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味攏心

翌日清晨，葉晚晴早早地起床，把昨日灌好的糯米腸放入鍋中蒸煮。

香味隨著清晨的微風飄散，勾起了街坊四鄰的好奇心。葉晚晴將最後一籠熱氣騰騰的糯米灌腸從鍋中取出，晶瑩剔透的糯米包裹香噴噴的腸衣內，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顧鄭氏和顧曉晨也聞香而來，看著桌上擺放整齊的糯米灌腸，眼中滿是驚喜。

「晴兒，這就是你說的新吃食？聞著可真香啊！」顧鄭氏忍不住讚歎道。

「是啊，嫂嫂，這糯米灌腸看起來比包子還好吃！」顧曉晨在一旁附和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嘗。

葉晚晴笑著給每個人都夾了一塊，「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顧鄭氏和顧曉晨各自嘗了一口，隨即讚不絕口。

「好吃！這糯米軟糯香甜，肥腸肥而不膩，兩者搭配在一起，簡直是人間美味！」顧鄭氏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顧曉晨也連連點頭，「嗯嗯，太好吃了！嫂嫂，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聽著家人由衷的誇獎，葉晚晴心裡湧起一股暖意。

這時，李氏帶著兒子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件新襖子。

「輝哥兒，萍姐兒，快來試試新衣裳。」陳氏笑著招呼兩個孩子。

「李姐姐，你又破費了。」顧鄭氏起身接過衣裳，感激地說道。

「都是鄰居，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李氏笑著擺擺手，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糯米灌腸上，「喲，這是在做什麼好吃的呢？聞著可真香！」

「這是晴兒新做的糯米灌腸，李姐姐您也嘗嘗？」顧鄭氏熱情地招呼道，遞上一雙筷子。

李氏也不客氣，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嘗起來。

「嗯……好吃！肥而不膩，香糯可口，葉娘子，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李氏讚不絕口，一連吃了好幾塊。

「李嬸子，喜歡就多吃點。」葉晚晴笑著說道。

「對了，葉娘子，我聽說你想打聽趙孔目的事情？」李氏放下筷子，壓低聲音問道。

葉晚晴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是有這回事，怎麼了？李嬸子可是知道些什麼？」

李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后，才湊近葉晚晴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啊，趙孔目最是個好吃嘴，尤其是喜歡嘗試新鮮吃食。你這糯米灌腸做得如此美味，若是能讓他嘗一嘗，說不定……」

「李嬸子，您的意思是……」葉晚晴試探著問道。

李氏笑著點點頭，「我那夫君不是在碼頭做工嗎？我尋思著，哪天請趙孔目到家裡吃頓便飯，到時候你也露一手你的拿手好菜，說不定就能和趙孔目搭上線了。」

葉晚晴聞言大喜，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她連忙向陳氏道謝：「李嬸子，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什麼謝，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李氏擺擺手，隨即又有些擔憂地說道，「不過，這事還得好好計劃一番，趙孔目身份尊貴，可不是隨便就能請到家裡吃飯的。」

葉晚晴明白陳氏的顧慮，點頭道：「李嬸子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這件事我會好好準備的，絕不會讓您和李大哥為難。」

李氏見葉晚晴如此懂事，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她相信以葉晚晴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的。

幾日後的夜晚，李家燈火通明。李青志早早地從碼頭回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在堂屋裡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李氏端著一碟花生米走了進來，笑著問道。

「還不是因為今晚要請趙孔目吃飯的事。」李青志接過花生米，卻沒有心思吃，「你說，趙孔目會喜歡葉娘子做的菜嗎？」

李氏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嗎？葉娘子的手藝你又不是沒嘗過，那味道簡直絕了！我相信，只要趙孔目嘗過葉娘子做的菜，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李青志想想也是，葉晚晴的廚藝的確沒話說，就連他這個挑剔的人都讚不絕口。

「希望如此吧。」李青志嘆了口氣，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一會，趙孔目帶著陳老爺來到了李家。

等李氏忙完回到堂屋，趙方海正向李青志介紹陳老爺，說明為何帶著陳老爺來李家做客。

「趙孔目，今日請你來，一是想讓你嘗嘗葉娘子的廚藝，這丫頭啊，年紀輕輕卻有一手好廚藝，做的菜啊，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李青志說著，給趙方海遞了個「你懂的」眼神。

趙方海自然明白李青志的意思，這年頭，想要求人辦事，哪能少了美食和美酒的鋪墊呢？他笑著接過話頭：「哦？那可要好好嘗嘗，我可是出了名的愛吃，尤其是這美味佳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青志見趙方海沒有拒絕的意思，心中一喜，轉頭吩咐妻子，「夫人，去看看菜準備得如何了，可別怠慢了趙孔目和陳老爺。」

李氏心領神會，笑著應道：「老爺放心，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這就上菜。」說罷，便轉身去廚房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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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李氏便將一盤盤精緻的菜肴端上了桌，有色澤紅亮的糖醋排骨，有香氣撲鼻的紅燒肉，還有清淡爽口的涼拌藕片……每一道菜都擺放得錯落有致，讓人垂涎欲滴。最後，李氏端上一壇酒，放在趙方海身旁，李氏親自為他斟滿，笑盈盈地說道：「趙孔目，陳老爺，這是我家珍藏多年的花雕酒，今日特意拿出來招待你們，還請你們務必賞臉品嘗。」

李青志，陳老爺和趙方海入座后，李氏手腳麻利地為三位位斟滿酒。趙方海的目光一直在桌上的菜肴間流連，最後落在了那道金黃色湯底，鮮嫩潔白的魚肉，搭配熱油爆香過的紅辣椒段與蔥花，麻辣鮮香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人食慾大動。

「這道酸菜魚，聞著就讓人胃口大開啊！」趙方海忍不住讚歎，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魚肉送入口中。魚肉鮮嫩加上爆過香的辣椒段，兩種口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各種香料的點綴，簡直是人間美味。趙方海細細品嘗，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忍不住讚歎道：「妙！妙！真是妙不可言！這兩者搭配相得益彰，酸辣開胃，令人回味無窮啊！」

陳老爺見趙方海對這道菜讚不絕口，心中也十分好奇，他也夾起一塊魚肉品嘗，入口后也不禁點頭稱讚：「嗯，確實不錯，這葉娘子的手藝真是不錯。」

「李兄，葉娘子真是心靈手巧，這廚藝，怕是在整個青石鎮都難逢對手啊！」趙方海放下筷子，意猶未盡地感嘆道。

「趙孔目說的對，這葉娘子平日里就喜歡琢磨這些吃食，而且還做的非常好吃。」李青志臉上難掩得意之色。

「那我可要見見這位廚藝精湛的葉娘子了」

李青志笑著點頭，對著廚房喊道「葉娘子，快來見見趙孔目。」

葉晚晴聞聲從廚房走進堂屋，對著趙方海盈盈一拜，「民婦葉晚晴，見過趙孔目。」

趙方海打量著葉晚晴，只見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雖然穿著粗布衣裳，卻難掩清麗脫俗的氣質，心中不禁暗暗讚歎，好一個標緻的姑娘！

「葉娘子不必多禮。」趙方海笑著說道，「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你這手藝，怕是連宮裡的御廚都要甘拜下風啊！」

葉晚晴微微一笑，謙虛道：「趙孔目過獎了，民婦只是略通廚藝，當不得如此誇讚。」

「哈哈哈，好一個『略通廚藝』！」趙方海爽朗地笑了起來，指著桌上的一道道菜肴說道，「這紅燒肉，皮酥肉嫩，肥而不膩；這涼拌藕片，色香味俱全，清淡爽口；還有這酸菜魚，肉質鮮美，湯底酸香麻辣……每一道菜都堪稱精品，這可不是『略通廚藝』就能做出來的啊！」

葉晚晴微笑謙虛著道：「日後趙孔目想吃些新奇的吃食，歡迎來顧家做客，我還有很多菜品沒施展出來呢」

在幾番誇讚后，趙方海和陳老爺的肚子也填的差不多了，他們放下筷子，開始談論起正事，「陳老爺，關於前些日子流光閣失竊一案，你可有什麼線索提供？」

「趙孔目，不瞞你說，那日我正好路過流光閣，親眼看見……」陳老爺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當日所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方海。

趙方海一邊聽著，一邊眉頭緊鎖，時而點頭，時而沉思，似乎在分析著什麼。

「原來如此……」趙方海聽完陳老爺的描述，沉吟片刻后說道，「看來這案子並不簡單啊！」

陳老爺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那賊人手法嫻熟，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偷。」

「此事非同小可，我定當徹查到底，給青石鎮百姓一個交代！」趙方海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一絲凌厲。

"今日之事，多謝陳老爺提供線索，也感謝李兄盛情款待，說起來，我與陳老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還望陳老爺多多照拂。"

陳老爺聽出了趙方海話里的弦外之音，心中暗喜，連忙起身舉杯，"趙孔目言重了，今日能為官府略盡綿薄之力，是在下的榮幸，日後若有需要，趙孔目儘管開口，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三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三巡，趙方海和陳老爺起身告辭，李青志親自將他二人送至門口，寒暄幾句后目送他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