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受傷

第151章 受傷

「欺師滅祖之徒,我定要為師父報仇。」李蓮花雙目圓睜,憤怒地猛然站起身來。只見他袖中那把刎頸劍頃刻間如閃電般出鞘,在熾熱的陽光映照下閃爍著冰冷而凌厲的光芒。

他那原本溫和的雙眼此刻已被無盡的悲痛和濃烈的恨意所填滿,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彷彿要衝破胸膛,將單孤刀徹底焚燒殆盡。

他緊咬牙關,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誓要將單孤刀斬殺,以報師父的血海深仇。那堅定的神情仿若鋼鐵鑄就,堅定不移,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將他的決心動搖半分。

蘇蘇這如花似玉的女孩還來不及做出阻攔的動作,只能睜大那噙滿淚水的雙眸,眼睜睜地看著李蓮花不顧一切地沖向單孤刀,與他展開激烈的生死對打。

她的心瞬間被緊緊揪起,如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一雙白皙秀美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捂住胸口,身體因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而微微顫抖著。那飽含緊張與擔憂的眼神一刻也不曾從李蓮花身上移開,彷彿只要她稍一錯眼,李蓮花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在這時,心細如髮的蘇蘇瞧見李蓮花脖頸處隱隱約約有一抹詭異的色澤即將浮現,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那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可怕的碧茶之毒。

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無底的深淵,恐懼和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極度恐慌。口中的鮮血猛地噴涌而出,那殷紅的血跡沾染在她淡粉色的衣口,猶如綻放的一朵朵凄厲的花朵,觸目驚心。那原本清麗脫俗的面容此刻滿是驚慌失措與痛苦不堪。

「方小寶……小寶……」蘇蘇那柔弱而顫抖的聲音微弱得近乎不可聞,她喃喃自語著,聲音里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泣,令人心碎。

她不知道方多病是否能夠聽到自己這近乎絕望的呼喊,但此時的她已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只是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希望奇迹能夠出現。

李蓮花絕不能再和單孤刀這樣繼續打下去,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這美麗動人的女孩心急如焚,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密汗珠,那晶瑩的汗珠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

彷彿真的存在心靈感應一般,一直在下面焦急等待、憂心忡忡的方多病,心頭突然猛地一跳,彷彿被一記重鎚狠狠地擊中。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陰霾般湧上心頭,彷彿有個神秘而急切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告訴他上面真的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於是,他抬起頭,急切地望向那處陡峭高聳的山崖。

毫不猶豫地猛力一跺腳下的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直接飛了上去。

就在他剛剛抵達之際,正好看到單孤刀使出一記致命的重擊,把李蓮花打得踉蹌著急速倒退出去。

方多病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如閃電般迅速衝過去阻擋。隨後,他迅速地將李蓮花護在自己身後的一側,如同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心急如焚地回頭看向李蓮花,一眼便看到了那在李蓮花脖頸處正緩緩蔓延開來的碧茶之毒,臉色瞬間變得如死灰般煞白。

「你……」

方多病驚得雙眼圓睜,眼球似乎要掙脫眼眶的禁錮,噴射而出。他聲嘶力竭地高聲呼喊,聲音顫抖得猶如狂風中瑟瑟發抖的秋葉,每一絲顫抖都傳遞著極度的難以置信與驚惶失措。

「不是解了?為何還會出現。」

此刻的方多病,彷彿被一隻冰冷且巨大的無形之手緊緊攥住心臟,使他的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仿若風中凌亂的殘枝。滿心滿腦的困惑猶如厚重沉鬱的烏雲,層層堆疊,濃重得幾乎要將他那脆弱的靈魂碾壓得粉碎,讓他幾近窒息。

「揚州慢果然厲害。碧茶之毒竟然能靠它撐了十年,剛剛又續起這麼強的功力。嘖……那又如何。你身上的毒,除非忘川花有三成救活的幾率,誰能救得了你。你改好好算算自己還能活幾日吧。」

單孤刀慢條斯理地伸出一根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直直指向已然落敗且神色萎靡到極點的李蓮花。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虛情假意的可惜,以及那種深入骨髓、讓人憎惡痛恨的傲慢。

微微上揚的嘴角誇張地勾勒出勝利者那扭曲變形的得意姿態,那充滿輕蔑、冷漠無情的眼神,猶如在冷冷俯瞰一隻渺小可憐、微不足道的螻蟻。

就在這一剎那,他終於在與李相夷漫長而艱辛的爭鬥中佔據了上風,內心被一種極度扭曲、畸形變態的快感塞得滿滿當當,幾近爆棚。

「不是已經解了嗎?」

方多病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團如麻繩般的死結,那皺起的紋路猶如深深刻進頑石的溝壑,難以撫平,更難以消除。他的臉色陰沉得猶如即將爆發一場毀滅天地的恐怖雷雨,低沉壓抑的聲音從他死死咬緊的牙關艱難地擠出來,其中飽含著滿滿的疑惑不解和深深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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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充滿疑惑和深切擔憂的目光,猶如兩道熾熱燃燒、銳不可當的激光,牢牢地鎖定李蓮花,急切地渴望著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清晰透徹、合理可信的解釋。

李蓮花依舊沉默不語。

周遭喧囂繁雜、紛亂不堪的一切彷彿與他置身於兩個決然不同、毫無交集的世界,沒有絲毫的聯繫。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彷彿在對待世間最為珍貴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損毀的稀世珍寶一般,緩緩地將身旁已然陷入深度昏迷、人事不省的蘇蘇扶起。

他讓蘇蘇安安靜靜、毫無驚擾地躺在自己溫暖寬厚、讓人安心的懷中,似乎這樣便能給予她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慰藉與守護,讓她能夠暫時遠離這殘酷無情的現實。

他伸出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線條優美的手指,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輕輕拂過,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蘇蘇臉上那觸目驚心、讓人膽戰心驚的血跡。

他的眼神中滿是無窮無盡、宛若海洋般深沉的疼惜,那疼惜猶如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無邊無際。同時,還飽含著深沉濃郁得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憐愛,彷彿在這廣袤無垠、浮華喧囂的世間,唯一至關重要且值得他全心全意去呵護守護的存在,便是懷中這柔弱不堪、惹人憐惜的女子。

「嘖嘖……我都不想殺你們了,趕緊把羅摩天冰交出來。你們沒有時間了。」

單孤刀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的不屑與輕視,以一種極其輕蔑的姿態斜著眼睛看向對面那三個已然力不從心、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的人。

他的臉上寫滿了毫不加以掩飾、毫不加以保留的輕視與鄙夷,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態,彷彿眼前的三人不過是渺小如塵埃、微不足道、任他隨意揉捏踐踏的卑微渺小存在。

「你休想。」

方多病瞬間怒髮衝冠,雙眼之中好似燃燒著熊熊不息、熾熱灼人的烈焰,似乎能夠將世間的一切都焚燒成灰,化為烏有。他狠狠地咬著牙,從牙縫中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這三個字,語氣堅決而強硬,仿若鋼鐵鑄就一般堅不可摧、毫無動搖,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他將握著羅摩天冰的手緊緊攥起,手背上青筋暴突,一條條青筋猶如蜿蜒爬行的蚯蚓,顯得極為猙獰可怖。那緊握的力度表明他絲毫沒有交出的意思,內心更是暗暗發誓,哪怕是付出生命的慘痛代價,也絕不讓單孤刀得到它。

因為他深知,一旦讓單孤刀得到這業火子痋,再去尋找那恐怖至極、能帶來滅頂之災、令世界陷入萬劫不復的母痋用來為非作歹、肆意妄為地害人,必將引發一場無法收拾、慘絕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災難。

「那就別怪我了。」

單孤刀的臉色瞬間變得兇狠猙獰,猶如魔鬼附身,先前那偽裝和善的面具徹底支離破碎,只剩下一張扭曲變形、令人膽寒畏懼的面孔。

他毫不猶豫地迅速掏出信號煙,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天空發射出去。

轉瞬間,煙花瞬間在高遠遼闊、浩渺無邊的天際轟然炸開,綻放出絢爛奪目卻又散發著死亡氣息、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底下嚴陣以待、虎視眈眈的單孤刀帶來的人,看到這醒目且充滿威脅意味、讓人不寒而慄的信號,頓時像一群飢餓至極、瘋狂失控、喪失理智的惡狼一般,不顧一切地瘋狂攻打天機堂。

喊殺聲、兵器相交聲瞬間交織在一起,猶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摧枯拉朽的驚濤駭浪,響徹整個遼闊無垠、廣袤無邊的天際。原本寧靜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天機堂,瞬間陷入了一片血腥殘酷、慘不忍睹的混亂,墮入了深不見底、暗無天日的無盡危機之中。

單孤刀面龐猶如覆蓋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冰霜,那森冷的目光中透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對身旁的三人完全視若無睹,其身形猶如鬼魅般倏地一閃,以快若閃電、疾似旋風之勢,猛地飛身縱躍下山崖。

方多病親眼目睹這一幕,內心猶如被烈火點燃,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便想要立刻衝下去進行支援。然而,他的雙腳卻彷彿被萬噸沉重的鉛塊緊緊束縛,那滿是憂慮的眼神緊緊地凝視著李蓮花和他懷中昏迷不醒、面色蒼白得如同一張宣紙的蘇蘇。

「他如今功力大增,多加小心。放心,我們還死不了。」李蓮花的聲音虛弱且低沉,猶如在風中搖曳的殘燭之光,然而卻蘊含著一種堅定不移的堅毅與沉著。

方多病萬分焦急地大聲喊道:「李蓮花,這局面簡直糟糕透頂,單孤刀這樣貿然下去,必然是危機四伏啊!」

李蓮花目光平和而寧靜,緩緩說道:「方小寶,切莫驚慌失措,當下我們各自需做好分內之事。我定會悉心照料好蘇蘇,你速速去迎敵抗險。」

方多病的眉頭緊緊蹙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眸中盈滿了無窮無盡的焦慮以及如深淵般的深深擔憂,聲音顫抖地急切說道:「那你千萬要小心謹慎著點。我先走了。」話雖這般脫口而出,但他的腳步卻好似有千鈞之重,遲遲難以挪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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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微微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信任和鼓舞激勵之意,輕柔地說道:「去吧,無需挂念。」

方多病這才費勁地轉過身,腳步匆忙急切地朝著那硝煙瀰漫的戰場飛奔而去。李蓮花目光凝重地凝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體內那碧茶之毒帶來的猶如萬蟻噬心般的鑽心劇痛,運功先點了自己周身幾處關乎生死存亡的關鍵大穴,竭盡全力試圖壓制那在體內如脫韁野馬般瘋狂肆虐的劇毒。做完這一系列艱難的動作,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掌輕輕地貼放在蘇蘇的後背之上,緩緩地輸送著內力,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地為其療傷。

底下的天機山莊此時已然深陷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鏖戰之中,面對單孤刀帶來的那氣焰囂張、來勢洶洶的咸日輦,山莊眾人儘管使出了渾身解數,拼盡了最後一絲力量,卻依舊逐漸顯現出難以抵禦的疲態與不敵之勢,只得一邊奮不顧身地英勇抵抗,一邊且戰且退,狼狽不堪地撤回庄內。

可那原本堅如磐石、固若金湯的庄門,在咸日輦那蠻橫暴力的強力攻擊之下頃刻間便被粗暴地破開,木屑四處橫飛,塵土漫天飛揚。

庄中弟子甲驚恐萬分地大聲呼喊:「這可如何是好?庄門已經被攻破啦!」

庄中弟子乙聲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切莫慌亂,聽從公子的指令!」

方多病眼疾手快,手中長劍一揮,猶如一條銀光熠熠的狂龍出海,迅猛剛勁無比,猛地將攻向他母親的敵人狠狠地踹飛出去,同時聲如洪鐘、震耳欲聾地大聲吼道:「趕快開啟庄內機關大陣!」

其聲猶如驚雷炸響,瞬間響徹整個天機山莊。

庄中弟子丙聲音顫抖著回應道:「是,公子!」

話音剛落,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的巨響,機關大陣轟然開啟。無數利箭如鋪天蓋地的飛蝗般尖嘯著呼嘯而出,巨石如天外隕落的隕石般滾滾而下。那群張狂肆意的敵人瞬間被這猝不及防、勢不可擋的猛烈攻擊打得鬼哭狼嚎、慘叫連連,屍橫遍野,轉瞬間就有大半敵人命喪黃泉,人數急劇銳減。

而方多病親自操控著一個製作精巧絕倫、構造複雜奇妙的機關,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將其穩穩地對準咸日輦。只聽「嗖」的一聲尖銳破空之響,撕破長空,機關瞬間射出一支威力強大無匹、勢如破竹的磁石箭。那來勢洶洶、不可一世的咸日輦在這雷霆萬鈞的強大衝擊之下瞬間土崩瓦解、崩裂毀壞,化作一堆破銅爛鐵,再也無法繼續為非作歹、逞凶肆虐。

方多病見狀,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欣慰滿意的笑容。「沒想到吧。如此簡單的磁石箭就可破你這咸日輦。偷學我們天機山莊的追雲車,改造出這等粗製濫造的殺人利器,盜版就是盜版,怎麼可能長久。」

一個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的敵人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卻又咬牙切齒地說道:「方多病,你別得意得太早,單孤刀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方多病冷哼一聲,義正詞嚴地回道:「有本事就讓他來,我們天機山莊何懼之有!」

回想起當初在石壽村受到這個邪惡之物的攻擊之後,他回來便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埋頭研究這個神秘莫測的玩意。歷經千辛萬苦、重重磨難發現其中的奧秘之後,便知曉了該如何將其一舉摧毀破壞。如今,他倒要看看,單孤刀這群烏合之眾還有什麼陰險狡詐、損招陰招可以施展。

單孤刀面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慘白之色,由於極度的憤怒身體微微顫抖著,看著自己精心策劃的萬全之局被瞬間打破摧毀,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雙目猶如燃燒的火球,好似要噴出熊熊烈火,心中暗暗發狠:「方多病、李蓮花,此血海深仇若不報,我單孤刀誓不為人!」

「無介魔僧!」單孤刀那一聲高呼,猶如晴天霹靂,轟然炸裂在天地之間,迴音在幽深寂靜的山谷間層層疊疊地回蕩,驚得一群原本棲息的飛鳥慌亂地撲棱著翅膀,尖叫著向遠處倉皇逃離。

轉瞬間,一個碩大無朋、宛如魔神之器的僧鍾自浩渺無垠的天際呼嘯而來,攜帶著足以摧山坼地、毀天滅地的萬鈞之勢。僧鍾瘋狂地旋轉著,掀起的陣陣狂風猶如無數條狂龍在嘶吼咆哮,那風聲恰似厲鬼哭嚎,尖銳而凄厲,攝人心魄。

其聲威赫赫,所經之處,草木紛紛摧折崩斷,殘枝碎葉漫天狂舞,彷彿被捲入了一場末日風暴之中。屋舍瞬間在巨大的衝擊下轟然坍塌,磚石木塊如流星飛射,四處迸濺,碰撞出尖銳的聲響,一片衰敗荒蕪之象,滿地狼藉不堪,足見擲出此鍾之人的力量驚世駭俗,令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方多病見此駭人至極的情形,雙目驟然一緊,咬著牙關,臉上的青筋如虯龍般凸起,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如鐵鑄一般。只見他腰部猛地爆發出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驚人力量,猶如一張被拉至極限、隨時可能斷裂的強弓,雙腿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暴突,抬起腿來,以開天闢地之勢使出渾身解數狠狠地踹向迎面撲來的大鐘。

腳掌與大鐘劇烈碰撞的瞬間,只聽得「砰」的一聲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的巨響,猶如蒼穹被撕裂,滾滾雷音向四周擴散,震得眾人雙耳嗡嗡鳴響,腦袋一陣眩暈,幾近失聰。大鐘雖被這雷霆萬鈞的一腳之力踹了回去,然而方多病自己的腳卻被反震得麻木不仁,彷彿無數鋼針在瘋狂地穿刺骨頭,又似被烈火焚燒,鑽心的劇痛讓他身子劇烈搖晃,一個踉蹌,險些癱軟在地,雙腿顫抖不止。

孰料,那僧鍾去而復返,此次速度快若疾電飛矢,帶著更為剛猛絕倫、勢不可擋的威力席捲而來,鐘身尚未靠近,那洶湧澎湃如排山倒海般的風壓已令眾人呼吸困難,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巨山壓在胸口,心膽俱寒,紛紛倉皇後退。

即便何曉慧和何曉蘭從袖中疾射而出的暗器,如流星飛墜般飛速直逼無介魔僧,那些暗器閃爍著寒芒,帶著破風之聲。可魔僧只是微微側身一躲,如鬼魅般靈活,暗器便盡數落空,叮叮噹噹掉落在地。即便有一兩枚暗器觸及僧鍾,也不過發出幾聲短促而清脆的撞擊聲,火花四濺,僅僅阻擋了短短一兩秒罷了。

方多病怒目圓睜,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烈、永不熄滅的怒火,不顧一切地朝著無介魔僧猛撲過去,他身形矯健如獵豹撲食,速度快如疾風,帶起一陣塵土飛揚。豈料,魔僧嘴角泛起一抹輕蔑至極的冷笑,那笑容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反手便是一記凌厲至極、摧枯拉朽的掌風,這一掌勢如狂飆,呼嘯而出,空氣都被瞬間撕裂。

實實在在地擊打在方多病身上,只聽見「嘭」的一聲沉悶巨響,如同重炮轟鳴,方多病如被千斤重鎚猛砸,體內氣血猶如洶湧澎湃、失控的江河瞬間翻騰倒海,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痛苦至極。面部漲紅如血,一縷縷血絲從嘴角不斷溢出,浸染了胸前的衣衫。

展雲飛她們亦未能在這場驚天浩劫中倖免,被那巨大的僧鍾無情地拍飛出去。僧鍾撞擊在她們身上的那一刻,彷彿有萬鈞巨力碾壓,她們只覺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傳來,渾身骨頭都好似要斷裂。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凌亂而凄慘的弧線,而後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厚重的塵土,姿態狼狽至極。有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才停下,有的則直接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眼看著那僧鍾裹挾著無盡的殺意即將砸向已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瑟瑟發抖的何曉蘭,展雲飛心急如焚,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蜿蜒的青蛇,強忍著遍體鱗傷的劇痛,雙手拚命撐地,手指深深地摳進泥土之中,試圖站起身來阻擋。但就在他剛要起身的瞬間,雙手突然一軟,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落於地,劍身與地面的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鳴響。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手持寒光凜冽、削鐵如泥的利劍,身形如鬼魅般閃電般迅疾,朝著無介魔僧凌厲地攻了過去。他的劍勢凌厲無匹,寒芒閃爍,每一劍揮出都帶著刺耳的破風之聲,劍氣縱橫,所到之處,空氣都被切割開來。

而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蘇蘇則身姿輕盈地飛身而起,衣袂飄飄,宛如仙子臨世,美輪美奐。她雙掌齊出,皓腕輕揚,掌心內力如洶湧潮水般急速涌動,光芒閃爍,與那氣勢洶洶的僧鍾碰撞的瞬間,空氣中迸發出一道絢爛奪目的光芒,如煙花綻放,竟奇迹般穩穩地攔下了那看似勢不可擋的僧鍾。

蘇蘇緊緊握住展雲飛遞來的劍,用盡全身力氣壓制著面前窮凶極惡的無介魔僧。那劍身綻放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冷冽光芒,每一次蘇蘇凌厲地揮動,都似能將周圍的空氣撕裂,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與決然氣勢。

「蘇蘇,撐住!」李蓮花邊朝著蘇蘇靠攏邊喊道。

「嗯,一起!」蘇蘇咬牙回應。

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蓮花宛如一陣迅疾的狂風,瞬間便出現在了蘇蘇的身側。兩人目光交匯的剎那,彷彿有一道無形的默契之光在彼此眼中閃過,無需隻言片語,彼此的心意已然清晰可辨,配合堪稱天衣無縫。

他們一左一右,猶如兩道劃破黑暗的閃電,以雷霆萬鈞、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朝著無介魔僧身上最為致命的幾處命門迅猛攻去。

無介魔僧瞪大了雙眼,眼神卻不受控制地遊離飄忽,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他抬頭望向那愈發遼闊無邊的天空,似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不會敗的!」無介魔僧瘋狂吼叫。

最終,伴隨著一聲沉悶而沉重的聲響,無介魔僧轟然倒地,像是一座崩塌的山峰。他的雙眼永遠地合上,生命的氣息在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單孤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在眼前倒下,他的雙眼中燃燒著深沉得如同黑色火焰般的暗恨,死死地緊盯著站在下方的蘇蘇和李蓮花。

那眼神彷彿蘊含著能穿透一切的力量,似乎要將他們的身軀洞穿,將他們的骨血無情地啃噬、碾碎。

「李相夷!蘇蘇!」他扯著嗓子發出怒吼,那聲音猶如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咆哮,彷彿要把他們的靈魂生生扯碎、吞噬。

然而,即便此時他已陷入無人可用的絕境,卻依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張之色,只因在他心中,還暗藏著另一張足以扭轉乾坤的底牌。

就在這緊張到讓人幾近窒息的關鍵時刻,如幽靈般的笛飛聲不知從何處陡然現身。

他的動作快若閃電,瞬間便粗暴地一把拎起了倒在地上的何曉蘭。手中那鋒利無比的利刃,毫無憐憫地橫在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之上。

「小姨。」方多病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瞬間被緊緊揪住,雙目瞬間瞪得滾圓,那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恐懼。

「阿飛,你不能這麼做!」方多病沖著笛飛聲喊道。

緊接著,他猛地轉頭看向笛飛聲,目光中滿是受傷和難以置信的神情,彷彿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哈哈哈,笛盟主來晚了。」單孤刀此時才身姿瀟洒地從屋頂飛身而下,他的身形看似飄逸,但卻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鷙氣息。

穩穩地落地站在不遠處后,他的臉上掛著那得意而又猙獰的笑容,猶如一隻得逞的惡狼。

「阿飛,你想幹什麼?」方多病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憤怒,聲嘶力竭地大聲質問笛飛聲,他的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彷彿一根緊繃到極限即將斷裂的琴弦。

笛飛聲的眼中在剎那間閃過一絲複雜而難以捉摸的情緒,隨後,他手中挾持何曉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那鋒利的刀刃在何曉蘭的脖頸處壓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面無表情地對著眾人冷冷說道:「把羅摩天冰交出來,不然我立刻殺了她。」

「你恢復記憶了。你個叛徒,忘恩負義,竟然和萬聖道的人勾結在一起。枉費我……我們對你的信任。」方多病的嘴角還殘留著未擦拭的血跡,此刻他就這麼直直地瞪著笛飛聲,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失望和深深的痛心,聲音中帶著顫抖。

笛飛聲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他嘴角的血跡,眼中極為短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可嘴上卻依舊強硬而冰冷地說道:「別廢話,我沒什麼耐心。」

「與虎謀皮,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李蓮花目光平靜如水,卻又深邃似海,靜靜地看著笛飛聲,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勸誡和警告,彷彿在試圖喚醒笛飛聲內心的良知。

單孤刀生怕笛飛聲中途改變主意,毫不猶豫,想都沒想便瞬間抽出腰間的刀,殘忍而又兇狠地插進了何曉蘭的腰間。

「少廢話,趕緊交出來。」他面容扭曲變形,瘋狂地大聲咆哮著,那聲音猶如惡魔的嘶吼,刺耳而又恐怖。

「小姨!」方多病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般撕心裂肺,彷彿要憑藉這聲呼喊將天地都震得粉碎。

「曉蘭……」眾人看到單孤刀如此喪心病狂的兇殘舉動,嚇得驚聲呼喊起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會如此的心狠手辣,毫無半分人性和憐憫。

「單孤刀。」笛飛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殘暴行為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他怒目圓睜,憤怒地怒視著單孤刀,耳邊回蕩著方多病那充滿擔憂與絕望的呼喊聲,眼中頓時湧起洶湧澎湃的殺意。

「你瘋了嗎?」笛飛聲怒吼道。

單孤刀卻對此毫不在意,冷冷地譏諷道:「成大事者,何必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節。」

「方小寶,把天冰給他。」蘇蘇緊緊地盯著笛飛聲,轉過頭對方多病急切地說道。

「可是……」方多病猶豫著。

方多病的臉上滿是猶豫掙扎之色,手中緊緊地握著那珍貴無比的物品,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不知道該不該交出去。

李蓮花也對著方多病微微點頭,目光堅定而沉穩,示意他照做。

方多病看著小姨那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的虛弱身體,心彷彿被千萬把利刃狠狠絞動,痛不欲生。

「我給你!」方多病喊道。

最終,他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帶著無盡的憤怒狠狠地扔了過去。

單孤刀接過荷包,迫不及待地打開查看,卻發現裡面只有一枚,頓時氣急敗壞,再次惡狠狠命令道:「把另一枚也交出來。」

「沒有了,就這一枚!」方多病吼道。

單孤刀為了進一步懲罰方多病,更加用力地擰動著插在何曉蘭腰間的刀。

何曉蘭腰間的鮮血瞬間如洶湧的泉水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她的衣衫。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身體顫抖著,如果不是有笛飛聲挾持著,只怕她早已支撐不住,重重地栽倒在地了。

「快放開我小姨!」方多病嘶聲喊道。

展雲飛看到何曉蘭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雙目瞬間變得通紅,心中滿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痛恨,只能帶著祈求與無助的眼神眼巴巴地看著方多病。

方多病在這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從袖口拿出鏡盒,用盡全身力氣扔向了單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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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扔出的同一瞬間,笛飛聲鬆開了何曉蘭,並運用掌力推了一把,讓她瞬間回到了方多病他們的身邊。

單孤刀根本不在乎笛飛聲此舉是否有意,只是看著笛飛聲說道:「多謝笛盟主出手相助。果然簡單多了啊。」

笛飛聲沉默不語,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師兄,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前我從未與你爭搶過什麼,從今往後,我定要取你這條性命。為師父和顧衍報仇。」李蓮花緊緊地盯著單孤刀,眼中曾經的情誼和期盼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滿的恨意和決然的殺意,彷彿要將單孤刀生吞活剝。

「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活到那日了。」單孤刀說完這句話,便和笛飛聲一起揚長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蘇蘇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落,整個人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阿蘇。」李蓮花聽到這突兀的響動,急忙轉頭,就看到蘇蘇身形搖晃不定,似乎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沒事。」蘇蘇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虛弱地說道。

「別硬撐著,我扶你去休息。」李蓮花關切地說。

她順著李蓮花攙扶的力道,艱難地站穩身體,然後拚命地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恢復清醒。

李蓮花小心翼翼地把蘇蘇送回房間內,讓她在床上躺下休息。他靜靜地看著蘇蘇逐漸陷入沉睡,半晌之後,他輕輕地關上房門,悄然離開了房間。房間里頓時變得安靜無比,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靜謐,彷彿能聽到時間流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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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同人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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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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