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看你害羞
當虞重華把蘇沫顏輕柔的放在床上，蘇沫顏耍賴的不鬆開自己環著他脖子的手，虞重華感覺到那拉扯的力量，臉微微泛紅。
潔白的貝齒咬上玫瑰紅的嘴唇，盈盈的淚珠含在明眸之中，蘇沫顏怯怯的說，「別走，我怕。」
這時虞重華想起眼前這個少女剛剛經歷許多人或許一生都不會經歷的黑暗，想起那夜她哭喊著顫抖著，她無比信任的依靠著，他。而且，這可能會縈繞她一生的痛苦經歷，是因他而起。沒有這少女，或許他並不會死，但是，他依然感激，這柔弱的少女所賦予他的溫暖。虞重華的臉上又浮現了那溫和且帶著距離的微笑。
拉下蘇沫顏因為緊張而略帶汗水的手，「腳還疼嗎？」他問。
「嗯嗯。」蘇沫顏嘟著被自己咬的紅紅的小嘴，拚命點著頭。
修長的手指撫上蘇沫顏的腳踝，蘇沫顏想，以前怎麼沒現他的手指竟這般好看。這樣想著，腳上一涼，她驚覺虞重華居然把她的鞋子脫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蘇沫顏在心裡大罵自己，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想的竟然是還好，腳不臭。真會大煞風景。
她羞羞的低下頭，又稍稍側起，在絲間偷看著，看著那少年極其認真的做手裡的動作，原來給人脫鞋也能脫成如此優雅，蘇沫顏給他打了個一百分。
少年接下來的動作讓蘇沫顏騰的臉紅了，不是說古代女孩子的腳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嗎，他，他怎麼敢。
光潔白皙的腳踝露了出來，纖巧秀麗的腳掌也露了出來，還有那白生生柔盈盈的腳趾丫，好像感覺到了蘇沫顏的害羞，那十個粉嘟嘟的小豆豆齊齊搖頭晃腦。
蘇沫顏小心翼翼的往回縮著腳，看起來就像要把這些小可愛都縮回裙子里，但是，我們的女主誰又知道呢，她可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蘇沫顏在心裡大叫著，你們以為我要縮回去，錯錯錯，答錯扣十分。
沿著那往回縮的軌跡，蘇沫顏不經意的掠過虞重華的指尖，只那輕輕一觸，她便感覺虞重華動作明顯的頓了頓，耳朵根泛起可疑的紅暈。
哈哈哈，最愛看你害羞的樣子了。這麼敏感害羞，肯定還，肯定還是只純潔的小白兔。可不像劉儲文那廝，滿腦子就那點子事，除了占老娘便宜就是占老娘便宜，唉，怎麼看怎麼不像劉氏嘴裡的有為青年。
不過這愛害羞的性格，可不像以前的你啊，以前的你，簡直，簡直和劉儲文一個德行。唉，怎麼老是想起那個小流氓，那不成是因為受他影響才這麼愛調戲虞重華？小手摸摸下巴，點點頭，一定是這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被小狐狸劉儲文同化了。
「你的腳沒傷到骨頭，不用擔心，」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她手邊，虞重華囑咐道，「用這個揉揉腳，一會兒就不疼了。」
蘇沫顏失望的點點頭，她可不敢要求讓他給自己上藥，真要這麼說了，不把他嚇跑了。
虞重華起身要離開，又停了步子，猶豫了一下，說，「府里並不知我受傷之事。」
蘇沫顏恩恩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不會多嘴給他添麻煩的，又趕緊穿鞋去送他，受傷的腳因為突然吃力疼痛起來，腳下一頓，身子卻還保持前行的動作，向虞重華撲去。虞重華反應不及，被蘇沫顏抱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意外哦，可不是我故意的呀，看來我們還是非常有緣的呀，蘇沫顏心花怒放，卻又有點小遺憾，要是力氣再大點，能推倒他就好了。今天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夠本了，夠本了，希望就在眼前，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來，老娘吃定你了。蘇沫顏用還沒有育的小胸脯蹭了蹭虞重華，就見虞重華像被電到一樣，落荒而逃。
乳白色藥膏塗在腳上，涼絲絲，還帶著股清淡的香氣，經久不散。蘇沫顏想著剛才虞重華碰到她光潔小腳丫時那種酥酥的麻麻的感覺，不由雙臂抱膝，痴痴地笑了。又想起虞重華手指碰到小腳時的那一頓，小樣，姐姐有沒有把你培養成戀足小正太啊？吃吃的笑著，這十二歲的小身體盛著她這顆熟女的心，真是吃不消。
低頭看看自己平板一樣的小胸脯，哼哼唧唧的說，「小沫沫，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蘇沫顏懶懶的躺倒在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這時茯苓推門進來。
「起來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正經小姐也沒這個時候還賴在床上的，真是個懶胚子。」哐哐噹噹把洗臉盆放在桌子上，使勁把帕子甩到臉盆里，又用力踢了踢凳子，茯苓氣呼呼的坐下。
蘇沫顏因為剛剛調戲了害羞少年虞重華，心裡正甜滋滋的，聽了這話，也不生氣，笑著下床，「茯苓姐姐，我已經醒啦，姐姐不用管我，我長這麼大，還從沒人伺候過我呢，再說，讓姐姐這天仙一樣的人物伺候我，可不是折我福氣嗎。」
「哼，算你識相。」茯苓抬著高貴的頭顱，斜著眼撇了蘇沫顏一眼，「看你渾身上下沒幾兩肉的樣，就知道是什麼出身。剛剛到我們府上的時候，還以為我們公子從哪兒撿了個小乞丐。罷了，我再去睡個回籠覺，要是芍藥問起來，你知道怎麼說。」
「那是必須的，那是必須的，茯苓姐姐昨晚上給我熬粥可是受累了，今天就好好歇歇吧。」蘇沫顏趕緊回答。
送走了大小姐茯苓，蘇沫顏無力的躺在床上，應付這些人，真是麻煩。這個時辰，虞重華幹嘛呢？應該也是吃早飯吧。
想到這兒，蘇沫顏翻身起床快速的洗漱，捧著白米粥念念道，「他是不是也吃白米粥啊，古有千里共嬋娟，今有咫尺共白粥。哈哈。」
芍藥失魂落魄的走在游廊中，沒有覺茯苓正輕快的朝她走來，連茯苓沖她得意洋洋的笑都沒有覺。茯苓心裡納悶，這芍藥平時就見不得自己偷懶，今天怎麼不管自己了。茯苓手裡的帕子飛一樣掠過芍藥眼前，芍藥嚇得渾身一哆嗦，晃過神來，順了順胸口，罵道，「死丫頭，嚇我一跳。」
芍藥狐疑的看著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沒什麼。」芍藥嘴上這麼說，眼卻望著蘇沫顏房間的方向出神。
茯苓順著芍藥的眼神望去，想了想，很是八卦的湊到芍藥臉前，「芍藥姐姐，是不是你有什麼現啊，那小丫頭片子手腳不幹凈？」
芍藥馬上否認，「沒有，沒有。」不等茯苓反應過來，就轉身走了。
茯苓耳尖的聽到芍藥小聲嘟囔，「怎麼會呢，公子怎麼會……」聽到這裡，茯苓一把拉過芍藥，急匆匆扯著她回了自己的寢室。
一進屋，哐當把門關上插好門閂。「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現什麼了，什麼公子怎麼會？」茯苓亟不可待的問。
「咱們做下人的，怎麼能議論主子呢，」芍藥不理會茯苓，「這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把這事爛在肚子里。」
茯苓的好奇心被勾的更痒痒了，死磨硬泡的纏著芍藥。芍藥擰不過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我就說嘛，好好的怎麼公子帶回來個泥堆里爬出來的小娼婦，原來在這兒等著呢。瞧她那狐媚子的眼滴溜溜的，哼，打的都是勾引人的主意。」茯苓憤憤的說，「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啊，公子也是什麼人都能高攀的？芍藥，平時咱們相互看著不順眼，但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分，要是公子要了你，我茯苓二話沒說，服你。但這個小狐狸從哪兒冒出來的，也敢來插上一腳，我呸。」說完，茯苓擼起袖子，露出兩個白花花的胳膊，就要往外沖。
芍藥一把抓住她，「你作死啊，這話也能亂說，傳出去咱們倆就是一個死字。」
「難不成眼看著這有娘生沒爹養的小騷蹄子騎到我們頭上？你芍藥能咽下這口氣，我茯苓可沒有這麼好的度量。」茯苓諷刺道。
「你我是誰，怎麼去興師問罪？公子要是對她有幾分心思，咱們得罪了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要說這蘇姑娘真是個玲瓏心肝的人，知道咱們未來主母人好說話，要是碰上別家的……」芍藥不理會茯苓的冷冷語，自顧自說著。
「未來當家的主母？」茯苓默念著，突然開了竅的興奮起來，也不打聲招呼，風一樣走了。
身後芍藥默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