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異常的南蠻軍

接連幾場戰役失利，南蠻好似泄了氣，往往一次攻城都是十天半個月，並且每次攻城都是如同走個過場，每次都是剛好跑到城下，立馬就退兵。涼州守軍，每次都如臨大敵，準備嚴防死守，卻每次都感覺握緊了拳頭都打了空氣。

凌風站在城牆上皺著眉，面對南蠻的異常舉動百思不得其解。若只是佯攻讓己方軍隊放鬆警惕，也不至於這麼多次吧！若不是佯攻那南蠻又有什麼意圖？對於這裡的情況，他早就向姬武稟報過了，但是姬武卻是只是對他說「無妨！放寬心，把南蠻每次佯攻都當做真正的攻城對待。」凌風總是覺得南蠻有什麼別企圖，若是不儘早發現容易吃大虧。他便派出了所有古渡城的斥候，甚至對斥候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暴露也要查清楚南蠻最近所有的異常舉動。

今日就是他與斥候約定回稟消息之日，不多時，一個斥候就爬上了城牆，來到了凌風身後。

「將軍！末將已查明，南蠻大軍有八萬騎兵不知去向！」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查清？那個可是八萬騎兵啊？就算是八萬隻蚊子飛過也會有響聲吧？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聽到斥候的消息，凌風大吃一驚，怒火瞬間湧出，對著斥候吼道。

「將軍有所不知！南蠻騎兵每日都會圍著他們的營地巡邏，我們的人根本不敢靠近。那八萬騎兵離開並未撤走營帳，昨日將軍下了死令，兄弟們冒險混進敵營，丟了姬幾十個好手，才把這個消息傳出來的。」面對凌風的怒火，斥侯極力解釋道。

「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凌風也知斥候說的乃是事實。此事關係重大，凌風不敢耽誤直接跑去告訴姬武。見到姬武時，凌風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姬武見凌風如此模樣，趕緊把身邊的茶水遞給凌風。「凌風將軍何事？跑成這樣？」

「王王王爺南蠻消失了八萬騎兵，可能是密謀對我軍偷襲。」凌風好一會兒才把氣喘勻。

「八萬嗎？」聽凌風說完后，姬武嘀咕。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姬武轉頭看向身邊的元吉後者臉色也好看。

「王爺難道早就知道了此事？」見姬武聽到如此重要的消息，不趕緊傳眾將來商議，卻是這樣一副表情，凌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有些猜測，只是沒想到有八萬之多！」姬武回道。

「王爺是怎麼知道的？」凌風有些好奇，自己做為古渡城守將，所有的斥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王爺不可能不比自己先知道才對。

「若是你面對古渡城，如此結實高大城牆，你會怎麼做？」姬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凌風。

「若是末將，末將會直接退兵，再尋其他城池，進攻。古渡城城牆太高，強攻只會損失慘重。」凌風想來想說道。話說到這裡，凌風便反應過來。

「王爺的意思是，南蠻消失那八萬騎兵是去進攻其他城池了？但是也不對啊，我涼州與南蠻接壤的就古渡城了，其餘皆是連綿大山。」

「還是我來跟凌風將軍說吧！」一旁的元吉見凌風將軍滿臉不解，也搶過姬武的話說道。

「還請元統領解惑。」凌風對著元吉行了行禮。

「南蠻一開始試探性進攻后，王爺就有所察覺，日夜在這沙盤研究，正若將軍所說，按理說南蠻若是攻不下古渡城，必然是要撤兵，可是奇怪的是他他們居然沒有撤兵，反而隔三差五的來稍微我等，讓我等無暇他顧................」元吉一點一滴的說著事情的經過，姬武在差的南蠻異常后便起了警覺之心。看了涼州所有的地形后，姬武推斷，南蠻很可能會借道他國，攻入涼州，那就是百越之地。百越雖然多瘴氣，若是南蠻許以重利讓百越之帶路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裡當時，姬武也是冷汗直冒，百越之地常年內亂，他們沒有膽子和能力入侵涼州，所以百越之地守軍只有幾千人。南蠻從百越進入涼州后，面對的將是毫無抵抗的涼州百姓，即時直接殺到古渡城後方，能攻入古渡城當然好，就算打不進來，也能切斷古渡城的涼州，讓古渡城成為孤城，若是那時，只需圍困不需一兵一卒，古渡城必破。

「可是南蠻將戰線拉得如此之長，根本沒辦法補給，若是沒了好幾萬人吃馬嚼的，他們也拖不起啊？」凌風說出了問題關鍵。

「南蠻全是騎兵，他們根本不需要補給，分兵兩三萬，搶劫附近城池、鄉野，夠他們吃喝了。」姬武解釋道。

姬武說完，凌風頓時身體冰寒，姬武說得不是沒有可能，正常行軍，當然不會如此冒險行軍，但是敵軍中有張卿這個叛徒啊，他對涼州了如指掌，知道己方已經將全部兵力壓在了古渡城，涼州腹地沒有任何抵抗力量，只能任南蠻索取。

「王爺那還等什麼？我軍必須立馬分兵去援，若是南蠻真的像王爺所說，我涼州將陷入萬劫不復，我們賭不起啊！」凌風焦急如焚，不知不覺聲音已經近乎吼了出來。

「凌風將軍不急，王爺既然已經猜到了，南南蠻的意圖，當然會做好準備。」元吉見此便對凌風勸說道。

「王爺已經派兵前往了？可是我手下士卒全在涼州城內啊？」凌風每日都會清點人數，古渡城有多少人馬，了如指掌、

「不是將軍手下老卒，而是雷傲將軍手下新兵。」姬武開口解釋道。

「王爺三思，那可是八萬騎兵啊，就我等百戰老卒尚不一定能輕言勝之，更何況是新兵呢？那是去送死嗎？」凌風一聽是新兵，剛平復的心又提了起來。

「本王預計南蠻最多五萬騎兵從百越之地繞行，可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雖然是八萬，但是也不是不能戰勝，本王已經為雷傲將軍安排了破敵之法。將軍不用擔心，況且，你手下強卒本王還要用來擊敗剩下的南蠻。」凌風本還想再權，但是轉念一想也對，百越那邊僅僅是八萬，眼前可是還有十幾萬，同樣不可小覷。

「那我等接下來該如何？還請王爺示下？」凌風問道。

姬武則是笑了笑，緩緩吐出四個字：「等候時機。」

話說當日猛熊攻城失利后，回到軍營大發雷霆，差點就被張卿抓起來殺了祭旗。張卿在死亡壓迫下，靈機一動便想出了如此毒計。如今古渡城強攻是不可能的，只能派一支軍隊，孤軍深入，斷了古渡城補給，到時候涼州軍要麼開城投降，要麼被圍困致死。猛熊一聽，甚合自己心意，一番商議，便由猛熊自己領兵孤軍深入，一來是南蠻軍中找不出一個能比猛熊有威望的將軍，如此行軍將軍若是震懾不了手下軍士很有可能出亂子，二來猛熊非常擅長令兵劫掠涼州百姓，畢竟他這大將軍就是如此而來。張卿則是帶領剩下的將士佯攻涼州城，迷惑姬武等人。

猛熊先是讓騎兵查方圓所有的斥候，將斥候趕走之後趁著夜色直奔百越之地而去，路上急行軍，歷時一個月到了南蠻與百越的邊境，猛熊找到了百越一個部落首領，許以重金，借道進入涼州。百越部落首領看到猛熊帶來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看銀錢的面子上，還派了自己的親兒子給南蠻帶路，不過雖然有百越之人帶路，但是南蠻的人馬太多，還是被瘴氣迷倒了不少人。猛熊也顧不了這些，中了瘴氣士卒任其自生自滅，幾次三番古渡城失利，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他此時都恨不得飛到涼州去，大開殺戒。

終於猛熊還是來到涼州邊境，看著眼前的小土堆猛熊肆無忌憚的笑了。「哈哈.............這才對嘛，這才是本將見過的城池嘛。將士們，這麼久以來你們憋屈嗎？你們憤怒嗎？前面就是涼州的新田關了，釋放你們的憤怒，隨本將軍殺吧！本將有言在先，拿下新田關，三日不封刀。」南蠻騎兵在猛說到憋屈、憤怒時根本沒什麼感覺，但是猛熊說出三日不封刀，他們熱情瞬間被點燃，一個個嗷嗷大叫。猛熊見此，也是很滿意，隨即手一揮。身後的騎兵頓時就沖了出去，頃刻間，新田關如同地震般轟轟作響，地動山搖。

但是當所有騎兵跑近關口時，發現大門大開，城牆上也並無守軍。他們也沒多意，只是覺得可能是己方殺了對面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沒想到己方會從這這裡殺過來。

猛熊進了新田關，發現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影，讓斥候查了方圓幾里，也都沒有什麼人煙，猛熊也不多想，只道是新田守軍被自己突然到了嚇到棄關逃了。搜索了關口沒有發現任何糧食物資，猛熊便便下令繼續前進，沿途所遇任何村莊都全部殺了，收集糧食物資。

離新田關十裡外，雷傲帶著手下三萬兵卒在這裡嚴陣以待，一個月前，雷傲被姬武叫了過去，姬武當時就跟雷說了自己的猜測，雷傲當時的反應跟凌風一樣，在姬武的解釋下，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可能性。於是帶上手下的三萬新兵來到了，新田關。中途，雷傲視收到了涼州城內調撥的物資。這些物資便是姬武出發前讓魯工，錢鐵趕製的重甲和長槍。雷傲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對騎兵是否有效，但是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雷傲不得不接受姬武命令。這重甲不多，經過錢鐵等人全力打造歷經幾個月的時間也就打造出了三萬副。雷傲便依照姬武的吩咐，找到此處，此處是新田到涼州的必經之路，兩邊又皆是山脈。南蠻騎兵要想進入涼州，只能正面殺光他們。

「報告將軍，南蠻騎兵已經進了新田關了，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此處。」雷傲正在等待時，一個斥候急沖沖的稟報道。

斥候並沒有收聲，當軍士聽到南蠻到來那一刻，軍卒們頓時就議論起來。峽谷內也是嗡嗡之聲，連綿不絕。

「安靜！」雷傲大吼道。

「你們把平時的訓練都拋之腦後了嗎？南蠻又有何懼之？你們全部穿戴上的重甲，手上的長槍皆是王爺針對南蠻而打造。有了這些東西，來多少南蠻我們都必屠之。」雷傲說完，所有人都想起了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的姬武，頓時所有交頭接耳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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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知道，你們都沒上過戰場，對於戰爭都很恐懼，你們其中一些人甚至對南蠻還有些陰影。不過本將要告訴你們的是，南蠻並不可怕，他們一樣是有鼻子有眼的人，他們跟我們還有血海深仇，你們誰家沒有一個親朋好友被南蠻殺過？面對如此仇恨你們難道要一直忍氣吞聲嗎？你們要當懦夫嗎？」

「不想！」雷傲說完，即時就有軍卒喊道。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他們是沒上過戰場，是對戰爭有恐懼，但是他們同樣也有仇恨。

「不想！不想！不想！」

「很好！你們只要記住平時是怎麼訓練的，現在怎麼做，本將向你們保證，我們一定可以戰勝南蠻，涼州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見將士們的士氣都已調動起來了，雷傲也有了些底氣。

新田關，一名南蠻斥候向猛熊稟報道：「將軍，十裡外發現敵軍蹤跡。」

「哦？他們有多少人？」猛熊問道。

「約莫三萬之數。」斥候回道。

「傳我命令！全軍集結，隨本將前去殺敵！哈哈......」一聽敵軍只有三萬，猛熊那憋了很久的怒氣終於要釋放出來。等所有人集結完畢，猛熊帶頭衝鋒，以八萬騎兵打三萬步兵，猛熊根本不去想什麼埋伏，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十里地，對於騎兵來說，幾個衝鋒就到了。沒過多久，雙方便都能看到對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