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世的賬，今生該還了

「行了！走吧！」

包路山撓撓好幾日沒有洗過的頭髮，帶著幾分不耐煩。

十六歲的小姑娘恰是最好的年紀，徐依依用他們洗臉洗手過的水強迫地給她擦了擦臉。

看著臟污去除后露出的五官，徐依依眼神暗了暗，而後想到什麼，眼神里一下沒有掩飾住的快意被包豆豆捕捉到了。

即使是有些營養不良，但她的五官卻是出落得越發精緻，她記得年幼時偶然聽奶奶提起過她容貌像母親，一直以為說的是徐依依，後來才知道是她的生母。

和前世一樣，她被帶到小巷子的一間屋子，將她賣給眼前這兩個容貌相似的高壯男人換取了一顆漂亮的石頭。

看著包路山收了東西，轉身就走，走出幾步，並沒有聽到想象中她掙扎追出來哭嚎的叫嚷，又有些意外，忍不住回過頭去看，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幽深如墨的雙眸。

包路山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陣發毛，賠了一口唾沫，看看手中裝了晶核的袋子臉上恢復了笑容。

看著包路山離開的背影在關上的門縫裡消失，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那兩個男人。

「有點意思，小姑娘你不怕？」

先開口的男人右臉帶著陳年的傷疤，瞧著駭人，這是張俅，兄弟里的哥哥，一旁眼神滿是猥瑣貪慾的是弟弟張遠。

包豆豆打量著這間屋子，熟悉到令人窒息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淡定地打量著屋裡的陳設，在櫥櫃後面有個洞，洞里是他們藏起來的糧食和槍械。

這兩人是做什麼的她不清楚，但能從喪屍腦袋裡里得到晶核，至少是個獨立的雇傭兵。

不過前世他們兩個也沒有覺醒異能，靠的不過是一身蠻力和也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槍械子彈，他們沒有殺三級喪屍的能力，怕不知道從哪兒撿漏了這麼個晶核。

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包豆豆心頭冷笑。

面對這兩人赤裸裸的目光，包豆豆歪著頭，長翹的睫毛下那雙眼睛閃爍過一抹金色：「怕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把我送來做什麼的？」

如今她的獸化異能陪著她一起重生，嘎掉兩個人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她歪著頭思索著等下從他們哪個位置下手能多折磨一會兒，嘴裡漫不經心地敷衍著：「瞧著你們這吃的肥頭大耳，想來物資也不少，我一個姑娘家倒也吃的不多，你們囤的也能吃上不少時日。」

「小丫頭，只要你聽話，把爺們伺候好，倒也少不了你一口吃的。」淫邪的目光落在她略有些發黃的裙子下發育尚算良好的身材，前兩個老娘們兒不帶勁，如今面前的還是個未開苞的雛兒，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那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他殘暴的印記。

包豆豆不在乎他們眼裡的想法，只是覺得掃視著她的眼神真叫人噁心。

「哦？自然是要好好伺候你們。」

笑容還沒有從嘴角消失，她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他們面前，尚未待他們反應過來，只聽見清脆的「啪嗒」一聲從他們背後傳來，門被從裡面反鎖。

少女燦爛的笑容越發燦爛，身影一晃，下一秒化作一頭體長一米八的美洲豹朝著他們張大了嘴撲了過去，沒有半點猶豫，猛撲上去一口咬住靠她最近的張遠的胳膊，活生生撕斷。

「啊！！」

隨著鮮血飛濺，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張俅的反應比張遠快多了，掏出懷中的槍對準了包豆豆，一顆子彈朝著包豆豆射出。

包豆豆吐掉嘴裡的斷臂，修長的豹身彈起，輕鬆閃開，落地后直衝張俅，後者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被一爪子拍出去，整個人撞在牆上后重重摔在地上，手槍因而落在在了一旁，緊接著包豆豆再次朝他飛撲而來，直接躍上他的背，兩條腿和胳膊直接踩斷，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令她愉悅地搖了搖腦袋，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抖抖，原本黝黑的眼眸變成了琥珀色，透著危險的興奮。

「啊啊！！別殺我！！求求你放過我！」

張遠痛苦的捂住他鮮血淋漓的斷臂，包豆豆直接將他剩下的手臂和兩條腿骨精準踩碎，聽著痛苦而絕望的哀嚎，她只是陰冷地看著。

「我曾經遭受的痛苦遠不止這些。」重新化回人形，鮮血染紅的唇一開一合如同地獄傳來的低語，「放心，我現在還不會讓你們死。」

牆角已經被血色沁染的鐵鏈落入她的眼中，刺得她心臟生疼，前世的她就是被他們拴在這鐵鏈上被霸凌欺辱，今生她通通都要還給他們。

包豆豆將兩人用鐵圈扣住脖子丟在角落，任由他們從哭嚎到咒罵。

她在乎嗎？哦，她不在乎~

「你弟弟已經丟了一條左胳膊，可我不解氣，要不就砍了你的右胳膊，也算是對稱了？」

「哦對了，我記得你很喜歡對稱的東西，比如劃在女人身上的傷吧，比如香煙燙痕……比如鞭痕……不如你自己也體驗一下吧？」

少女嗓音輕柔悅耳，似是覺得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不！不要！！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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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們？」包豆豆嫣然一笑，「小傻瓜，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如今她施加在他們身上的，不及她所受萬分之一，也不及曾經落在他們手裡的男女所遭遇的萬分之一！

你們該死！

她如同前世的張遠廚房柜子下面的鞭子，上頭殘留著深褐色斑駁的印記。

她抖了抖鞭子，擊打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讓她隱隱感覺體內熱血沸騰，心頭有幾分興奮和激動，前世她多少次期望這有一天自己能夠拿著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們身上每一寸肌膚，讓他們嘗嘗被人肆意欺辱的感受。

這一次，鞭子如願以償地落在他們的身上，任由他們慘叫也不會有人來管，她從不擔心有人敲門詢問，這兩個男人偶爾也會葷素不忌帶回男孩，但那些年幼的·孩子根本熬不過一夜……只可惜現在的辣椒油也是稀有的調味物資，不然還可以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她的「伺候」！

回想起曾經的那一雙雙清澈的眼眸被恐懼絕望一點點吞噬，對於他們的死亡，那時候的包豆豆反而有些羨慕，她的命比較苦，沒死成，留給她的只有那長達一個月日復一日的折磨。

兩人被抽得奄奄一息，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包豆豆沒了興緻，將鞭子丟到一旁，扭扭脖子，心情愉悅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拿出菜刀直接砍掉了櫥櫃的鎖，裡頭放著兩袋子的晶核。

末世的喪屍腦袋裡存在著一種晶核，晶核由能量外殼和能量液組成起來的，能量液內含有喪屍體內的病毒，覺醒過的異能者對該病毒有一定的分解能力，但等級越高的晶核含有的病毒越強，必須通過淬鍊凈化后吸收，否則異能者會被喪屍病毒帶有的負面能量所影響，出現嗜血、暴戾等失去自我意識的情況。晶核只有異能者能夠吸收轉化提升異能的能力，並且晶核按照不同的顏色可以分成十個等級，按照從低到高的等級是透明、乳白色、綠色、黃色、藍色、紅色、橙色、紫色、黑色、七彩。

三級以上才會出現技能的分化，所以真正對異能者有用的是三級以上的晶核，不僅能提升異能等級，在突破等級時使用還有機會覺醒新的屬性技能，而低級的晶核只能用來補給恢復異能者體內的能量。不過比如還處於末世的初期，人類的基地還在建設初期，外面還有大量的逃亡的人類，而喪屍基本都還在一級二級，而三級開始的變異喪屍數量還很少，擁有異能的人也很少，但是軍方已經招攬了很多的擁有異能的人，而這些人提升實力、進階異能也需要這些晶核，前世的她也是加入拓荒軍后才知曉軍方能那麼快去發現研究晶核原因還是末世前那些風靡網路的末世小說提供的思路。

儘管一二級的晶核只能補給恢復能量，對於提升異能的幫助還是很低，但若是晶核的數量足夠多，也是能夠提升異能的等級。基地對低級晶核的需求不僅是給予軍隊人員補給能量，主要還是將晶核內的能量提取研發新型武器，因而基地里目前多以物資換物資、晶核換物資兩種方式。

這一袋透明的晶核少說有四十多顆，看來是他們攢了不少時候的，包豆豆滿意地點點頭，他們的糧食儲蓄挺多，但她要離開這個基地去找爺爺奶奶身上能帶走的不多，按照前世的時間算，此時爺爺奶奶還在守著他們的院子，一切的悲劇還沒有發生，一切也都還來得及。

包豆豆有些嫌惡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獸化並不會影響她的衣服破損程度，但她此時身上也濺到了一些鞭子甩動帶到的鮮血，微黃的舊裙子被血染上星星點點，她並不是個矯情的人，但她也不會虧待自己。

把鞭子往一旁一丟，撿起先前的手槍，裡頭還有三發的子彈，足夠用來威懾別人，包豆豆瞥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兩人，又把他們藏起來的槍械找出來，扒了他們的槍袋和挎包，這背包里還有十幾顆晶核是還沒來得及放起來的。

她將槍袋綁到大腿上，挎包往身上一放，裝了三斤米，幾包泡麵、壓縮餅乾和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一切準備就緒。基地的兌換中心大部分換的都是較好的全新的物資，集市分為貫穿東西兩區，西區上治安算是好一些，賣的東西還算是規矩，兌換中心不收的一些零散的這邊也會有，較多的還是二手的，也會有一些武器，但比較少。來源都是一些個人或是小隊伍去外面收集五花八門的雜貨。

包豆豆停在了一個攤販面前，攤主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眉宇掛了傷，顯得有些兇悍，可見到包豆豆他驚得瞳孔一縮，差點蹦起來。

攤主視角：黑長發略顯得雜亂，滿嘴鮮血襯著漂亮的五官此時反而顯得鬼畜陰森，發黃的裙子血跡斑斑，怎麼看都不像個人！

「卧槽！有鬼！！！」

包豆豆：有被冒犯到！

她翻了個白眼：「那你看到我怎麼不跑？」

攤主：「卧槽！卧槽！我特么腿軟了！」

包豆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麼嚇人？

哦！嘴上血沒擦掉。

恍惚了一陣，難怪一股子血腥味。

包豆豆抹了一把嘴隨意地擦在身上，咧嘴試圖露出一個算是和藹的笑容。

攤主：媽呀！更恐怖了！！

包豆豆滿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動，攤子的布上到放著衣服鞋子還有一些男女式的貼身衣物，看著有些許臟污帶著一些塵土味，沒有腐爛和人身上的氣味，好歹不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她摸摸鼻子，獸化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敏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