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穿越的真相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依舊是火熱的一片，似乎還有震動，可是她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碎石徑直穿透的身體落在另一個她身上。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元神升天之類的吧。
她蹲在自己身側看著自己的死狀，還真是相當慘烈呢。
「你命休矣。」
「嗯。嗯？」
緋桃側目，才看到身邊同樣蹲了個長著犄角的老年人，頭髮花白，穿著一身白袍，手裡還拿著一把黑色的權杖，額頭中央還有一隻血紅色的眼睛。
「二郎顯聖真君？」但是人家說二郎神丰神俊貌，身高八尺，這人也沾不上邊。
「嗯？吾並非此位上神，嗯，稍候。」
緋桃一頭霧水，總之聽他這麼說應該不是二郎神，等一下，他說得好像也不是中文，而是日語，自己甚至還能聽得懂，所以說怎麼這麼詭異？實時翻譯？
不是，那這是什麼？死神？白無常吧！好傢夥，地府還挺國際化，都招到霓虹人了。
不多時，那人才繼續說道：「我叫大筒木羽衣，是三千世界中某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我們世界即將遭遇危難，即將迎來第三次重啟，若是這一次仍不能阻止輝夜，那麼她便會得到神力通過黃泉比良坂躍遷到主世界，也就是你們的世界。」
「so？」緋桃繼續蹲在一側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面前這位老年「白無常」，地府還挺潮的，現在拯救世界都不需要門檻的嗎？還是什麼快穿流？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你也已經死了，若是不跟隨我去小世界的話，你的意識會很快消失，也會永久消弭。」
「死亡是可怕的，可我已經死了，好像也沒那麼可怕。」緋桃看著自己的身體，也好像能聽到外面上鋪的喊聲，聽上去還挺有精氣神，至少自己也救了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可若是輝夜來到這個世界，在眾神長眠的主世界，輝夜便會是唯一的神，她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所珍惜的一切會在頃刻消失。」
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羽衣將末日的景象展現在緋桃面前，並繼續說道：「你真的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切嗎？」
「這是道德綁架。」緋桃微微抬頭看著羽衣，可她也知道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所以確實這老頭將自己拿捏住了。「為什麼是我？」
羽衣指著外面的上鋪，「你救了她，在那個世界里非常重要的一個人也與你做了一樣的事情，卻被人欺騙走上一條悲哀的路。」
「李緋桃，你可以改變一切的。」
緋桃承認她確實是被這句話說動了，拯救世界嘛，哪個孩子沒做過這種夢，所以讓沒什麼腦子的大學生來好像也行。
那個算塔羅的還說十八歲的時候若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她便會一路走高，愛情事業雙豐收，所以這就是那個重要的選擇嗎？
她點點頭，「那我答應你。」
聽到這話，羽衣也露出一個微笑，隨著黑色權杖的舞動，緋桃能感覺到身體逐漸變得輕盈，面前的一切也快速扭曲，直到她的面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只能看到身側的羽衣。
「規則是這個世界運行的關鍵，你是外來者便應該擁有打破規則的力量，你需要利用封印之書和南賀川的石碑找到輝夜的真相和無往之境，只有這樣你才能從規則中掙脫出來。」
「一旦你進入小世界，我會將你的意識投放到玖辛奈的第一個孩子身上，這個孩子本應該死去，而在天照大御神的神格加持下，你會得到生存的力量。」
「並且，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也會被封印，因為規則不允許有人打破，你只能靠自己去尋找真相，你的時間很長卻也不長，二十三年後的十月十日便是時間的終點，你必須在這之前找到真相併來到無往之境。」
「明白了嗎？」
羽衣快速說著，周圍的場景也突然染上顏色，就像是在對焦一般，逐漸變得清晰。
「嗯，那我的記憶大概會記得多少啊。」緋桃有些苦惱，總不至於變成個傻子，「有沒有提示啊，我又會失憶，怎麼能找到你說的真相？」
「所以我才選擇玖辛奈的第一個孩子，漩渦一族的後代本就是我留下的第三人，只是沒想到被黑絕發現了，李緋桃，你要堅持本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論結局如何，我們都會接受這樣的現實，還有……」
還有什麼？
緋桃面前的紅髮女人越發清晰，而羽衣的模樣卻越發模糊，似乎能看到他在說話，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眼前也逐漸變得漆黑模糊。
記憶也逐漸消失，漸漸回到敲電腦的時候。
再睜開眼睛，只能看到面前紅髮的女人，「我是媽媽哦，初次見面，你好啊……」
媽媽？好溫柔，也好溫暖啊……
身體還在不斷下墜，直到某一刻，她突然睜開眼睛，面前也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太陽永恆地掛在天空，照耀著這一片荒蕪的大地。
眼前，是一個黑髮女人，緋桃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千言萬語凝聚在胸口，也只能用一個「美」字形容，卻又覺得不可靠近，似乎再近一點便會被灼燒。
女人金色的眼眸里似乎沒有半分感情，有些刺骨的冷漠，身側正站著一位白髮老者，儼然就是先前讓自己拯救世界的羽衣。
緋桃明白了，「我應該是找到了真相，也來到了無往之境，再次見到你，羽衣。」
「是的，緋桃，你做得很好。」羽衣並不吝惜自己的誇獎，她竟然真的來到了這裡，也真的找到了真相，即便那只是規則之下的真相。
「抱歉，我欺騙了你。」羽衣接著說道，「我說輝夜得到神格會去到主世界是在欺騙你，輝夜即便得到神格也無法躍遷，規則是維繫這個世界運行的基礎，一旦規則察覺到輝夜要躍遷，那麼為了保護主世界的運行，規則會選擇毀滅這個小世界，將它永遠關閉，便不存在輝夜，也不存在人。」
緋桃似乎並不意外，她當時便覺得羽衣好像話沒說完，想來確實如此，如果不這麼說，自己或許真的不會選擇來到這個小世界，自然也不會為他做事。
可現在，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感情，所以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會完成與羽衣的約定——阻止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