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意
童舟對於宋引章的感覺,若說愛,倒也談不上。
只是剛剛這一個照面所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對這單細胞傻白甜姑娘喜歡起來。有一點喜歡就足夠,餘下的空當,他可以用佔有慾填滿。
無論如何,這小娘子,以後得是屬於他童舟的小娘子才行。
錢掌柜對於童舟去而復返,還托請他辦如此意料之外的事。只是大笑著感嘆,人不輕狂枉少年。這童員外昨日萬金一擲要一親趙娘子芳澤,今日就要將宋娘子收入房中,真是一等風流。
接著正色道:「員外所託之事,老朽恐怕沒那麼大顏面,得我家東主出面才行。」
童舟立馬明白,這事不是不能辦,而是會比較麻煩。錢掌柜跟他可沒交情,要辦這事得消耗非常多人脈關係,自然不太想接。
「多謝掌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童舟先是拿出100兩黃金放到錢掌柜面前。
接著又從褲兜里掏出一枚發光玉佩,擺在他對面。這玩意在現代,忽悠小孩都嫌沒誠意,但對大宋的人,絕對是無往不利的大殺器,他當然買了不止一枚。
本來童舟不打算在錢塘出第二塊貨的,物以稀為貴嘛。出得太多東西貶值的快,容易讓自己上錢塘本地人的失信名單。
可是他又沒那麼多錢,只好再拿出一塊『夜光玉佩』來辦事。
要促成此事,只是使金子,不出個讓頂級家族都咋舌的天價,應該是沒用的。
如果使點金子就能隨意調動樂營樂伎離開屬地,那找個由頭花點金子,就可以讓樂營樂伎去哪家胡混的商賈,錢塘縣可不要太多,這不亂了套么。
最後還得是靠權力、官方影響力來實現,這份影響力,錢家絕對是具備的。童舟現在無權在身,那就只能出世所罕見的寶物。
100兩黃金給錢掌柜好處用來抵消他消耗的人情,綽綽有餘。
玉佩用來送禮搞定樂營管事,對錢掌柜來說非但不是消耗人情,反而是在做人情,何樂而不為?
錢掌柜作為錢塘錢家茶莊負責人,讓他給宋引章辦放籍還良的事情,那是白日做夢。
但若是讓他找樂營管事卡個bug,做些不那麼涉及打破根本規矩的小事,必然能成。
什麼找錢老闆才能辦成之類的話,果然不過是託詞。錢掌柜收下金子后,立刻不再推拒,直言道:「童員外且稍待,老朽去去就來!」
一個時辰不到,錢掌柜就返回。事情果如童舟所料,他手上拿著的,正是一份借調宋引章到東京教坊司學藝的文書。
與許知州做主,借調宋引章去東京教習琵琶不同。人家是主動要人,自然可以抬高身份,讓宋引章去授藝。童舟這次是錢塘縣這邊的樂營,主動推人給東京,名目自然不能是教習,而是學習。
至於堂堂江南第一琵琶名家,為何需要去東京學藝。錢塘樂營的人不在乎,東京教坊司更不在意,別人還真管不著。在大宋,除了御史,多管閑事是會遭人嫌棄的。
在童舟見人就送一塊夜光寶玉之前,大宋應該不存在幾個能拒絕他這寶貝開道的本地人。
那樂營管事,先是去詢問一番宋引章的意見,見她本人反應也是千肯萬肯,當即就知道該怎麼辦。連她本人都不抗拒,說明這不是強人所難。人家兩情相悅,那未來會給樂營帶來麻煩的可能性就不大,何不做這順水人情還能平白得個寶物?
樂營管事當即就書寫一份放她去東京學藝的文書,交給錢掌柜帶回來,交給童舟。
事情既然已經辦妥,時間也已經過午。童舟那邊的貨早就裝好,自然就跟錢掌柜告辭,帶著徐盛回船上。匯合自家幾個船員,開船返回到趙盼兒茶鋪邊上宅子去。
這一上午過去,他也算留足趙盼兒黯然神傷的時間,接下來到該咱閃亮登場,替她解心憂的時間。
宋引章固然很不錯,他有點心動,可趙盼兒才是他在這個世界欽定的正室。發生歐陽旭自爆這種大好事,他都不來截胡在趙盼兒面前刷刷好感,不怕天打雷劈嗎?
「趙娘子,趙娘子。這晌午早都過去,你可有準備吃食啊?」
趙氏茶鋪的門上雖然掛著歇業的牌子,可卻沒關緊。童舟推門徑直走進去,來到趙盼兒身旁。
孤坐在小碼頭的趙盼兒恍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已經在這兒,呆坐整個上午。
她慌忙整理好儀錶,起身看向童舟「童公子,今日盼兒家中發生些事不便營業。您若是餓了,還是去城裡看看吧。」
童舟自顧自坐下「我哪句話說的是來你這討要吃喝的?」
「早上我也沒聽得真切,盼兒姑娘是遇上什麼喜事,我怎麼聽說什麼探花啊,探花娘子什麼的?要是盼兒姑娘要當探花娘子,那這生意確實再做不得了。只是生意做不做,飯總是要吃的啊。」
他這屬於哪壺不開偏要提哪壺,趙盼兒本來強裝鎮靜,聽到這句話頓時紅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童公子,可是來取笑盼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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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兒可不覺得童公子不知道這邊發生過的事。
兩人就住隔壁,中間只隔著一道籬笆牆,被他聽去什麼都屬正常,這也是童舟為何執意要買下這個宅子的原因之一。
「盼兒姑娘這番神色,恐怕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般順利吧。莫非,這世間當真有捨得對趙娘子這樣絕色女子,始亂終棄的男人不成?」童舟做恍然大悟狀。
歐陽旭倒是沒那麼想,是個正常男人也捨不得拋棄趙盼兒。他不是想斷絕跟趙盼兒的關係,只是想讓她做小而已。
雖然,日後知道這個而已的趙盼兒,寧願他本就是想拋棄她。
趙盼兒顧不得傷心,頓時氣勢洶洶道:「童公子,我這茶鋪今日打烊不接待客人。你若是想吃果子且去別處,若是想尋人開心,恐怕你找錯人了。」
正如童舟想得那樣,趙盼兒是驕傲的。
越是驕傲的人,越是在意被人抓住痛腳猛戳。
你當面對著傑克馬說你是個窮比,他絕對笑笑不跟你這睜眼瞎一般見識。但你要敢當面說他丑的像個外星人,那以後走夜路最好小心一點。
童舟恰好就是在干這麼不解風情的事,趙盼兒哪會不氣。
「盼兒姑娘想必還沒吃呢吧?」童舟不接趙盼兒的茬,仍然自說自話著「文向,把吃的東西都拿上來。」
等在院子中的徐盛進來茶舍,手上提著個大食盒。
童舟也不用趙盼兒招待,和徐盛一起動手,擺上滿桌的菜肴「我此來正是知道盼兒姑娘你今日還水米未進,不如坐下一起吃一點?」
童某人可是憐香惜玉的緊。
趙盼兒有些氣悶,這人怎麼這麼混不吝沒眼色?她轉過身去,不想搭理童舟。
趙盼兒不理他,他可以理趙盼兒。
「盼兒姑娘可聽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