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天贅婿聖體
「裡面的可是徐則安。」
外面傳來一道清凌凌的少女音,像是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乾淨之餘透著微冷。
坐在馬車裡的徐則安揭開帘子看過去,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驚艷之色。
只見馬上坐著一個絕色少女,腰間別劍,白衣勝雪,姿容如玉,眉眼清冷,神韻脫俗,衣袂飄飄,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仙。
周遭的一切在她的襯托下都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徐則安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溫聲應道:「正是。」
那女子忽然眉心一蹙拔劍指向他,帶著警告之意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敢進我謝家的門,我讓你有來無......」
只是在看清男人容貌的那一刻,少女忍不住愣了愣,「回」字漸漸地弱了下去。
少女擰了擰眉,即便馬車裡的這個少年長得驚為天人,跟神仙下凡一樣,她也還是會堅定自己的心!
她再次堅定地說道:「讓你有來無回!」
說完后那少年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之色,她心中似乎隱隱又有些後悔了。
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兩人對視之時,徐則安一下就明白了這女子的身份。
哦,原來是他的未婚妻之一:謝家小姐謝雨凝。
為什麼是之一呢?
因為除了謝雨凝之外,他還有三個未婚妻。
不過他可不是什麼王公貴族,而是一個小小的贅婿,甚至還是一婿四贅!
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
幾天前。
21世紀大好青年徐則安意外身死,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耳邊都是嘈雜的議論聲。
「一個鄉下的野小子還好意思找上門來。」
「就是啊,如煙怎麼會嫁給這種人,哪怕是入贅他也不配。」
「臉皮真厚啊,柳家豈是他這種人想進就進的。」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哈哈哈,看他那可憐樣。」
徐則安艱難地抬起頭看去,周圍滿是穿著古裝看熱鬧的人,正面帶嘲諷之色在議論他。
徐則安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眼前的經歷提醒他,他這好像是......穿越了?
正中央高堂上坐著一個貴婦人,金簪滿頭,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徐則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鄉野之徒,真以為憑張紙就能做我柳家的贅婿嗎?我家如煙將來可是要做皇子妃的!」
哦?贅婿?這詞他熟啊,上輩子他就是個贅婿。
徐則安生來就是做贅婿的料,上輩子做贅婿娶了千金小姐,後來憑藉自己的好本事讓岳父岳母刮目相看最後還接手了公司成了總裁,簡直就是翻版的爽文人生。
而且邪門的是,似乎他總是能吸引到許多不同的人愛上他......男女都有,簡直就像魅魔。
朋友開玩笑說他是先天魅魔體質,徐則安卻說自己是先天贅婿聖體,因為追求過她的女人里十個有八個想讓他入贅做贅婿。
徐則安從來都不抵觸做贅婿這事兒,有本事的人做贅婿也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恰好他就是這樣的人,在這方面還有過相當優秀的履歷,可以說是做贅婿做出心得了。
只是眼前這情況,似乎這家人不太值得他投簡歷。
做贅婿去哪不是做呢,幹嘛非要弔死在一棵樹上,機會千千萬,別家也能幹。
貴婦人旁邊還有一位美貌少女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則安。
她緩緩走到徐則安面前,伸出一隻腳重重踩在他手上,徐則安疼得皺起眉頭。
她一臉嫌惡地對徐則安說道:「我即將嫁給四皇子,婚約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區區螻蟻,總是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徐則安:「既然你們柳家的人如此無情無義,我也不強求,這婚約就此作廢吧。」
大不了他另尋高就,即便是做贅婿,他也是有追求的,他要做人人羨慕人人崇拜的贅婿。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要做贅婿中的狀元。
見徐則安這麼爽快地退了婚,柳家母女先是驚訝加疑惑,但考慮到了了一樁心事,柳夫人臉色也好了些,讓身邊的幾個侍衛鬆開了徐則安和無言。
柳如煙冷笑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從此你和我們柳家再無任何瓜葛,婚約之事也不可再提。」
為了能嫁給皇子,她可是費了大週摺的,絕對不能折在一個小小的贅婿身上。
徐則安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撕了那封書信,他眼神沉沉地說道:「婚約是作廢了,但是今日的事情我絕不會忘。」
緊接著他便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放完狠話后他挺直脊背離開。
狠話是一定要說的,逼是一定要裝的,仇也是一定要報的。
徐則安此人極為記仇,睚眥必報。
上輩子得罪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輕則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重則挫骨揚灰,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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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后,身旁一道哭唧唧的聲音響起。
「少爺,你怎麼不讓我多罵幾句嗚嗚嗚,這柳家簡直不是人,要不是老爺夫人他們還能在這安享富貴?真是白眼狼!瞧把少爺打成什麼樣了,我苦命的少爺啊嗚嗚嗚。」
說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個可憐孩子,跟他一樣叫徐則安。
原主的父母對柳家有救命之恩,才有了這婚約,誰知後來柳家突然變了卦,結親變為了入贅。
原主爹娘已死,無依無靠,自知身份低微也沒有多說什麼,答應了入贅的要求。
幾天前原主帶著小廝無言按照約定時間來京城入贅,結果在路上就遭遇了刺殺,好在原主命大躲過一劫,只是為了逃命兩人都變得無比狼狽,徐則安猜測這刺殺也是柳家人的手筆。
好不容易躲過刺殺到了柳家,又遇上柳家宴請賓客,看到徐則安和無言蓬頭垢面的模樣柳夫人自覺丟了臉面,於是讓人將原主狠狠打了一頓。
幾天的逃命經歷加上這一頓毒打,原主就這樣死在了柳家,變成了剛才穿越而來的徐則安。
站在他身旁哭唧唧的便是他的小廝無言。
無言是徐則安的父母留給他的小廝,說是小廝,其實就是兄弟加玩伴。
無言比徐則安大七歲,是徐則安的父母收養的小孩,從徐則安記事起,他就一直陪在徐則安身邊。
徐則安看他這氣包子的模樣也消了氣,安慰道:「不過是做贅婿嘛,也沒什麼好的,早點看清了他們的嘴臉也好,你說是不是?」
無言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點頭:「嗯,少爺說得對,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回潭州嗎?」
「大丈夫豈能鬱郁久居人下!剛才還放了狠話的,怎麼能回潭州呢。」
徐則安可沒打算回潭州,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一個小小的潭州。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呢,少爺?」
「去做贅婿。」
「啊?又做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