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白傾VS裴寂
說話的人是覺得自己夸夸其談說得很有道理。
隨即。
身後似乎有一陣風路過他的身後。
讓人瑟瑟發抖。
裴寂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掃了眼座位上的人,連帶著身邊的校長都有發怵,若是他直接一句話把捐贈都收回去怎麼辦?
這合同還在擬,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說得很好,繼續說。」
所有人噤聲了,白傾垂眸著玩手機,不想被外界打擾。
裴寂的視線總是似有若無的瞟在她的身上,身邊的學姐拍了拍她,「白傾,我怎麼覺得這個裴總一直在看你?你們認識嗎?」
白傾搖頭,「不認識,剛剛議論他的人也不是我。」
那倒也是。
她是滬城千金,應該不認識京北少爺。
校長也不想把這件事弄得太難看,只好說道,「今天,你們能來學校,是我們的榮幸,這是裴氏集團的裴總。」
剛剛說過話的丁俊楠冷眼晲了眼裴寂,就是看不慣這種人。
靠著家庭靠著自己,然後呢?還高高在上壓她們一頭,有什麼值得好驕傲呢?
白傾坐在他的身側,都覺得身邊有一股戾氣。
「來,我們敬裴總一杯。」
服務員給所有人滿上酒,不喝酒的都以水代酒,裴寂也沒有不開心。
反倒是京舞的丁俊楠覺得他有些太裝了。
這種感覺,就是因為,他知道了,白傾之前坐的勞斯萊斯幻影車牌就是今天的這輛,所以,他能肯定,白傾和這個人有關係。
所以,剛剛才那樣暗諷裴寂。
裴寂慵懶的坐在主位上,懶洋洋的看著這些學生,丁俊楠和他對視,一點都不懼怕他。
「大家有什麼話都能說,別憋著。」
丁俊楠看其餘學生都沒有什麼想說的,他自顧自的說道,「裴總,您好,我是京舞學院丁俊楠,很開心能認識你,我想問問,裴總坐到這種高度,有沒有貴人相助呢?」
裴寂彎起一旁的嘴角,視線落在他身邊的白傾身上,「貴人?有啊。」
「很羨慕裴總出生就在羅馬,我們這樣的人,就算是打拚一輩子也不可能追上您的步伐。」丁俊楠說得很誠懇,但話里話外都在暗諷裴寂是靠爸。
他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回應道,「嗯,你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
丁俊楠,「.......」
連白傾都被他的瘋言瘋語給嚇一跳。
他是懂怎麼打擊人的。
飯後。
幾個男生明顯喝醉了。
白傾和學姐去洗手間,丁俊楠在外面等著。
學姐見狀,「丁學弟,你還真是死心不改啊?」
他一張通紅的臉在此刻又漲紅了些。
「是啊,我喜歡白傾學姐很久了,趁著這次一起聚餐的機會,跟她表白。」
學姐看了眼位置,這是在廁所門口。
哪有人把表白安排在廁所門口的,真是難為他了。
又沒誠意還想追人,王寶釵見了都得鐵服。
這時,白傾從洗手間走出來,見到丁俊楠的時候,禮貌點頭,遂離開。
被他一把拽緊手腕,帶著酒氣的話席捲她,「白傾學姐,剛剛我在桌上說的話,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沒有。」白傾用力甩開手,沒甩開。
「那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回應我的話?」他字字句句逼白傾。
「你先放手!」
男生醉酒後的力氣很大,拽得她的手腕有些生疼。
「你先說!」
白傾看了眼學姐,暗示她去喊人。
又看向丁俊楠,這張臉,她真的很陌生,或者說,從來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是這樣。
「首先,每個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你可以憑藉你的努力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看不慣別人比你有錢,比你活得好,你用你尊貴的語言打擊別人,你覺得,自己很厲害?」
「還有,我家庭也很好,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少奮鬥50年,但是我看不上你的格局,不是因為你沒錢,是因為你不上進,又怨天尤人,明白?」
話落。
他的眼眸里閃著紅色嗜血色。
丁俊楠這樣的話只能騙騙剛進大學,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凡有點社會經歷的人都不會被他PUA。
「白傾,看來你真的很看不起我?我不過就家境貧寒點,憑什麼瞧不起我!」丁俊楠再一次怒吼著。
她輕輕喘了一口氣,「不想被你PUA,我父母把我教育到成人,不是為了聽你的毒雞湯。」
白傾再一次說道,「放手。」
「我、不、放。」丁俊楠一字一句的說道。
兩人僵持之下,裴寂走出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扯著唇角說道,「你是真有種!」
他大步邁向前,捏著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擰,丁俊楠連連後退。
伸手將白傾攬入自己的懷裡,寵溺的問道,「疼不疼?」
「疼。」
裴寂又捏著她的手腕子用力一擰,只聽見空氣中『嘎吱』的聲音,骨頭碎了。
他冷冽的聲音響起,「下一次,見到白傾,繞道走!否則,偌大的京北,肯定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明白?」
丁俊楠捂著自己的手,額頭上冒著冷汗,「有錢人就是這樣逼窮人的嗎?」
裴寂攬著她的腰身準備走人,卻聽見身後的這句話,他回頭,似忠告,「窮人都不會讓自己成為窮人。」
丁俊楠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白傾被人帶走,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
勞斯萊斯幻影里。
白傾坐在一處,裴寂拿出醫藥箱,拿出冰塊給她消腫。
「老婆,以後見到這種人的時候你就喊人?打電話給我,你手機的第一個緊急聯繫人是我。」
她對裴寂的厚臉皮表示無語。
第三次見面直接喊老婆。
白傾問,「你是登徒子嗎?」
裴寂望著她這雙眉眼,淡淡的。
她愛笑,女兒和兒子都是隨她,愛笑。
他寵溺的摸摸白傾的頭,「我在你的眼裡一直都是登徒子,而且,還是?」
裴寂笑了笑,剩下的話,他沒有說。
白傾問,「還是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次我幫你解圍,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去雲城?」
「雲城?」
白傾內心想: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最喜歡的城市是雲城,而且以後結婚,最好婚禮也在那裡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