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迎接新年

翌日清晨，葉晚晴根據現代的魚丸做法，用新鮮的魚肉剁成泥，加入蛋清、澱粉等調料，攪拌均勻后，再用手擠成一個個圓滾滾的丸子，最後放入提前熬好的魚湯中煮熟。

除了魚丸，她還準備做一道魚頭燉豆腐。

這道菜的做法也很簡單，將魚頭處理乾淨后，放入鍋中煎至兩面金黃，再加入豆腐、蔥姜蒜等調料，燉煮至豆腐軟爛即可。

這兩道菜都是家常菜，但因為葉晚晴的手藝好，做出來的味道格外鮮美，因此很受街坊鄰居的歡迎。

這不，她剛把魚丸和魚頭燉豆腐做好，百花巷和小溪巷的街坊們就聞著香味找上門來了。

「葉娘子，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怎麼這麼香啊？」

「是啊，葉娘子，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我們家那口子，自從吃過你做的菜，就再也吃不下別人做的了！」

「葉娘子，今天這新菜品是什麼啊？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街坊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說著，眼中充滿了期待。

葉晚晴笑著招呼大家排好隊，說道：「今天做了魚丸和魚頭燉豆腐，大家想吃什麼，自己選。」

「我要魚丸，我要魚丸！」

「我要魚頭燉豆腐，我要魚頭燉豆腐！」

街坊們紛紛報出自己想吃的菜品，一個個興奮不已。

葉晚晴見狀，笑著說道：「大家別急，都有，都有，慢慢來……」說罷，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不過……」

葉晚晴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不過，今日這魚丸和魚頭燉豆腐，都是新菜式，用料考究，價格嘛……」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街坊們一聽這話，頓時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葉晚晴的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也比旁人家的貴上一些，但因為味道確實好，所以大家也都願意買。如今這新菜式，不知又要貴上多少？

葉晚晴看著眾人緊張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魚丸呢，十文錢三顆，魚頭燉豆腐，二十文錢一碗，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價格雖然比平日里的菜貴了些，但也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葉娘子，你這價格公道，我老太婆第一個買！」百花巷的王婆婆說著，便從懷裡掏出幾枚銅板，遞給葉晚晴。

「我也要買，給我來兩碗魚頭燉豆腐！」

「我要十顆魚丸，給我家小子嘗嘗鮮！」

街坊們紛紛掏錢購買，不一會兒，葉晚晴面前便排起了長隊。

黑豆看著這麼多人，興奮地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用腦袋蹭蹭排隊的人，引來陣陣笑聲。小青蛇也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熱鬧的景象。

顧曉晨幫著葉晚晴將做好的魚丸和魚頭燉豆腐盛到碗里，遞給排隊的街坊。顧雲霆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忙碌的葉晚晴，嘴角帶著一抹寵溺的笑意。

「好吃！太好吃了！」一個街坊咬了一口魚丸，忍不住讚歎道，「葉娘子，你這魚丸做得也太好吃了！鮮美彈牙，真是人間美味啊！」

「這魚頭燉豆腐也好吃！湯汁濃郁，豆腐鮮嫩，好吃得我都想把舌頭吞下去了！」另一個街坊也跟著讚不絕口。

「葉娘子，再給我來十顆魚丸！」先前買過魚丸的街坊，吃完后意猶未盡，又擠到隊伍前，想要再買一些。

「我也要，我也要！再給我來一碗魚頭燉豆腐！」

看著眾人熱情高漲的模樣，葉晚晴正準備開口，卻見一個身材矮胖的婦人，手裡端著空碗，擠到了隊伍最前面，「給我來二十顆魚丸！」「這位大嬸，不好意思，」葉晚晴微笑著攔住那名婦人，「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嘗到魚丸，今日每人最多只能買十顆。」

婦人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你這丫頭，怎麼做生意的？我出錢買，你還不賣？」

「大嬸，您別著急，」顧曉晨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道，「我們家的魚丸都是新鮮現做的，今日準備的材料有限，您若是買走了二十顆，後面的人就買不到了。」

「就是，就是，」排在婦人身後的街坊也紛紛附和道，「您就少買點，讓我們也嘗嘗鮮吧。」

婦人見眾人都在指責自己，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那就給我來十顆吧。」

葉晚晴將十顆魚丸盛到碗里，遞給婦人，然後又對著身後的街坊們說道：「大家放心，明日我們還會繼續售賣魚丸和魚頭燉豆腐，保證大家都能買到。」

街坊們聽了，這才滿意地散去。

夜幕降臨，顧家的小院里昏黃的燭光下，顧曉晨白皙的小臉上泛著興奮的紅暈，她一枚一枚地數著銅板，清脆的聲響宛如天籟之音。「八百二十文！嫂嫂，我們今天賺了好多錢！」

葉晚晴看著堆滿桌案的銅板，嘴角也不禁揚起一抹笑意。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知道，他們這一路流放而來，每日的開銷都精打細算，八百二十文幾乎抵得上他們過去兩三天的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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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們再早些起來，多做一些魚丸和魚頭豆腐，爭取能賺到更多！」顧曉晨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自力更生的喜悅中，全然忘記了初到此地時的沮喪和不安。「知道了，我的好嫂嫂。」

葉晚晴將銅板細細數好，分門別類地收納起來，「除去今日採買食材的花費，我們凈賺了將近五百文。」

「這麼多！」顧曉晨驚呼，看向葉晚晴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嫂嫂，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旁的顧雲霆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緊繃的眉眼也不禁柔和了幾分。這邊日子艱苦難熬，但他沒想到，葉晚晴不僅沒有被眼前的困境打倒，反而憑藉著精湛的廚藝，為他們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

「明日我去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尋到一間合適的鋪面。」葉晚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等過完年，天氣暖和些，我們就開一家食肆。」

「開食肆？」顧曉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食肆開張，賓客滿盈的熱鬧景象，「那我們豈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嫂嫂做的美味佳肴了？」

葉晚晴笑著點了點顧曉晨的鼻子，「你這丫頭，就知道吃。」

「民以食為天嘛！」顧曉晨吐了吐舌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嫂嫂，那你收徒弟嗎？我給你打下手！」

看著顧曉晨充滿期待的眼神，葉晚晴笑著搖了搖頭，「你這丫頭，嬌生慣養的，哪裡是做廚子的料。」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顧曉晨疑惑地站起身，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在李青志家做客對葉晚晴廚藝讚不絕口的趙孔目。

「趙孔目？」葉晚晴有些意外，趙方海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葉娘子，叨擾了。」趙孔目微微拱手，臉上帶著幾分歉意，「今日之事，還要多謝葉娘子的魚丸，解了我家夫人腹中胎兒的饞蟲……」

趙孔目一邊說著，一邊側身讓開，露出了身後跟著的妻子和女兒。

「葉娘子，真是多虧了你啊！」趙孔目的妻子孫氏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感激地對葉晚晴說道，「若不是你的魚丸，我今日怕是要難受死了……」

趙孔目一家三口走進屋內，孫氏拉著葉晚晴的手，熱情地聊了起來。而站在一旁的趙孔目，則是將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一堆銅板上……

「這魚丸，竟有如此奇效？」聞聲而來的顧鄭氏，不禁驚訝地問道。

孫氏連連點頭，激動地說道：「可不是嘛！我這一胎啊，胃口格外刁鑽，什麼都吃不下。這不，今日聞著味兒就走不動道了，多虧了葉娘子的魚丸，才算解了我的饞蟲，也讓腹中的孩兒安分了不少。」

趙孔目笑著附和道：「是啊，我家夫人今日吃了葉娘子的魚丸，胃口大開，連晚膳都比平日多吃了幾口。說來慚愧，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他轉向葉晚晴，語氣誠懇地說道：「再過幾日，我需設宴款待上官，屆時，想請葉娘子到家中掌勺，不知可否？」

「這……」葉晚晴面露難色，她深知目前他們的身份敏感，並不想給趙方海造成不必要麻煩。

趙孔目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解釋道：「葉娘子不必擔心，我那上官並非迂腐之人，且十分喜愛美食，若是能品嘗到葉娘子的手藝，定會讚不絕口。」

孫氏也跟著勸說道：「是啊，葉娘子，你就幫幫忙吧！你做的菜肴如此美味，若只是埋沒在這鄉野之間，豈不可惜？」

趙書雪也拉著葉晚晴的衣袖，撒嬌道：「姐姐做的魚丸那麼好吃，我也想吃姐姐做的其他菜！」

盛情難卻，葉晚晴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送走了趙孔目一家，顧曉晨興奮地抱著葉晚晴的胳膊，歡呼道：「嫂嫂，你真是太厲害了！你的名聲就快傳到縣城裡去了！」

葉晚晴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

等將今日賺到的銅板收起來后，她決定，從臘月二十八開始，便不再出攤，好好過個年，也為來年開食肆做準備。

葉晚晴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家人。顧鄭氏自然沒有異議，顧曉晨更是高興地跳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街上採買年貨。

「夫君，明日曉晨陪我去一趟樂都城。」葉晚晴看向顧雲霆，說道，「我想去看看布匹和棉花，給孩子們添置些新衣，再給家裡置辦些年貨。」

顧雲霆點了點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葉晚晴身上，心中滿是欣慰和感激。

「輝哥兒，萍姐兒，明日隨我去樂都城逛街可好？想買什麼新奇玩意兒，儘管和我說。」葉晚晴笑盈盈地看著兩個孩子，語氣寵溺。

「好耶！我要去縣城咯！」輝哥兒興奮地拍著小手，萍姐兒也跟著高興地直點頭，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顯然對這次出行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