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家人一起做臘肉香腸

兩個外孫女，大的快十歲了，老二也八歲了。新疆生長的小孩，個子都很高。小平給兩個女兒一一介紹家裡人，大女兒問媽媽：「沒想到媽媽家有這麼多人，光是姨媽都有三個，舅舅居然有兩個！」

小平笑笑說：「對呀，媽媽早就對你說過外婆家很熱鬧！」小平手裡抱著小兒子，也快要滿一歲了。

兩個外孫女都長得特別可愛，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幾小一點的姨媽舅舅們和兩個外甥女玩到了一起，這大外甥女華華和小姨一般大。

以前的人結婚早，小平生大女兒那一年，母親生了這個最小的妹妹叫小智。小姨和外甥女打成一片，小舅舅也只比外甥女大兩歲。

外甥女華華問道：「媽媽，舅舅和小姨和我差不多大，我憑啥要叫他們舅舅，小姨？」小平聽了笑了說：「不是憑啥，是該叫，他們雖小，但是是長輩！」

華華撇撇嘴，朝舅舅做了一個鬼臉。這小平可以說真是一個完美的人，不但人漂亮而且性格也十分好。

凱文第一次見這個傳說中的姐姐也是畢恭畢敬。小平這次回來，由於帶著孩子也是不方便，也沒帶多少東西回來。

帶了一些新疆的特產葡萄乾，還帶了一些乾果之類的。小平把葡萄乾拿出來，這弟弟妹妹一哄而上，一會就分得差不多了。

孩子多就是啥都不夠吃，這凱文一看都快搶完了笑笑說：「這吃東西這麼快，幹活咋不見你們這麼快！」

說著也抓了一把吃起來，那個年代不是哪裡都能吃到葡萄乾，所以還是很稀罕的。小平笑笑說：「吃吧，這次回來沒法帶太多，等我回去了給你們多寄一些過來！」

凱文笑笑說：「大姐，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們寄一些！」小平說：「有空了去新疆管你吃夠！」

父親瞿文說道：「什麼時候有空了去新疆看看！」小平的大弟弟來了說：「姐姐，等兩年我長大了，我去新疆行不！」小平笑笑：「行！」

第二天，母親雲萱說：「今天做臘肉，都來幫忙幹活，兩個小傢伙讓舅舅和幾個小姨帶！」

小平立即說道：「很多年沒做臘肉了，在新疆特別想念家鄉的味道！」紅梅說：「現在生活好了一些，姐姐以後想吃臘肉了可以叫媽給你寄一些！」

小平說：「哎，家裡負擔重，不想給媽添麻煩！」主要是家裡孩子太多，兩個弟弟兩個妹妹都還在上學。這小的還是比大的享福，不用為父母分擔什麼的。

雲萱上街去買了十幾袋鹽回來腌臘肉，這腌臘肉製作過程也很麻煩的。雲萱叫小平和紅梅製做香腸，叫凱文打下手。

這腌臘肉的鹽要放鍋里炒炒再抹到每一塊豬肉，鹽裡面要放花椒一起炒才有香味。凱文幫母親燒火，雲萱開始炒鹽放入花椒，一會帶著花椒的香味撲鼻而來。

鹽炒好了，凱文幫著母親往豬肉上抹鹽，抹好鹽的肉全放到腌肉缸里。紅梅在反覆的洗著豬小腸，姐姐小平在切灌香腸的肉。

一家人都在有說有笑的忙活著，這腌肉做完了之後，要放缸里腌幾天再拿出來晒乾才算是臘肉完成。要想好吃一些，還得從山上砍來柏樹枝燒著的煙熏熏，熏得黃黃的黑黑的。這樣吃著更香，這就是傳說中的煙熏臘肉。

有些人家是把臘肉掛到灶台上方，每天做飯的煙霧熏著，熏過的吃著很香。雲萱把肉腌好了，此時已中午了。母親開始準備一大家人的午飯，父親和三妹去養雞場幹活去了。

紅梅和姐姐還在灌香腸，灌香腸要把小腸裡面那一層刮掉，腸子要刮的薄薄的灌出來的香腸才好吃。

紅梅和姐姐正拿筷子把拌好條料的肉一點一點往腸子里放，人工灌香腸是很慢的。而且每一小節灌好了要用線打個結，再灌下一小節。還要用針在香腸上插很多孔，以便於香腸的水分早日晒干。

這灌香腸也有講究的，如果全用瘦肉做香腸晾乾以後吃起來有點不太好咬，容易卡牙。所以很多人做香腸的時候都會加一些五花肉進去，這樣晒乾以後好吃一些。

家裡人多，每頓做飯得多炒幾個菜才夠吃。母親和凱文去地里摘菜去了。不一會，提著一籃子萊回來了。

紅梅和姐姐終於把香腸做完了。兩人都伸伸懶腰對視一笑，姐姐說：「好久沒有干過這了，挺累的，等晒乾了，我倆可多吃一點！」

紅梅說：「你吃完再回去！」小平笑彎了腰說：「媽到時候拿著掃帚趕我。」姐妹倆又瘋到了一塊，從小就姐姐和父親對紅梅最好。

姐妹倆來看看這一群孩子們在玩啥，只見弟弟妹妹們在玩抬轎子的遊戲。小松娃和小平的兒子輪流被他們抬著玩。兩個小傢伙樂得咯吱…咯吱的笑。

這時母親喊道：「吃飯了，小平擺桌子，紅梅去叫你爸吃飯！」紅梅快步走到養雞場大聲喊道：「爸，三妹吃飯了！」

這一大家子吃飯可熱鬧，吃完午飯凱文說：「姐姐回來了，我們也玩好幾天了該回去了，姐姐大老遠回來不容易，也去我們家玩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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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笑笑說：「好呀，這回來好幾天了，臘肉也幫媽做完了，也該去你家看看了，只是人有點多，怕住不下！」

紅梅說：「沒事，擠擠唄，青雲是一個人住跟她擠擠！」雲萱說：「明天一早去吧，這太遠了，早上走好一點！」

第二天早上一早，姐姐帶著孩子們去了凱文一家。走著山路把孩子們給累的，華華說：「二姨父，你家怎麼這麼遠！」

凱文說：「你這小傢伙，一會有船坐，走走路長得高！」兩個小傢伙高興的叫道：「哦……哦………可以坐船……可以坐船！」

一會來到河邊碼頭上，小傢伙們看見了那個大輪船高興的跳起來。坐到船上，華華手伸到河水裡不停划來划去。

下了船還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到家，華華撇著嘴說：「二姨，我下次再也不去你家玩了！」紅梅樂了笑笑：「你不去，我還省錢了呢，不用招待你！」

說完捏了捏華華的臉，路過集市紅梅為兩個小丫頭一人買了一個燒餅。孩子們吃著跑著也忘記累了。

到家的時候幾乎是快中午了，以前的人上哪都是靠步行，確實不太方便。一到村口人們都大聲叫道：「來客人了！」以前的人都很熱情，誰家有客人人們都喜歡湊熱鬧。

小平來了，鄰居們都來串門來了。隔壁張老太太最八卦一見小平就說道：「紅梅呀，這是你姐嗎？聽文君說你新疆的姐姐回來了！」紅梅點點頭，只聽老太婆說：「喲，這姐姐長得好呀，比紅梅高，還比紅梅漂亮！」

文君很不高興的瞪了張老太一眼不想搭理她，隔壁小玉也來了。小玉見了小平叫道：「姐姐，稀客，來了多玩幾天！」

小平把來之前準備的糖果給大家發發，左鄰右舍的人都在這吃著糖果聊著天。文君和紅梅走進灶房開始準備午飯。

這姐姐頭一次來，婆婆把家裡腌的排骨拿出來剁了準備待客。青雲對這個姐姐也格外熱情，領著那幾個孩子在院子里捉迷藏。小松娃也跟著躲貓貓，玩得開心的不得了。

紅梅和婆婆忙活了大半天，準備了七八個菜端上桌，有燉排骨，涼拌粉條，炒豬肝，炒了肥鍋肉等等八個菜。

文君喊道：「吃飯了，洗手！」幾個小孩都去洗手了，給孩子們一人挑了一根排骨，抓在手裡啃開了。

凱文拿來酒，笑眯眯的說道：「歡迎姐姐來家裡玩，今天每個人必須喝一杯歡迎姐姐！」

說罷為每個大人倒了一小杯酒，然後婆婆文君熱情的說道：「小平，吃菜………吃菜，不要客氣！」

小平趕緊回道：「你們也吃，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套！」大家開始吃起來，吃罷飯婆婆給小平沏了一杯茶然後坐著和小平聊起天來。

文君說：「小平呀，說起來我可是你舅母哩，以前很少去你家，現在成一家人了！」小平也說道：「是呀，真沒想到紅梅會嫁到舅母家，你們當初也不怕近親結婚對小孩不好！」

文君笑笑說：「怎麼不擔心，但是沒辦法，你表哥遲遲說不到對象，眼看快三十了。」文君又說道：「好在上天保佑，你看松娃多聰明！」

小平說：「是呀，好在孩子是正常的！」文君也說：「是呀，你舅和你母親不是同一個母親，這血緣還是隔了一些！」

文君說：「小平這次來了多玩幾天再走！」小平點點頭，說完文君叫紅梅陪姐姐，然後自己去收拾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