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狼吞虎咽
這一話語,讓舒青平感到危機,誰知道外面的舒青平是否已經被找到,到時候自己真的只能永遠留在這裡了。
兩人關係降到冰點,氣氛也如寒冬,舒青平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殺了她,有一件事脫離掌控,便會滿盤皆輸,自己不可能折在這裡。
不過還算沉得住氣,沒有再冷暴力對方,反而態度有所緩和,這讓處蕪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終於在聽到不出意料的說辭后安下心來。
「殿下,你現在不能出去,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帶回來,好不好?」
舒青平:「我想要人進來陪我也可以嗎?」
處蕪抓緊她的手,又猛的放鬆,手指輕輕在腕間摩挲:「殿下有我陪著還不夠嗎?」
「你很忙不是嗎?不讓我出去我都快悶死了。」
處蕪還是一副若無其事樣:「我知道了,以後我辦公也來這裡,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我想見見其他人,讓我知道世界不只剩下我們兩人。」
處蕪意味不明:「你膩了?天天只見到我,你膩了是不是?」
「還是說,只要是別人就行,是我就不行?」
舒青平拿不准她的脾氣,只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和外界聯繫,說明她動作沒有這麼快。
「好了,我不要旁人了,你走吧。」
「你在趕我走?」
手被緊緊握住,拉了回來,舒青平是真覺得她有點神經:「我要休息了。」
「我在這陪著你。」
舒青平終於有自己的一切都被掌控的厭惡感覺:「我都說了,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要是我非要在這呢?」
「我不想見到你。」
處蕪把她的雙手扣在背後:「你想見誰?」
「誰也不想見。」
「那就……」
「就什麼?你有完沒完?我做什麼都不行,你還假惺惺做什麼?給出選擇又不讓選擇,下次麻煩直白些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口咬在她脖頸,沒有半點要鬆口的樣子,好像只要她不放開自己便真能咬破她的血管。
處蕪放開了手,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她終於不是那副誰也不在乎的模樣了,悲的是她在乎的不是自己。
反思是不是自己對她的關注太少了,讓她感到孤獨。
剩下兩天,她幾乎都是在這裡度過,真如她自己所說,將事物都搬到這裡解決,以至於舒青平看見外界的機會又多了些。
這小小的籠子,真的在一點點蠶食自己,現在的她對外界充滿了渴望。
慶幸也難熬,慶幸蘇辭沒那麼好打發。
望著外面處蕪的房間都如見到什麼稀世珍寶般,終究還是引起了處蕪注意。
軟下心來,帶著她往外走了走,透過窗戶縫隙往外看去,好像一位餓了幾天的人,從眼中便看到了狼吞虎咽。
處蕪愛憐的撫摸她的後背:「殿下,等過兩日,我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舒青平沒有半點欣喜,能讓自己走出去,只能說明蘇辭那邊快要放棄了。
但能出去依舊會期待,將期待放大處理,讓處蕪感到更加愧疚,一遍遍反思自己的行為。
短暫的歡愉,便只剩下無限的遐想。
處蕪從不會在晚上過來找她,以至於今晚聽見動靜,立馬將舒青平驚醒。
警惕又滿含期待的坐起,滾到床下,不讓自己立馬暴露在別人視線里。
只聽見來人或許是受了重傷,腳步虛浮,在四處尋找著什麼,能感受到此人逐漸狂躁,后又冷靜下來,腳步變得有條不紊。
舒青平好奇,探頭出去看,來人是處蕪。
期待的心,死了。
她手上拿著鎖鏈,順藤摸瓜,很快便將目光鎖定,黑暗裡,好像她的目光能直直看見自己。
頗有些恐怖片的氛圍。
天太黑,看不見處蕪的表情,只憑想象就能將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只是見她坐了下來久久沒有動作,就好像坐著便能入睡般,可紊亂的呼吸聲卻告訴舒青平,她並沒有睡著。
又等了一會,只覺她像是缺氧般,大口大口吸食著空中氧氣,能看到她在動,但看不太真實。
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自己從床底下出去,慢慢靠近她,確定她沒有危險才用指尖輕輕戳她。
「處蕪,你怎麼了?」
發現她燙的嚇人,冰涼的手背撫上額頭:「你發燒了。」
將她扶到床上,點燃蠟燭,才發現她整個人如熟透的鴨子,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紅得厲害,看起來應該是發燒引起的。
扯開本就鬆散的衣服,檢查是否有傷口,但沒有看到一點血跡,應該是沒有外傷的。
外傷自己還能幫助一二,內傷就沒辦法了,自己又不是大夫,什麼也不會呀。
手在她的臉上輕拍:「處蕪,處蕪,醒醒,你還嗎?」
或許是有點效果,舒青平見她動了幾下,便想要去打開門,去外面找點葯,畢竟處蕪自己就是大夫,總會備些葯。
可是她高估了處蕪對自己的信任,機關正好在自己夠不著的地方。
有些氣惱,但還是轉頭想要叫醒她。
可剛轉過頭,便見她搖搖晃晃朝自己走來,欣喜迎了上去:「處蕪快來。」
剛一靠近,處蕪便撲了過來,看樣子是用盡了力氣才能撲到這裡,趴在身上便沒了力氣,慢慢往下滑去。
舒青平試圖喚醒她,扶住她的肩膀使勁搖:「處蕪,你再不醒醒,我就不管你了。」
哪知這一搖,處蕪推開她,跌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還以為是自己把她搖出什麼好歹來了,蹲下身察看她的情況:「你沒事吧?」
處蕪恢復了些力氣,迷茫的目光聚焦,看清眼前人眼底情緒翻湧,是毫不遮掩的慾望。
舒青平似乎明白了什麼,下意識往後退去。
「殿下,幫幫我。」
舒青平很好奇也很疑惑:「我,怎麼幫你?」
似疑問,更像提醒。
「你,願意幫我嗎?」
舒青平不敢再應她,只一個勁的往後退,最後還是腳上鎖鏈控制了距離。
處蕪起身搖搖晃晃過來,可卻看不到半點孱弱,只有滿滿的侵略氣息。
「殿下,幫幫我,好不好?」
「處蕪,你清醒一點,放了我,我能去幫你找解藥。」
「沒用的,我沒解藥,你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