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竹林舞劍,笛飛聲被抓

第152章 竹林舞劍,笛飛聲被抓

李蓮花緊緊地握著他師父那陳舊卻飽含深情的酒壺,腳步略顯踉蹌,宛如一個失落的幽魂,緩緩踏入後山那片幽靜且神秘的竹林。他的臉色陰沉,雙唇緊閉,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心裡想著:「師父,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如水的夜色溫柔地將這片天地籠罩,寂靜而深邃。柔和的月光宛若輕紗,透過疏密相間的竹葉縫隙,灑下細碎如銀的光輝,彷彿為地面精心鋪上了一層斑駁迷離的薄紗。

他的眼眸中時不時地閃過曾經在山上練武的那些美好而熱血的日子,時而目光獃滯,時而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往昔的畫面在這朦朧月色的映襯下,如同一幅幅鮮活生動、色彩斑斕的畫卷,於他的心頭逐一清晰地浮現。

還記得初入師門時,他懷著滿心的憧憬和期待,師父那嚴厲卻又慈愛的目光,總是在他疲憊時給他力量。那時的他,雖然辛苦,卻充滿了希望,堅信自己能在武學之道上有所成就。

回憶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浪接著一浪地湧來,令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額頭上也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在心中暗暗懊惱:「如果當初我能更強,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他仰頭猛灌了一大口酒,辛辣濃烈的酒液順著喉嚨急速滑下,然而,卻依舊無法撫平他內心那猶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不休的波瀾。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我?」他在心底痛苦地吶喊著。

看到身邊靜靜放置著的那把鋒利無比的刎頸劍,李蓮花的眼中彷彿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找到了宣洩內心壓抑已久的情緒的出口。

在清冷如霜的月光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如鐵、決然似石,牙關緊咬,臉部的肌肉緊繃著。像是被一種無形卻又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驅使,他開始瘋狂地施展他師父曾經悉心教導給他的一招一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深深的不甘。他雙目圓睜,眉頭緊鎖,心中想著一定要衝破這困境,手中的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冷冽凌厲的弧線,彷彿要將這虛空撕裂。邊使著劍,他邊大口大口地喝著悶酒,酒液不斷從他的嘴角溢出,肆意地灑落在他的衣衫上,浸濕一片,可他卻渾然不覺,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劍與酒,他的臉龐因激動而漲得通紅。

蘇蘇靜靜地站在竹林外的黑暗角落,身影隱匿在夜色的濃重陰影之中。她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擔憂,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李蓮花。「他這般痛苦,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力感。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李蓮花,目光中滿是深切的關切和深深的憂慮。她的內心在激烈地掙扎,想要上前去安慰,卻又不敢貿然打破他此刻的世界,生怕驚擾了他,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李蓮花喝了不知多少的酒,就在這片寧靜的竹林中瘋狂地耍了許久的劍,而她,就那麼默默地站在那裡,靜靜地陪伴著。

夜,更深沉了,寂靜的氛圍彷彿能將一切吞噬。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讓人脊背發涼的涼意。

終於,李蓮花停下了動作。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眸中布滿了如蛛網般交錯的血絲,獃滯而無神地看著手中的酒壺和那把跟隨他多年的刎頸劍,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飄零的落葉。他的嘴唇蒼白,臉上寫滿了疲憊。「這一切或許都是我的宿命,可我不甘心吶。」他絕望地想著。

還記得那次與師父的對練,師父臉上欣慰的笑容,那是對他進步的認可。可如今,師父不在了,自己卻陷入了這般困境。

「所有的事,要有個了結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靈魂最深處艱難地擠出來一般,透著無盡的疲憊與決絕。說完,他猛地揮動手臂,用盡全力反手將刎頸劍狠狠扔向對面的崖壁。只見那劍化作一道犀利無比的寒光,瞬間如流星般疾馳而去,「鐺」的一聲,刎頸劍以萬鈞之勢狠狠插進對面陡峭的山崖邊,劍身大半沒入堅硬的岩石之中,只留出半截劍柄在風中微微顫動,宛如這漆黑夜色中的孤獨守望者,默默見證著主人即將走向未知的決絕之路。

夜幕籠罩,月華如水,宛如給整個世界輕柔地披上了一層薄紗。方多病匆匆忙忙地攥著兩個斗篷,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他風風火火地朝著一遠一近站立著的兩人跑去。

來到兩人跟前,方多病先是極為小心地把其中一個厚厚的大氅輕柔地披在蘇蘇身上,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說道:「蘇蘇,這夜裡風涼,可別凍著了。」接著,他緊緊地拉著蘇蘇的手來到李蓮花面前,隨後急切地將另一個大氅遞給李蓮花,「李蓮花,快披上!」

「你們兩個,都還帶著傷,不好好休養在這耗著。一個還拚命動用內力,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不成?」方多病眉頭緊皺,聲音里滿是焦慮,「李蓮花,你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

「小傷罷了,不礙事。」李蓮花邊說邊利落地披好大氅,沖方多病微微一笑,「我心裡有數的,小寶。你莫要這般大驚小怪。」

方多病哪裡肯信,一把扯過李蓮花的衣袖,那詭異的碧茶之毒在月光下愈發顯得猙獰,如一條邪惡的黑蛇盤踞而上直至手腕,「李大哥,這怎麼可能是小傷?你看看這毒紋蔓延得如此厲害,你難道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再這麼不愛惜自己,還怎麼去對付單孤刀?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小寶,我知曉其中的兇險,但單孤刀為禍江湖已久,若不將他阻止,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遭殃。我怎能退縮?」李蓮花目光堅定,直視著方多病,「即便前路艱險,我也定要去試一試。」

方多病著急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道:「李蓮花,我明白你,可你也得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李蓮花心中一慌,迅速抽回手掩住毒紋,看向一直沉默的蘇蘇,又轉向方多病,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寶,莫要衝動。我決心已定,此去雖危險重重,但我意已決,別無他法。」

方多病又氣又無奈,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李蓮花,你總是這般不顧自身安危,可你想過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的感受嗎?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能心安?」

三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靜靜地望著遠方。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灑,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他們的衣角,發出細微的聲響。草叢中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更襯出夜的靜謐,卻驅不散此刻凝重壓抑的氣氛。四周的夜色彷彿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將三人困在其中,他們的思緒在這寂靜的夜中紛飛,又彷彿被禁錮在了這令人揪心的一刻。

第二日,金燦燦的陽光無比柔和地灑落在天機山莊的每一個角落,彷彿給整個山莊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庄外,青山環繞,綠樹成蔭,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似乎在為這美好的一天歡呼。

李蓮花和蘇蘇並肩而行,兩人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修長。他們腳步不緊不慢,緩緩地朝著天機山莊那氣勢恢宏、莊重威嚴的大門走去。

果不其然,方多病那高大健碩且威風凜凜的身影筆直地站立在門口,就好似一尊不可撼動的門神,其神情堅定,顯然是早有預謀地在此特意堵截他們。

「想要去哪?我必須跟你們一起,有事必須讓我出手,你們誰都不能再動用內力!」方多病眉頭緊緊皺起,宛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雙手則死死地抱緊了手中的劍,目光如炬,犀利地看著兩人。

那肅穆而堅決的模樣,彷彿一位下定決心守護城池、扞衛百姓的英勇守衛,「這江湖波譎雲詭,到處都潛藏著未知的危機。我絕不能讓你們貿然行動,獨自涉險。」此時,微風拂過他的衣角,更添幾分英氣。

「好,答應你。」李蓮花回答得乾脆利落,臉上掛著一抹如春風般淡淡的溫和笑意,那從容不迫的神情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小寶,你如此重情重義,實在讓我感動。」他身後的花叢中,蝴蝶翩翩起舞,似乎也在為這段情誼喝彩。

蘇蘇也跟著輕輕點頭,她那如瀑的烏黑秀髮隨著點頭的輕微動作輕輕擺動,宛如微風溫柔拂過的柔嫩柳枝,輕啟朱唇,聲如夜鶯般悅耳地說道:「有小寶與我們同行,確實能多一份安心和保障。」她身旁的小溪潺潺流淌,水聲清脆,宛如為她的話語伴奏。

「答應的這麼爽快?」方多病被這兩人如此毫不猶豫的答應驚得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竟愣在了原地,滿臉狐疑地說道:「我怎麼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你們莫不是有什麼關鍵的事情故意瞞著我?」他腳下的石板路縫隙中,幾株小草頑強地生長著。

他原本設想這場對話會是一番激烈的爭執和艱難的勸說,可沒想到自己剛一開口,無論提出什麼要求,這兩人竟然通通爽快應下,這匪夷所思的情況實在是太可疑了,令他心中的疑慮瞬間如野草般瘋長。

「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快說!」方多病一個箭步湊近李蓮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副不刨根問底誓不罷休的架勢,「李蓮花,咱們可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交情,你可別把我當作不相干的外人。」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因為他急切的話語而變得緊張起來。

「哪能啊,小寶。」李蓮花無奈地笑笑,輕輕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只是眼下時機未到,有些事情確實還未到能說出來的時候。」頭頂的天空中,幾朵白雲悠悠飄過。

「哼,我才不信。」方多病氣憤地撇撇嘴,雙手緊緊抱在胸前,那模樣就像一個倔強的孩子,「李蓮花,咱們相識已久,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每次你這樣遮遮掩掩,必定是有驚天動地的大事。」樹上的蟬鳴聲此起彼伏,彷彿在訴說著夏日的燥熱。

「真沒糊弄你。」李蓮花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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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在李蓮花和蘇蘇之間來迴轉動,試圖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絲不尋常的端倪,哪怕是最細微的波動,都休想逃過他的眼睛。

「爽快也有錯了。」李蓮花無奈地搖搖頭,雙手一攤,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難不成非得跟你反覆糾纏、磨磨蹭蹭半天才算正常?小寶啊,你這性子也得改改。」微風送來一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可此刻的氛圍卻依舊緊張。

「那怎麼會,只是這次太過順利,我心裡實在是不踏實。」方多病眉頭皺得更緊了,額頭上的皺紋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李蓮花,咱們相識這麼久,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出端倪。」不遠處的田地里,農夫們辛勤勞作,傳來陣陣吆喝聲。

「那好吧,你們現在打算去哪?」方多病依舊緊皺著眉頭,心中的疑惑像一團怎麼也解不開的亂麻,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消散而去。

「去找笛飛聲。」李蓮花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什麼?找他?」方多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那可是個極其不好對付的傢伙,心狠手辣,武藝高強!你們找他作甚?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嗎?那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樹上的飛鳥。

李蓮花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有些事情非得找他才能解決。小寶,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莽撞行事。」路邊的野花在風中搖曳,似乎也在為他們的前路擔憂。

「到底什麼事啊?李蓮花,你就不能跟我明說嗎?」方多病著急地追問,急得直跺腳,「你這樣遮遮掩掩,讓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寢食難安。」腳下的塵土因為他的跺腳而揚起。

「小寶,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李蓮花安撫地拍拍方多病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堅定,「現在說出來,對你沒有好處,反而可能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哼,總是賣關子。」方多病嘟囔著,一臉的不情願,「李蓮花,我不管,反正我跟著你們,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有危險我也絕不退縮。」

「好,有小寶你在,我們也安心些。」李蓮花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動和欣慰。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彷彿預示著未來未知卻充滿希望的道路。

「我便不與你們同行了。我要回京城一趟。」

蘇蘇神色平靜地說出了另一個目的地。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這寧靜而略顯蕭索的小道旁,目光堅定而決絕。此刻,陰沉的天空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嚴嚴實實地遮掩,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穿透。小道旁的樹木在冷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搖晃的枝葉發出陰森而又哀怨的沙沙聲。

蘇蘇的眼神堅定無比,那明亮的雙眸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她深知自己並不打算繼續和他們一起,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使命去完成。在她看來,與他們分開行動,或許才是當下最為穩妥的抉擇。

李蓮花聽聞,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挑眉,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吧。」話語平靜,彷彿這不過是件尋常之事。

一旁的方多病卻急了,忙道:「蘇蘇,這怎使得?京城路途遙遠,諸多變數啊!」

蘇蘇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彷彿也被風扯碎:「花花,是聖上召回,我也不得不去。」

李蓮花輕輕點頭,目光平靜如水:「既是聖上旨意,那便遵從吧。」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李蓮花:「李蓮花,你就這麼放心讓蘇蘇姑娘獨自去京城?」

李蓮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淡的笑:「蘇蘇自有她的考量和能力,我們無需過多擔憂。」但他的眼神深處,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蘇蘇似乎有些意外李蓮花的態度,不過還是說道:「多謝花花理解。」

方多病著急地說:「蘇蘇,那你也得多加小心,要不咱們一起商量個周全的法子。」

李蓮花只是淡淡地說:「路途遙遠,多加小心便是。若有難處,傳信回來。」

狂風愈發猛烈,吹得他們的衣袂獵獵作響,彷彿是命運的催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蘇蘇說道,「花花,還有方小寶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此時,一陣微風輕輕吹動蘇蘇的衣角,那衣角在風中輕輕飄動,彷彿是戀戀不捨的手。

她轉身,毫不猶豫地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那纖細的身影逐漸遠去,卻又顯得那麼堅強。地上枯黃的草葉在她腳下發出脆弱的聲響,彷彿為這離別奏響一曲哀傷的樂章。

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李蓮花的心坎上,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李蓮花望著蘇蘇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移開視線,不過表情依舊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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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咱們也該出發了。」身旁的方多病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走吧。」李蓮花淡淡說道,然後轉身,與那人朝著另一個方向漸行漸遠。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艱難地灑在他們各自的背影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彷彿在默默地訴說著這無奈的分別。

於是,三人分兩路,相背而行。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離愁別緒。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在為這分別低吟淺唱,那聲音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久久不息。

笛飛聲,終究還是為了那神秘莫測的羅摩鼎,才迫不得已選擇與萬聖道合作。

當他歷經艱險成功搶過羅摩鼎和羅摩天冰之後,心中即刻湧起與萬聖道決然分道揚鑣、徹底撕破臉皮的強烈念頭。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偏離了他原本的設想,出現了令人始料未及的波折。單孤刀竟在這關鍵時刻找上門來,以世間罕有的忘川花作為誘人的交換條件,苦口婆心地勸笛飛聲用完這兩樣稀世珍貴的寶物之後歸還,信誓旦旦地許諾屆時定會將那神秘的忘川花畢恭畢敬地奉上。

笛飛聲懷揣著滿心的期待與忐忑,拿到了夢寐以求的羅摩鼎后,如同對待絕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用天冰將其開啟。

隨後,他神情莊重而凝重,緩緩地將羅摩鼎貼近自己的耳邊,拼盡全力運起那深不可測的深厚內力,狠狠地逼迫著體內的隱秘之處。

半刻之後,只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通體漆黑的小蟲,從笛飛聲的耳朵里驚慌失措地倉皇飛出,瞬間便被羅摩鼎里那神秘而強大的子痋無情吞噬。

笛飛聲那一直緊繃著的剛毅面容終於如釋重負般放鬆了下來,長久以來的猜測終於在此刻得到了確鑿的證實。

一直控制著他的那個神秘力量,果然與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可怕痋術如出一轍。業火痋,作為南胤至高無上的痋蟲,掌控著世間所有的蠱蟲,其恐怖威力讓人不寒而慄。

如今,困擾自己許久、如跗骨之蛆般的蠱蟲終於被成功解除了控制,笛飛聲深知,是時候去徹底討回那些年那人欠下的沉重血債了。

當他漸漸靠近那記憶深處令他永生難忘、充滿恐懼的苗家堡時,內心的情緒猶如洶湧澎湃、翻騰不休的驚濤駭浪,難以恢復片刻的平靜。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蜿蜒遊走;憤怒好似熾熱的岩漿,在他的胸膛熊熊燃燒;仇恨則像尖銳的荊棘,刺痛著他的靈魂。

每靠近一步,童年那段血腥殘酷、暗無天日的記憶就如洶湧的潮水般不可阻擋地湧上心頭。

他恍惚間又看到了那些在苗家堡苟延殘喘的日子,每一天都彷彿置身於死亡的無邊陰影之下,被迫與那些同樣可憐無助的同伴們進行著殘酷至極、你死我活的廝殺,只為了迎合那個心理扭曲、變態殘忍的家主所謂的「優秀」標準。

每一次的拼殺,都讓他原本純凈的心靈飽受無盡的折磨和摧殘,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痛。

曾經,在無數個午夜夢回的時刻,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惡夢中重回這個可怕的地方,每次都會被冷汗浸濕衣衫,在恐懼中驚醒,顫抖著無法再次入眠。

他是那樣的害怕,害怕再次深陷那無法掙脫的蠱術控制,害怕重新回到那種生死不由自主、命如草芥的絕望深淵之中。

但此刻,他緊握著雙拳,目光堅定而決絕。

他不斷地在內心告誡自己,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孤立無援、弱小可欺的孩子。

經過歲月的磨礪和無數次生死邊緣的掙扎,他已然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去勇敢面對過去的恐懼,去親手打破這一直如陰霾般籠罩在心頭的黑暗枷鎖。

懷著這樣堅不可摧、寧死不屈的信念,笛飛聲懷揣著滿腔熾熱的憤怒與破釜沉舟的決心,步伐愈發沉穩而有力,眼神越發堅毅而冷酷,堅定不移地朝著苗家堡步步逼近。

他獨自一人踏上了這片承載著童年時期無盡恐懼與噩夢的土地。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彷彿在向他訴說著曾經的悲慘與絕望。

小時候的笛飛聲,在這猶如人間地獄的苗家堡里,被迫一次次地與眾多同齡的孩子進行著殘酷至極、毫無憐憫的廝殺和激烈殘酷、驚心動魄的比拼。

每一次的較量,都只有一個人能夠憑藉著運氣和實力僥倖存活下來,從而成為那個被家主認可的所謂「最優秀者」。

在那些同樣飽受折磨的孩子當中,其實並不缺乏懷揣著希望和勇氣想要逃離這個可怕地方的人,然而無一例外,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只因為那心狠手辣、惡毒至極的苗家堡家主,憑藉著那令人聞之色變、神秘詭異的蠱術,像無形的枷鎖一般牢牢地控制著他們,讓他們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般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只有笛飛聲,憑藉著遠超常人的非凡機智和無畏勇氣,趁著那家主一時不備,歷經了千難萬險,孤身一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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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在漫長而又艱辛的歲月里,他始終對這個如同魔窟般的地方心懷深深的恐懼,從來不敢輕易踏足此地一步,唯恐再次被那可怕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蠱蟲所操控。

此刻,笛飛聲昂首挺胸地站在苗家堡那緊閉的、散發著陰森氣息的大門前,雙眼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彷彿要將這一切罪惡焚燒殆盡。

他猛地抬起那充滿力量的一腳,帶著積壓多年的憤怒和仇恨,狠狠地踹向大門。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門轟然敞開,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

笛飛聲面容冷峻,滿臉殺意,毫不猶豫地抬腳邁了進去。

裡面那些正在接受殘酷訓練、眼神麻木獃滯的孩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驚嚇,紛紛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用那空洞無神的目光獃滯而又充滿恐懼地看向了他。

而端坐在大廳正中央、神色陰沉的笛家堡家主,在看到來人是笛飛聲時,眼中竟然詭異地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神情中更是透露出一種令人費解的有恃無恐。

面對氣勢洶洶的笛飛聲,笛家堡的侍衛們雖然心中膽怯,但仍然硬著頭皮紛紛嚴陣以待,妄圖阻擋他的腳步。

可他們的實力與笛飛聲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笛飛聲只是輕描淡寫地使出了一招,那些侍衛們便難以抵擋,紛紛哀嚎著倒地不起,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是你啊,我在金鴛盟的時候拿你沒辦法,數次派人殺你不得。今天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笛家主怒目圓睜,神色威嚴地說道,聲音如同炸雷在屋內迴響,那滿臉的橫肉隨著話語劇烈顫抖,彷彿一隻即將撲食的惡獸。

笛飛聲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惡賊,作惡多端,老天都不會讓你得逞。」只見笛飛聲面無懼色,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臉上透著一股決然。

他緩緩抬起手臂,冷冷地朝他扔了一文銅幣,那銅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鐺」的一聲掉落在笛家主的腳前。「笛家訓練死侍,素來以金錢交易。這一文錢我便買你這條賤命。」笛飛聲沉聲說著,聲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無盡的寒意,那雙眼猶如寒星,死死地盯著笛家主。

笛家主還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笛飛聲的蠱蟲已解,他絲毫未察覺到笛飛聲已不再懼怕自己的鈴鐺控制。於是,他自信地拿出那象徵著控制與權威的鈴鐺,輕輕撥動,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而,對面的笛飛聲卻身姿挺拔,紋絲未動,臉上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那鈴鐺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尖銳,卻絲毫未能撼動笛飛聲的堅定。

笛家主心中一驚,喊道:「怎麼會這樣?你怎會不受控制?」他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雙手更加用力地搖著鈴鐺。清脆的鈴聲在屋內瘋狂回蕩,如同催命的符咒,可是笛飛聲依舊神情自若,沒有任何反應,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這下笛家主惱羞成怒,他雙眉緊蹙,眼中怒火燃燒,整張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吼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笛家主一把拿起桌上那根布滿倒刺的骨鞭,咬著牙朝著笛飛聲狠狠地揮去。那骨鞭帶著呼呼的風聲,似要將面前之人抽得皮開肉綻,帶著他滿心的不甘與憤怒。但是,不受蠱蟲控制的笛飛聲又怎可能被他輕易傷害?只見笛飛聲眼神一凜,宛如閃電劃過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鬆地接過揮來的骨鞭,緊接著手臂輕輕一拉,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笛家主拽到面前。

笛飛聲伸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冷冷說道:「很意外吧,沒有這些痋蟲,你如何讓這些死侍聽命於你。」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彷彿要將所有的仇恨都通過這雙手傳遞出去。

「我是家主,你不能殺我。」笛家主瞪大雙眼,眼球幾乎要突出眼眶,企圖以家主之位的威嚴逼迫笛飛聲就範,妄圖讓笛飛聲饒他一命。

笛飛聲怒喝道:「你這無恥之徒,以為家主之位能救你的命?」笛飛聲哪是會聽命之人?他的手越發用力,緊緊地掐著笛家主的脖子,將人一點點地舉離地面。笛家主的雙腳在空中亂蹬,臉色由紅變紫,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笛飛聲用越來越緊的手,毫不留情地表達著他此刻堅決的回答。

笛家主此時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他聲音顫抖地求饒:「饒了我,饒了我吧!」但是一切都為時已晚。笛飛聲眼神冰冷,毫無憐憫之情,他猛地抬起手掌,用盡全力拍在笛家主的胸前。只聽得一聲悶響,好似巨石相撞,笛家主經脈盡廢,武功全失,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如同一個廢人,往日的威風蕩然無存。

「我廢你筋脈,讓你如同一個廢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笛飛聲的話語猶如詛咒,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曾經作惡多端的人。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迴響,帶著無盡的決絕。

笛家主絕望地哭喊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此刻的笛家主已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那曾經的不可一世如今只剩下狼狽與絕望,而那些曾被他控制的人定會替笛飛聲動手,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笛飛聲把被笛家主控制的所有死侍都聚集了起來,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死侍們或面色蒼白,或身體顫抖,長久的壓迫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笛飛聲大聲說道:「自今日起,再無笛家脅迫。天高海遠,任爾等自在縱橫。」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眾人心中點燃了希望的火種。

一死侍激動地喊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那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欣喜。

隨即,笛飛聲大手一揮,讓這些重獲自由的人離去。

隨後,笛飛聲抽出自己手中那把鋒利的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鋒利的刀刃彷彿能撕裂一切黑暗。他緊握著刀柄,運起內力,奮力一揮。只聽得「咔嚓」一聲巨響,笛家堡那象徵著邪惡與壓迫的門匾被劈成兩半,轟然掉落,揚起一陣塵土。至此,笛家堡這個曾經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從此消散於江湖之中。

原來,笛飛聲與萬聖道合作,其終極目的便是消除自身那頑固的痋蟲,而後報那深埋於幼年時期的血海深仇,將這罪惡滔天、傷天害理的所在連根拔起、徹底消滅。

笛飛聲此刻一身輕鬆地佇立在門外,柔和的微風輕柔地拂過,他的衣袂隨風微微擺動,宛如一幅靈動的畫卷。他那堅毅的臉龐終於展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終於成功實現了長久以來深埋心底的心愿,心中那沉重如山的負擔似乎也伴隨著笛家堡的轟然覆滅而如輕煙般消散無蹤。然而,此刻在他的心頭,除了救活李蓮花這一樁至關重要的要事之外,便是在之後能夠再度與李蓮花酣暢淋漓地比試一場。

這時,閻王尋命火急火燎地趕來,步伐匆匆,神色焦急萬分。他那寬闊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如珠的汗珠,在璀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彷彿璀璨的寶石。「尊上,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查到消滅業火子痋的方法,便是用那極其珍貴的雪鹽將其化於無形。不過,這雪鹽實在是稀有罕有,葯魔已經不顧一切地動身去尋覓了。」同時,他的雙手顫抖著,極其小心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製作精良、美輪美奐的盒子,隨後畢恭畢敬地將其呈上,「尊上,這裡面裝著的正是那眾人夢寐以求的珍貴忘川花。」

笛飛聲微微皺起眉頭,神色急切地問道:「那雪鹽究竟多久才能尋到?」閻王尋命額頭上的汗珠又多了幾顆,趕忙回答:「屬下實在難以預測,葯魔已經拼盡全力全速趕去,依屬下之見,想來應該不會耗費太長時間。」

「單孤刀,想用忘川花來要挾於我,如今花和羅摩鼎皆在我手中。看他還能耍出什麼陰險惡毒的陰謀詭計?可知蘇蘇和李蓮花現今身處何處?」笛飛聲目光如炬,宛如兩道犀利的閃電,緊緊地盯著閻王尋命打開的忘川花,仔仔細細地確認之後,心急如焚地朝閻王尋命問道。那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滿懷期待的光芒,彷彿在這混沌不堪、紛繁複雜的世間尋找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根據屬下費盡心機所獲取的情報,蘇蘇已然火速趕回京城,而李蓮花正在馬不停蹄地朝這邊趕來。」閻王尋命恭恭敬敬地回稟,垂首而立,身姿筆直如同一棵蒼勁的青松,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疏忽。

笛飛聲微微點頭,神色堅定如鐵,剛欲轉身與李蓮花會合。就在這時,一個妖媚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如鬼魅一般驟然傳來,「哈哈哈哈哈,尊上想要去往何處?」

只見一個身著艷麗紅衣的女子如鬼魅般飛身而來,那裙擺飄飄揚揚,恰似一團在狂風中烈烈燃燒、瘋狂肆虐的熾熱火焰。笛飛聲定睛一看,來人竟是陰狠毒辣的角麗譙。

而就在此時,閻王尋命突然感覺身體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異樣,先是腹中一陣猶如萬把利刃同時攪動般的劇痛,緊接著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口中溢出,那聲音凄慘無比,彷彿來自地獄的哀號。隨後,他大口大口地吐出一股烏黑如墨、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毒血,那毒血如凌厲的箭般噴射而出,隨後他如同一灘爛泥般無力地癱倒在地。那黑血正好不偏不倚地噴濺在笛飛聲的身上,閻王尋命手中緊緊握著的裝著忘川花的盒子,也被角麗譙以快若閃電、疾如勁風的速度瞬間拿到手中。

他至死都未曾想到,忘川花沒有毒,盒子也沒有毒,而中毒的恰恰是毫無防備的他自己。

閻王尋命滿心懊悔,那雙眼布滿了血絲,望著自己身上的毒血濺在笛飛聲身上,聲音嘶啞無比,艱難地說道:「是屬下失察,連累了尊上。」

說完,閻王尋命眼中滿是深深的不甘,隨後便帶著無盡的遺憾咽氣而亡。閻王尋命向來忠誠不二,即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心中所惦記的依舊是他家尊上的安危。

笛飛聲面無懼色地摸了摸脖頸處的毒血,冷哼一聲,那聲音寒冷如冰,迅速運起悲風白楊這一內功心法,強大的內力在體內如洶湧澎湃、不可阻擋的潮水般迅速流轉。只見那被腐蝕的傷口在剎那間便恢復如初,光滑如初生,彷彿從未受過任何傷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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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笛飛聲怒喝一聲,那聲音猶如雷霆萬鈞,周身散發出凌厲無比的氣勢,仿若一尊憤怒的戰神,毫不留情地朝著角麗譙猛力攻去。

角麗譙嬌聲嗲氣地說道:「喲,尊上還這般勇猛。」然而,卻被一把寒光閃爍、鋒利無比的彎刀阻攔,定睛一看,出手之人竟是這幾年在萬人冊上排名第一、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高手浮屠三聖。

笛飛聲剛剛中了毒血,此刻體內內力無法全力施展,如同一頭被束縛住手腳的雄獅。這三人聯手之下,他一時間根本難以招架,沒過多久就被三人牢牢地控制住,如同落入陷阱的猛獸。

見他被擒,單孤刀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暗處緩緩踱步走來,臉上帶著陰陽怪氣的笑容,譏諷道:「當真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呀。」

角麗譙放肆地笑著說:「要不是我家尊上內力尚未恢復,就憑你們這三個跳樑小丑,又怎可能是他的對手。」她的眼神中透著癲狂與痴迷的光芒,滿含擔憂地看著笛飛聲,含情脈脈地說道:「先前那麼對待人家,你怎麼如此狠心,人家美麗的臉蛋都被你弄花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尋到這麼一副合適的麵皮。你放心,雖然你沒有良心,但是我不怪你。」

笛飛聲怒目圓睜,怒喝道:「你這喪心病狂的瘋女人!」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抽出自己身上那把寒氣逼人的利劍,手起劍落,瞬間挑斷了笛飛聲的手筋和腳筋。

笛飛聲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沉重地掉落,雙腿也因無法承受的劇痛而無力地跪了下去。

單孤刀在一旁看著,佯裝搖頭嘆息,看似有幾分不忍,但眼中卻是難以掩飾的得意笑意,臉上卻是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悲憫表情,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真是可憐吶。」

「角麗樵,你不殺我。會後悔的。」笛飛聲雙目圓睜,那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死死地盯著角麗譙,目光中滿是不屈與決絕,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他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終有一日,我定會讓你為今日的決定承受千般痛苦、萬般折磨,我笛飛聲說到做到!」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恨意與堅定不移的決心,彷彿要衝破這囚困的牢籠,直抵人心。

此時的笛飛聲,已然下定決心,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機會,哪怕要付出千辛萬苦的努力,角麗譙的命,他必親自來收,要用她的鮮血來洗刷今日所遭受的恥辱。

單孤刀滿臉得意,那神情不可一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毫不顧忌地從笛飛聲懷裡把羅摩鼎粗魯地一把奪了出來。「哼,這絕世寶貝終究是我的了,從此以後,看這江湖誰還能與我爭鋒?」動作毫不猶豫,隨後便帶著他的人匆匆離開了。那急切的背影,彷彿生怕再有什麼意外變故發生,會讓這到手的寶貝不翼而飛。

角麗樵望著他們迅速離開的背影,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意。「單孤刀,你不過是一時得逞的跳樑小丑罷了,切莫以為就此能高枕無憂。」那冰冷的目光,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成冰,讓人不寒而慄。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一樣這麼蠢。他囂張不了多久了,他想借著你的手來壓制我,簡直是痴心妄想。單孤刀想要稱霸天下,且讓他盡情折騰去。在他自以為達到巔峰、得意忘形之時,便是他的死期降臨之日。」角麗譙冷笑著對笛飛聲說道,那笑容里滿是嘲諷與不屑,「你以為我會怕他那點小伎倆?我角麗譙可不是吃素的。」

「你還不知道吧,這一切都在蘇蘇和我的計劃當中。我真是越來越喜歡蘇蘇這個人了。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她的心也是如此狠辣決絕。」角麗譙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而又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莫測的得意,說出了一個讓笛飛聲無比震驚的消息。

笛飛聲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滿眼懷疑地看著角麗譙,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蘇蘇?這裡面竟然有蘇蘇的手筆?蘇蘇怎麼會和你這種蛇蠍心腸的人合作?其中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陰謀?」笛飛聲聲音顫抖,充滿了深深的疑惑與不解,「這中間到底有著怎樣見不得人的秘密?」

「怎麼?你們是不是也被蒙在鼓裡?哈哈哈哈哈……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蘇蘇與單孤刀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們之間合作乃是順理成章之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角麗譙放肆地大笑著,那笑聲在空曠的地方回蕩,顯得格外刺耳,猶如夜梟的嘶鳴,「至於具體的細節,就憑你,也配知曉?慢慢絞盡腦汁地去猜吧。」

角麗譙並沒有再多透露什麼,只是直接讓人把笛飛聲帶回魚龍牛馬幫,將他關在了自己的房內。

一路上,笛飛聲思緒萬千,「蘇蘇竟然和角麗譙有所勾結,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驚天的秘密和不可告人的目的?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和陷阱?」思考著角麗譙所說的話,心中不禁暗暗猜測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越想越覺得這其中迷霧重重,難以捉摸。

等李蓮花和方多病匆匆趕到笛家堡的時候,

正值黃昏時分,漫天的晚霞如血般紅艷,卻絲毫沒有給這座城堡增添一絲溫暖。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廢墟。斷壁殘垣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濃煙滾滾,彷彿還在訴說著剛剛經歷的慘烈。

狂風呼嘯著掠過,揚起漫天的塵土,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味道和濃濃的血腥氣,讓人幾欲作嘔。黑暗的角落不時傳出幾聲怪異的鳴叫,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笛家堡堡主,此時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一片瓦礫之中,艱難地苟延殘喘著。周遭是殘敗的花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彷彿也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李蓮花趕忙走上前,蹲下身子,目光中帶著關切與急切。

「咳咳咳......」笛家主劇烈地咳嗽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聲音顫抖著,「是笛飛聲,他......他為了剋制業火痋,毀了這裡。」

李蓮花緊鎖眉頭,問道:「那關於克制業火痋的關鍵,堡主可否還有更多交代?」

此時,一隻黑色的烏鴉忽然從頭頂飛過,發出刺耳的叫聲。笛家主艱難地喘息著:「母體......母體本身就是克制之法。」

李蓮花根據笛家主斷斷續續的說法,這才漸漸明白笛飛聲的所作所為。

「原來,剋制業火痋的方法,就是母體本身。」李蓮花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說道。

此時,夜幕開始降臨,黑暗逐漸吞噬著這片廢墟,讓人心生恐懼。四周的陰影似乎在不斷地扭曲變形,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方多病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腳下的碎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突然看到一塊殘損的牆壁上有著一幅人皮圖案。

「李蓮花,你看這圖案!」他大聲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廢墟中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李蓮花湊過去仔細端詳,「這上面畫的,很有可能就是母體所在之地。」

方多病嘟囔著:「這畫得也太隱晦了,咱倆能找著嗎?」一陣陰風吹過,吹得二人脊背發涼。

李蓮花輕拍他的肩膀:「別著急,咱們仔細研究研究,總有線索。」

一縷清冷的月光灑下,照在那神秘的圖案上,更增添了幾分詭異。陰影中的圖案彷彿有了生命,隨時可能撲出來。

而在京城的蘇蘇,此時正置身於人家宮中的宴會。

宮中燈火輝煌,悠揚的絲竹之聲縈繞於耳。蘇蘇身著華麗無比的服飾,璀璨的珠寶點綴在她的髮髻間,流光溢彩。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御花園的一側,月光如水般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中綻放的蓮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蘇蘇看著蓮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單孤刀,我在宮中等你。這裡將會是你必死之地。」蘇蘇喃喃自語,那聲音雖輕,卻帶著無盡的寒意與堅決。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旁的花叢中,幾隻螢火蟲閃著微光,彷彿在見證著她的決心。

李蓮花和方多病匆匆地再次踏入天機山莊。

這座向來以寧靜清幽著稱的山莊,此刻卻彷彿被一層濃厚沉重且壓抑無比的陰霾所緊緊地包裹著。

夜空中,烏雲如黑漆漆的墨海般洶湧翻湧堆積,僅有幾縷細若遊絲般微弱的月光,使出渾身解數艱難地穿透那厚厚的雲層,斷斷續續地灑下一片片詭譎而迷離的光影。周遭的樹木在呼嘯的夜風中劇烈地搖晃,枝葉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好似陰森恐怖的低語在耳邊回蕩。

由於知曉了那人皮圖案隱藏的秘密,他們義無反顧地回到此地,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真相徹底查清。

方多病和李蓮花在那昏暗的書房中廢寢忘食,沒日沒夜地潛心研究。

書房裡瀰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陳舊書籍所特有的腐朽氣息,那搖搖欲墜、明滅不定的燭光在黑暗中不停地瑟瑟顫抖,使得牆上那變幻無窮的陰影,如同一隻只張牙舞爪、窮凶極惡、猙獰可怖的怪物,彷彿隨時都會掙脫牆壁的束縛撲向他們。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凄厲的叫聲,那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讓人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李蓮花,這堆破書里到底有沒有線索啊?我眼睛都快看花了!」方多病滿臉焦躁不安,一邊狠狠地用力揉著眼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滿,那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一張臉皺得猶如苦瓜一般,嘴裡不停地絮絮叨叨地抱怨著,眼中滿是難以掩飾的不耐煩,那神情彷彿下一秒就要放棄。

李蓮花卻依舊目不轉睛地緊盯著手中的書卷,聲音低沉而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稍安勿躁,答案或許就在下一頁。」此時的他,眼神專註而堅定,猶如兩道火炬,彷彿要把手中的書卷看穿、看透,那微微抿起的嘴唇透露出他內心堅定不移的執著。房間里瀰漫著令人幾乎窒息的沉悶氣息,除了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再無其他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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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如流沙般緩緩流逝,也不知他們熬過了多少個漫長且煎熬的時辰,當窗外那第一縷輕柔的晨曦終於怯生生地透過狹小的窗欞艱難地射進來時,他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迎來了期盼已久的關鍵發現。

此時,天邊泛起一片朦朧的魚肚白,早起的鳥兒開始歡快而清脆地鳴叫,那悅耳的聲音似乎在為他們的重大發現而歡呼喝彩。

「原來是這樣!那上面的圖案指的最終目的地,就是京城皇宮。」李蓮花那略帶疲憊卻又難掩興奮的聲音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寂靜。他的眼睛里瞬間閃爍出激動無比的光芒,那張因過度勞累而顯得憔悴不堪的臉上也終於在緊繃許久之後,緩緩地浮現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神色,彷彿壓在心頭的千斤巨石瞬間化作了一縷輕煙。

而另一邊,單孤刀也憑藉著業火子痋那神秘莫測的感應,成功獲知了母痋就隱匿在京城當中。

一時之間,來自四面八方的各路神秘人馬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紛紛悄無聲息地湧入京城。

曾經那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京城街道,如今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令人倍感壓抑的緊張氣氛。蕭瑟的秋風吹過街頭巷尾的每一個角落,肆意地揚起陣陣塵土,那飛揚的塵土彷彿是命運的使者,在無情地預示著一場即將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狂風暴雨。街邊的小販們眼神閃爍不定,目光中充滿了驚疑與恐懼,他們不再像往常那樣扯著嗓子高聲叫賣,而是縮頭縮腦地躲在攤位後面,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深藏於一座座庭院之中的深宅大院里,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一張張表情凝重的臉上寫滿了神秘難測的神情和精心謀划的算計,誰也不知他們究竟在密謀策劃著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那遠處,皇宮巍峨聳立,在陰霾重重的天空下顯得越發威嚴莊重而神秘莫測,彷彿一座沉默的巨獸等待著風雲的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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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同人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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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竹林舞劍,笛飛聲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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