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瑪妝2
兩人來到午夜凶靈酒吧裡面人不多，醉生夢死也只是個噱頭，裡面有個二人組合，唱著各個位面流傳下來的的老歌。
有些歌真的很老，老到地球上的洪玄七沒出生之前就有的歌曲，也不知道這二位從哪裡淘來的原曲。
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歌手正唱著：「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給我來一杯醉生夢死。」洪玄七轉頭對瑪妝說道：「你要什麼自己點。」
瑪妝看了看酒單，「那我也來一杯醉生夢死吧！」
不大一會，酒保就推過來兩杯醉生夢死。
「那麼，你為什麼捨去了道教老祖的身份？」瑪妝繼續問道。
「我是我，他是他，我們都不是真正的洪玄七。只不過從一個本體中分離，原來的叫做洪玄七，我只是沿用了這個名字，但我是我自己。」
觀主淺淺喝了一口酒，這個酒沒別的特點，就是足夠辛辣。
瑪妝拿出筆本，快速的記錄著。
「你的意思是你與道教老祖都來自曾經的洪玄七，他選擇去做道教老祖，而你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有著共同的記憶，但因為理念不同，堅持不同，彼此分開，變成獨立的個體。」
「你們還會合成原來的洪玄七嗎？」
「我不敢保證，但大概率不會，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堅持不同，又何必合在一起，最終還是人格分裂。」
「那你的追求又是什麼？」
「毀滅之道。」
「毀滅之道？該如何理解？」
觀主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這要從本體洪玄七說起，他有個想法，他的血脈中含有毀滅之道，但現實是他的血脈中並沒有毀滅之道，只是他曲解了自己的血脈。
所以在某些事上，他就把毀滅聯繫在一起，認為自己具有毀滅之道。
於是，在本體成為聖人的時候，他發現自身真的產生了毀滅之道，於是把毀滅之道從身體中剝離開來，把血脈留了下來。
有血脈的那一部分成為聖人，而剝離這一部分掌握毀滅之道，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雖然他們來自同一本體。
至於什麼是毀滅之道，我想從根本上去滅亡，比如你看到我手中這杯酒，我把它毀滅掉，你根本就想不起我的手中曾經有過這杯酒。」
說著，觀主手中泛起毀滅規則控制的黑灰，把杯子一點點侵蝕乾淨。
瑪妝一愣，她已經忘記洪玄七手中曾有有過一杯酒。
觀主揚起手對著酒保說道：「給我來一杯醉生夢死。」
酒保很快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我這是第幾杯酒？」觀主問道。
「先生，這是你今晚要的第一杯。」酒保看了一眼電子記錄，客氣的回答道。
瑪妝覺得洪玄七的問話莫名其妙，「你問這幹嘛？」
「因為我剛才要過一杯酒，當著你的面把它毀滅了，這導致從你們的記憶中被消除，甚至酒保的電子記錄都被清除掉。」
「你是說你剛才當著我的面把一杯酒毀滅了？並消除精神上的記憶與物理上的記錄？」
「恭喜你答對了，但有個前提條件，你們都比我弱小。如果你是聖人，我可以消除物理上的記錄，卻消不除你的記憶，因為我還沒有那麼強大，不能影響比我層次更高的人。」
「不行，我要記錄下來。」
瑪妝剛寫了幾個字，卻又停筆，「我這種記錄豈不是毫無意義，反正你能毀滅掉我的記錄。」
「你記吧，我不會那麼無聊，消除一切與我有關的記錄與記憶，要是能這麼做，我就不會有那麼多敵人了。」
這時，酒吧門被推開，走進來幾個人還有一隻小烏賊。
小烏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發現了觀主與一個年輕女人正坐在吧台上，它急忙遊動了過來。
「老大，好久不見。」
這就是洪玄七保證給它留一條活路的，那隻在海盜星上的小烏賊。
「你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觀主瞥了進來的幾位，他們就是命運等五人。
既然掌握命運規則，他們能逃離海盜星倒是可以理解，無非就是所謂的命運的指引，但觀主想不明白一點，命運為啥不指引他們去死呢？這不就是宿命嗎？
「我聽從您的安排提前離開海盜星，離開的時候遇到了他們，他們還不錯，指點我賺到不少錢。」小烏賊興奮的說道。
「既然你還叫我老大，我給你指條明路，趁早離開這幾個人，別到時候，他們把你賣了，你還在幫他們數錢，數賣你的錢。」
小烏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但它不敢質問老大，只好點頭，「好的，老大。」
觀主擺擺手，「我只是給你警示，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最終可別後悔沒聽我的話，你去吧！」
小烏賊擺動了下須子，就遊走了。
它來到命運五人組身旁，說了幾句話，那五人就向洪玄七這裡看過來，他們簡單商議幾句，就離開了，顯然不願意觸碰觀主這個霉頭。
觀主講起他在毀滅之星上遇到的事情，當他說起在位面宇宙邊緣發現裂紋，瑪妝忍不住問道：「你不知道嗎？宇宙之間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啟了，連我這樣的歷史學者都聽說了。」
洪玄七點點頭，「我有所耳聞，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九大位面表面穩定，其實大家都在爭搶位面晉陞宇宙的機遇，這需要很多人干臟活累活。」
兩人談了一天多，現在的生靈幾乎不用睡覺，只要補充足夠的能量即可。
瑪妝選擇了告辭，她要參加卡八星文藝圈組織的一場聚會，可能要狂歡好些天。
觀主卻一直坐在酒吧里，要了好幾杯醉生夢死，卻沒有一點醉意。
直到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休息得差不多了，又充滿活力，才結賬離開。
剛走出酒吧，他不禁皺了下眉，瑪妝身體上附著的黑灰傳來警示，距離不算太遠，只有幾個街區。
觀主的身影消失不見，下一秒就出現在一座豪宅前，裡面燈火輝煌，從窗戶透出的影子來看，裡面的人還在狂歡。
他走進豪宅，發現裡面不是一般的大，大廳內倒著好多生靈，旁邊還有嘔吐物，看來醉倒在這裡。
大廳過後是一個關著的大門，還隱約能聽到音樂聲，觀主從小門走進去，發現裡面燈光昏暗，群魔亂舞。
一個喝醉的狗頭人看到觀主走進來，竟然上來就擁抱，還想用它的舌頭舔觀主的臉。
他身後又出現一個章魚人，幾隻觸手纏到他身上，想要爬在他的後背上，讓他噁心的是這兩個都是雄性。
星際時代沒啥了不起，什麼變態都有，有的來自生命體本身，像那些雌雄同體的，還有的是雌性，但成為首領之後就長出雄性器官，變成雄性。
還有些純屬心理變態，男女通吃。
面對這樣的傢伙，觀主毫不手軟，「噗通」兩聲，從他身上掉落一隻狗一隻章魚，死的不能再死。
如果不是黑灰發出警報，預示著瑪妝可能有危險，洪玄七才懶得管這些事，他總不能看著友人的後代出事吧！
他快步向警報發出的地方走去，途中直接殺死了很多撲向他的位面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