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自食惡果

第124章 自食惡果

黑衣男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擦痕,旁邊似乎殘留著不少血跡。

若是普通的女子摔下來,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喪命。

「慕小姐應該受傷了。」

郁痕下意識覺得這可能是慕九湘留下的,她肯定是無意中觸碰到了機關。

她沒有武功,這是她摔下來的痕迹。

至於她是怎麼離開這裡,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

「分頭找人,絕不能讓姑娘出事。」

黑衣男子雖然不清楚她在二獄主心中的份量,但能讓二獄主吩咐照顧的人,身份又豈會簡單。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出事。

「好,我們分頭找。」

郁痕同意了他的提議,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人在哪裡,分開找會快一些。

這個蛇窟是可以通向外面的,剛才他們就發現了。

話說,慕九湘是如何負傷離開的呢?

自然是被上次見過一面的景來給帶走了。

原本慕九湘見到他,覺得陌生,可在他開口說話時,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是你?」

是害了她眼睛失明的混蛋!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景來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自從被人傷到了嗓子,養了好幾天,聲音卻恢復不到從前那般了。

有了那人的警告,他是不敢再對慕九湘做什麼。

「我倒寧願和你不見面!」她冷聲說著。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景來挑眉,威脅著。

「想殺早就殺了,何必跟我廢話。」

她的傷勢,再不救治,不需要他殺,她都能流血而亡了。

「求我,我就救你。」

景來看著脾氣火爆的慕九湘,欠扁地開口。

「滾!」慕九湘白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怒意。

「唉,看來今日我得當個大好人。」

景來摸了摸下巴,思考著事情,嘴角露出了笑意。

說完就蹲下身,抱起了無法動彈的慕九湘。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希望你能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好一點。」

「我沒讓你救。」慕九湘偏過頭,對於他很是無語。

實在不理解他的行為,明明上次還想殺她來著,這次卻出手救她。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報恩。」

景來就是嘴上占些便宜,沒有真的打算讓她報答救命之恩。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一點她很好奇,他怎麼會那麼巧在這裡。

「這個當然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景來笑了一下,像個精明的狐狸。

抱著她來到了一處有瀑布的地方,將她放在一旁。

盤膝而坐,手掌貼著她的後背,輸了一點內力給她。

「難道你跟猛虎寨暗中勾結?」慕九湘猜測道。

「別說話,集中注意力。」

景來這會有點想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吵得他運功差點岔氣。

「哦。」慕九湘敷衍地應著。

感覺到體內溫暖的氣流,傷勢好了一些,沒有那麼難受了。

景來其實是來執行任務的,碰到她也只是巧合而已。

上次之所以給她下毒,沒要她的性命,是為了向三獄主交代。

水媚女突然發瘋,在江湖上大肆殺戮,被那些江湖人追殺,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現在血獄的陣營只剩下三個了。

三獄主明面上保守,不參與任何爭權,私底下野心十足,一心想壯大自己的勢力。

他是三獄主陣營里的人,不能袖手旁觀。

猛虎寨的軍師,是背叛三獄主的叛徒。

他從血獄逃出來后,就藏在了猛虎寨中。

背叛的人,最終只會自食惡果。

血獄不會放過他,三獄主更不會放過他!

「把這個服下去。」

景來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丟過去給她。

她接住藥瓶,打開湊近鼻子聞了聞,味道很奇怪。

「這是什麼?」

倒出一顆在手心,藥丸是白色的,分辨不出裡面有什麼成分。

可以知道的是,這葯沒毒。

丟進嘴裡,藥丸化開,一股極其難言的苦澀散開,刺激了她的味蕾。

臉皺成一團,差點沒把肚子里的苦水給吐出來。

「這葯好苦!」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不然這藥丸怎麼會那麼苦。

「良藥苦口。」

景來倒覺得她有些矯情了,這葯珍貴難得,連自己都不捨得用。

要不是怕她撐不住,他還不樂意拿出來給她服用。

慕九湘剛適應嘴裡的苦澀味道,就見景來丟下自己,背對著她走了出去。

眼看人就要走遠了,著急地叫住景來。

「哎,你去哪裡?」

「辦事。」

景來聽到她的聲音,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眼裡一片漠然之色。

他要去處理一下叛徒,完成三獄主交給他的任務。

「帶我一起。」慕九湘懇求道。

她一個人在這裡,遇到危險,根本無法應對,還不如跟著他呢。

「帶你不方便。」

景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裝得無辜可憐的女子,感覺自己救了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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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同意,她轉而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暴露你的身份?」

「那你也得有命再說。」景來冷笑。

威脅?

呵!他從來不怕別人威脅。

慕九湘不由泄氣,對方軟硬不吃,明顯是不會同意帶上她一起走。

想到這,內心有些失落,她不會要在這裡等死吧?

抱著一絲希望,最後懇求他,一臉真摯地說著。

「你就帶我一起走,我保證不會給你惹麻煩。」

景來猶豫了一會,她抓緊機會,繼續拋出一個炸裂的消息。

「我現在是二獄主的侍女,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絕對不會害你的。」

「編謊話也不編得像一點,二獄主怎麼可能要你做侍女。」景來鄙視地看著她。

倒不是他看不起慕九湘,而是以二獄主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留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在身邊。

「我是說真的。」慕九湘急了。

怎麼說真話沒人信呢?

「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把信物拿出來給我看看。」

景來嗤笑一聲,伸手向她討要信物。

她一臉懵圈,信物,啥信物?

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他所說的信物,說破天,他也不會相信自己。

慕九湘鬱悶說著:「我沒有信物。」

景來看著她誠實的樣子,沒想到她這麼好騙。

哪裡有什麼信物,不過是他隨口編造騙她的。

他就是不想帶一個累贅,影響他此次的行動。

「那你就好好待在這裡,等你們的人來救你吧。」

景來丟下話,一個閃身,身影出現在遠處,越來越遠,逐漸消失不見。

慕九湘懊惱地捂頭,晃了晃不清醒的腦袋,她都胡說了些什麼。

對方救下她,算是仁至義盡了。

怎麼可能再帶著她這個拖油瓶。

慕九湘待在原地,不知等了多久,等來了郁痕。

郁痕見到她,鬆了一口氣,緊繃的面容緩和了下來。

「郁痕,我在這裡!」

她朝他使勁招手,吸引他的注意力。

郁痕移動著身影,落在她面前,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她的安全。

「慕姑娘,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被一個戴面具的好心人救了。」

慕九湘搖頭,她感覺身體沒什麼大礙了。

估計是那人給她的葯起作用了。

「那你身上的血跡是……」郁痕欲言又止。

「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慕九湘怕他自責,起身轉了一圈給他看。

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不用心裡有愧疚。

「這血跡是不小心擦傷留下的。」

「慕姑娘,我……」

「行了,我們快去找紅映吧。」

她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催促著他去找人。

她怕再說下去,就瞞不住了。

郁痕點頭,把疑惑埋在了心裡,不再糾結,跟她一起去找黑衣男子。

他們在山腳下剛跟人匯合,就看到猛虎寨的方向燃起了濃濃的煙霧。

隱約看見火光之色,大火越來越大,頃刻間,就將一個大寨子燒的一乾二淨。

「看來猛虎寨是得罪了人,被人滅口了。」郁痕面色凝重。

慕九湘不由想到離開的景來,猛虎寨的事情不會是他做的吧?

下意識覺得,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目光落在黑衣男子身上,他也是血獄的人,會不會知道猛虎寨被滅的原因。

黑衣男子臉色確實不是很好,因為他碰到了十五獄主。

兩人陣營不同,一見面就交手,他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了。

以為要喪命於此的黑衣男子,沒想到景來不殺他,反而把他放走。

這是他想不通的,十五獄主明明可以殺了他,最後卻改變了主意。

三人站在山腳下,相視無言,旁邊還有一個被打暈過去的紅映。

慕九湘嘆氣道:「紅映成了這樣,要怎麼辦才好?」

「慕姑娘放心,我一定會找大夫治好她的。」

郁痕是見過紅映的,知道她是柳夭月的侍女,不會坐視不管。

況且,紅映的事情另有隱情,他得調查清楚,給柳小姐一個交代。

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快要落山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需要消化一下。

還有,她背後的傷耽擱不得,要擦藥治療。

「那先回客棧吧。」

他們離開后不久,就有幾個人過來打探消息。

猛虎寨發生這麼大的事,其他幾個寨肯定坐不住,都想著分贓,趁火打劫。

除了青月寨沒來,赤鬼寨、白猿寨、苦蛇寨三方勢力對峙,搶奪猛虎寨沒被燒毀的金銀珠寶。

「你說猛虎寨被滅了?」

青月寨中,接到消息的聞霜翹一臉震驚,竟然有人悄悄一個大寨給滅口了。

「寨主,是真的,那一場大火燒毀了不少東西。」

回來稟告的人連忙點頭,老實地回答著。

「通知下去,這幾日戒備起來,不要讓人混進來。」

「是。」

聞霜翹雙手揉著太陽穴,心煩意亂,揮了揮手讓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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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剛走,她這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黑影閃過,熟悉的人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立馬變了臉,怒道:「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了?」

「把東西給我。」

東辰沒有理會她的憤怒,聲音冷淡,極具壓迫感。

「沒有。」

聞霜翹哪裡敢把東西交給他,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

沒有籌碼握在手上,到時候死的就是她了。

「如果你不想讓青月寨消失,明日我要看到貨。」

東辰此刻沒有耐心跟她糾纏,再拖下去,計劃可能就要延後了。

「你威脅我?」

聞霜翹眉眼一挑,寨主的氣勢一下子上來了。

「是警告。」東辰冷漠道。

她最終妥協了,不敢拿青月寨做賭注,誰知道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東西我明日會派人給你送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傷害我和青月寨。」

「好。」

兩人談妥后,東辰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提醒她寨中有人要對她不利,讓她注意點。

他不想在沒拿到貨之前,她就被人害死了。

聞霜翹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派了信任的人,暗中觀察寨中的異樣。

猛虎寨作惡多端,燒殺搶掠,它的消失,讓不少受過壓迫的山下村民歡呼。

因被向長朗出手相救,暫住向家的宴無塵,也沒有閑著。

一邊讓人打聽慕九湘的下落,一邊搜集郝任南的罪證。

而在昨日見面就產生不愉快的男子,是向家的二少爺。

向長季見到他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尤其在得知他的身份后,有些懷疑人生。

如果宴無塵是九王爺,那個女子莫非就是九王妃?

然而,他在宴無塵身邊沒有看到慕九湘,內心疑惑加深。

考慮到身份問題,便沒有直接問出口。

夜幕沉沉,月上枝頭時,一道人影從房間里出來,朝著某個屋子走去。

向長季忍不住去找了宴無塵,想問清楚其中的緣由關係。

結果在半路上,卻看到宴無塵在涼亭內獨自飲酒。

他向來喜歡喝酒,不由起了興趣,加快腳步走入涼亭,坐在了他的對面。

「九王爺一個人飲酒,不覺得孤單了些嗎?」

向長季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倒了一杯,飲了一口,眉頭輕皺。

宴無塵被奪去酒,也不生氣,笑了一下,舉面前的酒杯,朝他敬了一杯。

「季二少爺是要與我一起?」

「你這酒味道不怎樣,清淡難喝。」向長季有些嫌棄道。

「小飲幾杯而已,太烈反而不好。」

宴無塵身為王爺,喝過的美酒不計其數,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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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和親公主的我每天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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