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日
註：本章有大量崩壞三原遊戲文本，因為作者的文筆太拉了，所以只好借用一下原文，作者在這裡滑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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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陽又一次從海平面上升起，如同以往的所有清晨那樣，沒有任何改變。
老天爺不會因為這天是某人的生日而特地去憐憫於誰，如是如此。
如果老天爺真的願意為每一個過生日的人垂下憐憫，那麼這片大地肯定不會有那麼多該死的苦難。
不會有該死的崩壞。
但可惜.......憐憫什麼的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這片大地依舊下著該死的冰雪。
這片大地依舊不改吃人的本色。
但最起碼在馬可西姆的保護下，名為布洛妮婭的少女還是可以度過一個相對安全的童年。
安全，是刀劍舔血的馬克西姆，能給予布洛尼婭最為寶貴的東西。
但少女的孤獨始終沒有改變。
尤其是高大的男性帶著隊伍，手持著槍械出門之際。
小小的少女除了握緊門框，拚命祈禱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她把一切都做到了最好，小小年紀，槍法竟然已經是傭兵團的第一。
但她還是無法改變他們悲慘的苦境，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是個應該享受世界愛意的孩子。
讓一個這樣小小的孩子早早熟悉鋼鐵和鮮血那幾乎無差別的味道.......
這本就是一種扭曲！
所以可想而知諾亞的到來對布洛妮婭來說意味著什麼。
悉心陪伴的玩伴？
負責教導言語的學生？
還是....最最重要的人？
布洛妮婭不知道，她小小的閱歷讓她不足以消化這一切。
但在她心中，恐怕已經將諾亞放在了一個級為重要的級別，估計已經和馬克西姆同級，甚至更高。
布洛妮婭不知道很多事，比如為什麼大家身體里流淌著同樣的鮮血，卻要彼此互相殘殺？
為什麼小鹿會被凍死在寒冷的積雪中，屍骨僵硬，骨瘦嶙峋。
為什麼布洛妮婭從小就沒有父母？
為什麼她要出生在這片吃人的雪原之中？
她不知道。
但唯獨一件事布洛妮婭非常清楚。
「如果馬克西姆叔叔有一天像是其他傭兵一樣魂歸高天的話，恐怕布洛妮婭會變得冰冷冷的吧。
如果有一天諾亞那赤紅色的小小身影從布洛妮婭眼前消失的話，恐怕布洛妮婭會失去一切希望的吧。」
...
...
清晨
傭兵團
布洛妮婭清醒之後第一件事永遠是全力擁抱諾亞，直到他吐出舌頭翻起白眼為止，隨後跳下床鋪洗漱。
之後就是訓練，布洛妮婭每天都要在安全範圍內慢跑，直到耗盡全力為止。
隨後她要學習槍械結構，馬克西姆總會讓布洛妮婭把一把把槍械拆成七零八落的零件，隨後再讓她在固定時間內安裝回去。
布洛妮婭每次都能在三十秒內拆裝一把比她身體還要大的步槍，從來沒有超過限制時間。
隨後，布洛妮婭就要趴在雪地之中打靶，每次都是十環，她的槍法始終如一。
十分精準。
也只有這種槍法，才可以讓她在七歲那年一槍爆了敵方傭兵團老大的腦袋吧。
在那之後的事情嘛.....布洛妮婭不知道。
有時她會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有時她會盯著諾亞把玩手中奇怪形狀的木塊。
有時她會看著自己有關諾亞所有的收藏。
有時她會緊緊抱住諾亞那滾熱的身體取暖。
不知不覺間.....諾亞已經在布洛妮婭的生命里，佔了一個很大很大的一個位置了。
可今天有些不太一樣。
在所有訓練結束之後，布洛妮婭如往常一樣推開房門，看見的不是諾亞那標誌性的赤紅色髮絲和若隱若現的羽毛。
而且是馬克西姆那有著深深皺紋的，剛毅的臉
「嘿，生日快樂。」
馬克西姆沉穩的聲音傳入布洛妮婭耳中，讓小小的少女充滿驚喜。
她已經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當然，讓布洛妮婭最為興奮的是桌上用手帕包著的奇怪物品。
打開之後，是一個精緻的木製兔子套娃。
「這...就是諾亞做的嗎！」布洛妮婭興奮的想到
「這是......送給布洛妮婭的嗎！」小丫頭的聲音難掩驚喜，眼睛綻放出閃亮的光芒。
「是你爸爸以前送給我的。
上次弗拉基米爾幫我收拾舊東西，沒想到把它給翻了出來。
我就想，把它送給你當個生日禮物倒也合適。」
布洛妮婭心中再次增添一股驚喜之意「如果這是爸爸之前做的，那麼諾亞的.....一定很好看吧！」
「謝謝......」布洛妮婭鄭重的向馬可西姆道謝，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得到有關她父親的物品。
「不用客氣，阿列克謝小時候想當個雕塑家，就算當了兵也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送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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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也沒覺得這些東西有多麼稀罕.........
沒想到到了今天，這原本不值錢的東西，有不少竟然成了絕版的藏品。」
馬克西姆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和唏噓。
「這個兔子也是嗎！」布洛妮婭十分興奮的問道。
「哈哈，那怎麼可能，如果它也很值錢，那我們早就用它去換吃的了。」
「吃的東西都很花錢，布洛妮婭知道。」布洛妮婭語氣略顯低沉，回想到了馬克西姆之前過著的痛苦日子。
「傻孩子。」馬克西姆揉了揉布洛妮婭的小腦袋。
「我們以前還沒有那麼困難。
那時，西伯利亞的人同屬一個國家，大家不用打來打去，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東西被鄰居搶走。」
隨後馬克西姆話頭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恨和無可奈何。
「直到那一天。
第二次崩壞.......
它把我們的土地變成了一文不值的墳場。
天命拋棄了我們，國家拋棄了我們，歸根結底，我們自己也拋棄了我們。
沒有人想做正經工作，拿著武器的人不是打家劫舍，就是像我們一樣把命賣給別人..........
可不然又怎麼辦呢？
不這樣做，咱們都沒有活路。」
馬克西姆的聲音沙啞，但又充滿憤怒，直到這個男人長呼兩口大氣，語氣再次掛上了和善....和無可奈何
「懂了嗎.......阿列克切耶夫娜？
我們....過的不是正常日子。
這整個西伯利亞，大家都她媽過的不是正常日子......」
馬可西姆原本是想要讓布洛尼婭過一個快樂的生日，但他只是稍微泄露了點壓力，就讓原本快樂的氣氛瞬間跌入谷底。
一老一少都沉默的看著桌子，空氣逐漸陷入凝固，無法動彈。
布洛尼亞感覺現在的氛圍很難受...很壓抑。
很痛苦。
直到一個馬克西姆的聲音再次打破僵局。
「這麼說來，也是時候告訴你那座［鬼城］的方位了，阿列克切耶夫娜。」
「［鬼城］，是布洛妮婭出生的。」
「沒錯，西伯利亞有很多［鬼城］，只有一座，是你的親身母親，亞歷山德拉，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你已經十歲了，看起來有足夠的能力分辨風險、保護自己。
也知道［唯一倖存者］這件事的含金量。
我想，現在的你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家鄉在什麼地方。」
家鄉，這是布洛妮婭第一次聽到這種概念，她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跟隨著馬克西姆，後來又撿到了諾亞。
對布洛尼婭來說，有諾亞和馬克西姆在的地方，就是家。
所以布洛妮婭才會有接下來的疑問：「就像弗拉基米爾總是說自己是莫斯科人一樣？」
馬克西姆聽到這個疑問，輕聲笑了兩聲：「呵呵，他也就這點出息。
你叔叔我就從來不說自己是下塔吉爾的孩子.........但烏拉爾山確實在他心裡有一個特別的位置。」
「烏拉爾山？」
「對，列克切耶夫娜，你的家鄉，就是烏拉爾山。」
在布洛妮婭第一次得知自己出生地的時候，老實說，她還沒有多少感觸。
就在布洛妮婭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量時，一個稚嫩的少年音傳入房中。
「馬克西姆叔叔，好好的生日氣氛都讓你攪僵啦！」
隨後諾亞看向小臉陰鬱的布洛妮婭:「抱歉來遲了，布洛妮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