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覺悟與選擇

「這個世界，是在主世界加持下產生的小世界，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便開始主宰這個世界，參與世界的運行，滄海桑田，斗轉星移，便才有了眼前這顆星球的模樣。」

女人的聲音與表情一樣冰冷，只是緋桃好像能感覺到她對這個世界的愛憐，也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悲傷。

「我是太陽神，為了與這個世界的規則相符，你可以叫我天照大御神。」女人繼續說道，「你看到的星辰大海都是假的，這個世界只有三個星體，你所在的地球、太陽和月亮，這漫天星辰都是規則之下投射的主世界的場景。」

「在世界的運行中，自地球誕生了第二位神靈——月讀命尊，她還是個很年輕的神，也不盡能理解自己的責任，所以便也很輕易會受到欺騙，與我命運相連的妹妹啊，真的太過單純了。」

天照大御神看向渺遠的那邊，黑暗的盡頭中似乎還能感覺到妹妹的氣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神不應該有這樣狹隘的感情，可她會有。

「輝夜並非是神，僅僅是規則之下特殊存在的人，自然，於人而言她也算是『神』。」

「對主世界的人來說，這裡是一部漫畫，名為《火影忍者》，可當世界形成之後一切便不完全會按照規則行動，會產生很多細小的變化，人是情感的動物，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宇智波佐助沒有喜歡上春野櫻，他喜歡的是漩渦鳴人，感情是無法完全根據規則而動的，這也是我選擇再努力拯救的原因。」

「一切都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作為大反派的輝夜，意識覺醒了。」

「她知道自己是反派，並且會被封印，她也知道這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個，所以她想要躍遷，想要知道這之外的世界是如何，也想要擺脫被封印的命運。」

「神是不會死亡的，神力只會在不同神之間流轉，但是神會長眠，對人類而言，神的長眠便意味著失去了聯繫和作用，這也是巫女們再聯繫不到我和月讀命尊的原因。」

「因為覺醒了自我意識，輝夜通過無往之境來到永夜之境，從月讀命尊手上騙到了神格，並將月讀命尊的神格與神樹綁定，在規則下，輝夜成功實現無限月讀，通過神樹奪取了月讀命尊的神力。」

「失去神力的月讀命尊陷入長眠，我與月讀命尊本就是同源，第二次無限月讀便會將我的神力也轉移到她的身上，自此她會成為小世界唯一的神，也是唯一能將身體帶入主世界的存在。」

「只要當封印落在她身上，她完成劇情的一瞬間便會即刻使用黃泉比良坂進行躍遷，而規則也會從那一刻開始摧毀這個世界。」

「只是當我發現的時候，第二次無限月讀已經要開始了，所以，我便利用神力將時間倒退，可最終也只能倒退回二十五年前，若是再久便會被規則察覺。」

「時間倒退，對神是沒有影響的，因此得到力量成為神的輝夜，知道整個世界的走向。」

「二周目，雅本是我和羽衣選擇的孩子，只是被欺騙的月讀命尊並沒有相信她，而的確，雅本在之後多次錯過尋找真相的機會，也再沒回到霧隱，二周目以失敗告終。」

「於是我開啟了三周目，我與羽衣認為，本世界的人或許怎樣都無法逃脫規則，只有主世界的人才可以做到，而在三周目重啟的時候也確實得到了去到主世界的機會。」

「你壞掉的電腦和當時的地震將小世界撕開了一個短暫的裂口，而你的意識也與玖辛奈死去的第一個孩子很符合，綜合以上羽衣才能將你帶來這個世界，而羽衣能行動的範圍其實也只有那棟樓，你是唯一的犧牲者。」

「羽衣選中了你，我也願意相信你，才將我的神格烙在你的身上，若是這一次再失敗，我也再沒有能力重啟時間，輝夜便也無法被阻止。」

「所以，這一次輝夜意識到二周目的雅本是被選擇的對象，她也意識到我們的目標是無往之境，所以她通過殘留神力的外道魔像與黑絕取得聯繫，策劃了雅本家的悲劇，只為防止再有人通過冥家結界來到這裡。」

「而因為你的存在，雅本沒有像二周目一樣離開木葉，也因為你的存在，她重拾希望，你也在無形中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月讀命尊或許也是願意相信你的，所以才會在你胸口落下她神格的印記。」

「神格，是神身份的意義，也是改變成神的關鍵，現在的你需要做的便是在神樹第二次形成之前，先一步將我的神力吸收到你的身體，將你自己催化成神，繼承我的神力。」

羽衣向緋桃顯示著太陽與月亮兩個標記，也就是先前在壁畫上看到的封印術，「這是六道·地爆天星，可以將輝夜封印，這是規則之下的結局，佐助和鳴人會做的事情。在這之前，你需要在成神后利用『神降』把輝夜從地爆天星中釋放到地面，不能讓她通過無限月讀出現。」

緋桃眉頭緊蹙，似乎需要梳理一下情報，也就是說，輝夜必須復活也必須被佐鳴二人封印，只是復活的方式不能是無限月讀，她必須先一步將神樹也就是十尾的力量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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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十尾的力量，是與之相關聯的神力，查克拉只是一種力量的形式，是規則之下的力量，而神力是規則之外的存在。」羽衣似乎能看透緋桃的想法。

時間不多了，這裡的時間比外面要更慢，所以她看似還有二十多天，可當她離開的時候，時間或許只剩下兩三天，不會很多。

總之，很複雜就是了，就是她要等待，「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月圓的時候，十月十日並不是圓月，可月會受到十尾的感召，擁有神格的你自然能感受到聯繫，當月開始變圓的時候你就應該做好準備，尋找聯繫，並且得先一步吸收，因為它與十尾綁定，可聯繫並不緊密，一旦新的十尾人柱力產生，神力便會與十尾融為一體，無法再通過神格引出。」

「你身上有兩道神格，對神力的吸引比任何人都強，即便輝夜能感受到你也沒有用，外道魔像殘留的神力無法讓她再能聯繫黑絕。」

羽衣繼續為緋桃解釋所有的問題，他和天照大御神一直在這裡看著這個世界，做過那麼多的努力，或許這真的是最後了。

神的本能是悲憫和責任，這也是天照大御神不願意放棄的原因，神無法干預規則也無法干預人的選擇，規則到底是為何存在？這個世界就像是在規則之下的巨大悲劇。

「神力被吸收之後，規則在那一刻也會展現，你會看到規則的存在，神降之術會在神力融合后出現在你的腦海中，不過彼時的你也還不完全，神力的融合會很慢。」

「之後，你要從輝夜的身上將屬於月讀命尊的神力一同吸收進你的體內，此後你便會成為小世界唯一的神。」天照大御神低眸看向緋桃，話音也停了兩秒，「我與月讀命尊會進入沉睡，不過並不致命，只要你還在這方世界，我與她在長眠后還是會蘇醒，只要這三個星體還在。」

緋桃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或許便是這樣的孤獨吧。

神，永恆的時間意味著永恆的悲憫和永恆的責任，還有永恆的孤單，當初輝夜能從月讀命尊那裡騙到神格也是因為她抓住了最薄弱的地方吧。

「我明白，我答應了的事情就想要儘力做到。」緋桃露出笑容，「拯救世界嘛，也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後來發現，真的有很多人一直都在拯救世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替我負重前行，而今，我也可以做到了呢。」

那麼，鼬呢？

這一次，是我要食言了嗎？

要不和羽衣一樣吧，死後在我身邊，與我一起承擔這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