上掐了一下。
「哎呦!」
石寬疼得大叫,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停地揉著大腿。
石大叔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站起來探出腦袋,焦急地問:
「咋了?」
「沒事,大叔,你這柴火都長螞蟻了,咬得我屁股疼。」
石寬裝模作樣地挪了挪屁股,坐到了石妮旁邊。
「你這傢伙,都到娶媳婦的年紀了,還怕幾隻小螞蟻,哈哈哈……」
石大叔調侃了兩句,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石妮終於憋不住了,也捂著嘴笑了起來。
「笑啥?」
「笑你太能裝了。」
「裝什麼呀,你這隻小母螞蟻咬人可疼了。」
「你才是母螞蟻。」
石妮又把手伸了過來,不過這次只是輕輕一掐,並沒有用力。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和一個男人挨著這麼近坐著。
也許是異性相吸吧,又或許是石寬看起來並不讓人討厭,甚至還有些俊朗。既然都碰到了,那就不想挪開了。
石寬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姑娘離得這麼近,那不時碰到的柔軟大腿和肩膀,還有少女獨有的體香直往鼻子里鑽,他的心都快化了,自然也是捨不得離開。
就這樣,兩人心有靈犀地緊緊貼在一起。
石寬好幾次都想去捏捏石妮那粉嫩的小手,卻一直沒敢下手。
路上有好幾個上坡的地方,需要下來推車。推完車再爬上車,兩人還是會很有默契地靠在一塊兒。只是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好像都有了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