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惡毒暴君(11)

第11章 惡毒暴君(11)

這日風清氣和,皇宮一如往常的忙碌,無數士兵穿梭在宮門內外,被繁雜的宮務擾得焦頭爛額。

但他們依然得硬著頭皮頂上,畢竟前朝宮人內侍,任誰也不敢放心啟用。

新帝入城近一月,又忙著理清朝政,清理蛀蟲,壓制其他仍舊不甘心的反叛軍……

忙得連登基大典都來不及辦,只匆匆下了一道聖旨,換了國號為黎,年號為初元,這初元帝便算是改朝換代,入主天下了。

初元帝本就不重享受,加之諸事繁忙,自然沒時間重新遴選宮女內侍,宮裡的許多內務,便由他的親兵接手了。

一群拿刀打打殺殺的漢子被一條條內務煩得直掉頭髮,一時間,值守宮門竟然成了最吃香的差事了,一般小兵竟還搶不上。

樸素的馬車靠近宮門,守門的士兵見著拉車的黑馬時便愣了愣,又見車窗邊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他連忙示意其他人退開,無聲的跪地行禮。

待馬車離開,他才起身,困惑的撓了撓頭。

將軍、不是,陛下離開皇宮不算稀奇,稀奇的是他竟然坐了馬車。

更稀奇的是,拉車的竟然是陛下的愛馬,與其一同征戰多年的戰馬小黑?

鍾應栩放下窗帘,看向身旁一臉不快的青年。

荼九端正的坐在馬車正中,瞪了一眼縮在角落的高大男人,語氣不快:「難為初元帝了,竟能在宮裡找到這麼寒酸的馬車!」

鍾應栩窩窩囊囊的坐在距離對方最遠的角落裡——雖然這所謂的最遠,也不過三尺不到,他一伸手就能碰著青年。

「委屈小九了。」他有些無奈:「京城初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低調些的好。」

「既然不安全,那你為何要來!」荼九咬牙:「朕去拜祭母親,與你何干!」

「倘若怕朕跑了,只管派重兵押送看管便是,何必勞煩陛、下、大、駕!」

「還有,不許叫朕小九!」

鍾應栩好脾氣的笑了笑,並不解釋,他哪裡是怕自己不安全,是怕青年不安全。

若是大張旗鼓的派兵押送,讓百姓們得知出行之人乃是廢帝,屆時百姓動亂,縱使有士兵相護,怕青年也討不著好。

可若少派些人,他又實在放不下心,便乾脆放下政務自己來了,也好順道祭奠一番宸妃母子。

見男人只是溫吞的笑了,並不出聲,荼九便更氣惱了。

鍾應栩也是,那個姓韓的也是,最近都奇奇怪怪的,看了就叫人煩躁!

他虛握右手,磨了磨牙,要是有把刀在手,他非要剜了這兩人的眼睛!

偏偏別的東西他要了就有,唯有刀刃,哪怕是鋒利些的簪子,他怎麼要都沒人給。

定然是這傢伙從中作梗!

他狠狠瞪了一眼男人,隨後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眼。

罷了,阿娘的祭日,不宜見血,先饒這傢伙一命!

……

不起眼的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道,拐了幾個彎,徑直從南邊的門出了京城,穩穩噹噹的停在了一個人身邊。

韓忍驚訝的拍了拍小黑的腦袋:「陛下竟讓你拉車?!」

小黑哼出一口氣,回身去拱俯身下車的青年。

荼九腳剛落地,就被一個大腦袋抵了個踉蹌。

鍾應栩連忙扶了他一把——很快又被不領情的青年拍開,他也不在意,見青年站穩了,便後退一步,保持了對方覺得安全的距離。

「起開!」

荼九皺著眉,用力推著黑馬黢黑的大臉:「臭死了!」

臭?

小黑動了動耳朵,馬臉上形象的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敢置信。

「你幾天沒洗澡了。」荼九冷笑一聲:「臭馬,離朕遠點!」

黑馬心虛的偏了偏腦袋,權當自己聾了,依舊執著的往青年懷裡拱。

香香~

鍾應栩沖韓忍無奈的笑了一聲:「哪裡是我用小黑拉車。」

小黑隨他征戰多年,身上也有不少傷,他進城當日都沒捨得騎它攻城,哪裡捨得用它來拉車。

分明是這蠢馬見了青年就走不動道,趕走了原本拉車的駑馬,自己鑽進了馬套。

他上前去勸,這傢伙竟然還衝他尥蹶子,非要親自拉車,還要自己一個馬拉,把他牽來分擔的駑馬給咬走了。

韓忍不由失笑,望著那邊和馬較勁的青年,心情好了許多:「素來只聽馬通人性,倒不知它們這眼光也隨了人。」

鍾應栩見黑馬咬著青年的衣袖不放,百般撒嬌討好的蠢樣,不由頭疼:「以前也沒發現小黑有好色的毛病啊?」

他心裡莫名有些酸,不知是酸這蠢馬對自己都沒有如此撒嬌,反而對一個剛見面的人這麼討好。

還是酸那青年見了自己便沒個好臉,對一匹馬倒是有耐心,雖然嘴裡呵斥,卻不曾動手傷它。

就算衣袖被黑馬的口氣浸濕了,他也只是暴跳如雷的罵了兩句,竟然沒動手?

「姓鐘的!」

荼九實在推不開這黢黑的馬,不由氣惱的厲聲喝道:「能不能管管這蠢馬!」

姓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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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應栩抱胸而立,恍若未聞。

「喂!」

「鍾應栩!」

他動了動耳朵,這才應聲上前,牽住了黑馬的轡頭:「行了,小黑。」

見黑馬滿臉不服,他便在對方耳邊悄聲說了兩句。

「昂~」

桀驁的黑馬頓時眼睛亮晶晶的叫了一聲,掙脫了馬套,顛顛兒的跑到了一旁的樹下,俯首吃起青草來。

「你說了什麼?」

荼九狐疑瞥他,總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和這匹馬做了不可見人的交易。

「沒什麼。」

鍾應栩笑了笑,提起韓忍放在一旁的祭奠之物,率先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喂!姓鐘的!」

荼九立刻又惱了,小跑著跟上去:「你到底說了什麼?!」

「是不是跟朕有關!」

「姓鐘的!你為何不回答朕!」

「小九在叫我?我又不叫姓鐘的。」

「說了不許叫朕小九!再叫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好好好,不叫了,小九,腳下有石頭。」

「鍾應栩!」

「嗯?何事?」

韓忍望著兩人吵吵嚷嚷的背影,不禁失笑,緩步跟上。

阿妍,你的孩子與我視若為子的學生,是不是很像一對兄弟?

如果當年沒有帶你去燈會,我們膝下會不會有這麼三個孩子。

長子優秀寬厚,能力極佳,為人正直溫和,二子便難免放任些,任性嬌縱,脾氣暴躁,時常與兄長吵架,可他卻對最小的幼子十分寵溺……

微風揚起他零碎的白髮,像是在溫柔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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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壞壞炮灰他就是惹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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