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VS時安12
時安還沒說什麼,裴瑾年已經從外面推門進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控訴女醫生:「范姨,您又在說我壞話吧?」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走到了時安身旁,親昵將小姑娘摟在了懷裡,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歡。
女醫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麼?你做錯了還不能說了?」
裴瑾年一點兒脾氣都沒有,連忙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輕微撕裂,一個月內禁止房事。」
女醫生言簡意賅地交代著,順便留下了葯,時安的耳根再次通紅,乾脆將自己埋進了裴瑾年的懷裡。
裴瑾年的表情也一言難盡,他也沒想到自己剛開葷接著就要戒掉,還要一個月,他正食髓知味呢……
「今天時間很晚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女醫生深深看了一眼窩在裴瑾年懷裡的時安,再看向裴瑾年的眼神里全是欣慰與開心。
她甚至有些想哭,裴瑾年是她看著長大的,他母親離世后她甚至將他接到家裡住了一段時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父母失敗的婚姻對他造成了多大的陰影,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曾經有多麼的排斥婚姻和愛情。
作為一個長輩,前幾年她也明裡暗裡催過婚,但每一次裴瑾年都會很鄭重地對她說,他不會結婚,也不相信愛情和婚姻。
她後來就不再提這些事了,她都被他決絕的態度給弄氣餒了。
可剛剛他大半夜地給她打電話,請她來幫一個女孩子做檢查,她震驚之餘又欣喜不已,立刻就收拾東西趕了過來,當然,她更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能將他拉下神壇。
來了之後一看,是潔白乾凈又溫軟漂亮的小姑娘啊,真好。
聽說還才華橫溢,她滿意得很,相信裴瑾年的母親如果活著,也一定會很喜歡小姑娘。
這樣想著,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慈愛了,她看向小姑娘輕聲邀請:「小時啊,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你跟瑾年一起到阿姨家裡吃飯。」
「謝謝,麻煩您了。」被裴瑾年摟在懷裡的時安被女醫生臉上的慈愛溫暖到了,她已經好久都沒有感受到來自長輩的疼愛了。
小姑娘溫軟乖巧得很,女醫生更喜歡了。
忍不住又橫了旁邊的裴瑾年一眼,警告道:「我的話你可要給我記清楚了。」
裴瑾年老老實實挨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要禁慾。
將人送走後,裴瑾年還沒等說什麼,原本被他摟在懷裡的小姑娘已經推開了他兀自回了卧室,從她纖細的背影中裴瑾年就能感受出來,小姑娘生氣了,還帶著些許的委屈。
裴瑾年有些苦惱地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他也沒想到今晚洞房花燭夜會將小姑娘給弄傷,融為一體的那一刻,他感覺他們契合得很,沒想到她還是過於嬌嫩了。
等他返回卧室的時候,小姑娘正蒙著頭窩在被子里,他湊近之後聽到了隱約的哽咽聲。
在律政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裴瑾年心口一下子有些慌,甚至有些無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第一時間選擇道歉,並且上前試圖掀開被子將人摟在懷裡。
裴瑾年自認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這個年紀和閱歷,什麼樣的女人沒遇到過?
可小姑娘的一聲聲哽咽,生生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給用刀在狠狠剜著,他此時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她,只要她能別哭了。
誰知他的靠近讓小姑娘哭得更厲害了,甚至還伸出手來抗拒他的靠近。
時安蒙在被子里哭得傷心,其實她平時不是個愛哭的人,對於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她來說,早就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不願輕易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可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有羞恥丟人的成分在,誰能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看婦科,是因為在房事上被弄傷了啊,即便對方是女醫生,她也覺得這樣的檢查很尷尬。
她還氣著委屈著裴瑾年的不知節制,本來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她就已經筋疲力盡了,結果他又要了一次,如果他不這樣秦獸,大概她也不會受傷了。
「時安,別哭了好不好,要不然你打我吧?」
裴瑾年不知道該怎樣哄好哭得傷心的小姑娘。
「我以後都不想再做這種事了……」時安邊哭著邊說著自己的訴求。
裴瑾年想都沒想地都回絕了:「不行。」
時安頓了一下,哭得更難過了。
他太欺負人了。
裴瑾年連忙懊惱地緩和語氣解釋:「范姨的叮囑我會遵守,但是時安,我是個正常男人,我不可能以後都不碰你。」
他娶個年輕嬌嫩貌美如花的小妻子回家,整天當和尚?
而且成年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就是靠著身體本能的需求來維持著嗎?
他的話直白極了,時安氣得愈發矇緊了頭上的被子。
他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實際上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裴瑾年看不下去小姑娘繼續將自己裹著了,上前把人從被子里給拎出來了。
時安鼻尖和眼睛都是紅的,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裴瑾年心軟得不像話,他沒有底線地哄著:「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件事,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時安坐在他懷裡,抽噎著想了一陣然後說:「那這一個月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住。」
在經歷過今晚裴瑾年在床上的瘋狂之後,時安腦海中對他的印象再無紳士這兩個字可言。
她甚至本能地就覺得他不安全,她指的是在男女之事上,雖然他說會聽范姨的叮囑,但她不相信他,萬一他再忍不住,那她豈不是沒法養好傷了?
裴瑾年一下子就被氣到了。
就那樣咬牙瞪著她,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今天剛領證,明天她就要分居?還分居一個月,她覺得合適嗎?
可剛剛也是他自己給出的承諾,任何事都可以答應她……
裴瑾年的五官屬於輪廓分明深邃立體的那種,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很是嚴肅冷冽,時安本就怕他,此時被他這樣一盯,瞬間想到了外界對他的那些評價,她忍不住縮了一下肩,垂眼再次落下淚來。
裴瑾年:「……」
他也沒說她不能搬回去住不是嗎?她怎麼就哭了?
但他也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小姑娘對他的一絲怕,於是連忙應了下來:「那你就回去住。」
大不了他也跟著去她那兒住就是了,她只說她自己搬回去住,沒說他不能跟過去不是嗎?
反正他不接受剛領證就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