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畢業風波

距離入學三年後的初夏，是風辰他們結業考試的一天，通過的，可以拿著畢業證去更高等的學府深造。過不去的繼續在這學，或是離開。這一天風和日麗，鳥鳴花香。所有同學被黑葉安排在一個最大的屋子裡。「風辰，老師平時最愛你了，這次沒告訴你考什麼嗎？」土壯說完望向風辰雪白的眸子。「沒有！」風辰平淡地說道。「知道就說一下唄，咱這關係，嘿嘿！」土壯不依不饒。「我說沒有就沒有，還不信我嗎？」風辰很煩躁，那個傳說讓他壓力很大。沒好氣地懟了一句。「哦！」土壯有些無趣，他甚至彷彿看到父親的鐵鎚要砸向自己。黑葉現身了，正式的衣著與嚴肅的外表彷彿訴說著考試的公正與嚴肅。黑葉大聲說道：「今天只考一道題，誰能得到我的允許從這屋裡出去，就算通過考試！正午之前出不去就是不合格！」所有同學聽了后，都有些摸不到頭腦，這算什麼題呀？我們學劍，刻苦訓練，你不考劍術也要考體術吧！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開了。「時間有限，你們最好不要浪費！」黑葉說完不再約束大家。他甚至閉眼望天，享受著太陽的沐浴。「老師，書房起火了！」一個不知名的同學喊道，說完就要出去。「站住！沒什麼好書，燒吧！」「老師我家裡來信了，有急事，我不考試了！」又一個學生喊道。「想走？過午再說吧！」高一走到黑葉身邊，小聲說道：「老師，只要你讓我們四個出去，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多少你開個價就行了。你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多好……」「混賬東西，滾回去！」黑葉罵完又在高一屁股上補了一腳。引得很多人大笑起來。看著時間在流逝，大家都慌了，卻是沒有辦法。而風辰，居然在睡覺！「奇怪啊，風辰平時極少睡覺，這關鍵時刻是咋了？被考試嚇傻了？」高一正在納悶，順便拍拍被老師踹髒的衣服。蘇姻嘗試叫醒風辰，風辰卻「睡的」很死。土壯突然大喊道：「老師，我吃了髒東西，要上廁所，我憋不住了！」說完又放了幾個大屁。黑葉用手扇了扇，皺眉道：「喊什麼喊，我又不聾！就地解決吧，屋大，沒事。」土壯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老師，我，我來大姨媽了，我要出去換一下！」蘇姻小心翼翼地說道，一雙杏眼緊盯著黑葉。她還沒說完，別人已經笑彎了腰，看來蘇姻為考試也是拼了。「哦？這麼小就有？」黑葉面無表情。「好像是有，讓我出去看一下吧！」蘇姻乞求道。「那你，那你就……」「可以出去嗎？」蘇姻有點興奮。「那你就先忍到中午吧！」「哼，壞老師！」蘇姻撒個嬌，也很無奈。「沒有辦法了？」黑葉有點失望，也有點自責，是不是題太難了？要是都不畢業，那是出題者的無能啊。「你們沒想過聯手打敗我？打得過就讓你們出去！」黑葉伸出中指。「呃？好啊！土壯，你攻他下盤，姻兒攻上盤，我找機會！你們也見機行事，大家只要打不死他就行。」高一信心滿滿，因為即使過不去也能挽回點面子，出出氣。一群人同時衝上去，結果不用想——學生就是學生！黑葉有點無奈：黃沙鎮的黑葉，讓所有學生都不畢業！只為了多收學費。黑葉嘆口氣，又搖搖頭望向太陽道：「還有半個時辰，你們就都不及格！要是還想學的，我可以免費教。」「風辰，你也如此平庸？居然都不掙扎？」黑葉暗罵道。此刻他的內心也開始慌張了。

忽然，風辰醒了。他起身握著短劍走到黑夜旁邊大罵道：「老不死的狗東西，就是不想讓大家畢業，多收學費，枉為人師，徒負其名！快退我學費！要不是我父親給你送去那麼多好酒，你能對我好嗎？」愣了，所有人都愣了！老師在大家心中的高大形象轟然倒塌。「都看我幹什麼？我沒瘋，正常得很！」風辰說完居然去抓老師的鬍子和領子。大家都知道老師和風辰最好，此次風辰居然為了考試和老師翻臉，而且根本不顧及老師顏面！黑葉在當地德高望重，他教學生也根本不是為了學費，甚至對很多學生都是無償的。這次居然被如此羞辱。「風辰，你個混蛋，白眼狼，給我滾，我不是你的老師，我永遠不想見到你，我根本沒有收你任何東西！我要找你的父親理論！」黑葉面色鐵青，聲音都在顫抖，緊繃的肌肉彷彿要撐破衣服。強大的氣勢讓大家忍不住後退幾步。這三年大家從未見過老師如此生氣。風辰聽見「白眼狼」更加生氣，見什麼扔什麼。黑葉忍無可忍，一道劍氣把風辰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他收手了，要不風辰早沒了。土壯慌了，扛起風辰往外跑，高一和蘇姻也跟了出來。沒人敢權老師，他們真的怕了，怕死在老師的劍下。其他人卻待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喘。

四人剛出來風辰立刻變了喊道：「壯，放我下來，我沒事，我是為了考試！」「考試？」三人心頭一震。「考個屁，老師都要殺你了！快跑吧！」「獃子，放我下去，我給老師道歉！」風辰拍著土壯被汗水淚水和塵土浸染的胖臉。「好好，放下，我也跑不動了，累死我了。」「看我的，讓你們也畢業。」「別去了，我們寧可不畢業!」蘇姻有些后怕地拉住風辰。「放心吧，老師是理智的。」幾人望向風辰的眼睛，可他眼裡卻什麼都沒有。「你們先不要去，我怕他把你們留下。」風辰呲著牙，找了根粗木頭，向老師所在的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