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餐
端木磊的電話，並未過多影響孟卓然，他還是回到了上午讀書的狀態，有了上午的狀態，下午似乎讀書比上午更快，不到五點，一本計算機理論竟然被看完了，孟卓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麼枯燥乏味的書，自己怎麼能看得這麼快，而且裡面的內容，還記憶猶新，難道這是身體記憶？？
如果真是如此，孟卓然看著身後的書牆，兩眼放光，如果看書有這樣的效率和理解力，自己看什麼書都能來勁！
看了眼桌上的時間，還是收了收看書的心思，中午沒有休息，現在停下了看書，腦子還是有點輕微的暈乎，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獨自在院子里走了兩圈，欣賞著院子中種的花花草草，孟卓然發現其實自己很喜歡這樣的院子，這樣舒適的生活，不用每天為了自己吃住煩心，沒有公司的內卷，沒有業務的壓力，這種輕鬆怡然的日子，確實太適合自己了。
一直以來，適應力超強的自己，在上午還感受到自己與這個家族的格格不入，到現在輕鬆怡然的欣賞院落花草，讓他心裡生出了自信，也許自己可以是孟卓然。
看著一株盛開艷麗的薔薇，淡淡的甜香飄過，伸手輕撫，孟卓然第一次決定應該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以現在的身份生活，自己的人生目標又是什麼，雖然另外兩個的人生目標似乎有點戀愛腦，但他們似乎卻很適應現在交換的身份，甚至坦然接受，並過上他們自己想要的生活，那自己呢？
「少爺。」香菱的聲音打斷了孟卓然的思路，轉頭看過去，發現香菱和碧瑤都臉微紅的看了眼自己便低下了頭，「夫人傳話過來，先生回來了，您可以過去用餐了。」
說完，在孟卓然的注視下，頭低的更低了。
「可以，香菱你帶路吧！」看了一眼還低著頭的碧瑤，「你們幾個在哪吃？」
「我們有員工食堂，我們先伺候好少爺們用餐后，才會去員工餐廳用餐。」香菱在一旁回復。
看來家族也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方式，這倒省了自己很多心思，「那你們幾個可以先用餐，回來我可能需要沐浴，我用的生活用品碧瑤你準備一下，好了，香菱，走吧。」
「是。」
「香菱，我們院與院之間沒有交通工具？還有，如果我們要出這裡去外面又怎麼離開？你們有沒有假期？」一路走來也無聊，相對之前孟總管帶路，和香菱走，孟卓然自然輕鬆不少。
「回少爺，有電車的，如果您不想走路，可以讓雲帆或雲舟駕車送您來主院，對不起少爺，我忘了您有失憶，剛剛忘記安排了！」
「無事，我隨口問問，我下次有需求，會自己提的。」
「是，我們這邊外出，少爺您是有自己的飛行器的，可以自駕飛行器離開，如果您忘了如何駕駛，我這邊可以幫您申請教練過來教導。」
「可以，明天上午十點過來教導。」
「好的。」
「假期我們只有過年會統一分兩批放假八天，另外每個月有四天連休假，但這四天需要向少爺和總管申請，只有少爺批假，總管那邊才會批假，也可以選擇不休拿雙倍加班工資，不能累假到下個月。」
「工資很高嗎？這樣你們都沒什麼個人時間呢?」
「其實，我們平常個人時間還是很多的，我們都是家族歷代跟著長大的孩子，我們同樣可以像外面的孩子外出讀書直到大學畢業，如果成績優異的，可以申請考研考博，但這批人需要和家族企業簽訂就業合約，所有費用家族會提供，還每個月也有薪資領取，當然也可以選擇離開家族，自行發展，大多數家族的人都會選擇留在家族，因為家族企業遍布世界各地，即便去外面，也未必有在家族來的優渥。」
孟卓然對於「富不過三代」這詞有了質疑，如果一個良性發展的家族，怎麼可能富不過三代，可能是百年千年的家族，但前提是整個家族是良性發展的。
一路上聊了很多家族話題，對孟氏也有了很多了解，甚至了解了孟氏的發展史，孟氏確實是千年家族，中途也有大起大落幾次，但似乎每次的沒落，總有人力挽狂瀾的讓孟氏起死回生，至於更詳細了，香菱這個階層的人並不是特別清楚。
等到達主院，孟卓然看了下時間，發現步行到主院需要近十五分鐘，進入前天，發現孟祥偉和兩個哥哥已經都回來了，姚琴娟正在數落著孟卓淮，似乎他又惹母親不快，姚琴娟看見孟卓然進來，直接忘了孟卓淮存在，「然然，快過來，梁嫂，可以上菜了！」
孟卓然來到姚琴娟身邊，姚琴娟仔細看了看孟卓然的臉色，「我怎麼聽說你下午並未休息，你不能這麼長時間看書。」
孟卓然看了一眼香菱，香菱嚇得低頭，姚琴娟輕拍了小兒子一下，「不是你身邊人告狀，是下午我讓梁嫂給你送吃的，才知道你中午沒有午休。」
「送吃的？」
「少爺，下午我中途有進您書房送茶點和水果。」香菱弱弱提醒，孟卓然思索了片刻，自己似乎確實有吃到茶點，但卻並未注意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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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該懷疑你們。」
「啊，沒，沒什麼，少爺不用道歉的。」香菱越發緊張，低著頭，害怕其他主子對自己有看法。
感受到香菱壓力，孟卓然開口，「你去一邊候著吧。」
「是。」香菱鬆了口氣，趕緊退下。
「有你這樣的主子，也不知道你下面的人是幸還是不幸！」孟卓淮撇嘴。
「卓淮！」姚琴娟厲聲喝道。
「媽，你不覺得你應該讓三弟知道嗎？他院子的人全換了，都因為誰？？他做什麼決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和他相關的人？！」
「卓淮！」孟卓清也聽不下去了，看著孟卓然有點擔心，自己這個三弟平常看著不太愛說話，但對身邊的人卻並不苛責。
「我覺得卓淮說的沒錯，卓然，以後你做任何事情，最好也想想你是不是一個人，你的決定會不會影響到其他人，這次不僅僅你自己遭罪，你之前身邊的人，我也都讓他們離開了孟家外出發展，原本只是打算責罰，但是既然他們幫著你，讓你外出去歷練，那他們應該也嘗嘗外出歷練是怎樣的感覺。」
「……」孟卓然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懂得教訓人的。
「好了，飯菜齊了，都吃飯吧，從孟家出去的人還少嗎？孟卓淮，別說的自己沒坑過別人一樣，你從小到大闖得禍比然然多了去了，都不知道你哪來的臉說他！」姚琴娟半點不給二兒子留情面，在她心裡孟卓然就是乖寶寶，這才是第一次反抗，若不是當爹的逼的，他可是一直乖乖的，而且還考上了首府第一大學，在她心裡，小兒子優秀著，並沒有任何過錯。
想到這，還狠狠瞪了自己男人，孟祥偉嘴角抽了一下，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再看低頭沉思的孟卓然，心裡決定飯後單獨再找他聊聊。
一餐飯一如既往安靜吃完，孟祥偉看了孟卓然一眼起身，孟卓然自然懂了意思，乖巧跟了上去，卻被姚琴娟拉住，「然然，等下不管聊了什麼，不和心意也別和你父親鬧，你來找娘。」
孟卓然心裡一暖，「嗯，我不鬧，會好好跟爸溝通。」
「嗯嗯，然然乖。」姚琴娟放心是鬆開了孟卓然，孟卓然快步追了上去，實在是這個家，半點不熟悉，擔心自己根本找不到地兒。
追上去發現孟祥偉並未走遠，慢悠悠在前方等著，直到聽到自己腳步，他才繼續向前走。
等跟著孟祥偉走進書房，發現孟祥偉書房比自己的大了一倍，在書房前廳還有個茶室，孟祥偉已經坐在茶桌前，伸手點了點茶壺，「今天喝新茶吧，既然回來了，希望你有個新的開始！」
說完，就見孟祥偉坐等著看孟卓然的舉動，孟卓然卻頭皮發麻，自己雖然有看過別人泡茶，可自己從未操作過，但看父親這態度，就是等著自己去操作，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看了看一旁擺著的幾個茶罐，看到其中一罐寫著新茶，心裡稍稍安定。
看了眼電水壺，點了燒水，便看著水壺自動接水，燒水，心中再次安定一些。
打開泡茶的紫砂壺，看了看裡面是否有茶渣，發現裡面已經清理乾淨，便從茶罐取出一些新茶，忍不住問了句孟祥偉，「爸，你要喝濃還是……」
「再舀一勺進去。」孟卓然心裡呼了口氣，再舀了勺茶，將茶罐蓋好放回原位，坐等水開。
「你還是堅持不出國。」孟祥偉主動開口，也沒有拐彎抹角。
「我現在失憶，似乎學的一些東西也有遺忘，外語方面也忘了七七八八。」
「如果不需要外語呢？」
「出國不需要外語，那也是在華人圈？那為什麼非要出國，在自己國家不香嗎？我們國家也不比外面差，如果我以後覺得有必要出國學習更高深的，我再考慮出國也不是不可以啊！」孟祥偉並未打斷孟卓然的反駁，其實小兒子自己是很滿意的，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主張和計劃，只是這次卻是借出國名頭而已。
孟祥偉一個揮手，孟卓然似乎看到了什麼光華，莫名有點玄幻，剛剛發生了什麼。
「現在我跟你說的話，除了你兩個哥哥知道，你母親也並不知道，所以並不適合外人聽見。」所以，剛剛你那是揮出了個隔音罩么？？
「是隔音陣，比較廢靈石，所以我一般不啟動，只是以你的性子，不跟你把話說清楚，你估計還是不願意聽我安排。」
「所以不是出國？」
「是出國，但不是留學，而是去修鍊，你妹妹已經去了，原本是想借出國名義將你送出，到了那邊，自然有人跟你解釋。」
「修鍊？？修仙？？我們孟家有仙人？？」
「算不上仙人，只是修道，修習的內容很多，但全憑個人天賦，像你大哥心思太重，並不適合修鍊，他只是修鍊的強身健體和防身的，其他並未修鍊，至於你二哥倒是對術法有點興趣，只是他那性子，他是否也不敢多教，讓他修習的道術修鍊之法，就踢回來了，說是他沒有修鍊到某個境界，就不用再回去了。」
「那爸你？還有媽她？」
「其實家族有很多人在修鍊中找人雙修，只是當時我年輕妄為，不太聽長輩勸，後來又喜歡上你母親，自然更是要和她白頭到老，可家族規矩是不能將修習之法外傳，因此……」
「那母親半點不知？」
「嗯，我修習了不少煉丹術，我一直有研究煉丹術，為你母親強化身體，幫她駐顏。」
「……」孟卓然覺得自己這次靈魂互換是越來越玄幻了，怎麼他們兩個走向都是男男，男女，怎麼到自己這裡卻要修仙了？？
「卓然？這事是必須去的，在那邊你也可以學習，那邊會給你們創造學習環境，而且外聘了很多有名教授一對一教導你們想學的專業。」
「呵，竟然這麼與時俱進！」孟卓然覺得孟家太牛了，「爸，我可以去，但我不知道我在那能學到什麼，我不希望你抱有太高期望。」
看著已經燒開的水，孟卓然伸手去拿水壺，卻被孟祥偉搶了先，他一趟行雲流水的操作，一杯沏好的新茶便推到了孟卓然眼前，淡金色的茶湯，一陣陣茶香飄出，很是誘人，手觸及杯壁，指腹被輕微燙了一下，微微拿開，「我需要什麼時候去？」
「你想什麼時候去？」
「去了那邊，會和這邊斷絕任何聯繫嗎？」
「第一個月會被沒收電子設備，等你通過了第一次考核，電子設備會還給你，你便可以與外界聯繫，但不允許向外界傳播任何與那邊相關的信息，違者會被廢棄所有所學，並清除記憶。」
「那我後天去吧，我明天還約了學習駕駛飛行器。」孟卓然明明知道遲早要去，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害怕，至於怕什麼，也不知道，總覺得這幾天都在隨時隨刻的顛覆自己的三觀。
孟祥偉嘴角抽了下，「可以，今天和你說的，不要與任何人說，即便你兩個哥哥，也不要過多交流這些，你不需要自己準備任何東西，我這邊會安排人給你準備好一切物品。」
「好的。我不需要象徵性的拎個行李箱？」
「行吧，那你自己準備點東西吧！」孟祥偉隨手揮了下，隔音罩再次消失，代表剛剛的話題已經結束。
看來父親還真的很心疼靈石，靈石這麼稀有，那能修鍊什麼呢？？也不知道父親什麼級別，看來自己對孟家根本沒有真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