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善意的謊言?

第312章 善意的謊言?

裴今宴想繼續偷偷享受女子的關愛,但到底還是關心蘇明妝的身體,「我自己來,你去休息吧。」

「好。」蘇明妝也沒逞強,又乖乖地回到床上。

裴今宴學著女子的樣子取了一縷頭髮下來,用手指捋了捋。

「……」怎麼這麼怪?

有點像娘炮。

他強忍著彆扭,把剛剛捋好的頭髮用巾子壓了壓、擦了擦——嗯,確定了,就是像娘炮。

蘇明妝也看見身材高大、結實有力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捋頭髮,動作確實怪異。

裴今宴放棄了,又用巾子胡亂地擦了幾下,便讓長發隨意披在肩頭,便來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蘇明妝心中驚奇——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披頭散髮」的他,從前無論何時看見,他都是穿戴整齊、一絲不苟,整個人嚴肅又刻板,與眾人心中那個少年老成的安國公相符。

但現在,他披散著頭髮,因為頭髮未梳整齊,不少頭髮直接垂在面頰兩側,只露出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樑,以及線條分明的嘴唇。

有一些……

蘇明妝思考片刻,之後想出了一個詞——野性?

忍不住笑出來——她是瘋了,竟然認為一板一眼的安國公有野性?怎麼可能?

裴今宴見女子笑,急忙快速抓頭髮,「抱歉……唐突了。」之後把頭髮整理好,甩在身後,這樣看起來能整齊一些。

蘇明妝見對方窘迫,便隨便找了個話題,緩解下氣氛,「之前聽說,你的工作,除皇上安排的任務外,還訓練一些大內侍衛,更要在殿前行走?」

「是。」

「我有個問題,能問嗎?」

裴今宴失笑,「有什麼不能問?問就是。」

「既然要訓練侍衛,還要殿前行走,烈日炎炎的,你怎麼沒晒黑?」她是真好奇!

京城女子以白為美,平日里是不肯曬太陽的,有些女子更甚,哪怕最熱的天,出門也要戴帷帽。

裴今宴一愣,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我也不知。」說著,低頭看了看手腕。

他從前,從沒注意過自己的膚色。

蘇明妝笑道,「算了,不說這沒意義的話題,我們說些正事吧。」

「你說。」裴今宴心頭一緊,莫名緊張起來。

蘇明妝也心生緊張,抿了抿唇,「從哪說起呢?這兩日昏睡后,我腦子好像一團亂。」

裴今宴輕聲道,「從哪都行,想到什麼說什麼,只當閑聊。」

蘇明妝凝眉思考片刻,之後抬眼,「現在有兩件事可聊,第一件是你走之後,發生的一些事。第二件是……我們的關係。」

「……」裴今宴周身肌肉幾不可見地緊繃起來。

「我們先聊哪個?」蘇明妝問。

裴今宴緊緊抿著唇,喉結無規則上下蠕動了下,心裡想說,隨意就好;但嘴巴卻老實道,「聊……我們的關係吧。」

蘇明妝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好。」

裴今宴緊張地攏了攏手指。

蘇明妝輕嘆,「我們暫時可能和離不了了,關於這件事,你……有何想法嗎?」

「沒有。」裴今宴想也不想就回答,甚至快控制不住唇角。

「所以我們以後可能就……」蘇明妝以為自己經歷夢中那一遭,已百毒不侵、沒什麼放不開的,誰能想到,現在依舊尷尬,「怕是得在一起住了,你……介意嗎?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就……」

「我不介意。」裴今宴急急打斷,不想聽她的後半段。

之後苦笑一聲,「我怎麼會介意?你冰雪聰明,難道看不出我心意?」

「……」

蘇明妝如何看不出?

世人皆知裴家人生性古怪,只娶一妻,若不喜歡,絕不會與女子牽扯不清。

這不是裴今宴一人的作風,是裴家人共有的習慣。

他那麼溫柔對她,她若看不出,那絕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明妝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尷尬地點了下頭,低聲道,「那……回國公府後,我便搬到主院。」

「!」

那一瞬間,裴今宴的心都要跳出來。

他覺得,他要得心疾了!

他手指攏得更緊,「我也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裴今宴因為緊張,雙臂肌肉緊繃得略有發疼,「你……喜歡我嗎?」

「……」這問題,太過尖銳,讓蘇明妝難辦。

她伸手揉著額角,思索要如何回答——實話實說?但很明顯,人家裴將軍正在興頭上,她實話實說,會不會太過掃興?

說一些善意的謊言,說喜歡他?但以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紙里包不住火,如果被他發現了,要如何圓回來?

裴今酌那件事,她還沒圓完整呢,如果再來個其他誤會,以後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吧。

女子的沉默,讓裴今宴瞬間冷靜大半。

「看來,你不喜歡我。」

蘇明妝急忙道,「裴將軍你別誤會、也別生氣,我現在對你確實談不上喜歡,但也絕不抵觸,你知道的……剛開始我對你很抵觸。再者說,只有你們裴家特殊,裴家以外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些夫妻在掀蓋頭之前,甚至都不知彼此長相,最多見過畫像。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現在就當盲婚啞嫁,重新培養感情好嗎?」

「……」裴今宴。

蘇明妝深知裴家人古怪的性格,生怕對方拒絕,又努力勸說道,「而且你想啊,雖然我們成親,但自從成親到現在,你要麼在宮中忙、要麼辦皇差,我們見面次數有限,即便見面,也是一兩個時辰便分開。

從認識到現在,相處時間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三十個時辰,我這樣就喜歡你,豈不輕浮?」

「……」裴今宴。

蘇明妝聲音一頓,又改口,「不輕浮,很正常。」

是啊,她和他相處不到三十個時辰,同樣的,他和她相處豈不是也不到三十個時辰?

如果說她是輕浮,那他豈不也是輕浮?

蘇明妝一個頭兩個大,越解釋越亂。

心裡想:要不然干錯脫衣服洞房算了,就不用這麼亂七八糟地解釋。

裴今宴之前狂跳不止的心,逐漸平靜下來,漆黑如墨的雙眸,也恢復冷靜,「你不喜歡我,如何行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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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敗家女,竟學琴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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