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澤安德出手,兩招斃命
皮膚蒼白的安格躺在搖椅上,披著披肩,脆弱、孤獨又美麗。
她眼色平淡的看著三號瑪麗為自己添茶。
瑪麗肥嘟嘟又乖巧,安格看了實在是喜歡的很。
「瑪麗,你會什麼?」安格側頭問。
「夫人?」瑪麗不知道安格在問什麼內容。
「一號瑪麗力氣大,會照顧人。二號瑪麗是個特工,什麼都會。那你呢?」
三號瑪麗臉紅了:「夫人,我只是個傭人而已,我兼任夫人的首席助理的工作。」
「哦,原來是個行政員工。」安格點頭,「所以你不像二號瑪麗那樣擅長特工的活嗎?」
三號瑪麗無辜的搖頭:「我只會一些拳腳功夫,會的不多。」
「哦。」安格點頭,而後她又眼神疼惜地看著瑪麗,「瑪麗,我不會讓你去中東,更不會讓你莫名其妙因我而死了。」
瑪麗瞪著大眼,不明白安格在自顧自地說什麼。
安格搖頭,重新搖晃起了搖椅。
天空一如既往的萬里無雲,是個好天氣。遠處的樹木鬱鬱蔥蔥,一片活力。
安格經過這幾天的心理輔導,已經平靜了不少。
她那天,生氣地說再也不理澤安德了,澤安德居然也不主動來找她了。
雖然有時在夢中也會夢到那些因自己的「愚蠢」而受害的人,但安格總體而言,情緒穩定了不少,不再會大吵大鬧了。
澤安德出手,兩招斃命。
一是讓安格和他結婚、轉移身份,直接斷了安格的後路;
二是實行「連坐制度」,只要安格做出反抗行為,周圍照顧她的員工全都受罰,甚至殞命。
安格無奈地笑了笑。
她實在是有夠愚蠢,看不出澤安德的手段,甚至還天真的覺得澤安德傻乎乎的,老是給自己提供借口。
原來如此啊,安格戴上墨鏡,獃獃地看著天空。
原來澤安德一開始就在提醒自己——乖乖聽話,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不然就會有更多的人因你而受罪。
安格後悔了,如果自己聰明一點,從一開始就知道澤安德的把戲,那受傷的人肯定更少了。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刀疤,安格嘆氣,又喝了一口茶。
安格主動說要推遲手術,等心情養好了再做,澤安德並沒有阻攔。
可實際上,安格只想一直留著傷疤,作為一個提醒、一個訓誡,時刻提醒著自己所處的境況。
傷疤原本就不大,在塗藥三個月後也只剩下粉紅色的傷疤了,化妝后也能遮擋8成,也並不影響生活。
不遠處,一輛黑車駛來,安格拿起望遠鏡好奇地張望。
家裡總會有些神秘人到訪,今天無事可做的安格八卦道:「這是誰?」
瑪麗道:「夫人,這是先生為您安排的皮膚醫生。」
「我怎麼不知道?」安格反問。
「呃,夫人,先生早就說了,是您沒聽他說話。」瑪麗臉色尷尬。
在安格身邊,冷峻的澤安德都快成了話癆了,可安格也總是時冷時熱,對他的話壓根都不在意的。
「哦。」安格起身,拍了拍裙子,一身餅乾碎屑落地。
豪華寬敞的客廳,安格優雅坐正,錦衣華服之下,眉目如畫,捲髮如瀑布般垂在肩膀,自信而高貴——澤安德家的禮儀老師對她做了不少的指導。
安格神色沉穩地等待著皮膚醫生的到訪,心裡卻走神到了九霄雲外——也不知道這個皮膚醫生是男是女,長得帥不帥……
湯姆將醫生帶到了安格面前:「夫人,這是泰勒先生,您的皮膚醫生。」
來人三十多歲的模樣,桃花眼裡滿帶笑意,恭敬地彎腰問好,態度柔和謙遜。
安格驚訝地看著對面的男人,覺得他無比熟悉。
這個男人渾身自帶一股鬆弛感,那眼眸間的調侃,和說話的語氣,竟與那晚在湖邊的男人如出一轍。
一瞬間,那晚自己被套上麻袋、扛上屋頂的黑歷史和這個人莫名的聯繫在了一起,攪得安格心亂如麻。
難道是這個人?
來人看到安格驚訝的視線后,彷彿明白了安格的所思所想,他微微鞠躬:「你好,格溫夫人,上次的寵物派對十分成功。」
「是你。」安格大眼閃爍,看到男人對自己眨眼后,就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安格的手捏緊了裙后的皺褶,呼吸急促,羞憤、丟臉……各種難堪的情緒湧上心頭。
「夫人,很榮幸能夠成為您的皮膚醫生。」泰勒見安格面色嚴肅,一言不發,便主動說起話來。
皮膚醫生?
難道不是翻牆高手、登徒子、採花大盜、頂級黑客嗎?
安格沉默不語,直覺告訴她,來人不簡單。
「你是專業的?」安格欲言又止,問了個傻問題。
「夫人,請相信我的實力。」泰勒桃花眼流轉,自信之情溢於言表。
「不,我不喜歡你,我要換一個醫生。」安格站起來,高傲的抬頭,就要往樓上走去。
「夫人。」泰勒叫住了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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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是家族辦公室選出來特意照顧夫人的,請夫人相信我的能力。」泰勒再次鞠躬,可那雙桃花眼卻看不出一點謙虛。
「家族辦公室?呵,我自己的臉自己還做不了主了?」安格嘲諷一笑,轉身消失在走廊中。
在轉身後,安格緊緊地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呼吸,眼眶因過度緊張而變得通紅。
而後,安格雙腿無力,只好扶著牆回了房間。
真的會是他嗎?
安格搖頭,不,事情過都過了,她要忘了這段經歷,以後再也不想了。
泰勒看著上方故作高傲的女人,淺淺地笑了一下。
夜晚。
安格主動出現在了澤安德的書房。
澤安德從電腦屏幕上移過視線,略帶驚訝地看著來人。
自從上次審訊室一事後,兩人的氣氛就更加緊張,這還是第一次安格主動找他。
「澤安德,我有事要和你說。」安格站在澤安德面前,雙手緊握。
「嗯?」澤安德的幾縷髮絲垂在額上,和日常的嚴謹風格大相徑庭。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看著安格的眼神意外地帶著暖意。
「澤安德,我不想讓泰勒給我做手術。」安格鼓起勇氣拒絕。
「為什麼?」
安格沒好脾氣道:「我不喜歡他,第一眼就不喜歡他。你要讓他給我做的話,我就不讓你碰我了。」
澤安德又是嘲諷地哼氣:「你覺得你的威脅有用嗎?」
「我自己的臉,我自己都沒有發言權嗎?」
「他是全B國技術最好的皮膚科醫生,如果他都不行,那其他人更不行了。」澤安德搖頭,對安格的無理取鬧錶示不買賬。
「你!」安格跺腳,「你這個囂張跋扈的壞蛋!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你前兩天還說過不理我,今天不就來找我了?」澤安德好笑的挑眉。
「煩死了,早知道就不來找你了。」安格再次跺腳,生氣地轉身。
還沒到門口,安格就感覺自己凌空而起,她嚇得大叫,雙手下意識地摟上了澤安德的脖子。
澤安德將安格橫抱,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脾氣真大。」
「你放開我。」安格連忙放下環抱澤安德的雙手,氣得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
「我可以給你換醫生,但是要看你表現。」
「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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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躺在床上,心裡卻始終覺得很不安。
她一閉眼,泰勒那不懷好意的眼睛就出現在她腦中,那晚屋頂的涼風也好像吹進了她的被子。
瘮得慌。
安格翻身抬起右腿,掛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緊緊地摟住了這個滾燙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