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班與廚藝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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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離去后，賈東旭回到家中，不滿地對母親開口：「媽，您剛剛實在太失禮了，易叔叔一片誠意，您怎麼能這樣說話？」

"切，你還當他是誠心實意？我看他是想認乾兒子，好讓將來有個養老指望呢！"賈張氏冷冷嘲諷。

易鍾海已回到家中。

「老易，咋樣了？成了嗎？」李慧蘭迫不及待地問道，充滿期待。

「成了什麼鬼！都被李建國那孤老給攪和了。」易鍾海苦笑著搖頭說道，李建國這個沒結婚三十齣頭的，算得上是老未婚人士了。

「哎？這該怎麼辦？」李慧蘭擔憂地皺起眉頭。

然而，這時易鍾海神秘地一笑，反問：「你知道狐狸精計么？」

李慧蘭茫然地搖搖頭。

接著，易鍾海詳細解說了這個計策，聽完之後，李慧蘭的眼睛閃閃發亮，對丈夫佩服得五體投地。「老易，你的主意真是高明！要是這個計策能奏效，東旭一定會憎恨建國，從而離他遠去，改跟你求教。這樣就不僅能搶到東旭，還大大打擊了他在大院里的聲望。」

點頭認同的易鍾海內心竊喜，心想這樣計劃既可以奪得人才，也能削弱李建國在廠內的地位。到了爭選大爺的時刻，自己將更為有利。

轉眼之間，這一天結束了。

第二天清晨，步入工作日。李建國吃完早餐后即準備去軋鋼廠上班。出門時剛好看見賈家的側對面也開了門，只見賈東旭背包鼓囊囊，應該是裝了便當和防凍用的手套。他略顯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笑道：「師父，我今早準備去報道。」

李建國微點一下頭，並說道：「既然如此，一同走吧。」

行至途中，李建國向新徒弟講述了不少關於工廠的情況。到了軋鋼廠后，他又向李建華交代了一連串入職程序。而賈東旭表示他要去往辦公室樓層辦理事務。

另一邊的李建國直奔裝配車間，因為恰好是周一的早晨會議，所以他直接找到主任郭，截下他。

"曹主任，等一等。"

"李師傅，您找我有事嗎？"郭主任語氣十分恭敬。要知道，在這麼大規模的廠子里，七級以上的工人們可謂少之又少，對李建國這樣的一線精英，曹主任自然是格外尊敬的。

「曹主任，賈東旭——賈師傅他兒子，今天開始在他單位報道了。咱們院子是鄰居，他們希望我能多照應些。郭主任，上個月小郭剛剛出師了。所以我想請你批准一下……看我是否能教教他。」

雖然李建國的職位頗高，但他的話語十分謙遜，總讓人感到親切舒適。聽到此話，主任曹先生立刻眉飛色舞道：「太好了，像你這樣技術高超的手藝，就應該多收幾個徒弟，對我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啊。」

四周的工友們聽到李建國要收徒的消息，皆露出了羨幕的神情。誰不想要像李建國這樣的師傅？不僅可以學到更多的技藝，更有七級工人的資深導師，考試過關的可能性自然會增大。監考人員也會顧及情面，助他們通過考核。

安排妥當后，李建國正喝著水小憩之際，賈東旭穿上了剛領到的深綠色工作服，精神抖擻地走進來。「哦，看來你都已經辦好手續了，宿舍定下來了嗎？」李建國問道。

「定了，我剛剛過去換好衣服就來了。」回答完后，二人向車間主任走去，李建國特地帶著賈東旭讓主任曹親自打個照面，並逐一介紹了一些資歷較老的同事。

然而大家的反應有些冷淡甚至排斥，原因在於大家都清楚賈老爹平日品行欠佳，煙酒無度，還有愛誇大其詞的壞習慣。對於他的兒子賈東旭，同事們並未給予太多的歡迎。

察覺到這一情況，李建國連忙開腔說：「工友們，請聽好，東旭今後將做我的徒弟，他同樣也是車間的家人。大家如果能幫忙，一定儘力。」因為他在車間內的威望很高，這番話說出后，眾人的態度明顯好轉許多。

從控制開關機器到製作零部件，李建國詳盡地向賈東旭傳授各項技巧。無論是賈東旭的學習能力還是教學策略，成效似乎都很顯著。每每當徒弟學會一個新的任務，系統的獎勵提示音便此起彼伏，各種經驗和金錢獎賞不斷積累，令人手不釋獎。

這些獎勵都是根據徒弟的行動產生的，或為現金，有時為等值的券類或物品。這個系統顯然考慮得非常周到細緻。午餐時分，在李建國的耐心教導下，賈東旭已然能夠獨自完成零部件的初步操作了。

看到賈東旭完成最後一個零件，李建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誇讚：「東旭，你的鉗工天賦實在出眾，遠比我初涉車床那會兒要熟練。」賈東旭聽后滿臉驕傲，開心的笑出聲。

飯後，兩人相約繼續練習。在教育徒弟的過程中，李建國明白這是一個互利雙贏的計劃：幫助徒弟就是為自己增值。教導賈東旭工作，他得到的回報遠不止自己勞作的價值。一上午時間，他已經不僅僅是收穫了七塊錢現金，鉗工技能也因之得到了明顯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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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晉陞八級鉗工所需大量的經驗累積，但只要李建國願意花更多的時間與努力在賈東旭身上，升級指日可待。他剛剛走進食堂，耳邊就響起了熟悉的招呼聲。

「李大哥，你也來吃午飯嗎？」旁邊，一位胖乎乎且臉上帶著油漬的二級鉗工劉哥熱情地打招呼。

回應完劉哥后，李建國不禁回憶起了劉哥做的菜色香味俱全，總是能讓人心情愉快。

目光掃到身後的賈東旭，老劉饒有興緻地問道：「這不是老賈的兒子嗎，你們是什麼時候來報道入職的呀？」

賈東旭踏步向前，急切地回答：「您好，劉叔，我是今天上午才來的崗位報到的。」

李建國在一旁得意地說：「現在東旭可是我的徒弟，悟性真不是蓋的，他這一個上午就已經學會操作銑床了。」

劉海中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建國和賈東旭的身份都與這裡有關。

「東旭啊，記住，你的師父是有7級鉗工水平的師傅，咱們廠可不多見。多聽師父的話，工作中別只是小聰明耍不停，日常生活中也得多體諒、幫助一下師父，哪怕偶爾幫他晾晾衣服、買只手套，長遠看來都會讓你收益良多的。」

面對這些訓導，賈東旭內心認同。

現今，作為徒弟能這樣做確實沒錯。

李建國聽這話覺得好煩，於是插嘴打斷：「老劉你慢慢聊，我們得打飯去呢。」

打飯的老相識便是李建國隔壁的何大清。

「聽說李建國你帶了個徒弟，改天你可得請客喝酒，好好慶祝一番啊！」說著，何大清滿滿一勺飯菜舀進李建國的碗里，份量比平時要多了不少。

「哎呀何大清，何必呢？今晚我就在家裡做飯，到時候還得請你在場指導才行。」李建國愉快地說著。

何大清性情粗獷，但是心底純樸善良，與這種人交好是有益處的。

「放心吧，李建國兄弟，我手藝是頂呱呱的，絕對不會讓人失望的。」何大清豪放地大笑。

打完了餐，李建國帶著徒弟回到工作間，就在機床底下邊就餐。

易鍾海不遠處也跟著進來了，吃飯的時候他時不時看看他們這邊，對於今天的所見所聞心存覬覦。

暗自在心中發狠：「哼，等我把秦家那位大帶來，東旭遲早還是會成為我的徒弟的。」

咽下嘴裡的飯菜，他的心裡有些酸澀和不甘。

午後的時段，李建國繼續細心教導賈東旭的操作技巧，自己的技藝在這個交流過程中飛速成長。

這讓李建國既意外又滿意，於是更加專註於講解和教學。

「東方紅，太陽升——」工人們的下班鈴聲響起，他們結束繁忙的一天，有序地離開軋鋼廠大門。

「東旭，你拿著這些，去肉店買肉，再來幾個好點的菜品，再來兩瓶白灑。」李建國隨意翻了一下口袋，取出一些現鈔和購物券。

心情大好的李建國出手頗為闊綽。這些錢，實際上是對他這徒弟表現優異的一筆額外賞賜。

總計將近二十元以上的現鈔，加上近三十元左右的各種折扣或優惠券，幾乎相當於李建國一個月工資的一半多。

「師父，這不用了……」賈東旭想要婉拒，畢竟初入社會錢包鼓不起來，所以最後只能接受這頓豐盛的午餐。

賈東旭如疾風驟雨般奔向東單菜市場，而李建國先行回到了家。

閻埠貴看到李建國只有獨自一人回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試探道：「李師傅，你的新徒兒去哪啦？」

李建國並不討厭閻埠貴，當然也不是特別喜歡他，畢竟沒有人真的會喜歡過分精於計算之人，沒有人希望做蠢事的墊背。

於是，李建國簡潔回復道：「讓他有點小事需要處理，應該遲點就會回來。」說完，他徑直走進了內廠，發現何大清還未來。

相反，他的兒子何雨柱已經在灶台旁燒火預備做晚餐。

「柱子，別瞎忙了，你和你妹妹今晚到我爸家一起吃飯，是他特意吩咐的。」

面對何大清的嚴厲催促，傻柱雖然顯得羞怯而又木訥，與十五年後的伶牙俐齒截然不同。

聽到這話，傻柱略顯愕然地問：

「叔叔，今晚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李建國微笑著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剛剛收了賈東旭做徒弟，想請大家院里關係親近的人都聚聚。」

傻柱反應有點慢，幾秒鐘后才道了謝：「哦……好。」

他憨厚的性子讓人忍不住心疼。片刻后，才想起要感謝。

「不用客氣，晚飯做好了我會讓東旭來通知你。」

「嗯！」何雨柱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李建國眼中閃爍，難以設想如此淳樸的傻柱，日後竟然變成了容易動手吵架的人。看來這庭院之所以出現這樣的人，與院內三大爺們的道德不相稱有很大的關聯。

而在其中關係最為微妙的，莫過於自家對面居住的易鍾海。

不一會兒，賈東旭匆匆回返。

李建國命令他去請母親賈張氏前來，一同幫忙擇菜。

再過二十幾分鐘，滿身疲憊的何大清跑回了家。

"大清，你怎麼喘成這樣？出了什麼事嗎？"他喘息道。

「哎，別提了，下午快收工時接了頓招待宴，直到剛剛才忙完，擔心錯過我那李兄弟的宴會，只好一路狂奔而歸。」說著，何大清毫不留情地在傻柱頭頂敲了個栗子，「真不知道你這蠢蛋，我不在家你不會動手做點菜嗎，偏要等老子我回來嗎？」

傻柱捂著隱隱作痛的腦門抱怨道：「那你也沒有事先跟我說呀。」

聽到這話，何大清愈發惱怒，又揚起手。這一次，卻遭到李建國的阻止。

何雨柱感激地看向他，心中對這份善意記住了。

「雨柱，雨柱，你真傻啊。」何大清氣憤中不忘教訓他。

傻柱在一旁幫忙，這餐飯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青椒肉絲、宮保雞丁、水煮魚、番茄炒蛋。

一頓美食能夠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全部的烹飪。

李建國、何大清、賈張氏、賈東旭，加上正在放學到家的雨水以及自己，總共六人坐在一起享受晚餐。

香噴噴的肉類菜肴香氣在整座院落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