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受傷
朝著下方,猛地發射過去。
登時,下方的私兵們像是被什麼擊中,最少有五人同時捂住眼睛。
神色痛苦。
裴清抓住機會,即刻帶人飛身上去,搶了被妹妹暗器擊中的私兵們的馬匹。
裴純不斷從兩邊袖口掏出暗器,嘴裡一邊慢吞吞的嚼著肉乾,一邊手上不斷地朝著底下發射暗器。
將那群私兵們傷亡提升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們的頭領死了,慌亂不已,當即便變了陣型,整整過了半刻鐘,才重新站出一人。
那人高聲叫私兵們舉盾,甚至還指揮私兵們分批朝著樹上的裴純與樹下的裴清進攻。
可裴純哪能讓這人如願。
想了想,她將手中的如意珠再次換成飛刀。
眼神如同鷹隼,盯著下方不斷高聲喊叫的新任私兵首領。
她從小便練習暗器,若沒有意外情況干擾,準確度就是百分百。
更何況這位新任首領這般咋呼,簡直就是活靶子。
於是,眨眼間,新任首領再次倒下。
這下私兵們好像徹底陷入了慌亂。
裴清抓住機會,帶著身後的侍衛,不過半個時辰,就解決掉了這五十人的私兵。
裴清身後的侍衛敏捷的不像是普通侍衛。
其實也不奇怪,這些人都是與管家爺爺一般,因為在戰場上受了不小的傷,才送去公主府,一邊養傷,一邊養家糊口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這些傷勢養好了的侍衛,都會在爹爹下次出征時,重新將人帶回戰場。
「大哥等一下!」裴純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裴清準備給昏迷的私兵補刀。
她像猴子一般,在樹上連著跳了三下,這才跳到裴清身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終於叫她想起這些眼熟的兵卒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身裝扮,不就是太子登基后,趙國兵卒的新甲胄!
「大哥,這些私兵的身份不明,咱們還是將人留下審一審吧,最好是能審出其背後的主人來。」
裴純說著,眼神看了一眼趙國京城的方向,明示裴清。
顯然,大哥也明白裴純在說什麼:「可是……咱們是要去接應爹爹,這幾人怎麼帶著?!」
裴純聳肩「這不是有他們的戰馬活著。」她將視線放在戰馬上。
說罷,率先轉身,找了一個已經死透的私兵屍體。
掏出匕首在其被暗器射中的傷口內摳挖。
快要凝固的血水緩慢的沾染了裴純滿手,不過幸好,她還不到兩息的時間,就找到了藏在骨骼深處的圓潤如意珠。
在雪地上搓了搓,裴純將其重新清理乾淨,再次揣進了腕間。
那邊的侍衛跑上來,將剛才搜到的令牌交給裴清。
走時,看著裴純時,各個臉上都掛著些佩服。
心中對裴純這個不常接觸的大小姐,再次刷新幾分認知。
誰能想到看上去個子小小的,嬌嬌軟軟的,下手居然這般厲害。
殺人跟砍瓜切菜似的。
裴純有些擔憂:「大哥,咱們明日再加快些速度吧,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想讓爹爹回去。
咱們最好快些與爹爹匯合。」
裴清點頭。
*
裴鼎看著自家三兒子渾身是血,如同修羅般,身手利索的將面前這群兵卒綁起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兵卒的裝扮他可熟悉,上輩子太子登基后,這些私兵的甲胄就被明目張胆的拿出來給趙國兵卒使用。
卻沒想到這麼早,太子就開始培養這群私兵。
呵,有了這群私兵當把柄,他倒要看看現在尚還孱弱的太子,怎麼在多疑的皇帝面前保下自己的太子之位!
「爹,他們兵分了四路,在各個回去京城的路上都設了伏,咱們得小心些了。」
四哥裴徹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扔下手中刑具,找了塊雪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自己濕潤的指尖。
扔下這一句后,又轉頭回了自己的營帳。
裴鼎聽到了四兒子說的話,沒什麼反應,只是叫人將被俘虜的私兵看的更緊些。
心下有些擔憂,這次明澄與明景都來了,萬一她們一不小心遇到了太子的私兵,吃了虧怎麼辦。
還是二兒子裴粹看出了他的焦慮,默默開口:「爹爹,明日咱們加快些速度吧,儘快與大哥和明澄匯合。」
裴鼎點頭。
時間飛逝。
三日後,夜晚。
今日是三哥裴湛守夜。
他嘴裡嚼著爹爹閑時親手做的肉乾,在營帳外隨意踩著雪。
嗯,爹做的肉乾還是跟娘親學的,與娘親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有點想娘親了,哦,還有經常被他欺負的蠢妹妹。
想著想著,他彎下腰,剛要團起一個雪球在手上玩。
一低頭,卻猛然發現身後居然又有人接近,且點著火把,穿著與前幾日那隊兵卒一樣。
他沉下臉。
同一時間,斥候已經分別跑進了爹爹的營帳,與他身邊。
剛要張口說話,便被裴湛攔住,他冷哼一聲:「備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斥候一噎,不放心的囑咐:「小將軍當心,這次可是足足有兩百人……」
裴湛嗤笑,兩百人又如何。
荒山野嶺的,只有他們這一群人,除了戰鬥,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除非引頸就戮。
顯然,當爹的裴鼎想法雖然沒有三兒子這般直接,但也是類似的。
原本寂靜營地陡然喧嘩起來。
屬於信國公的親衛也利索的上馬,準備戰鬥。
留在營地的軍醫裴粹緩緩皺起眉。
三十對二百,人數懸殊的可怕。
到底是誰,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手筆,派出這麼多人來阻止爹爹回京城。
還有明澄與大哥那邊,會不會也有人傷害他們……
戰線最前方。
敵方用人數優勢,將他們僅有的三十人團團圍住。
手中長槍不斷朝著戰馬與中間的裴鼎戳來。
裴鼎隨手斬斷敵方私兵頭領的腦袋,在一片忙亂中,將倒下的裴湛扯起。
「你這死小子,給你爹我小心些,別就知道沖沖沖!」
他推了一把自家老三的後背,心中火氣大了幾分。
抓狂的想,看孩子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那邊裴湛被自家親爹推了,也不惱,嘿嘿一笑,與懶洋洋的四弟裴徹背靠背。
嬉皮笑臉的再斬一人,他的戰馬早就已經被戳死。
也只能跳下馬來,用手中的長刀對抗騎在馬上的敵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笑容太過刺激敵方,長槍竟然都朝他的方向戳弄。
這下裴湛面上笑容終於消失,瞳孔微縮,剛要閃身躲開。
卻猛然想起身後是四弟裴徹,於是他咬牙沒動,眼見著鋒利的槍尖,朝著他的胸膛而來。
刺破甲胄,划壞衣料。
裴湛眨眨眼,他覺得今日怕不是要栽在這兒了。
嗯,好像還沒給貪吃的妹妹帶回她想要的西疆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