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次侍寢

第八章 初次侍寢

之後的一個月,婉竺一直在學禮的日子中度過。***姿態,禮節,規矩......一個月下來倒也記住了不少。

這一個月間,鸞貴妃以及另外兩個妃子,藍妃、玉妃曾各來過一次。只是打聲招呼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並未像德妃那般為難她。而德妃至那日便再沒來過,因此,這一個月倒也算過得安穩。

封妃大典定於臘月十五,便是今日。一大早天還未亮,婉竺便被宮女們從溫暖舒適的被窩中喚了起來,開始沐浴焚香,換衣上妝,梳頭綰。她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宮女的擺弄。透過模糊的銅鏡,她看見這本就絕美的臉蛋兒在宮女們的巧手下變得更為傾國傾城。

一身玫紅大袖霓裳,袖口滾著銀邊,一朵朵綉工精緻的芍藥從腰際一直延伸到裙擺。綰的高髻兩邊分別佩戴著銀步搖,髻間插著幾顆鮫珠釵。額上戴著的銀色流蘇,直垂額前。

根據後宮規禮,封典之著身之物,方為四紅;其後為深紅,貴妃為朱紅,其妃為玫紅,嬪下等皆為桃紅。后,佩鳳冠之;貴妃,步搖則為金之;妃,步搖則為銀之;其嬪下等,皆佩華勝之......

正待她回想著那些繁瑣的宮規時,見有一個宮女準備取下她耳上的耳飾,換上金環耳墜,卻怎麼也取不下來,反倒弄得她耳垂一片火辣辣地痛,不禁偏了偏頭,「別費事了,我試過,這小小的耳飾取不下來。」

那宮女只得作罷,疑惑地瞧了那對小巧的紅石耳飾,喃喃自語,「真是奇怪了......」

其實她也覺著很奇怪。自打她重生,便瞧見這對耳飾。沙粒般大小的鮮紅玉石,小巧而又精緻。雖然覺著好看,但戴久了難免想換個耳飾戴戴。有一日瞧見一對精緻的翡翠耳墜,本打算換掉,可不論她怎麼試都摘不下來那對紅石耳飾,好似長在她耳垂上了般。

到了正午,魏全前來傳話,召她於華容殿。

華容殿內,已是聚滿了大臣嬪妃。宮和玴坐在上方龍座上,因皇后一位空缺,於此。身旁的鳳椅並無人坐。鳳椅旁便是鸞貴妃,之後按照階位,分別坐著德妃,藍妃,玉妃以及四位嬪,兩位貴人。

婉竺雙手交疊放在腹前,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宮和玴,額前流蘇隨著步伐微微晃動,閃著銀光。待路過蘇瑾然面前,看到他滿是痛苦及留戀的眸子,不禁心尖一顫,腳步也隨之放慢。

宮和玴將這二人的神均看在眼裡,心中沒由來地生出一絲不悅,面上卻雖依舊噙著笑意。待她終是到了他跟前,他用眼神示意魏全宣讀聖旨。

魏全微微屈了屈身子,而後打開明黃綢緞,綉著祥龍的聖旨,開始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朝丞相之女卿雪依德蘊溫柔,性嫻禮教,溫婉賢淑,深得朕意。為此,朕故冊之為妃。其取之國號『婉』及姓氏,冊之封號婉卿。欽——此——」

隨著魏全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婉竺依禮下跪,雙手呈上,「卿雪依領旨——」待接過聖旨后,深深叩下一,「臣妾幸得恩寵,萬分誠恐。故在此起誓,臣妾日後定當全心全意服侍皇上,忠貞不移。」

「愛妃起來吧。」宮和玴抬了抬手,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瞧著面色鐵青的蘇瑾然以及沉著臉看不出喜怒的卿雲會。

「謝皇上。」婉竺起身,手持聖旨,轉身面向大臣。

見此,大臣們皆紛紛下跪,異口同聲道,「臣等叩見婉卿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瞧著下面俯朝她叩拜的大臣們,其中亦包含了她的爹爹以及蘇瑾然,心中忽地覺得不是滋味。曾經,她只是個普通百姓,為了生計而操累,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會站在皇宮內,成為宮中妃子,並且受這麼多人跪拜。其中還包含著自己如今的親人。

她已不知自己適合心。感慨還是惆悵?慶幸還是無奈?亦或是都有罷......張了張口,聲音略顯乾澀道,「起來吧。」

「謝娘娘。」大臣們紛紛謝恩起身。由此,封妃大典結束。

***

是夜,屋外寒風呼嘯,臘月天里的風更冰刀子似的,刮的木窗嘩嘩作響。門外掛著紅燈籠,被刮的左右搖晃,是示意著今晚皇上要到此宮留宿。

此時,屋裡只留下兩名貼身侍女,一名喚作心竹,一名喚作清荷。而婉竺已沐浴熏香,卸了妝換上寢衣,坐在床榻上靜靜等候。

初次侍寢,她並不怎麼緊張。因為雖說這具身體還是清白之身,可床蒂之事她還未成為卿雪依時,到底是經歷過的,且還是與當今的皇上,她的阿狸宮和玴。

比起緊張而,心中更多的是苦澀。能再次與她的阿狸溫存固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卻要用別人的臉對著他,用別人的身子同他歡好。雖說內在是她婉竺,可不知怎麼,心裡到底不是個滋味。想著她的阿狸與旁的女子也有過肌膚之親,魚水之歡,並且還是好幾個,心中的苦澀又加深了幾分。

不知他是否也對旁的女子說過曾對她說的話?不知他對旁的女子也似曾對她般的溫柔?與旁的女人歡好時,可有曾想過她?哦......對了,她差點忘了,她的阿狸已將她忘記了,將那個與他有過三年溫存的妻子忘的一乾二淨了......

就待她胡思亂想之際,寢室門口忽地傳來兩道清脆的聲音,「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後便是一道沉厚的聲音,「起來吧。」

「謝皇上。」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房門被打開,身著龍袍外披著大氅,朝著她走來。

婉竺赤足下地,屈身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

宮和玴脫下大氅隨手交給心竹,「愛妃不必多禮,地上涼,且坐回床榻罷。」

「謝皇上。」婉竺直起身子,再次坐回床榻等候。

清荷出去打熱水,心竹將大氅掛在桁架上后開始為宮和玴更衣。龍袍褪下,只剩明黃的寢衣時,清荷打來一盆溫熱的水,「皇上請潔面。」

在宮和玴洗臉潔面時,心竹又端來了一小碗玫瑰露以及一杯清水,「請皇上咸漱。」

宮和玴擦了臉,而後先端來玫瑰露喝一口,放在口中漱了漱后吐到盆里,而後又喝了口清水,再次漱了漱吐出。將杯子放回托盤,走到床榻邊坐下,心竹先將托盤放到一旁,為宮和玴脫靴,接著熄了幾盞宮燈,只留下一盞。登時,屋內變得昏暗。做完這一系列事後,心竹再次端起托盤,與清荷皆行禮退下,關上了房門。

一盞宮燈,燭光跳閃,忽暗忽明。屋內,曖昧的氣息流淌,婉竺在宮和玴的這般注視下,逐漸紅了臉頰。

一雙勾人的桃花眸波光流轉,欲拒還迎。略顯羞澀的神,是那麼動人。宮和玴也不多,褪去自己的寢衣后,又褪去她的寢衣,將她放倒了在床榻。

他肆意撫摸了一番,被他所撫摸之處皆泛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身上越來越燥熱,婉竺不禁微微顫抖。

做足了前戲,宮和玴覺著差不多了,便直起身子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啊......」忽然的進入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婉竺不禁驚呼出聲。然而隨著他由慢而快的抽動,那種疼痛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快.感。

屋外依舊寒風呼嘯,屋內卻是床榻因晃動而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及媚人的嬌吟氣喘聲。床榻上的二人皆意迷亂,大汗淋漓。

動作越來越快,看的出宮和玴已快入了高.潮。而婉竺亦是死抓著床單,快被帶入雲端。就待她覺著自己大腦空白,已到了雲端頂峰,似聽見一聲低喃,「婉兒......」她渾身猛然一顫,登時感受到了體內被一股溫熱充滿,而後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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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權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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