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雪，如何製造玻璃

朱元璋思索了一會兒：「咱打算見見他，韓國公和伯溫跟咱一起去。」

李善長不太情願的抱拳：「臣遵旨。」

劉伯溫則比較雀躍：「臣也遵旨。」

朱標道：「兒臣今天已經去了仁愛醫館好幾趟，再去不合適，倒顯得不相信李大夫似得。明天吧，明天兒臣去跟李大夫約個時間。」

朱元璋點頭：「看看，咱標兒想的多周到，真是天生當皇帝的料。」

李善長和劉伯溫紛紛點頭附和。

「陛下，飯菜做好了。」一個太監踩著小碎步進來了，稟報道。

朱元璋問道：「什麼飯菜？」

朱標解釋道：「兒臣不是從李大夫那裡買了許多新鮮蔬菜嘛，送櫻桃來之前，兒臣已經讓人把其它瓜果蔬菜都送到了善膳監，叫他們先做一桌給父皇嘗嘗。」

朱元璋拍了拍朱標的肩膀：「好兒子，真懂得體諒你爹。

你還真別說，自從入冬后，青菜可就很少吃了，咱拉屎都快拉不出來了。」

「父皇，那就讓他們上菜？」

「好。善長，伯溫，你們也一起吃吧。」

李善長和劉伯溫快速應道：「多謝陛下。」

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分別為紅莧菜炒油渣、白菜燉豆腐、蓮子燉雞、清炒豇豆、紅棗燉梨。

四個大男人都被饞的要流口水了。

朱元璋『嘿嘿』笑道：「吃，都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說著，朱元璋率先夾了一筷子紅莧菜。

塞進嘴裡一嚼，那叫一個鮮嫩可口，美的朱元璋又『嘿嘿』笑了起來。

「標兒，你這次買了多少來著？」朱元璋問道。

朱標答道：「一共五斤桃子、十斤櫻桃、三斤雪梨、兩斤青蓮子、十斤白菜、五斤紅莧菜、十斤豇豆。」

「聽起來不少，可後宮這麼多人，一人一口都分不到。

這樣，櫻桃、白菜和豇豆都給兩位先生裝半斤，讓他們帶回家給媳婦孩子嘗嘗。」

李善長和劉伯溫連忙站起謝恩。

「哈哈，都坐，別這麼客氣。」朱元璋樂呵呵道。

話音一轉，朱元璋道：「剩下的菜分一半給各宮，留一半給咱大孫，水果全給他留下。」

朱標苦笑：「這不好吧父皇，各宮娘娘和皇弟皇妹們……。」

「沒什麼不好，以前沒有的時候不還是在過？咱大孫最重要。

要不是他吃過午飯，已經在午睡，咱現在就讓人給他單做一桌。」

「好吧。」

……

仁愛醫館。

吃過午飯，常氏有些犯困，哈欠連連。

李中孚知道這些古人比較講禮，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睡覺，更何況還有自己這個外男在。

「孕婦可以稍微午睡一下，睡醒後起來走走，不能總躺著。至於旁邊那兩張病床，病人家屬也可以用，我也上樓睡午覺去了。」說完，李中孚麻溜上樓去了。

馬皇后評價道：「李大夫還蠻細心的，就是不知為何他這個年紀了還沒成婚，難道是喪偶了？」

常氏搖了搖頭：「沒聽他說過，可能吧。」

常氏又一連打了兩個哈欠，馬皇后笑道：「你快睡吧，我跟你三妹就在旁邊，有事喊我們。」

「好。」

常氏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馬皇后見狀，微微放下了心，也躺在旁邊蓋著薄毯睡著了。

朱鶴鳴本來不想睡，一個人又沒事情做，只能也小睡一下。

四十分鐘后，她率先醒了過來。

輕手輕腳起床，朱鶴鳴將醫館轉了一圈，包括衛生間。

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轉而來到後院。

在屋檐下的躺椅上躺了會兒，朱鶴鳴又來到了廚房。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都有什麼菜吧，提前計劃下晚飯做什麼。」

在櫥櫃里找了一通，什麼也沒找到。

至於一旁的冰箱，因為以前沒見過，朱鶴鳴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直接給忽略了。

百無聊賴的她只好又回到院里，忽然覺得臉上一涼。

抬頭往天上瞧去，朱鶴鳴不禁發出驚呼：「呀，下雪了。」

她站立的位置就在李中孚房間窗戶下方。

巧了，李中孚這會兒也起來了，正坐在窗邊電腦桌上寫常氏的病案。

推開窗，李中孚提醒道：「小姑娘，快進去吧，當心風寒。」

朱鶴鳴抬頭笑道：「李大夫，你不是在睡午覺嗎？」

「我一般睡一會兒就起來了。」

「哦哦，李大夫，后廚沒菜了，你家菜園在哪兒？我去摘點。」

這麼可愛的小閨女，誰會不喜歡呢？李中孚微微一笑：「菜有的是，你晚上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

「嗯。」

「我想吃紅莧菜、羅漢豆，還有泡麵。」說著，朱鶴鳴咽了口口水。

「哈哈，泡麵真有那麼好吃嗎？」

「好吃的呢。」

「行，那晚上接著吃，這次我讓你嘗嘗香菇燉雞口味。」

「好的呀。」

「待會兒你再問問你娘和你嫂子想吃啥，我一起拿食材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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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鶴鳴。」馬皇后醒了，在屋裡喊道。

朱鶴鳴道：「我娘喊我，我去看看。」

「嗯。」

朱鶴鳴小跑著回了醫館，見大嫂已經起來了，而母后正在一旁攙著她，連忙過去攙住常氏的另一隻手：「娘，李大夫剛才答應我了，晚上吃泡麵和紅莧菜、羅漢豆。」

常氏中午就饞泡麵了：「好啊，我也想嘗嘗泡麵是什麼味兒。」

馬皇后笑道：「羅漢豆和紅莧菜不是一個季節的產物，我真好奇他是怎麼一起拿出來的。」

常氏道：「要是能知道它們在冬天也能長出來的方法就好了，這樣一來，大明百姓也能在冬天吃到瓜果蔬菜。」

朱鶴鳴伸手感受著空氣中的溫度：「會不會跟咱們在這裡完全感受不到涼意有關？這些瓜果蔬菜不都是在熱的時候生長嗎？」

馬皇后眼睛一亮：「鶴鳴你不說，我還真忽略了這事兒，這屋裡並沒有燒炭，怎麼感覺不到冷？」

常氏道：「李大夫穿那麼少，好像也沒聽他喊冷。」

不久后，李中孚從二樓下來。

常氏她們趁機問出心中疑問。

李中孚指了下固定在吊頂上的空調出風口：「這是因為空調一直在製造暖風，暖風經過管道排到屋裡，屋裡自然就不會冷。」

馬皇后似懂非懂的追問：「暖風是怎麼製造的？有人在對著炭盆扇風嗎？」

李中孚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更加複雜。」

常氏問道：「李大夫你能在冬天種出瓜果蔬菜，是不是利用了這一原理？」

李中孚道：「算是吧，你們古代不也有類似的辦法嗎？

我記得有一本書上記載過，漢朝時就有人在屋裡種菜，期間門窗緊閉，日夜炭火不息，據說收穫不錯。」

「成本太大了。」馬皇后苦笑道。

「那倒也是，可是薄膜你們應該很難造出來，想搭建蔬菜大棚不太可能。」

想了想，李中孚道：「玻璃大棚倒是有可能，但想研發出足夠大和透光的玻璃，需要很多時間和人力。」

馬皇后問：「玻璃是？」

李中孚指了下玻璃葯櫃：「它就是用玻璃搭建的。

理論上來說，玻璃足夠透光的話，陽光進入後會提升玻璃房裡的溫度，而玻璃房足夠密封，溫度就不會那麼快散出去，冬天裡就也能種菜了。

如果怕晚上溫度太低，可以適當加一盆炭，成本會降低不少。」

馬皇后和常氏對視一眼。

太子的預感果然沒錯。

李大夫真的懂得很多！

「李大夫，你知道玻璃要怎麼造嗎？請放心，我們不會白學，之後自有重禮奉上。」馬皇后道。

李中孚還真……不知道玻璃該怎麼造。

但他可以查呀。

掏出手機一通搜索，李中孚很快有了答案。

「小姑娘，你會寫字嗎？」李中孚問朱鶴鳴。

朱鶴鳴萌萌噠的點頭：「當然會。」

「那你來寫，我念給你聽。」

「好呀。」

李中孚拿出紙筆。

朱鶴鳴接過去一看，麻爪了：「這是筆？」

李中孚給她做了下示範。

朱鶴鳴、馬皇后、常氏皆是一驚。

「用這種筆寫出來的字居然可以這麼小！」

「這也太省紙了。」

「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