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毀滅了整個靈都
「這是司煌天的靈根，只要埋於你身，你就能修鍊擁有自己的靈力。」靈祖微笑看我。
我抱住懷中的孩子，伸手去取。
他卻提醒：「但現在你不能與其融合。」
我將那根遠遠長於熵寅，粗於熵寅的靈根抓在手裡，面無表情看他，因為，其實我還有點不稀罕。
「縹緲界的靈魂並未全部收回，我需要你繼續帶著湮滅之盤前往他處繼續回收靈魂。」
原來如此。
如果我有了司煌天的靈根，修成了靈族，那麼我也就拿不了湮滅之盤。
「那位神族帶走你們的時候，這裡其實已經過了四年。」
我驚訝看靈祖：「這麼久！」
上一次，我在湮滅之盤裡幾個時辰，外面是三年。
而這次，這場大夢比在湮滅之盤裡迷失還要短，卻已是四年！
「世界不同，境界不同，所以那位神也留下了他的謝禮，讓我代為轉交。」靈族又伸手，雙手間出現了一團巨大的西瓜大小的暖光。
「這是那位新神身上回收的力量，與我的世界不同，它可以幫你長大，還會抵消盈虧之術在你身上留下的反噬，也不會影響你使用這湮滅之盤。」
「那這孩子呢？」我托起懷裡的孩子，她的身體是溫暖的，她還活著。
靈祖溫柔地看著風夭夭：「這孩子的靈魂其實也一直都在，那位新神只是寄宿在這孩子體內，我可以調整一下她的記憶，讓她隱約記得司雪瑤是她的母親，這樣，她就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了。」
我聽到這個答案，心裡還是高興的。
原來風夭夭有自己的靈魂，那麼這個世界的風夭夭，是無辜的。
靈祖將那團暖光慢慢托起。
暖光炸碎在我的身上。
一下子，我在這暖光中開始生長。
我進來時，身上穿的是仙衣。
玄色的仙衣隨著我也開始慢慢變大，終於不用卡著褲衩子出去了。
暖光消散，我已長成少女。
但懷中的風夭夭依然是四歲。
這樣也好，她畢竟心智還是停留在四歲。
若心智跟不上肉身，我還擔心她以後會被同齡之人欺負笑話。
靈祖微笑看我：「靈都的亡靈已快收盡，謝謝。」
我還是有點驚訝：「居然收了四年！」
靈祖又一臉愁容：「是，因為我們這裡也需要排隊登錄，所以整整收了四年，靈都扣押的亡魂實在太多了……」
靈祖心累到開始失神。
像極了我們牛馬連續加班后大腦獃滯。
「所以……是整個靈都！全收乾淨了？」我再次確認。
靈祖點點頭，似是因為已經收尾，他又露出了輕鬆的微笑：「是，那孩子去掉的，是整個靈都的結界，靈宮在靈都之內，所以結界也是一起的。」
我一時吃驚地沒有回神。
所以那些亡魂龍捲風，不止是在靈宮內，還有靈宮外！
一想到靈宮被冰封，我心中大驚：「那一整個靈都……」
靈祖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是，靈都也毀了。」
我張開嘴，我真的，成了毀天滅地的女魔頭！
「當你打開兩個世界的通道，這個時候，離冥淵越近的地方，就越像冥淵，靈都現在，就成了縹緲界的凕淵，這場浩劫，是必來的，是恢復平衡的一個必要過程。」靈祖不苟言笑，認真地說著。
「但當這一切結束后，殘留在靈都的陰力會慢慢被縹緲界的靈力驅散，冰封的靈都，也會漸漸恢復原貌。」
「要多久？」我立刻追問。
靈祖算了算：「百年。」
我再次驚訝，這座被亡靈冰封的靈都居然要百年才會消融。
這是亡靈的報復，也是靈族破壞生死平衡后的代價。
「百年？靈力化不開嗎？」
靈祖搖搖頭：「這不是普通的寒冰，而是陰力造成的極陰陰冰，縹緲界靈族的尋常靈力，也無法在五十年內，將其完全化開。」
尋常靈力不行……
靈祖又恢復溫和的微笑：「你的身體在幾次神力的改造中，已經不同於靈族，所以你出去后，不必擔心殘留的陰力會傷及你的身體。」
我看向自己的身體，目光落在我懷裡依然只有四歲的風夭夭身上。
「這孩子恐怕不行……」靈祖伸手，撫上風夭夭的額頭。
所以風夭夭抵抗不住外面世界的陰力。
我看落手裡那根大粗靈根：「司煌天用大地之心的力量來修鍊，應該已經不是尋常靈力，這靈根里凝聚的力量可以消融冰城嗎？」
我看向靈祖。
靈祖靜靜注視我一會兒，目光再次嚴肅：「風瀟瀟，一旦你使用這靈根中的力量消融冰城，你自己，就無法再獲得這強大的靈力了。」
「我不要。」我嫌惡地看著，「這裡面的力量，是用無數生靈的生命換來的，我連看，都不想再看它一眼，它應該將力量，歸還這個世界！」
我堅定地看向靈祖，就讓司煌天的靈根，為這個世界，做一件對的事！
靈祖久久看著我，也有點驚訝。
似是無法相信，竟然有人，會捨棄如此強大到，可以一步成為縹緲界最強者的力量。
他漸漸微笑，眼裡也是對我的一分欽佩。
他從我手中取回司煌天的靈根，靈光開始纏繞。
那根粗壯的靈根在他的靈光中開始拉長，靈根上浮現出黑色亡魂纏繞的雕刻。
它們神情痛苦，像是在這根漸漸變長的靈根上哀嚎嘶吼。
眨眼間，靈根已經變成了一根黑色的法杖，頂端是一個巨大的骷髏！
骷髏的眼中，噴吐著翠綠的火焰！
「等湮滅之盤關閉之後，你可使用這根靈杖釋放司煌天吸納來的靈氣，便能消融靈都陰力寒冰。」靈祖深深地看著我。
我重新接過這根恐怖的黑色靈杖，握在手中，有紅色的力量在亡靈之間流動。
像是王者的血液，又像是燒灼亡靈的岩漿。
這一根靈杖，就是罪罰的地獄！
靈祖轉身，開始帶著我朝湮滅之盤的黑洞飛去。
我們飛出了這個祥寧的世界，立時，整座冰封的靈宮就映入我的視野。
像是一座巨大的冰宮，在雲海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