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刀殺人,血戰悍匪美人多舛:

第5章 借刀殺人,血戰悍匪美人多舛:

鬼人走到這屍氣衝天,冷血凝腥的地方,根本就不往地上看。只見他,獨眼仰空,屏氣催馬,一副捨我其誰不屑一顧的樣子。胯下的那匹黑馬卻處於極度警覺之中,它豎立著鬃毛,衝天長嘶,跳步竄行。

全無妄最討厭這蒼蠅,緣由是以前他喝酒時,被人暗地整治過。有人捉了兩個大的紅頭綠蒼蠅掐去翅膀給他放在酒碗里,由於當時是晚上,燈光太暗淡,他又急著喝酒,也沒看清,竟把一隻喝到了肚子里,當看到酒碗里還有一隻時,噁心的他出去吐了好長時間。現在一看這些從眼前亂飛而過的蒼蠅,就想起了酒碗里的那兩隻。他拔刀揮打著在他面前亂飛的蒼蠅,有一隻特別大個的紅頭綠蒼蠅被他的刀背打中,掉落到草叢中的敗葉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處於暫時的昏暈狀態,飛不起來,『嗡嗡』地轉著圈。

豐明燁走到這兒時,把兩隻眼睛全閉上,他真不願意看到這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面。黃驃馬也理解主人的心情,跳躍著蹄步,快速地向前沖了過去。豐明燁心裡在想,生命如此短暫,如同一片秋葉一樣,說落就落。這些人也真是的,天下能幹的事多了,不去干,非要當土匪劫道。你劫人要銀子,不給銀子就殺人?可你殺別人,別人也殺你呀?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唉……

苟悅悠在馬上走到此處,他看到這個地方,暴斃的屍體很密集。死屍的傷口全在人體脆弱的脖子上,並且都略帶弧形。有的頭顱並未全掉下,還有少量的皮肉連接著屍體,但大部分都身首異處。有那麼一兩個頭顱,連眼都沒閉上,張嘴瞪眼死盯著一個方向,好像是要問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無頭屍體脖子上的皮肉向內扣翻,噴濺與湧出的血液盡染蒿草,凝固在土地上或黏附於各種形狀的大小石塊中,那處處快要變黑的暗紅色,刺人雙目,驚人肝膽,足讓人遮面背身。苟悅悠的大腦深處由於刺激過度,已處於暫時的混亂之中,眼睛一閉,在馬上一個後仰,但本能意識促使他抓緊韁繩,使勁一拉,才沒有掉下馬。他騎的那匹馬以為讓它停下來,可不幹了,怎麼的?別的馬都快走,讓我在這兒停下?拉倒吧你!我才不聽你的吶!那匹馬都沒敢停頓,跟在豐明燁的馬後快速而過。

他們一行穿過路邊的蒿草叢,繞到破廟前。廟前有一小片空地,場地並不算太大,因為這裡不是打殺過的地方,沒有濃烈的血腥氣。雖有處處隨意拋棄的垃圾,但有草叢遮掩著,並不很顯眼,只不過是氣味有點臭。鬼人和他們這些人先後都從馬上下來。眾人立停片刻,先在小院里觀察了一下。

院子的一邊有個破馬槽,馬槽的韁繩孔里有三條長短不一的斷頭爛韁繩,地上有不少馬屎。鬼人遠遠看了看,就沮喪地把眼光移向廟門處。憑經驗,他初步判斷,這幫土匪可能有三匹馬,究竟這些馬哪去了?是掙斷韁繩跑了呢?還是其他的原因不見了?他也不願去細想,反正是馬沒了,自己撿不到這個便宜了,窩囊,喪氣。這些長腿的東西,主子死了就死了唄,你們怕什麼?我又不殺你們!真是的,這些外財本來是我的,結果沒了,可惜呀,可惜。

這座破廟不大,面南背北而建,廟后四、五丈遠,便是那條懸崖邊東西走向的山路。現在廟裡很寂靜,沒有一丁點兒聲音出現。鬼人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隨後也都跟進。廟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一張大椅子居中,還有些破凳子,爛木墩,破葦席等雜物,再就是鋪著草和髒兮兮被褥的數十個地鋪。那些鍋碗瓢盆等許多廚具放在廟的一角,還有幾個裝著些許糧食的麻袋,看樣子這些土匪生活得還很艱苦。

苟悅悠進來一看,就傻了眼,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大小姐的影。心裡一緊,這可怎麼辦呀?

全無妄伸個頭到處看,這裡翻翻,那裡捏捏,如同一個挖墳掘墓者。殊不知,他這是在撿便宜,看有什麼能帶走的,值錢的東西,揀點好去換酒。

豐明燁看著這空無一人的破廟,嘆了口氣。唉!這裡一天前還有二十幾個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卻是人死廟空了……

鬼人想,莫不是放走的那個人把這大小姐給帶走了?不!不可能,我看見那人早已跑遠,鑽進蒿草叢子去了。就是借給他兩個膽,諒他也不敢再返回來。鬼人就在那張大椅子旁左看右看著,彷彿要問椅斷案。突然,他一腳就把大椅子踢飛。那椅子下面全都是木板鋪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走到木板上去,用腳使勁一跺,下面傳來的聲音告訴他,地下是空的。他回到木板邊,將兩處木閂拔除扔掉,兩手往上一掀,用數塊三寸多厚青柞木板拼接起來,並串釘而成的蓋板隨手而動。這塊蓋板面積很大,也非常沉重,約有一丈二尺見方。他剛剛掀起一個高約尺許的縫隙,就看見下面有一個方形的洞口,並且裡面有微弱光亮傳出。鬼人雙臂一使勁,這塊巨大的蓋板就飛向一邊廟牆,『嗵』一聲,全力砸在廟牆上。於是,整個廟都為之一震顫,晃動了片刻,差一點把破廟給震塌了,接著上面房梁與椽子上歷經年久積存的塵灰紛紛掉落。頓時,一股氣旋夾雜著濃濃的油煙味,立刻就從那洞口裡竄旋出來。隨之洞里的光亮,也在氣流作用下,忽明忽暗閃了幾閃后,竟然悄無聲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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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人沒有停頓,不顧仍在向上飄散的微微煙氣,直接從那個洞口順著陡峭的台階就下到地下。四處一看,原來這裡是一個昏暗的地下石室。他透過洞口傳射下來的弱光,他看到一個女人雙手抱胸,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微閉著眼睛,臉上顯驚恐狀,但由於地下室光線太暗淡,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鬼人向前邁了幾步,走近她。並想到,此人很可能是那個大小姐白羽情。他沒有出現絲毫的猶豫,立刻就俯身把她給抱起來,沿著台階往上走。女人也沒有反抗,只是她身子顫抖得非常厲害。鬼人也不管這些,緊緊攬抱她向上送著,他現在就是要快速地把她送到廟的地面上去。因鬼人還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下來的目的,並不是為救人。

上面的那些人,連拖帶拉,七手八腳就把她接了上去……苟悅悠一看,臉舒眉展驚喜萬分,連聲叫著:「大小姐!大小姐……羽情!羽情……」

鬼人仍在地下石室里,他把皮口袋從身上解下來,從中拿出火鐮、火石、火絨。先引燃火絨,再將火繩點燃。他看到在一個木架子上有一盞油燈,兩步上前將油燈點亮,並把火繩攆滅。又把火繩同火鐮、火石一起放入皮口袋中。他四處查看了一下,除了那個木架子,就是地上角落裡有幾處便溺,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室內的騷臭之氣早就灌滿他那空空洞洞的鼻孔,但他強忍著,還在仔細地到處尋找。木架子是空的,上下兩層,只有中間橫著搭上兩塊破爛木板,並貼靠著一面牆放置著。此木架破爛木板上有一盞油燈,再別的東西,就是有一個較大的陶制水罐,裡面有近半罐的清水。有兩個較大的破碗,在其中的一個破碗中,還有少半碗燈油,再沒有其他的物件。

鬼人內心懊喪,暗罵,窮鬼!死鬼!凈毛鬼!連個賞錢都不給,殺你不如殺只兔子,肉不能吃,血還腥,倒霉加喪氣。但他還不死心,又用眼光四處再搜尋一遍。他覺著牆角那便溺處的地面有些異樣,有塊稍凸出地面的點。他就走了過去,在濕漉漉的凸點上用腳使勁向下一踩,『啪』的一聲,面前牆角壁離地二尺余處,有一塊牆面上的石頭向下沉去,顯露出一個二尺見方的小石洞。鬼人『嘿嘿』一笑,一松腳,那塊石壁又躥上來,石壁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鬼人拿過來那盞油燈,把它放在牆角邊上。他再次將那凸點用力下踩,當他看到裡面只有一個扎著口的皮口袋時,將手伸進小石洞拿出那個皮口袋。皮口袋不算太重,鬼人掂了掂,約十斤左右。鬼人快速拿過來放在一邊的那個大皮口袋,將這小的皮口袋就裝了進去……

就在這時,在上面沒搜尋到外財的全無妄,從上面順著洞口台階往下走,嘴裡還喊著:「師父,你在幹什麼?怎麼還不上去?」

鬼人一驚,動作極其迅速,一腳踢翻油燈,立刻石室里又恢復到以前的昏暗狀態。鬼人心裡在暗暗罵著。狗心事!哪也少不了你?但嘴上卻阻止著,高聲說道:「別下來,我這就上去。」

全無妄腳還沒落到石室的地面,就又爬著返回到地上破廟中,那斜肩背的皮口袋深深勒進他的肩胛。全無妄也在想,老傢伙!你把個美人送上來,自己在下面摟著石頭親嘴吶!石頭好玩嗎?

師徒三個人,無論走到哪,不管站與坐,背在背上這個皮口袋卻時時刻刻終不離身。

苟悅悠看著,也不由產生敬佩之心,人家也是真不容易呀!流血流汗,掙那些可都是玩命錢。

白羽情坐在近門口附近的一個破凳子上,神情極為恍惚。她一言不發,只是瞪著個眼,獃獃地坐在那裡。顯然這幾天囚禁,對她身心的創傷較為嚴重,得個一時半會的緩解過程。雖然她這幾天來經歷一些磨難,臉色有點蒼白,頭髮散亂著,但仍不失俏俊的美人相。那身形是,凸的豐滿,凹的優柔。她一身白色嵌邊衣裙,素得清潔,猶如旭日微風中戲水的白鶴,自然而飄逸。臉如嬌蕾羞影水,眉黛秀清絲柳怨;凈眼明波比山泉,鋒鼻玲瓏伏善面;唇吻瑞雪梅花笑,元寶雙耳側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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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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