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攻與守

南蠻退走後，古渡城一片歡呼，姬武也來到了城牆上，城牆上到處都是碎石，碎木板

「王爺！」凌風正在處理戰後事宜，就見到了姬武。

「我軍傷亡多少？」姬武看到地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我軍傷了大約之數，死亡七人，都是倒霉被石頭砸中了頭。」凌風回道，這個傷亡數對於一場戰役來說根本就是一場大勝仗。

姬武聽后也是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也是舒展開來。

「王爺你看！南蠻傷亡不下萬數。」凌風見姬武不說話，還以為對此有些不滿，他便帶著姬武來到了城牆邊上，指著城下說道。

姬武看著城下，到處都是南蠻軍卒與馬匹的屍體，血肉模糊，有的被尖刺刺死，有的被踐踏而死，有的則是被箭射死。一時間，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戰爭殘酷的感慨。

「這……這真是血流成河啊。」姬武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姬武看到如此場景胃裡任然有有些翻騰，但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見了就吐了。

凌風聽了姬武的話，也不禁嘆了口氣：「是啊，王爺，戰爭總是殘酷的。但這也是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親人和朋友。」

姬武點了點頭，他知道凌風說的是對的。他抬頭看向遠方，「傳令下去，讓將士們收拾戰場，下面那些馬匹可別浪費了，運回城內犒賞三軍。同時加強城防，以防南蠻軍再次來襲。」姬武下令道。

凌風領命而去，很快傳令下去。

南蠻軍中，猛熊一進大帳，直接一把掀翻了桌子，覺得還沒解氣，又一腳踢開了椅子。嘴裡也大喊混賬之類的話語。

「將軍息怒！區區古渡城，早晚破之。」張卿見猛熊大敗而歸，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表面上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破城？要怎麼破？古渡城外到處是坑，我軍將士，還沒跑到古渡城下，全掉坑裡被扎死了。」不提還好，一提古渡城猛熊更來氣。

「將軍勿憂，此事簡單，只需造些木車，木車前加上丈許長的木板抵擋箭矢，讓將士們推著土一車車將之填平即可。」猛熊聽了張卿的話，想了想沒有別的辦法，便只能如此了。於是，猛熊下令，讓軍士趕製木車。

古渡城內，姬武正和炎羽、凌風幾人商議退敵之策。就有斥候來報，南蠻再次攻城。姬武幾人便迅速站起來，往城樓跑去。

來到城牆上，姬武便看見遠處猛熊再次率領大軍來到了古渡城下。這一次，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盲目地衝鋒。而是按照張卿的計策，讓軍士們推著木車緩緩前行。

「放箭！」當他們到了射程範圍之內時，凌風便立馬下令道。即時，箭矢像雨點一樣朝著南蠻軍落下。不過卻被南蠻的木車前的木板擋住了箭矢，南蠻士兵便趁機一車車泥土將坑填平。古渡城的守兵們被南蠻軍的新戰術打了個措手不及。

「王爺！我們下去吧！看來今天有場惡戰了。」元吉見南蠻動向知道今天南蠻勢必要強攻了，刀劍無眼，姬武在這邊風險太大。

姬武掃視了一番城下情況后，也就跟著元吉下了城樓。

「傳本將令，攻城。」猛熊見所有陷阱都被填平，便直接下令攻城。

攻城的號角在南蠻軍中吹響，那是一聲撕裂寧靜的怒吼，激起了每個人心中的戰鬥慾望。戰鼓聲如同心臟的跳動，節奏強勁而有力，它鼓舞著攻城士兵的士氣，也讓涼州守軍的心跳加速，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攻城梯被推向前線，南蠻士兵們如同螞蟻般密密麻麻地攀爬而上，他們的動作既迅速又謹慎，每一步都踏在了生與死的邊緣。

城牆上的涼州守軍並未被動應戰，他們在凌風將軍的指揮下奮力投擲石塊、滾木，甚至不惜傾瀉滾燙的沸油，試圖阻擋敵軍的逼近。火焰在空中舞動，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攻城者的生命。然而，這些都無法阻擋南蠻軍卒的步伐，他們如同被命運之手推動的棋子，一往無前地沖向城牆。

在這場生死博弈中，雙方的意志都經受了嚴峻的考驗。攻城車的撞擊聲越來越密集，每一次撞擊都讓城牆顫抖不已，塵土飛揚中，似乎連大地都在為這場戰鬥而悲鳴。涼州守軍們開始顯露出疲態，但他們仍舊堅守陣地，因為他們深知，一旦城牆失守，家園將變成廢墟，親人將淪為俘虜。這個時候，城牆高的優勢便顯現出來，南蠻軍卒要爬很久才能爬上城牆，這段時間足夠涼州守軍將他們打下去。

猛熊臉色越來越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這樣強攻就算把自己手下的人打光了，這城也破不了。無奈之下猛熊只得鳴金收兵。

古渡城，凌風正在向姬武彙報今日的交戰的過程。聽完后姬武很是滿意，如今南蠻大軍壓上，全力破城都沒攻破古渡城，後面基本也就很難攻破。

「諸位將軍說說接下來，我軍將何去何從？」凌風彙報完后，姬武便問起了其他將軍。

「我古渡城如今的城牆，完全不懼南蠻的強攻，我等就閉門不出，時間長了，南蠻勢必會退兵。」炎羽率先回答道。

「如此那不是便宜了南蠻？我涼州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今日南蠻攻城未果，損失慘重，士氣正值低迷，末將請命，給我三千騎兵，末將乘夜襲擾，讓南蠻不得安生。」劍影說道。

「不可！南蠻騎兵不是我等能比的，若是被南蠻追上，影將軍恐怕很難回城。」雷傲勸阻道。

「凌風將有何建議？」姬武問道。

「末將與炎將軍想法一致，固守不出。」凌風回道。

「末將也同意守城！」見姬武看自己，雷傲便回答道。

見幾位將軍多數贊成守城。

姬武微微頷首，心中權衡著各種策略的利弊。他知道，儘管古渡城堅固無比，但長期的圍困同樣會給城內的軍民帶來極大的壓力。而且，南蠻大軍雖然今日受挫，但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

「諸位將軍所言各有道理，但我認為，單純的守城並非長久之計。」姬武沉思片刻后開口，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量，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屏息聆聽。

「炎羽將軍所言不錯，我們的城牆足以抵禦南蠻的強攻，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高枕無憂。我們需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同時尋找機會反擊。」

「至於劍影將軍的提議，雖然勇氣可嘉，但正如雷傲將軍所說，風險太大。我們不能輕易犧牲寶貴的騎兵資源，尤其是在敵我力量對比尚不明朗的情況下。」

「但我們不能只是被動防禦，我們需要主動出擊，打亂敵人的部署，削弱他們的士氣。」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首先，我們要加強城防，修復今日戰鬥中受損的部分，確保城牆完好無損。其次，我們要派出偵察兵，密切監視南蠻大軍的動向，了解他們的補給線和兵力分佈。最後，我們要策劃一次精準的突襲，選擇一個敵人意想不到的時機，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姬武的話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和深思熟慮的戰略。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力量的較量，更是智慧和耐心的比拼。

「具體的突襲計劃，我會與諸位將軍共同商討，制定出最佳方案。我們不僅要守住古渡城，還要讓南蠻知道，侵犯我涼州，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眾將軍聞言，無不肅然起敬。他們知道，姬武的決定將會決定整個戰局的走向。

隨著會議的結束，各位將軍各自回到崗位，開始執行姬武的命令。古渡城的夜晚，星光璀璨，但在城牆之上，火把依舊熊熊燃燒，守軍們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