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飯店風波
蚩柔甲無比沮喪，是要趕緊出去找間房子，這樣不會受制於人，便把想法說給小草聽，小草也想出去租房住，
她表哥不同意，本來每個月有四天休息，一星期一天，蚩柔甲住店裡兩個月一天沒休過，在店裡也休息不了，因為飯店每天都有客人，廚師是星期一休息，這天由配菜師炒菜。
剛好第二天又是休息，老闆的爸在，蚩柔甲就把明天休息想出去散散心給老闆板說了。
第二天一早蚩柔甲就去附近找房子，一個小姑娘找房子要考慮安全的問題，所以不好找。問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
飯店的旁邊有家百貨店，老闆認識蚩柔甲是飯店服務員，說有一間房，看蚩柔甲到處找房子讓去看看。
蚩柔甲去看了下，放了一張單人床就到門口了，一個月30元。免費用自來水，電費一元一度。
蚩柔甲想想答應了，回來拿行李給老闆爸打招呼說出去住，好睡懶覺。
老闆爸微笑著點點頭。
這是真的，在店裡每天都處在上班的環境里，精神緊繃，很疲憊。
說完就去雜物間收拾東西，老闆爸也跟過來，蚩柔甲沒多想，心道自己要拿行李走，他怕我順便拿其它東西當面看著也正常。
這也是人之常情，便坦坦蕩蕩的收拾東西，也沒關門，雜物間有餐巾紙，碗筷地毯等物。
把東西整理好后準備背著出門時，老闆爸迅速進屋把門一下反鎖。
蚩柔甲慌忙叫道，「爺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蚩柔甲還沒意識到和自己爺爺一樣的老人想幹嘛。
老闆爸面目猙獰的笑到：「蚩柔甲，你說我想幹嘛，從你第一天來我就看上你了。這是你的福氣，店裡那麼多服務員。我看得起你，給你介紹對象你不同意，不給我面子，讓我丟臉，我在他家誇了口說你會同意，你個臭打工妹，裝啥清高，你打工不就是為了錢嗎，我有錢，你陪我睡了，我給你錢。」
語無倫次的話把蚩柔甲都嚇懵了，這個人腦子不正常吧？
一瞬間蚩柔甲就想明白了，是那盤魚弄翻了老闆扣了自己的錢，
蚩柔甲當時很憤怒，覺得血汗錢就這麼莫名其妙扣了，什麼店規，還不是欺負自己是外地打工妹一個人無依無靠，
後面自己家也沒人為自己討公道。所以才有今天這事。反正把我蚩柔甲欺負了也不會有人管。
這老頭才有了膽子欺負自己，也是因為出去租房后不再受他拿捏。
再不欺負就沒機會了。
一瞬間腦子轉在這兒，心裡馬上發了狠，人善被人欺，覺得我蚩柔甲是一隻小綿羊。
今天讓你知道我蚩柔甲是不是綿羊，心裡有了決定。
老頭說完就開始解褲腰帶，冬天穿得多，他六十幾歲了，手顫顫巍巍的，蚩柔甲趁這會功夫，一腳撩陰腿熟練踢去，這個蚩柔甲熟，上次第一次踢協警時沒經驗。後面打聽了也沒啥事。
然後專門查了相關資料，說女人體力懸殊。打不過男人，就這招能一下子讓成年男人短暫失去力氣，因為踢到後會非常疼。
他嗷的一嗓子，蹲著在地上，面上汗水直流，蚩柔甲冷笑一聲，背著行李提上生活用品快步去到門口，打開門出去再把門關上。
這時大家都在休息，離上班還有一會兒，也沒啥人。
蚩柔甲也不怕老頭說出去。他也不敢說。
到了出租屋后，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從自己出門打工總有這種煩人的事。不知道別人打工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奈又無助，想到這裡，握了握拳頭。靠我蚩柔甲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總之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存款，有時想想也挺有成就感的。
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每晚鋪床早起收床，早上可以睡到八點半才去上班，這飯店估計也上不長了，
出了這樣的事，老頭到時肯定處處針對自己，蚩柔甲到時就是茶壺煮餃子，肚裡有倒（說）不出。
總之一句話，兵來將擋。晚上上夜校沒幾人了，說快過年，有的請假回家了，
蚩柔甲也上不了幾天了。老師也要放假了。
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遠處馬路上有一大幫人，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幹嘛，
蚩柔甲便好奇的走過去，媽呀，嚇死我了，一個年輕男人的整隻手臂沒了，地上流了好多血，好像是被一刀砍下來的，有幾人在喊，把手撿起來拿上快去醫院，還能接回去。
蚩柔甲聽到這裡時嚇得都快腿軟了。
正在驚恐萬分，轉頭就見是飯店配菜小哥小李拿著一把帶血的菜刀面目猙獰的站在那。他注意到我。
蚩柔甲小心翼翼的悄悄退到陰暗處，久久不敢動一下。
這個晚上太讓人記憶深刻，久久無法讓人安睡。
第二天八點就去上班，怕被人穿小鞋，工資壓了半個月，想走錢就沒了，說做到大年三十一起發。明年再說做不做。
到店裡馬上打掃衛生，昨晚上有一個包間，客人喝醉了一點多鐘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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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正在收拾，蚩柔甲趕緊和小草一起搞衛生，小草壓低聲音給蚩柔甲說：
「你聽說沒？臉上有雀斑的那個小王和配菜小李有一腿，被小王老公知道了后，叫了一幫人找小李麻煩，
被小李拿著廚師的那把菜刀，把小王老公叫來幫忙的一個男人手臂砍斷了，小李人跑了，
今天廚房少了個人，到時我們服務員要過去一個在廚房幫忙」。
蚩柔甲驚呼說，那把菜刀很鋒利的，怪不得會把整個手臂砍下來。
蚩柔甲問小草怎麼知道的，她神秘的說：你猜，我翻了個白眼，除了你表哥外，還有誰。
蚩柔甲心裡也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的問題！
手上便加快了動作把衛生打掃乾淨。
心裡暗自慶幸，昨晚上躲得快，不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滅口。想想都可怕。
這也讓蚩柔甲想起皮皮男朋友要和牛富貴決鬥定女朋友的事，從蚩柔甲離開電子廠后再沒回去過，想到這裡，準備這個星期蚩柔甲休息去看看皮皮，也快過年了。
正常上班沒看到那人渣老頭，連著三天都沒見，
第四天無意中聽到有個服務員說爺爺生病住院了之類的話。
蚩柔甲嗤笑一聲，活該，為老不尊。
到了蚩柔甲休息這天，蚩柔甲一大早就乘公交車去電子廠。在廠門口水果店買了五斤蘋果，分成兩份。
剛進廠門就見到皮皮。她在向外走。
皮皮今天也休息，真的好巧，皮皮見到蚩柔甲很高興，說太想柔甲了，又不知道柔甲在什麼地方上班，還說準備和她男朋友去他家過年，明年結婚，一直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蚩柔甲和皮皮邊走邊說去皮皮的宿舍。
蚩柔甲看她說結婚沒以前那種從內而外的幸福表情，便問出了什麼事？
皮皮說那次打賭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嗎？
一下子嚎啕大哭，讓蚩柔甲措手不及，忙安慰：慢慢的，不著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皮皮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一會兒才說道：
十月一號放了幾天假，那個牛富貴叫了二十幾個他的老鄉，燁哥就是我男朋友在這裡老鄉少，只叫了十來個人。
放假的最後一天晚上約好，就是我倆那晚走的那條路上決鬥，那條路上人少。
我聽說后勸他，他不聽，燁哥說他的武術很厲害，不會有事的，
去那裡后開始互相群毆，雙方打成平手，後面不知怎麼又來一幫人還帶了刀。
趁燁哥沒注意一刀砍在他臉上，流了好多血，燁哥倒在地上，大家一看出人命了。全部都跑了，我去找到燁哥時，他都疼暈過去了。把我嚇死了，」
嗚嗚嗚，還沒說完就開始哭，蚩柔甲心裡也不好受，安慰了一會兒，皮皮才止住哭，又接著說：，
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拖到有人的地方，找別人幫忙送去醫院，縫了十四針，刀從右眼角到左嘴角，幸好沒弄到眼睛。
整張臉都毀容了，燁哥家裡人還不知道，他媽媽要是曉得是因為我讓他兒子變成這樣，會不會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蚩柔甲聽到打得這麼狠，也嚇著了，想想當時的場景，幾十個人一起打群架，想想都不寒而慄。
蚩柔甲見過自己老鄉一次，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和一身充滿自信的樣子，現在該是什麼樣？
年輕衝動又自負。沒想到是這樣的後果。不由得同情她倆，以後的路該怎麼辦。
為了把皮皮從悲傷情緒中拉出來！便問她李小蓮現在怎樣了？
門一下開了，李小蓮站在蚩柔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