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計入伍

高一變得孤獨了，他的小弟們漸漸都被老師攆回了家。他每天時不時地望向風辰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後悔開學時的衝動。高一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趁著午飯的時間，高一湊到風辰三人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風辰，當初對不起，不該和你打架。」「呦，我當是誰，原來是高公子呀，走走，惹不起！」風辰也學起當初的高一，一副高高在的樣子，邊說邊要起身離開。蘇姻也要起身離開。土壯沒有動，卻是上下打量高一：這貨長相一般，人群里一抓一大把。「別別，大家都是同學，不打不相識嘛。這都三年了，咱們也沒什麼過節。我給大家帶點好吃的！」大家聞聲望去，只見高一拿出了一大袋煮熟還有餘熱的海鮮！見三人好奇盯著自己，高一心裡鬆了口氣。農民兒子的風辰不認識，打鐵兒子的土壯不認識，村長閨女的蘇姻更不認識。

「這是什麼？聞起來怪怪的，應該很好吃！」土壯這句話是咽著口水說出來的。「這叫海鮮，是一些海中的動物，味道不同於豬雞牛羊。」高一邊說邊剝好一隻大蝦，「極其自然」地送向了蘇姻的櫻桃小嘴裡。蘇姻也「極其自然」地引頸去接。或許這就是新奇的美食對孩童的吸引力吧。「姻兒別吃呀，他是壞蛋！」風辰急切地提醒道。再看蘇姻完全沒有聽見風辰的話，因為她正在享受美味，嘴角還誇張地溢出了一點口水。「咕嚕！」「好吃嗎？」土壯急不可待地問。「這不廢話嗎？你又不瞎。」高一心想，卻沒說出。因為他正忙著欣賞蘇姻的美貌，他或許不懂感情，只是看著她順眼。蘇姻見大家都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兩腮掛滿粉紅，卻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既然好吃，那就……」高一故意不往下說了。「那就怎樣？」三人高聲問道。「那就開吃唄！哈哈！」高一笑了，笑的又傻又開心，他突然發現不當孩子王，平等相處也很快樂。王是孤獨的，沒了小弟更是凄苦的。風辰三人如風捲殘雲般幹掉海鮮，卻是意猶未盡。「還想吃嗎？」沒人回應，因為風辰三人突然意識到他們跟高一併不熟，卻又吃下人家這麼多貴重的海鮮。「既然不吱聲，那就默認想吃啦！那我也就默認你們把我當朋友嘍！」「嘿嘿，是朋友，一起學劍，一起玩。」憨頭的土壯打個圓場……高一併不是紈絝享樂子弟，他從小錦衣玉食，性格卻是堅韌，要強。但他卻不想子承父業，立志要在劍術上超過父親的經商的水平。他善於換位思考，尤其善懂同齡人的心理。這為他日後成為風辰的「智囊」奠定基礎。當然，這都是后話。高一成功地加入了風辰的小團體，未來兩年四人一起學習，一起生活，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一天夜裡，黑葉剛要入睡，卻聽見外面有異響，借著風辰身邊微弱的燭光，他清晰地看見練習水上漂的風辰。「不到十歲的孩子，有這麼大的毅力？」黑葉悄悄走近，卻是在暗中繼續觀察。「老師，您來了就出來吧，學生打擾您休息了！」風辰有些歉意。「這麼黑，你能看見我？」黑葉很是驚訝。「是啊，我四歲就知道我是異類了，我雖因這雙眼睛而自卑。可它卻能衝破黑暗。所以我拚命訓練，想向別人證明我是正常的。」風辰說完望了望天又低下了頭。「風辰啊，你可知白瞳傳說？」「什麼傳說？」「很久的古語了，白瞳降世，改天換日啊！」黑葉邊說邊看向風辰雪白的眸子。「那我就是那個白瞳？」風辰有些驚訝，他不知道此刻渺小的自己怎麼與傳說匹配。「是與不是不重要，你學習劍道，當以停戰止戈，平天下為己任。」黑葉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咱們華國的西門皇族腐敗無能，已無力應對周邊戰亂。我們只能自保。當今北有匈國，南有蠻國，西有波國，東有倭國。如此處境……算了，你還小，和你說你也不懂。不說別的，考試過了才是王道。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吧！」「哦，知道了老師。」風辰隨口答應一聲離開了。黑葉望著風辰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這孩子，是個好練劍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