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綵排
陳默不清楚楚琪的小心思嗎，怎麼可能。
他可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重生后的陳默已經沒有任何心情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有任何牽扯，人的一生很短，意外隨時降臨。
這點上他看的很清楚，在有限的生命里做自己喜歡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像楚琪這樣的只是生命里的匆匆過客，無需理會。
第二天，是畢業晚會的最後一次綵排。
一大早，陳默就被徐穎的電話給吵醒了。
「唉，」我這是自找的，陳默揉了揉臉，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綵排現場。
綵排已經進行了兩次，不過陳默他們的節目是臨時改的，綵排的時候也沒有練習好，都請假沒去。
這一次算是最後一次，晚會導演特地要求必須到場。
「這兒。」徐穎看見陳默用力的揮了揮手。
「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被你給搖醒了，哈。。。」陳默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不是跟你說了今天綵排嗎，等會要是掉鏈子，有你好看。」徐穎握了握拳頭，惡狠狠的盯了陳默一眼。
不遠處的楚琪臉色難看，姜珊珊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她的衣服。
當然，面色不好的還有不遠處主席台上的學生會主席，劉崇。
「放心。」陳默給了徐穎一個OK的眼神。
節目很多，根據時間，每個節目都會過三次，這樣的話，至少要到下午才能結束，先綵排的當然可以先回去。
當然想在這裡看其他人綵排也可以，但大多數人不會願意待在這看著無聊的節目。
徐穎與陳默的合奏被安排在了最後，陳默倒是無所謂，徐穎不高興了，還到主席台去鬧了一下，可惜沒什麼卵用。
「算了，最後就最後吧，就當是度假了。」
「你倒是看得開。」徐穎看來還是有些不服氣。
大部分節目都沒什麼意思，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偶爾有個小品，陳默還有興趣看一看，可惜也是差強人意。
倒是葉子安的個人獨舞倒是讓人眼前一亮，陳默知道她一直都在學舞蹈，就是高中那麼忙的時候也沒有斷過。
本來還以為會走藝術路線，沒想到還是考的文化。
這就給了陳默機會報了同一所學校，現在想想白月光的威力真是大。
「跳的好看吧。」徐穎略帶醋意的碰了下陳默。
「看的這麼出神。」
「見到美女就挪不開眼，男人都一樣。」
陳默沒注意到徐穎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她學了不少年了，這次算是正常水平吧。」
「你認識？」徐穎審視的看著陳默。
「高中同學，你說認不認識。」陳默笑了笑。
「你追過？」
「沒有，那時候我可自卑了，跟她都沒說過幾句話。」
「真的？現在看你不像啊。」徐穎狐疑的看著陳默，怎麼看都不像自卑的樣子。
「人總會長大的嘛。」陳默受不了徐穎的眼神，趕緊解釋了句。
不過徐穎滿臉的不信。
綵排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左右，終於快要到陳默他們。
整個會場基本已經空空如也，就是主席台也就剩三個人了，劉崇在葉子安離開之後就跟著離開了。
「調下音吧。」陳默拿出琵琶對徐穎說道。
徐穎點點頭，將吉他放在腿上試了試。
最後終於等到他們上場了，整個會場就剩五個人，陳默、徐穎以及三個晚會籌備組的人。
三個人明顯也很疲累了，喊名字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
坐在中間的一個中年人就是籌備組的組長王軍，坐在他左邊男的是藝術學院教聲樂的譚老師，右邊的女的是教舞蹈的梁老師。
「開始吧。」王軍隨意的說道，看了這麼多，沒幾個能讓他眼前一亮的。
陳默與徐穎在凳子上坐好，調整好了姿勢與話筒。
互相點了點頭。
「叮。。」陳默一聲琵琶音開啟了琵琶語的演奏。
「嗯？」王軍突然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居然是純音樂。
他又重新拿起了節目單和節目說明，剛才他就是想走個過場，懶得看資料了。
「真是琵琶語。」
「難得啊，還是琵琶與吉他合奏的，倒是新穎。」
這首曲子古箏演奏的最多，流行樂器與民樂結合的不多見，尤其是在純音樂領域。
其餘兩位老師也是明顯專註了起來，
陳默與徐穎已經沉浸在演奏當中，琵琶語這首曲子表達了一種凄涼憂傷的意境，主要展現了纏綿、幽幽、哀怨的情感。
這首曲子首次收錄於2003年。通過琵琶這種東方樂器的演奏，表達了一種纏綿悱惻、凄美憂傷的意境。
這次吉他與琵琶獨特的旋律和樂器配置，進一步豐富了曲目的表現，不再是一種憂傷，更多了一種期盼。
畢業在即，感傷是肯定有的，同學也好，戀人也罷，都將各奔東西，離別的憂愁是基調，但更多的應該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這也是陳默想表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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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錯。」王軍跟左右兩位交流著各自的想法。
一曲終了，陳默與徐穎都停了下來，說實話，這一次的配合很是完美，沒有出現任何錯誤，原來練習時的一些卡點都避開了。
「啪啪啪。」
掌聲雖然很少，但對陳默和徐穎就是鼓勵。
「合奏的很不錯。」
「你們怎麼會想到用吉他與琵琶合奏這首曲子的。」王軍笑著問道。
徐穎看了眼陳默。
陳默也沒有多想，直接說道，
「各位老師，雖然我們大三，離畢業還有一年，但其實現在我們已經能夠感受到離別即將到來的傷感。」
「對很多人來說，畢業就等於跟自己的同學，戀人說再見了。」
「剛開始我們覺得離別的傷感應該是主旋律。」
王軍點了點頭，其餘兩位也是贊同。
「所以找了很多傷感的曲目，最後選了琵琶語，主要是覺得容易上手。」陳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琵琶語雖然是純音樂，但並不是很難。
「我們本來打算用古箏合奏的。」
what？徐穎睜大雙眼盯著陳默，這個謊話張嘴就來，我們什麼時候用古箏的，不過看著侃侃而談的陳默，徐穎選擇沉默了。
王軍幾人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的陳默，覺得這個同學挺能說的，一點也不怯場。
「後來我們又感覺，大學畢業只是人生的一個開始，是實現人生理想的發端，所以我跟徐穎都認為在離別的傷感里藏著憧憬與希望。」
只有你認為，徐穎都聽麻了。
「然後我們研究了下，選擇了吉他這個比較歡快的西洋樂器，加上琵琶這種民樂，兩者合奏兼具兩種情感。」
「啪啪啪。」又是一陣掌聲，
「說的很好，你們今天雖是最後一組，但給了我們不一樣的感受，好好準備，明天看你們表演。」王軍很欣賞陳默他們的節目，難得的給了鼓勵。
「沒想到你騙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徐穎伸了一個懶腰，冷笑了一聲。
「不要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就說節目效果怎麼樣吧。」
「別岔話題，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對你說的絕對是真的。」陳默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跟徐穎掰扯真假，沒用。
「你要是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哼。」或許是陳默在節目中表現不錯，徐穎沒有在糾結真假的問題，哼著歌回宿舍了。
「你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
「下次。」
這個徐穎不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