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寧王斷案,陳楓傷疤揭示戰獸之謎
酉時的餘暉如輕紗般漸漸籠罩大地,冷離辰這才緩緩地從昏睡中蘇醒過來。
他那深邃的眼眸一睜開,目光便直直地落在凌冷冷身上,
只見她的臉色依舊如同冬日的霜雪一般蒼白。冷離辰的目光宛如熾熱的火炬,
在凌冷冷那昏迷不醒的身軀上來回打量,隨後他語氣冷峻地問道:「清惡殿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此時,陳楓宛如一道影子從暗處悄無聲息地現身,
而後畢恭畢敬地稟報:「殿下,柳瞬青兄妹自從冥獸荒原回來之後,
就一直在清惡殿中喊冤叫屈。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凌姑娘在背後慫恿他們做了某些事情,
此刻大殿廳上眾人各執一詞,已經爭吵得不可開交了。」
冷離辰聽聞此言,雙眼一眯,冷哼一聲,他的手溫柔地捋著凌冷冷那如絲般的髮絲,
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寵溺與冰冷的殺意,冷聲道:「哼!那柳瞬青兄妹好大的狗膽,
如此荒謬絕倫的罪名,竟敢扣在本王的凌凌頭上。
本王的凌凌向來心地純善,豈會做這等之事。本王在此明言,
本王決不會承認這等莫須有的罪名,
他們若再敢胡言亂語,本王定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冷離辰緩緩起身,他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峻與威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靜謐的湖面上投下的石子,
雖看似平靜,卻能在周圍引起一陣漣漪。隨後,他利落地換上了一身黑白相間的衣裳,
外袍那深邃的黑色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又像是夜的使者,神秘而令人敬畏。
他精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飾,手指輕輕撫過衣袍的領口、袖口,每一個褶皺都被撫平,
每一個配飾都被擺放得恰到好處,這一過程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他的高貴與嚴謹。一切準備就緒后,
他才緩緩開口,那聲音猶如寒冬里的冰棱,冷硬而又充滿威嚴:「走,現在就出發。命人好好守護此地,
莫說是人,便是一隻蒼蠅也不許進來。」陳楓恭敬地應道:「是。」
此時的清惡殿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沉悶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弟子們整齊地站成一排,
他們的表情嚴肅而又略顯緊張,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身體站得筆直,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柳瞬青與柳瞬意則雙膝跪地,
伏在前面訴告,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委屈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在他們身後,孫浩、趙林、李華和張峰等人也同樣跪著,低垂著頭,
彷彿是等待審判的罪人。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中有鬼。整個大殿瀰漫著一陣嚴肅到近乎凝固的氣氛,
尚林虛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他那飽經滄桑的面容如同古井一般平靜,
讓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的想法。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像是在審視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雲落站了出來,他向前邁了一步,目光掃過眾人,
而後率先開口說道:「師弟們,你們莫要害怕,再把在冥獸荒原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師兄以及師父在此,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柳瞬青聽聞此言,緩緩抬起頭,仰視著尚林虛,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委屈,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師尊啊,今日本是弟子們按照慣例前往冥獸荒原進行考核的。
可那凌院長,她竟然擅自做主,全然不顧考核的規矩,
帶領弟子們前往更為危險的冥獸巢穴。那地方處處是致命的危險,
弟子們毫無防備。那冥獸巢穴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黑暗中閃爍著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彷彿是死神在暗中窺視。
剛一靠近,就有兇猛的冥獸呼嘯著撲來,它們的獠牙閃著寒光,
爪子鋒利無比。弟子們在那裡是死的死,傷的傷啊。而最後,
她竟然如此狠心,丟下弟子們的生死於不顧,
就這麼不管不問地離開了。師尊,您一定要為我們這些可憐的弟子作主啊。」
說到此處,柳瞬青的眼眶泛紅,似乎是回想起了那恐怖的場景,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柳瞬意也跟著附和著點頭,
輕聲抽泣著。而站在一旁的其他弟子們,表情各異,
有的露出同情之色,有的則若有所思,似乎在懷疑著什麼。
尚林虛依舊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似乎在思考著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這背後是否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這清惡殿內的氣氛越發緊張起來,彷彿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柳瞬青剛剛把話說完,孫浩幾人就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
連忙膝行幾步向前,齊聲說道:「師尊,您一定要為弟子們做主啊。」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慌張,那表情看起來甚是可憐。
其實他們內心是極不情願這樣做的,只因為中了靈息丸的毒,
這毒就像是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捆綁著他們的意志,讓他們不得不按照柳瞬青所說的話去做。
孫浩等人在中毒之後,也曾試圖反抗,但那毒就像惡魔一樣侵蝕著他們的理智,
每一次反抗都伴隨著鑽心的劇痛,彷彿有千萬根針在扎著他們的靈魂。
他們深知自己被捲入了一場陰謀之中,卻無力掙脫。
就在這時,秦沐陽挺身而出,她秀眉緊蹙,目光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上前一步怒斥道:「師尊,您可千萬別聽他們幾人在這裡胡言亂語。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分明是他們幾個人起了貪心,
聽到柳瞬青和柳瞬意兄妹二人的挑唆,便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當時我和凌院長極力勸阻,可他們卻置若罔聞,毅然決然地脫離了隊伍,
朝著那更為危險的地方奔去。現在他們害怕師尊您怪罪下來,
就妄圖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凌院長身上。」
秦沐陽回想起當時在冥獸荒原的情景,心中滿是憤懣。
那荒原上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危險無處不在。凌冷冷本是出於好意,
想要帶領大家安全地完成考核任務,可柳瞬青等人卻被一個關於寶藏的謠言蠱惑。
據說在冥獸巢穴深處藏著一件神器,能夠讓獲得者擁有無上的力量。
他們被這個謠言沖昏了頭腦,不顧眾人的安危,執意要去探尋。
柳瞬意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尖聲說道:「秦沐陽,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顛倒黑白的人明明是你,這學院里誰不知道你與那凌院長的關係一向交好,
你們二人整天形影不離的,你肯定是要幫她說話的。」
柳瞬意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但她仍強裝鎮定,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混淆視聽。
秦沐陽冷哼一聲,美目如炬地盯著柳瞬意,不卑不亢地說道:「冷冷是我姐妹,哼!那我倒想問一問柳大小姐,
如果當時真的是我和冷冷兩人串通起來騙你們去的,
那我又是如何從那麼危險的地方跑到考核的地方的呢?
這其中的邏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還是說你只是一心想要污衊我家冷冷,
而不顧這其中漏洞百出的說法呢?」
此時,大殿里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在秦沐陽和柳瞬意等人之間來回遊移,
大家都在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而坐在主位上的尚林虛依舊面沉如水,
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
彷彿要穿透眾人的表象,探尋到事情的真正真相。
一旁站著的其他弟子們也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有的弟子小聲嘀咕著:「這事情看起來不簡單啊,感覺兩邊都有自己的說法。」
還有的弟子說:「我覺得秦沐陽說的有道理,柳瞬青他們的話確實有些可疑。」
但也有和柳瞬青交好的弟子,不滿地反駁道:「秦沐陽和凌院長關係那麼好,她肯定是在偏袒啊。」
整個清惡殿里充滿了各種嘈雜的聲音,像是一鍋即將沸騰的熱水。
柳瞬青看到局勢有些失控,連忙給孫浩使了個眼色。
孫浩心領神會,開口說道:「師尊,秦沐陽她這是在狡辯。當時在荒原上,
凌院長的行為就很可疑,她總是單獨行動,而且還和那些冥獸似乎有著某種聯繫。
我們懷疑她早會操控冥獸,想要把我們引入陷阱。」
秦沐陽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說道:「你們簡直是無中生有!
我家冷冷單獨行動是為了探查周圍的安全情況,
她去前面探路是想讓你們免於危難之中,你們竟然這樣污衊她。
那你們說說,她會操控冥獸有什麼證據?」
柳瞬青等人頓時語塞,他們哪裡有什麼證據,
不過是為了誣陷凌院長而編造的謊言。
柳瞬青眼珠一轉,說道:「證據?當時那麼混亂,證據早就被銷毀了。
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她行為怪異,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沐陽冷笑道:「荒謬!僅憑你們的片面之詞就想給我家冷冷定罪,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尚林虛此時終於緩緩開口:「都莫要爭吵了。此事疑點眾多,
不可聽信一面之詞。待我細細調查之後,自會還大家一個公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大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知道,尚林虛一向公正嚴明,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會徹查此事。
柳瞬青等人心中有些慌亂,他們原本以為可以輕易地把罪名扣在凌院長頭上,
卻沒想到秦沐陽會出來反駁,而且現在尚林虛也沒有輕易相信他們。
而秦沐陽則鬆了一口氣,她相信只要尚林虛認真調查,凌冷冷的清白一定會被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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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看似平靜的清惡殿里,一場關於真相與陰謀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每一個人都在這場風波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而最終的結局,
還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等待著被揭開。
蘇瑤悅此時也毅然站了出來,她那嬌俏的面容上滿是堅定之色,
伸出纖纖玉指,直直地指著柳瞬意說道:「秦師姐和凌院長是莫逆之交,
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我們這五人與凌院長並無特別交心之處,
當時的情況確確實實是你們兄妹兩人與葉青代一唱一和,
鼓動著大家一起前往那危險之地。
他們的話語就如同蠱惑人心的魔咒,讓那些意志不堅定之人迷失了方向。」
蘇瑤悅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在這清惡殿中回蕩著,
彷彿是要打破那瀰漫的謊言與陰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正義的光芒,
毫不畏懼地與柳瞬意對視著。她知道,自己此時站出來,
不僅僅是為了凌冷冷的清白,更是為了維護這學院中的公正與道義。
剩下的四名弟子見狀,也紛紛上前。他們的臉上同樣帶著堅定的神情,
齊聲說道:「弟子是沒有聽隨師兄的話,而是跟著秦師姐一起去考核的。
我們皆能為凌院長作證,當時的情況絕非如柳瞬青他們所說那般。」
這四名弟子平日里或許並不起眼,但在這一刻,他們卻展現出了令人敬佩的勇氣。
他們深知,在這是非之地,只有勇敢地站出來說出真相,才能讓正義得以伸張。
而此時的葉青代心中已然慌了神。她的眼神遊移不定,
不敢看向葉慕涵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揭露,
而葉慕涵作為她的長姐,此刻一定在思考著如何讓她與葉君芍免去罪責。
葉青代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懊悔,她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被利益沖昏頭腦,參與到這場陰謀之中。
葉慕涵則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的內心此刻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一方面,她深知葉青代和葉君芍的行為是錯誤的,她們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利而誣陷凌冷冷。
但另一方面,她們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她又不忍心看著他們受到嚴厲的懲罰。
葉慕涵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在心中苦苦思索著,
究竟該如何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維護學院的公正,
又能讓葉青代和葉君芍免受過重的責罰。
整個清惡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複雜。眾人的目光在蘇瑤悅、那四名弟子、葉青代和葉慕涵之間來回遊移,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而尚林虛依舊坐在主位之上,
沉默不語,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彷彿在洞察著每一個人的內心。
這場關於真相與謊言的較量,究竟會走向何方,仍然充滿了未知。
對於葉慕涵來說,此刻的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凌冷冷也是葉家人,是她的妹妹,那一份血脈相連的親情在心中有著不可忽視的分量。
而葉青代與葉君芍同樣是她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讓她究竟該如何做決定呢?她的眼神中滿是掙扎與痛苦,
彷彿有兩股力量在她的內心不斷拉扯著。她想要維護公正,
卻又不忍看到自己的妹妹們受到責罰。葉慕涵靜靜地站在那裡,
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陷入沉思的雕像。
此時的清惡殿內,氣氛凝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眾人都在等待著葉慕涵的決定,然而她卻遲遲無法做出抉擇。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這壓抑的氛圍。
就在這時,冷離辰那冰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猶如一道凜冽的寒風,瞬間打破了殿內的沉寂。「好生熱鬧啊。」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彷彿不知道此時此刻殿里正在發生的事情一般。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殿外。
只見冷離辰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進殿內,他那高大的身影散發著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他的面容冷峻,眼神如冰,讓人無法窺探到他內心的想法。
冷離辰的出現,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複雜。
眾人都不知道他的到來會給這場紛爭帶來怎樣的變數。
而葉慕涵在聽到冷離辰的聲音后,心中更是一緊。她知道,
冷離辰的出現,意味著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棘手。
她抬起頭,看向冷離辰,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求助。
然而,冷離辰卻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將目光投向了殿中的眾人。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他的存在,卻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冷離辰一身黑白衣裳,那深邃的黑色與純凈的白色交織,
宛如夜與晝的融合,散發著神秘而冷峻的氣息。他邁著沉穩的步伐,
緩緩走到大廳中間,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起來。他停下腳步,
身姿挺拔如松,對著尚林虛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微微低頭,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師父。」
尚林虛看著眼前的冷離辰,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緩緩開口道:「阿辰,為師知道你想說什麼,為師自有定奪。」
他的聲音不怒自威,帶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澱的睿智與威嚴。
冷離辰卻並未因師父的話而退縮,他抬起頭,
目光堅定地看著尚林虛,說道:「徒兒,還有一件事要說的,一個遲來的真相。」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尚林虛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絲好奇。
按照冷離辰平日里把凌冷冷恨不得當寶貝供起來的性子來說,
他此時應該很急著為凌冷冷洗清冤屈才對,這一反常的表現著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尚林虛的眼神緊緊盯著冷離辰,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冷離辰的面容依舊冷峻,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無法捉摸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此時,大廳中的眾人也都被冷離辰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紛紛看向冷離辰,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這個遲來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它又會給這場紛爭帶來怎樣的轉折呢?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猜測,
整個大廳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神秘。
冷離辰那如寒星般的目光緩緩掃過柳瞬青與柳瞬意的身上,
厭惡之情幾乎要滿溢而出。他的眼神中彷彿藏著萬年寒冰,
能將人瞬間凍結。他微微挺直脊樑,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鎚般有力,
每個字都清晰地砸落在眾人的心頭:「凌院長為救被冥獸包圍的我和大師兄、尋桃,如今,
昏迷不醒,這個真相就由我來說。」
顧長明與李修遠滿臉疑惑地看著冷離辰,
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真相?」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彷彿在等待著一個重大的秘密被揭開。
孫碧君也忍不住開口問道:「冷師侄,究竟是什麼真相?」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也被冷離辰的話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冷離辰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盯著柳瞬青兄妹,
緩緩說道:「孫院長,我若沒記錯,柳瞬青與柳瞬意當初是靠戰勝金芒戰獸才能進入學院的,
可師父和大家都被這兄妹騙了,金芒戰獸並非是他們的戰果,
而是從凌冷冷手上如餓虎撲食般搶過來的,還妄圖如惡魔般殺了凌冷冷,
這樣一來,就如同遮天蔽日的烏雲一般,沒人知道了他們的所作所為。」
此話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頓時激起千層浪花。
柳瞬意頓感不妙,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柳瞬青相較之下倒是冷靜了許多,他微微揚起下巴,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下。
他直視著冷離辰,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敬你在學院聲名如雷貫耳,
尊稱你一聲師兄,你可莫要含血噴人,冤枉了我們兄妹二人。」
他的聲音猶如平靜的湖面,卻在深處隱隱透露出一絲如寒風般的威脅之意。
冷離辰面沉似水,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是非曲直,本王無意與你多費唇舌。
今日,本王並非以學院弟子之身與你對峙,而是以冷傲國寧王之尊與你當面對質。」
他的言辭鏗鏘有力,飽含著威嚴與霸氣。儘管學院中的人都知曉冷離辰的身份,
然而極少有人見過他以另一種身份示人。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他們明白,冷離辰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柳瞬青也清楚這代表著冷離辰的決心,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心中默默思索著應對的方法。
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不知道這場紛爭將會以怎樣的方式收場。
柳瞬青緊緊盯著冷離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與不甘。
「寧王殿下,您雖身份尊貴,但也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定我們兄妹的罪。」
冷離辰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寒芒閃爍。「本王向來以事實說話。
那金芒戰獸之事,證據確鑿,由不得你們抵賴。」
柳瞬意此時也緩過神來,急忙開口道:「殿下,我們兄妹進入學院也是歷經千辛萬苦,
那金芒戰獸確實是我們憑本事所得,絕非搶奪。」
冷離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彷彿在嘲笑對方的無知:「好一個『憑本事所得』!
凌冷冷當時就如那風中殘燭,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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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芒戰獸的戰果卻硬生生被你們這等無恥之徒奪走,
這難道也能算是憑本事?」
柳瞬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猶如暴風雨前的天空一般:「殿下,凡事都要講證據,
您怎能僅憑猜測就污衊我們?」
「證據?」冷離辰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本王當然有!你們莫要以為本王是毫無準備之人。
柳瞬青,本王敢賭你們身上沒有金芒戰獸戰鬥時的傷疤。
與金芒戰獸這等兇殘的魔獸對打,豈會不留下傷痕?更何況,
你們不過區區藍階,而凌冷冷玄黃階挑戰時都已傷痕纍纍。」
柳瞬青兄妹四目相對,猶如兩顆流星在夜空中交匯,心中皆湧起一絲忐忑。
他們深知冷離辰所言非虛,因為身上的確未留下與金芒戰獸激戰的傷痕,皆是他一時疏忽所致。
柳瞬青緊咬銀牙,心中暗暗思忖,決定先穩住冷離辰這尊大佛。
「寧王殿下,既然您口口聲聲說有證據,
那我兄妹二人便在此靜候您將證據呈上。但在此之前,還望殿下莫要信口胡謅,妄下斷論。」
冷離辰猶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掃了柳瞬青一眼,冷聲道:「本王剛剛就說了,驗驗你們身上有沒有傷就知道了。」
他沒有再言語,但他那冷漠而銳利的目光卻像是兩把冰刃,
直接刺向了對方,彷彿在無聲地宣告: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結束!
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氣氛越發緊張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這兩個人,
期待著這場爭吵的下一步發展。有人擔憂地皺起眉頭,有人好奇地低聲議論,
還有人默默地觀察著局勢,心中暗自猜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孫碧君聽著冷離辰與柳瞬青兄妹的激烈爭議,
思緒漸漸飄回到那時凌冷冷帶著傷回來的時候。
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師侄這麼一說,確實有點道理。凌冷冷挑戰金芒戰獸的那次,
失蹤下落不明,休養了一個月才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學院。
她身上的傷,除了腹部有劍所傷的口子,其他的皆是與金芒戰獸打鬥所致的傷疤。」
孫碧君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顧長明也點了點頭,介面道:「孫院長,說的也是不無道理,
當時我也在場。我清楚地記得,凌冷冷回來時那虛弱的模樣,
讓人看了著實心疼。她身上的那些傷疤,每一道都彷彿在訴說著那場激烈的戰鬥。
而那腹部的劍傷,確實有些蹊蹺。」
柳瞬青依舊保持著穩定的神色,但他的內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深知一旦認了,冷離辰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兄妹二人。
他暗暗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寧王殿下,孫院長和顧院長怎能僅憑凌冷冷身上的傷,
就斷言我們兄妹搶奪了她的戰果呢?這豈不是如同管中窺豹,只見一斑,
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柳瞬青不卑不亢地說道,
「戰鬥之中,受傷本就是家常便飯,誰又能像那明鏡高懸,
清晰地確定那些傷一定是我們兄妹所為呢?」
冷離辰如同寒星般的眼眸冷冷地凝視著柳瞬青,
眼中的怒火彷彿即將噴涌的火山,熾熱而狂暴。「柳瞬青,你還在妄圖狡辯。
凌冷冷與金芒戰獸激戰之時,周圍空曠無人,仿若一片死寂的荒漠。
除了被你們這對兄妹卑鄙偷襲,又怎能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柳瞬青沉默了須臾,繼而慢條斯理地說道:「殿下,凡事都要講證據啊。
您怎能僅憑臆測就斷言我們有罪呢?說不定凌冷冷在與金芒戰獸鏖戰之後,
又遭遇了其他的不測風雲呢?」
冷離辰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好,很好!既然你要證據,
那本王就讓你看看所謂的真相!」說完,
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向柳瞬青,氣勢洶洶。
眾人紛紛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冷離辰究竟想要做什麼。
然而,冷離辰卻毫不顧忌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到柳瞬青面前,
猛地伸手扯下了柳瞬青的衣服。
瞬間,柳瞬青的背部暴露在了眾人眼前。大家瞪大了眼睛,
仔細觀察著柳瞬青的後背,但並未發現任何與金芒戰獸打鬥所留下的傷痕。
原本應該布滿傷痕的地方,此刻卻是一片光滑。
冷離辰那如鷹隼般的眼神緊緊鎖定柳瞬青,手上的力道仿若鐵鉗,
死死抓著柳瞬青,令其無法掙脫。此刻的冷離辰,滿面怒容,宛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陳楓!進來。」冷離辰怒聲高呼,聲音在大廳中回蕩,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命令的陳楓即刻大步流星地走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忠誠。陳楓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解開上衣的領口,
隨後緩緩脫下上衣。隨著上衣的滑落,他背後那縱橫交錯的傷疤瞬間展露在眾人眼前。
那些傷疤猶如古老的樹皮,粗糙而猙獰,每一道都彷彿是歲月刻下的深深印記。
有的傷疤呈現出暗紅色,微微凸起,像是一條條憤怒的蚯蚓盤踞在背上,
那是被金芒戰獸的利爪劃過留下的痕迹。傷口處的皮肉翻卷著,
雖已癒合多時,但仍能讓人想象到當時的慘烈。有的傷疤則是深深的凹陷下去,
如同乾涸的河床,這是被戰獸的巨力撞擊所致,周圍的肌膚泛著青紫色,
彷彿還殘留著那場激戰的余痛。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左肩斜貫至右腰,
如同一條猙獰的巨蟒,這道傷口最為嚴重,當時必定是血流如注,
差點要了陳楓的性命。每一道傷疤的邊緣都有些參差不齊,
那是傷口在癒合過程中形成的獨特紋理,彷彿在訴說著陳楓曾經經歷的生死瞬間。
「他乃本王的貼身侍衛,在本王身邊當差,唯有戰勝了金芒戰獸,
方能在本王身邊擔任侍衛。陳楓背上的這些傷,便是最好的證據。
倘若不信,孫院長、顧院長、李院長可仔細瞧瞧。絕不可能如柳瞬青這般毫無傷痕。」
冷離辰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充滿了自信與篤定。
孫碧君微微頷首,說道:「寧王殿下所言非虛,這些傷疤確是與金芒戰獸戰鬥所致。」
顧長明也附和道:「沒錯,這些傷疤足以證明挑戰金芒戰獸的艱難與危險。」
李修遠則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柳瞬青兄妹。
冷離辰見他們都認可自己的證據,臉上露出一絲嫌惡之色。
他毫不留情地把柳瞬青推開,彷彿柳瞬青是一塊令人作嘔的垃圾。
柳瞬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陳楓默默地穿好上衣,然後筆挺地站在冷離辰的身後,
如同一個忠誠的衛士。他的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隨時準備為冷離辰衝鋒陷陣。
大廳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眾人都在等待著柳瞬青兄妹的回應。
而柳瞬青兄妹此時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極為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