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這小賊,一點都不誠實

第8章 你這小賊,一點都不誠實

「好了,悶墩兒接下去記住別用力,防止傷口裂開。」

楊子倫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另外一邊,眾人將帳篷都搭好了,樹枝幹草也撿了一大堆。

楊子倫摸出一支葉子煙用著火的樹枝點著,深深吸了一口。

蘇德貴走了過來叫道:「隊長。」

「德貴,來兩口不?」

楊子倫笑眯眯地問道。

「不不不,你這玩意,上次差點嗆死我。」

蘇德貴趕緊拒絕。

「不過聞著還是挺香的,隊長你抽你的,我在邊上聞聞就好。」

大晉沒人認識煙葉,也沒人抽煙。

看見楊子倫嘴上叼根小棍吞雲吐霧的,大家剛開始還覺得奇怪,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反正野人哥嘛,總愛搞些奇怪的事情。

蘇德貴被他騙過一次,他抽了一口就被嗆壞了,咳得肺都差點吐出來。

大多數隊員都吃過虧,絕不會再上當了。

楊子倫笑道:「德貴,你啊,平時走路肯定有問題。」

「隊長,為什麼?」

「男人不抽煙,走路打偏偏。」

「......」蘇德貴無語,這是什麼道理?

天漸漸黑了下來,楊三羊他們帶著六隻野兔回來,楊家村都是獵戶,打獵很有一套。

點上篝火,兔子剝皮、洗凈,用木棒穿上,搭了個木架子烤了起來,大家圍坐在篝火邊上。

兔子肉的油開始流出來,一滴滴的滴到火里滋滋地響。

楊子倫拿出幾個小包,分別是鹽、花椒和辣椒粉,他逐個灑了上去,拿出一隻毛筆刷刷均勻。

蘇德貴問道:「隊長,剛才那胡騎真的是修行者嗎?」

大家心裡都有這個疑問,前面著急跑路,一直沒有機會問。

楊子倫一邊刷兔子一邊說道:「應該是,那胡騎速度極快,力氣超大,大家也看到了,第一下交手,他就把老子的刀給劈飛了。」

眾人點點頭,對啊,野人哥在戰場上面對突厥人都是一兩招就拿下。

還沒見過誰能一刀就把他的刀劈飛的,就算號稱盧城一師戰技第一人的程營長也不行。

「關鍵是老子發現他有一把彎刀,可以飛到空中陰悄悄藏起來,才敢確定。」

楊子倫把毛筆遞給旁邊人示意接著刷,他自己抽起葉子煙來。

「野人哥,許二狗就是被你說的彎刀殺的。」

東方泰趕緊補充道:「當時許二狗撲上去,郎還離十來步遠,頭就飛起來了。」

「人就是人,郎你個頭哦。」

阿牛笑著嘲諷東方泰,東方泰是閩州人,時不時地帶著點鄉音,剛才被他嘲笑,阿牛還在記仇。

阿牛繼續說道:「那彎刀肯定就是修行者的法器了,才會這麼邪門。」

楊三羊問道:「野人哥,你把那個胡人修行者幹掉了嗎?」

聽到這句話,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儘管野人哥一直以來都很厲害,戰場上所向無敵,但畢竟那胡人是修行者呢。

楊子倫笑了笑:「我沒幹掉那修行者,你們跑了后,我就和他周旋,想給你們多拖點時間。」

「不過,那個傢伙的確很厲害,你們看看我的大鐵槍。」

在他的示意下,楊三羊和阿牛把大鐵槍抬了過來。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大鐵槍上深深一道傷痕。

大家都吸了一口涼氣,媽呀,這是什麼力道?

幹掉了突厥修行者,楊子倫不想承認,不然如果被師部追根究底是如何幹掉的話,他不好解釋。

其實,來到大晉西北行營這麼久,他發現並沒有人在追蹤自己,好像大晉王朝也不存在欽天監這個機構。

他在言行上慢慢也就恢復了本性,軍營里沒人在意他這些,反而覺得這個人挺有趣的。

但槍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最大底牌,不可輕易暴露。

楊子倫繼續說道:「後來他的馬突然踩到坑,一下摔出去半天沒爬起來,估計是傷著腿了,我趁機就跑了。」

楊小冬問道:「野人哥,既然胡騎摔倒了,你怎麼不趁機結果他呢?」

「小冬,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哦,修行者的門道我又不知道,萬一中計呢?」

楊子倫笑著說道:「前面老子還以為要交代在他手頭了呢。」

如果阿史那大人泉下有知,肯定會跳起來大罵,大晉小賊,老子的法器彎刀現在就在你的包里揣著好不好?

你這小賊,一點兒都不誠實。

兔子烤好了,大家用刀切開兔子分了吃起來。

楊子倫咬一口焦香酥脆的兔子肉,拿起水壺咪一口酒,他感覺挺好。

阿牛問道:「野人哥,你那水壺裡的酒,我能喝一口么?」

「行,悶墩兒,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給你喝一口,但只能喝一小口哈。」

「為啥?野人哥你是沒有酒了,怕我把你壺裡的酒喝完么?」

酒不都得大口大口地喝么?

阿牛心中不解。

楊子倫笑道:「我是怕悶墩兒你娃受不了。」

這可是自己重蒸了兩輪差不多有四十度的酒,你娃以為是米酒呢?

阿牛不信邪,他接過水壺,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噗,他突然一口將酒噴了出去。

「咳咳咳。」

他感覺胸中有一把火在燃燒,滿臉脹得通紅,咳個不停。

「哈哈哈……」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你以為野人哥水壺裡的酒是你家的米酒么。」

「傻了吧,野人哥的酒你也敢大口地喝。」

「......」

咳了半天,阿牛才緩過氣來。

他碰了碰楊三羊悄聲問道:「三羊哥,你說野人哥那水壺會不會是法器?」

「阿牛,你腦子進水了吧?」

楊三羊覺得阿牛已經魔怔了。

野人哥的啥東西,他都覺得是法器。

阿牛不服氣地問道:「三羊哥,野人哥也是從市面上買來的酒。」

「水壺不是法器的話,為啥壺裡的酒會那麼烈?」

「……」

楊三羊很無語,但又無法回答阿牛的問題。

野人哥的酒的確很烈,楊三羊第一次喝的時候也是噴了的,但你要說一個水壺也是法器,他肯定是不信的。

就算是,這樣的法器能幹啥?

難不成是對戰的時候,請對方喝一口酒,把對方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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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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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這小賊,一點都不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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