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威嚴與痴情的雙重擔當
冷離辰聽到尚林虛的問題,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挺了挺胸膛,
回答道:「有,秦沐陽和其他五個師弟沒有被柳瞬青兄妹蠱惑,
並未一同前去,他們仍在接受考核呢。」
尚林虛輕輕拍了拍冷離辰的手臂,眼睛里滿是關切,
語重心長地說:「阿辰啊,為師深知你對凌冷冷之事極為上心。
但無論這件事情最終走向何方,為師都希望你能保持本心,
莫要因她而墜入心魔。」
說到這兒,尚林虛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搖了搖頭,
繼續說道:「你瞧,凌冷冷現在雖說表面上並無大礙,可為師心裡卻滿是疑慮。
她當時所施展的招式,看似威力巨大,
卻好似在不斷消耗她自己的生機,
這到底是何種厲害的招式呢?」
冷離辰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心中權衡一番后,
依舊沒有說出凌冷冷冰異能的秘密。他抿了抿嘴唇,
謹慎地回應:「師父,那是凌凌的絕招——絕對零度,是她自己苦心鑽研,
獨自創造出來的冰霜招式。這招式一旦使出,便會有極寒之力。」
尚林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感慨道:「當初讓她承接你師叔的衣缽,果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等你師叔歸來,看到凌冷冷如今這般出色,必定會十分欣喜。」
尚林虛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隨後又看向冷離辰問道:「阿辰啊,你可知道她為何要自創這樣一招式呢?」
冷離辰眼睛微微一亮,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
語氣中帶著一絲敬重:「師父,我是知曉的。凌冷冷自小就受盡他人冷眼,
那些人都認為她是毫無天賦的廢材,不配進入學院學習。」
冷離辰握了握拳,提高了些音量,繼續說道:「可她骨子裡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為了向那些人證明,哪怕被視作廢材,也有資格踏入學院,
有能力在學院中嶄露頭角,所以她才苦心孤詣地自創了這『絕對零度』的招式。」
冷離辰說完那些話后,便將目光投向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凌冷冷。
她靜靜地躺在那兒,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彷彿一片脆弱的雪花,
隨時可能消散。冷離辰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疼惜,
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那目光像是要將凌冷冷身上的病痛都看穿似的。
尚林虛似乎一眼就洞悉了他的擔憂,輕輕嘆了口氣,
說道:「放心吧,阿辰。我剛剛餵給她吃的藥丸可是大有來歷,
這藥丸乃是我精心煉製,雖然不能讓她立刻蘇醒,但卻能保住她的性命。
她現在的狀況就像是一棵遭受重創的幼苗,需要時間慢慢調養,
才能重新煥發生機,最終蘇醒過來。」
冷離辰聽到師父的話,感覺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沉重的石頭,
終於緩緩地落了地。他長舒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感激:「多謝師父,有您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
我會安排幾個人過來精心照料凌凌的。在她還沒有蘇醒過來之前,
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她半步。我要確保她的安全,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冷離辰的話音剛落,突然感覺一陣虛弱襲來。
原來他拿自己的靈力來對抗凌冷冷體內那股強大的寒氣,
身體已經遭受了極大的損耗,此刻他的生命力就像是即將乾涸的溪流,
幾近枯竭。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尚林虛見狀,急忙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
尚林虛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又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小子啊,怎麼就這麼倔犟呢?
簡直是不要命了。你看看尋桃師妹,她的身世和你的身份是多麼般配啊。
無論是家族背景還是自身的修鍊天賦,你們都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你倒好,偏偏就看中了凌丫頭這個被眾人視為廢材的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冷離辰聽了師父的話,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辯解,身體的疲憊讓他連說話都覺得費勁。
他有氣無力地對尚林虛說:「勞煩師父,幫徒兒喚徒兒的手下來一趟冰霜院吧,
徒兒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需要歇息一會兒。」
尚林虛趕忙扶著冷離辰,那雙手穩穩地托住冷離辰搖搖欲墜的身體,
眼神中滿是關切。他小心翼翼地帶著冷離辰走到一旁的椅子旁,
輕聲說道:「阿辰,來,先坐下。」冷離辰的腳步虛浮,
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全靠尚林虛的扶持才勉強走到椅子邊,然後重重地坐了下去。
尚林虛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疼惜。
他站在冷離辰的身前,目光在冷離辰蒼白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然後不慌不忙地將手伸進另一個袖子里。只見他的袖子像是一個藏滿寶物的魔法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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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裡面摸索了一陣,便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那瓷瓶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瓶身刻著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物。
尚林虛把小瓷瓶遞到冷離辰的面前,說道:「把這吃下去,這可是助你恢復靈力的極品。
這葯可是為師花費了不少心血才煉製而成的,珍貴得很。」
冷離辰抬起有些無力的手,接過了瓷瓶。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彷彿這小小的瓷瓶有著千鈞之重。他拔開瓶塞,頓時一股濃郁的葯香瀰漫開來,
那香氣中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波動。冷離辰沒有絲毫猶豫,仰頭將瓶中的葯倒入口中。
葯一入口,冷離辰便感覺一股暖流順著喉嚨緩緩流下,
然後在體內擴散開來。那股暖流像是春天的陽光,所到之處,
枯竭的靈力像是得到了滋養的種子,開始慢慢復甦。
冷離辰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些血色,他感覺身體的虛弱感減輕了不少。
他感激地看向尚林虛,說道:「多謝師父。」說完,他便用手撐著桌子,
似乎想要讓自己坐得更穩一些。
尚林虛看著冷離辰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就像一位父親看著倔強而又讓人心疼的孩子。
他的聲音溫和而又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你先歇會。
為師去幫你叫人來。」說完,尚林虛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的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帶著一種使命感。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門口,
只留下冷離辰一個人坐在那裡,周圍瀰漫著淡淡的葯香,
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冷離辰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冷離辰靠在椅子上,
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凌冷冷昏迷的樣子,
心中默默祈禱著她能早日醒來。
尚林虛緩緩邁出門口,才幾步遠,仿若被一股無形之力羈絆,
腳步滯緩下來。他慢慢回首,目光越過門檻,投向屋內。
屋內,凌冷冷靜卧榻上,昏迷不醒,蒼白的面容在昏黃光線映照下更顯柔弱,
似是不堪一擊的嬌花。冷離辰坐在一旁桌畔,
因靈力耗損巨大而顯得萎靡不振,然而雙眼卻緊緊鎖定凌冷冷,
目光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尚林虛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悠長而沉重地嘆了口氣:「唉~造孽啊。」
他這一聲嘆息,似是從心底深處湧起的無盡悲戚,面容上寫滿了滄桑與無奈。
「老夫的徒兒們啊,怎就這般命途多舛呢?」他的目光中蘊含著深沉的疼惜與憂慮,盡顯長者風範。
尚林虛的內心此刻仿若洶湧的海面,五味雜陳。
那最小的徒弟墨允,如同閃耀一瞬便消逝的流星,突然下落不明。
墨允本是個聰慧機靈、潛力無限的孩子,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充滿生機與希望,如今卻消失於世間,不知所蹤,這讓尚林虛怎能不揪心?
再看二徒弟冷離辰,往昔是多麼沉穩幹練、睿智優秀的孩子啊,
如今卻深陷愛情泥沼,幾近迷失自我。他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失去了船舵的帆船,
眼中只看得見凌冷冷這個方向,不管不顧地朝著她疾馳而去,
全然無視前方潛藏的重重危險。尚林虛看著冷離辰這般模樣,眼中滿是擔憂,
就像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舵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船員駛向險灘卻無力阻攔。
三徒弟夏尋桃也是個讓他頭疼不已的主兒。她對冷離辰的愛慕熾熱如火,
這愛火熊熊燃燒,無論尚林虛如何苦口婆心相勸,都難以撲滅。
她如同一隻撲火的飛蛾,固執地追逐著那團火光,在感情的迷障里越陷越深。
尚林虛作為師父,苦口婆心地勸告,卻不被聽從,
這其中的無奈與無力感,從他微微佝僂的背影和緊鎖的眉梢便可看出。
唯有大徒弟雲落,恰似那屹立於風雨中的磐石,安穩沉靜。
他如同靜謐的深海,無論外界如何波濤洶湧,
都能保持自身的平靜與安定,不為這些紛擾所動。
尚林虛站在門口,
又深深地看了屋內一眼,那目光像是要穿透這眼前的景象,
看到徒兒們的未來。隨後,他緩緩轉身,腳步略顯沉重,
每一步都似承載著對徒兒們無盡的擔憂與牽挂,緩緩走出了冰霜院。
他那落寞的背影在冰霜院的長廊里漸行漸遠,
只留下一片寂靜和屋內那兩個讓他揪心的年輕人。
不到半刻鐘的光景,陳楓便領著六名暗衛急匆匆地趕到了冰霜院的宿院門前。
冰霜院本就透著一股清冷孤寂的氣息,此刻那宿院在黯淡光影的籠罩下,
愈發顯得幽僻靜謐。
陳楓先是在門前穩穩站定,迅速整理了下稍顯凌亂的衣衫,
而後深吸一口氣,這才抬步上前,正欲抬手叩門。
恰在此時,屋內傳來冷離辰有氣無力的聲音:「門沒鎖,進。」
那聲音仿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又帶著一種強自支撐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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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聞聲輕輕推開了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他一踏入屋內,
目光便徑直落在了冷離辰身上。只見冷離辰整個人顯得極度疲憊,
他用一隻手無力地撐著額頭,手肘勉強支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
好似一陣微風便能將他吹倒。然而,即便如此,
他的坐姿仍保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哪怕虛弱到了極點,
那股王者之氣也未曾消散分毫。
陳楓趕忙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行禮,問道:「殿下,您有何吩咐?」他的聲音沉穩,眼神中滿是忠誠與敬畏。
冷離辰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眸儘管有些迷離,
卻依舊透著不容輕視的冷峻與堅毅。他目光在陳楓身上停留片刻,
彷彿是從一片迷霧中掙扎著聚焦,而後用盡全身力氣般,緩緩問道:「帶了幾名暗衛來?」
陳楓立刻挺直腰桿,聲音洪亮地回道:「回稟殿下,六名。」
冷離辰微微頷首,他那蒼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聲音雖虛弱,卻字字堅定:「他們留在這守護著本王的凌凌,
不許任何人前來探望,在她沒醒之前,明白嗎?」
此刻的他,哪怕自己已經虛弱不堪,卻依然展現出對凌冷冷不顧一切的保護欲,
那堅決的態度彷彿在宣告,只要他冷離辰還有一口氣在,
就不會讓凌冷冷受到任何傷害。這種對愛人堅定的守護,
從他那雖疲憊卻依然堅定的眼神,以及雖無力卻充滿威嚴的話語中展露無遺。
陳楓再次恭敬地行禮,應道:「是,屬下立馬去辦。」
言畢,他轉身看向那六名暗衛,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那六名暗衛見狀,齊刷刷地向前一步,齊聲高呼:「是,殿下!」
他們的聲音低沉雄渾,瞬間讓整個房間充滿了一種肅穆的氛圍,也彰顯出冷離辰命令的權威性。
冷離辰的眼神驟然一凜,仿若幽暗中閃過的一道冷光,
思緒像是被什麼猛然拉扯,瞬間變得深沉起來,
旋即寒聲問道:「上次,本王命你去查柳瞬青與柳瞬意那兄妹倆,查得怎樣了?」
他的語調森冷得如同冰刀出鞘,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僅僅提及這二人的名字,便似有滔天的恨意洶湧而出,彷彿那二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陳楓趕忙恭謹作答:「殿下,屬下查到了些許情況。
那柳瞬青與柳瞬意,祖籍乃花盛國的一個寒門小戶。
其家境貧寒至極,恰似那風雨中飄搖的殘燭,
貧苦人家的艱難在他們身上盡顯無遺。他們的父母新近亡故,
兄妹二人自此孤苦伶仃,在這世間唯有彼此相依為命。
經屬下多方細緻探查,可斷定他們毫無任何特殊背景關係,
不過是兩個在世間孤苦無依的可憐之人罷了。」
冷離辰聽聞陳楓所言,眼中狠厲之色頓現,猶如惡狼露出了獠牙。
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哼!無依無靠的螻蟻,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本王的女人他們也敢招惹,簡直是嫌命長了。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本王若不將他們逐出學院,
再狠狠地折磨一番,這心頭之恨怎消?
本王定要讓他們知道,敢動本王的人,便是捅了馬蜂窩,
本王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方解心頭之恨。」
冷離辰說罷,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如蛇般蜿蜒暴起,
可見其心中的憤怒已如火山噴發般熾熱難耐。他的目光似能噴出火來,
那是王者威嚴被挑釁后的盛怒,是對膽敢傷害自己所愛之人的決然報復之心,
那怒火彷彿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在他心中,
凌冷冷是他的逆鱗,觸之者必遭雷霆之怒,而這對兄妹竟敢對凌冷冷不利,
那便是自尋死路,絕無半點饒恕的可能。
陳楓的臉上帶著一絲謹慎,眼睛微微低垂,猶豫了一下,
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殿下,那葉青代,您看要不要也一併教訓一下呢?」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自己的話會觸怒冷離辰。
冷離辰聽到這個問題,微微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權衡著什麼,然後才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不用。那個葉青代,就是個愚蠢之極的傢伙,
她自以為聰明,其實所作所為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本王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早晚有一天,這個蠢材會做出一些事情來幫到本王的。所以,暫且先不要動她。」
冷離辰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茶杯,
杯中的茶水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蕩漾著,就如同他此刻心中那深不見底的算計。
冷離辰聽到陳楓提及葉青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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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暗自思忖著葉青代這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這個葉青代,看似機靈,實則愚蠢得可憐。
她以為自己那些小伎倆能瞞過所有人,
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如同小丑在台上的表演,被冷離辰看得清清楚楚。
冷離辰深知她捲入了針對凌冷冷的事情當中,
本應像對待柳瞬青兄妹那般嚴懲不貸,可他卻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在冷離辰眼中,葉青代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她背後所牽涉的勢力盤根錯節,就像一張隱藏在暗處的大網。
現在動她,只會打草驚蛇,讓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勢力警覺起來,這可不是冷離辰想要的結果。
他在心裡默默盤算著,葉青代那點小心思和愛慕虛榮的本性,
遲早會讓她做出更多愚蠢的舉動。她就像一隻被眼前利益迷惑的飛蛾,
只要冷離辰稍稍放出一點誘餌,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而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將成為冷離辰布局中的一環。
冷離辰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場景:葉青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不知不覺中按照他所預想的方向行事。她會在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中攪起一番風雲,
而最終受益的,只會是冷離辰自己。
他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耐心地等待著獵物一步步走進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葉青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還以為自己能夠在這場爭鬥中佔到便宜,
卻不知自己早已成為冷離辰手中的棋子,被他隨意擺弄。冷離辰決定不動她,
並非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他深知,讓葉青代繼續活躍在這個舞台上,
將會給他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穫。這種不動聲色地利用敵人的手段,
充分彰顯了冷離辰的腹黑與深謀遠慮。
陳楓輕咳了一聲,似乎有些猶豫,
但還是鼓起勇氣提醒著冷離辰:「殿下,還有一件事……」話還未說完,
冷離辰便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因為僅僅從陳楓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冷離辰就已經猜到他想要說什麼了。
冷離辰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他緩緩開口道:「本王知道,今日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想必師父已經有所安排了吧,那師父可有說何時到清惡殿廳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楓趕忙恭敬地回答:「回殿下,師尊說酉時,
要求全部弟子都前往清惡殿廳,不過……」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凌冷冷,接著說道,
「除了昏迷不醒的凌姑娘外,畢竟她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前往。」
冷離辰聽聞,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太陽。
此時的陽光正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冷離辰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估算著時間,片刻之後,
他說道:「本王先睡上一個時辰,到了時辰再來叫本王。」說罷,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床邊。
冷離辰靜靜地看著昏迷中的凌冷冷,她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
卻依舊難掩那精緻的五官。冷離辰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溫柔與憐惜,
他輕輕地在床邊躺下,將凌冷冷緊緊地抱在懷中,彷彿她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在凌冷冷的耳邊輕聲說道:「凌凌,今晚我必定為你討回公道。
你放心,有本王在,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此刻的冷離辰,仿若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一方面,
他是那個冷傲孤僻的寧王殿下,平日里總是高高在上,
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冷峻氣息。
他的威嚴如同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只要他站在那裡,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會變得寒冷幾分。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
都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而另一方面,他現在又是那個深陷愛情的痴情的弟子。
在凌冷冷麵前,他所有的冷峻與高傲都化作了繞指柔。
他的眼中只有凌冷冷的安危和幸福,他願意為了她放下自己所有的架子,
去守護她,去為她復仇。這種強烈的對比,使得冷離辰這個人物形象更加複雜而立體,
也讓他身上的威嚴與柔情兩種特質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冰與火的交融,充滿了獨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