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回憶
趙奴兒伸手拍在嬴如是肩膀上，司馬毐瞳孔一顫，這種動作是可以的？
「哈哈哈，趙奴兒今日之言，我記住了。」
嬴如是同樣拍了拍趙奴兒的肩膀。
「轟隆隆。」
遠處的天空，濃雲深處傳來一聲低鳴，震的整個戊城都為之顫抖。
嬴如是緩步來到窗旁，雙眼死死盯著那天空中的濃雲。
趙奴兒在左，司馬毐在右。二人分列在嬴如是身旁，一同望向遠處天際。
「終有一日，我要讓這天下，皆在我掌握之中。」
嬴如是眼神中漸漸透露出殺意，趙奴兒與司馬毐同樣的神情，風雲亂世，唯有強者生存，霸道即王道。
烏雲之中，幾道光影正穿梭其中，尤其其中那道紅色光芒。
「姑姑，我們來了。」
「轟。」
超越式尊的磅礴式氣在雲間不斷碰撞，兩者式氣產生的轟鳴聲將整個天空都震的與之共鳴。
「空空，不要硬撐了，我知道你已經極限了。」
聲音從雲上傳來，只見烏雲叢間，折眉衣慵散的蕩漾其中，此刻她的頭髮與衣服竟然都與那雲朵同化了，就連四肢都被雲朵包裹著，雲即折眉衣的本體。
而在雲下，空空子喘著粗氣，眼神之中的光澤已經渙散，血液從五官流淌而出，手拄在支撐她的通天寶蘆上，彷彿微風拂過就要將她吹落下去。
空空子也是知曉，自己已經快要油盡燈枯。她現在這種狀態完全是靠自身寶蘆的強行升級能力維持著，維持這種力量需要龐大的式氣。現在，腳下的寶蘆暗淡的光澤也在告訴自己，式氣即將耗盡。
「折眉衣，我早已將生死度外，我實力不如你，這點我服氣，但是你的眼界絕對沒有我的高遠，我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人超越你們。」
空空子說完，如釋重負的躺在她的寶蘆上，她能拖住折眉衣這麼久，相信扶蘇他們已經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只要能逃回月宮，就一定能保住他們，自己的極限也到這裡了。
「式氣耗盡了？」
折眉衣一臉失望的打量著空空子，原本還想留她一命，將來有用處，可是如果是一具耗盡式氣的走肉，留著也沒有用處了。
想到這裡，折眉衣抬起頭，身側的雲朵受到她的感知，湧向下方的空空子，這些看似軟弱的雲朵，可是現實卻是千斤之重。
空空子望著向她撲來的雲朵，自知命數已盡，緩緩閉上眼睛，迎接著屬於自己的死亡。
『扶蘇，我剛剛已經感受到了，我懷著的紅娟徹底消失了，它認可你了吧，我心愿了了。師叔，空空答應您的也做到了。』
空空子緩緩抬起右手，看著自己右手掌中，那醒目的疤痕，可是漸漸的眼前朦朧了，式氣的消耗讓她逐漸失去了視野。
「嗡嗡嗡～」
轟鳴聲，她的聽力也正在漸漸消失。
「你是誰？」
稚嫩的身影，出現在山頂的一處荒院中，一名女童正手中抓著一束野花，那隨便紮起的頭髮上也插著一株紅花，陽光下，將她圓潤的面龐也映的通紅。
女童突然聽到，那一直沒有人的荒屋裡傳來一陣騷動。
女童壯著膽子向荒屋走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向屋內望去，一個黑影突然一閃而沒。
「啊～。」
女童嚇得頓時坐在地上，一枚荊棘徑直的插入她的手掌，巨大的疼痛讓她放聲大哭起來。
「哦？怎麼了娃子。」
突然，屋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讓本就受到劇痛的女娃哭的更加劇烈。
瞪。
只顧的哭泣的女娃猛然抬頭，尋聲望去，不知何時來到窗邊的那物，嚇得她頓時失了魂魄，張著嘴巴，竟忘了哭泣。
那是一隻眼睛，恐怖的眼睛。
「哭什麼哭！」
那物厲聲呵斥道，並且眼珠上下滾動著，打量著女娃。
女娃望著眼前恐怖之物，愣是忘了哭泣，只是抱著自己，竟然忘了自己被刺破的手掌，任由血液不斷流下。
「咯吱。」
荒屋門被推開，裡面走出一人。
女孩望著眼前之物，呆愣著七魂六魄早已不知去了哪裡，若不是這物還保留著人類一些基本特徵，很難將他與人聯繫在一起。
「嗯？你不怕我？」
怪人嘶啞的聲音說道，可是眼前的女童可能已經嚇傻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那手掌被貫穿出血液流下的滴達聲。
「怕不是一個傻孩子吧。」
怪人嫌棄的說道，搖了搖頭，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臂，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將那女童手掌中的荊棘拔出。
「哇～啊。」巨大的疼痛，隨著荊棘被拔出，刺激著女媧僅剩下的知覺。
「呵呵，還能叫出來，沒有傻。嗯？我怎麼看你那麼眼熟。「
怪人打量著眼前的娃娃，可是剛想靠近的他卻被後面拴住的鐵鏈拉了回來。
「啊？你是誰？」
恢復知覺的女娃，看著奔自己來的怪人，嚇得直往後退。
「你這女娃怎麼這麼沒禮貌，是我先問你的，還有可是我救了你，不然你就死著了。」
怪人面對如此天真的女娃，一時也收斂了剛剛嚇人的姿態，並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你問我什麼？我的手好痛」
女娃語無倫次的說著，看來眼前的怪人與手掌的疼痛雙重打擊下讓她一時亂了思考。女娃感受到手掌的疼痛，抬起來看著，可是這一看不要緊，那怪人竟不顧身後拴住他的鐵鏈，拚命的來到女娃身前，打量著女孩的那隻手。
那隻被貫穿的手掌，竟然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你這手？」
源源不斷生命氣息從女童的傷口處傳出。
「這竟然不是式氣，這是先天命體。」
怪人興奮的驚吼道，竟興奮的跳了起來。
女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怪人，她突然感覺到，這個怪人除了面目嚇人，倒也不是很恐怖，竟然沒有在排斥去躲避他。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長眉毛老傢伙的弟子吧。」
怪人繼續說道，可是卻神情依舊。
「不准你這麼說我師傅。」
設施較淺的女娃直接想到了自己師傅長長眉毛的特著，聽到說自己師傅壞話，她當然不願意，直接怒吼道。
「呼呼呼，倒是很護著那老頭。」
怪人無法正常發笑，讓他的笑聲聽起來也怪怪的，但是這女童竟然全然不怕。
「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師傅，我就，我就。」
女童氣鼓鼓的攥著拳頭。
怪人眼睛注意著那攥拳之手，正是剛剛受傷的手，現在已經可以正常活動，快癒合了。
「你就什麼？」
怪人打趣的說道，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面對眼前這女娃，怪人也明顯的開心了許多。
「我就不理你！」
女娃說完就轉過身去，氣鼓鼓的坐在地上。
「呼呼呼，好好，那就不說他壞話了，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怪人的神情突然認真了起來，期待的盯著眼前女娃。
「嗯？什麼。」
女娃瞪著眼睛老大，盯著怪人，似乎同意了怪人的請求。
怪人見到女娃的態度，於是轉過身去，似乎在身體里翻找著什麼，不過他那幾縷遮體的破布衣，實在想不出那裡面能藏些什麼。
女娃眼巴巴的全程盯著，可是那怪人拿出之物卻讓她甚是失望，竟然只是一塊與他衣著十分匹配的破紅布，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