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舒青平很是抵抗,想要往旁邊躲去,卻也無濟於事,只能畫出相同半徑的一個圓弧,最後徹底被處蕪抓住,緊緊的將她鎖在了方寸,進退兩難。
處蕪迷茫的目光,直直盯住自己覬覦已久的紅唇,燙到發汗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滾燙的唇如找到解藥般,瘋狂的索取。
熱浪撲面而來,處蕪身上的氣息充斥鼻尖,舒青平只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終於意識到她在做什麼后,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一掌扇到她臉上,卻沒能留下印記,因為她的臉原本就足夠紅。
處蕪恢復了些許理智,眼中一閃而過的悔恨,很快便被濃烈的佔有佔據。
聲音都在顫抖:「殿下……」
千迴百轉的聲音讓舒青平心軟,她本就不想要她的性命。
「殿下,幫幫我……」
「你……」
似乎是舒青平的猶豫給了她希望:「殿下,我不碰你,你幫幫我好不好?」
舒青平很疑惑。
似看懂她的疑惑,嘗試著去拉她的手,雖然有些不適,卻也沒有掙開,便拉著往籠子里走去,可她卻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隨著進去。
或許明白了她在害怕什麼,沒有強迫她,而是自己走到床邊,一通翻找,拿出來一個東西,讓舒青平不可置信,不知道是想到什麼,被嚇的連連後退。
「你,這……」
「殿下,以後再和你解釋,你再不幫我,我……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而臉色也迅速由漲紅轉白,看起來不是很好,只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我就要,死,了。」
舒青平將蠟燭掐滅:「你不要後悔,我不會負責的。」
……
處蕪真的沒有騙人,她半點力氣也沒有,完完全全受舒青平擺布。
認識到她對自己再沒威脅,舒青平也逐漸大膽起來,技術逐漸成熟,讓處蕪體驗感很好,只是試探成功便不免想要更多,人性總是欲求不滿。
不知過了多久,舒青平顧不上酸疲的雙手,汗珠一顆顆砸落,滴滴落入處蕪衣服,讓單薄的衣服變得透明,貼在身上,可也沒多少視覺衝擊,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
「你,能閉嘴嗎?」
處蕪終於等到她講這句話:「這,我不會,閉嘴就不能呼吸了。」
舒青平無奈,騰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現在呢?還能呼吸嗎?」
久久沒等到回應,手掌似乎也確實沒有感受到氣流,便想湊近些,看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呼吸了。
另一隻手被猛的抓住,伴隨著重物落地的悶響,她兩隻手都被扣到背後,縱使有些油滑卻還是被緊緊束縛:「殿下,我來教你怎樣讓我閉嘴。」
現在就不僅僅是處蕪被禁言了。
「殿下,你也很熱,對嗎?」
迷糊間只覺自己的手被她拉著動作,耳邊還響起低沉的聲音:「僅剛剛那樣,解不了我的葯。」
怪異的感覺襲來,被燙到般的想要縮回手,卻被拉著更進一步,徹底打開新世界大門
處蕪的聲音如餘音繞梁,而自己就是那房梁,終於感受到五六月天氣的威力,而熱源源源不斷堆積在頭上,耳朵都跟著嗡鳴。
什麼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沒了都不知道,只感覺由局部熱變成了全身都熱。
直到冰涼到達全身溫度最高的地方,才猛然驚醒,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一時間不知是該阻止哪裡來的好。
找出早已被閑置的手,無力的將她推開,或許說是把她推開,還不如說是把自己推開,反正就是拉開了距離。
似乎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手腳發軟。
可沒能徹底逃離,便被一隻手掌扣住拖了回來。
濃烈的黑都遮擋不住她閃閃發光的眼睛,另一隻手舉到兩人中間,曖昧不清的訴說著自己的發現:「殿下,似乎,也很需要,幫助。」
舒青平羞於她的無恥,只想離她遠些。
但在處蕪看來就很有欲拒還迎的意味了。
「殿下,為了表達感謝,讓我幫你如何?」
適應黑暗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放到剛剛自己胡亂留下痕迹的皮膚,再也把持不住的徹底掌控局面,手掌捂住她乾淨澄澈的雙眼,這樣才會讓罪孽感減輕。
低頭讀回讓自己氣血上涌的聲音。
「殿下……」
「殿下……」
粘膩逐漸被苦澀如茶沖洗乾淨,一時間分清源頭來自哪裡,或許是喜悅,或許是悲傷,但摻雜著這些複雜的情緒總是讓人無法再不管不顧。
處蕪不捨得在對她做些什麼,只想靜靜的抱著入睡,遲遲冷靜不下來的處蕪,和無比清醒的舒青平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最後的兩人佔據床的兩側,誰也沒有睡著,誰也沒有說話。
只覺時間飛快,微光照亮房間,兩人還是原來姿勢。
終是處蕪待不下去,起身收拾了殘局。
等到房間陷入安靜,舒青平才沉沉睡去。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交集變少,兩人都有意無意退避。
舒青平多少有些待不住,趴在牆邊聽了許久,才拿出被掰彎的細針,在鎖孔里一頓搗騰,束縛這麼長時間的鎖鏈被打開,迫不及待奔向那個機關,終於能夠踏出這裡,進入她的地界。
透過細縫往外看去,細細記住每一個人的位置,今天卻與以往不同,這麼大一個缺口,怎麼可能沒人發現,難道說這是她早有察覺,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耐住性子再觀察一會,當發現兩人鬼鬼祟祟朝這邊走來,才知道這缺口不是處蕪故意為之,而是旁人。
翻上房梁,能很清晰看見來人。
來人,很是熟悉。
「真的沒問題嗎?」
「你太高看皇甫陽了,他沒你想象中的精明,既然我們與處蕪平分嫌疑,誰露出的馬腳多誰就會被他鎖定。處蕪可沒表面上這麼忠心。」
兩人將一個黑布包起來的東西塞到隱蔽位置。
所以說,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舒青平都能聽見外面有人,這兩人連累自己,自己暴露了她倆也別想好過。
於是上到房梁的兩人和她大眼瞪小眼,舒青平用僅剩的一個彎針抵在其中一人脖頸,三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很默契的沒發出聲音,只是靜靜的看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