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都同意
沒等李洺月發火,李無二便是連忙閃身跑了出去。
離了院子,李無二在附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附近有居住的村民都去田間忙活去了,之前屋子的黑煙四溢倒是沒引起其他居民的關注,放下心來的李無二這才朝著城裡走去。
來到城門外,就看到城門口比往日多了許多的官兵,居民出入皆是嚴格了許多。
等到李無二時,城防官兵上下摸索一遍,問了住處,來城何事。李無二回答之後,城防官兵確認無誤之後,點頭示意了後面的幾人就放行了。
對於今日戒嚴,李無二倒是已經料到,畢竟昨晚的大火....
「大火,地洞,跳井的傻子,李有才!」
李無二這才想起來還有李有才這檔子事兒,都怪早上李洺月這傻妞瞎弄。
「算了,回去再說吧。」
輕車熟路的買了許多的吃食,李無二拎著大包小包就往城門而去,走到鬧市區,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一群人圍作一團,嘈雜聲不斷。
李無二好奇的走了過去,仗著自己個高,站在外圍也是看到了中間竟然有一個人躺在地上。
李無二看著一旁在那裡指指點點的人問道:「哎,大哥,這是怎麼了,那人在大街上躺著幹什麼。」
而那人看了眼李無二,見李無二一臉的好奇相,也是解釋了起來:「哎呀,小兄弟你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好戲?怎麼說。」
那人繼續說道:「哎,你是不知道,那躺著那人進酒樓白吃白喝不給錢,剛才讓酒樓掌柜的帶著一幫人一頓好打啊,哎呦,可打了半天啊。」
「啊,這麼兇殘?不會是打死了吧。」
「哎,你要是一般的我們還圍著幹嘛,早就散了,你上前仔細瞧瞧,好傢夥,這小子直接一點事沒有,一身的酒氣,明顯是喝多睡著了。」
「啊?睡著了?這能睡得著?」
「那可不咋地,不信你擠上去看看。」
聽完,李無二搖了搖頭,看著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著實是不方便,踮起腳想看看躺著那人長得是什麼模樣,但人群圍得有點多,就大概的看到那人側躺著,身穿淺褐色的麻布衣服,束起的頭髮鬆散的好似要散開,別的就看不到了。
也不往前湊和了,李無二提著東西就離了人群,出城門的時候又被細細檢查的一遍,這才往家趕去。
敲了敲門,李洺月過來開了門,看著李無二手上諸多東西,也是高興的跳腳,挽著他的胳膊就進了屋。
東西悉數放到桌子上,李無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端著李洺月剛沏水,喝了一口就看著李洺月在那頗為興奮的拆著包裝。
「菌湯鴨,先放一旁涼著,啊!雲溪糕,怎麼是這個顏色的,不是莓果味的嗎?」
李無二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說道:「那是新做的,我就買了一份給你嘗嘗,莓果味的在底下那包。」
聞言,李洺月打開了下面那包,紅色的原型糕點在打開盒子之後散發出清香的莓果味道。
李洺月拿起一塊放到嘴裡吃著,又拿起一塊遞到李無二的嘴邊,抬眼示意這是給你吃的。
李無二也不客氣,張嘴就吃了。等李洺月拆的差不多的時候,就看向了那個剩下的絹布包裹。
這個包裹是李無二背回來的,當時李無二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左肩上背著這個絹布裹著的包裹。
怕是李無二自己買的東西,李洺月倒是沒有去解,看了眼一旁吃得不亦樂乎的李無二問道:「這個是什麼啊。」
李無二抬頭看向李洺月手指向的那個包裹,咽下口中的吃食說道:「你開啊,給你買的。」
「這也是給我買的?」
「啊,我一個男的,還能買這玩意?」
李洺月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就去解包裹。打開一看,裡面大大小小的檀木盒子,上面無不寫著回煙坊三個字。
李洺月怎不知回煙坊這個地方,這是專門售賣女性胭脂水粉的地方,這個坊市在北方也算是上等的牌坊。
李洺月心中一暖,看著饅頭乾飯的李無二眼中止不住的喜意。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去這種地方。」
李無二聞言被說的愣了一下,心想這丫頭片子沒個好心啊,給她買了還遭她說了一句。
剛想反懟回去,抬頭就看到李洺月滿心歡喜的在那翻著那些個小玩意,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先吃飯吧,一會兒涼了都,白買了。」
「好!」
李洺月放下手上的檀木盒,坐到李無二身旁也是端起碗筷吃了起來。
李無二看著坐到身邊的李洺月疑惑的問道:「你坐我旁邊幹啥,對面不是有凳子嗎?」
「怎麼,我挨著你不行?」說著,李洺月又是往李無二的身邊挪了挪。
李無二身形沒動,看著又挪近一些的李洺月皺著眉說道:「離這麼近,你不覺得擠嘛。」
「不啊,我覺得挺好。」李洺月一臉笑意的繼續吃著,也不管李無二那拿著筷子的的右手已經是伸展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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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語的看著李洺月,想著自己也快吃完了,就伸著像雞爪似的右手,緊忙著掃蕩著碗中的飯粒。
一口氣吃完,李無二便要起身離開,沒想到一旁的李洺月卻是抬手給李無二拽了回來,說道:「坐著陪我會兒。」
李無二眼一臉不情願的說道:「吃個飯還陪什麼,我去收拾收拾廚房。」
「廚房我收拾好了,乾乾淨淨的。」
「那我去劈個柴,晚上好燒。」
「柴火多的是,夠燒。」
「我去搬進來些。」
「我早上就搬進來不少了。」
「額,我覺得不夠。」
「夠的。」
「我去看看。」說完,就要站起身去廚房。
「不用。」李洺月又是一把按下李無二,貼身盯著李無二的眼睛說道:「你在怕我嗎。」
被李洺月近在咫尺的大眼睛盯得發毛,李無二立馬矢口否認道:「我怕你做什麼。」
「那你總是想著跑什麼呢。」
「我去忙活,哪是跑?」
「沒有什麼可忙的,你,就在這,陪我,吃飯,懂?」
「得得得,吃你的飯得了。」
李無二終是架不住,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住著胳膊看著李洺月慢條斯理的吃著。
安靜的看李洺月吃了一會兒,李無二內心不禁感嘆道:「該說不說是公主啊,這吃飯的儀態真的是有些賞心悅目。」
看著李洺月的臉蛋日漸的圓滑的起來,李無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成就感的,再看著拿著筷子的纖細的手腕,卻是下意識的嘖了一聲。
李洺月原本吃得好好的,聽見嘖的一聲也是不由得轉過頭看向李無二,詫異的問道:「怎麼了嗎?」
李無二也是直接說道:「沒事兒,我就看著你臉啊看你恢復的不錯,就是你這手腕...」
說著,伸出兩個手指在李洺月的手腕上量了一下,他的大拇指竟是能蓋上環了一圈食指的第一指節。
鬆開手又自己憑空還原了一下,看著這自己兩個手指頭大小的圓圈陷入了沉思。
李洺月看著也是心頭一暖,說道:「那是你手大,我原本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李無二搖了搖頭,癟著嘴滿臉不滿意的說道:「不行,這不行,這太不行了。」
「我現在感覺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你看我現在每天都吃的這麼多。」
說完,還向李無二展示了下自己快要吃完的那碗米飯。
「你看,這麼一大碗,我以前可吃不了這麼多。」
李無二抬起頭嘆了口氣,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對著李洺月說道:「就一碗飯,太少了,以後每頓得吃兩碗飯。你這太瘦了,一碗不行。」
李洺月看著自己手上那一手都有些端不下的大碗,在回想到以往在宮裡吃飯時自己端著的精緻小碗,說道:「兩碗飯我吃不下。」
「吃不下?那就每天多走五圈,早上也開始,身體的訓練也加上,兩碗飯不在話下。」
看著那滿臉認真的李無二,李洺月知道他是能幹出這件事的。也不生氣,便是依著他的話說道:「那我試試吧。」
看著如此乖巧的李洺月,李無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觀察起來李洺月的身體狀況。
被這麼露骨的眼神看著,李洺月卻是歡喜的緊,伸手捋下耳邊髮絲,看著李無二溫聲問道:「無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你娘讓我保護你啊。」
「可是我娘沒讓我照顧我啊。」
「哦——確實是沒說。」
「那你還對我這麼好,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報答不了你啊。」
「哎,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你可以當我這是自願。再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麼保護你,保護不了你,我不就失信了嗎。」
「你當時不管我,也沒人會說你啊。」
「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李無二說過的話,必然說到做到。」
「那你可要保護我一輩子啊。」
說到這,李無二抬起頭看著面前壞笑的李洺月,伸出手指著李洺月說道:「哎!你....」
沒等他話說完,李洺月立馬伸出手握住那根手指,那狡詰的目光盯著李無二說道:
「我母后可沒說你保護我多長時間是吧,那這一時也是,那一輩子,也是嘍。」
李無二想要抽回手指卻被李洺月死死攥住,有些慌張的對著李洺月就說道:「你..那你母后也沒說要我保護你一輩子啊。」
「但是你要保護我啊,我活著你就得保護我,那不就是一輩子的意思嗎。」
「什麼什麼,你別在那篡改,我可沒答應啊。」
「是嘛,也不知道是誰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我李無二說過的話,必然說到做到,這類的話。」
「我,你,這,不是。」李無二腦子飛速地運轉著,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我,我那個當初在你母後面前說的意思是什麼呢,就是在你無依無靠的這段時間吧,我保你無憂,你以後有了依靠呢,我就不管啦。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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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有了依靠之後是吧。」
「啊對,是這麼個意思。」
「好,我知道了。」李洺月意味深長的應了下來,又反問道:「那以後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啊。」
李無二此時確實滿不在意的說道:「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沒必要。」
「那不行,你救我於水火,我怎麼能不報答我的救命恩人呢。」
看著一臉認真的李洺月,李無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下去,便是隨口說道:「到時候你自己看著來就行,我都行。」
「你都行,就是我給什麼你都同意嘍。」李洺月繼續追問著。
「嗯,我不挑,我都同意,你自己看著來就行。」
「我給你白銀一兩,你也同意?」
「同意,怎麼不同意,白給的我為什麼不要。」
「哦~那我給你一座宅子,再給你幾個侍女怎麼樣。」
「那更好了,以後老有所居,還有人伺候,豈不美哉!」
「好,那我知道了,你說我給你什麼你都同意的啊,到時候我要是給出什麼你不喜歡的,你可不能反悔,可不能不要。」
「絕對不反悔,就算你給我一個茅廁,我也是欣然接受,決不反悔!」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二人說完,相視一笑,李洺月鬆開拽著李無二的手,轉過身三下五除二的掃蕩完面前的吃食之後,便是主動收拾起了碗筷。
這賢惠的模樣不禁讓李無二有種孩子養大了的感覺。
「你現在這樣子真像我山下村子東頭的王姨。」
李洺月從廚房走進來開口問道:「王姨?我怎麼像她了。」
「照我師父的話來說,就是賢妻良母。」
聽到賢妻兩個字,李洺月耳根一紅,看著弔兒郎當的李無二笑罵道:「呸,油嘴滑舌。」
「嗯?你說我作甚,我師父說這是好話啊。」
「笨蛋,我還沒嫁人呢,哪是什麼妻,什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