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炮灰妃嬪逆襲當太后12
蕭玙看著戚寧,眼中滿是憐惜。
「娘娘,你……」
蕭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戚寧,他不會安慰女人,所以顯得笨嘴拙舌。
戚寧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不用可憐我,實在覺得我可憐的話,就陪我喝酒吧。」
此刻,再多的語言都是多餘的,蕭玙頓了頓,把酒杯拿回戚寧面前。
「我陪你。」
兩人一連喝了好幾杯。
這酒其實只是普通的薄酒,對於蕭玙這種在軍營待過、酒量極好的人來說,就像是喝白水一樣。
但對於戚寧來說就不一樣了,她是女子,酒量又淺,原本在宴席上已經喝得半醉了,如今又喝了不少,她醉的更厲害了。
她趴在桌面上,看著蕭玙。
「蕭玙,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她突然連名帶姓地叫蕭玙的名字,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稱呼他為「殿下」。
蕭玙有片刻的錯愕,很快,他反問:「我怎麼對你好了?」
戚寧勾著手指頭,口齒不清地說:「秋獵那次你救了我的命,中秋那晚你陪我談天,還有現在,你陪我喝酒。」
蕭玙哭笑不得:「這樣便是對你好了?」
「嗯。」戚寧點點頭,認真地說,「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
蕭玙知道,戚寧這是喝醉了,但他仍然覺得她這副模樣十分動人。
以至於,他忘記了他們的身份。
蕭玙看了戚寧許久。
突然,一陣風從未關嚴的窗戶吹了進來,吹滅了屋內唯一一盞燈。
屋內瞬間黑了下來。
戚寧被嚇得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蕭玙第一反應拉過戚寧護著她。
「別怕,只是風而已。」
說完這句話,他才意識到,此刻戚寧被他拉進了懷裡,她靠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此情此景,瞬間讓蕭玙想起了那個荒誕的夢……
守在門外的秋露聽到了戚寧的驚呼,她跑了過來:「娘娘,您沒事吧?」
說著她就要推門進去。
就在她即將要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內傳來戚寧的聲音:「我沒事,不用進來。」
秋露動作一頓。
她皺著眉猶豫片刻,還是收回了手。
但屋內的燈熄滅了,也不知道現在裡面是什麼情況,秋露在門口不斷徘徊著,預備著隨時進去。
可屋內除了戚寧說的那句話,便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裡面隱約傳出了一些動靜。
秋露腳步猛地一停,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湊近門口仔細聽了聽。
下一瞬,她捂住自己的嘴,整個人後退了一大步。
緊接著,秋露連忙把手裡的燈籠熄滅。
哪怕秋露知道,這時行宮裡的其他人都在戲台那邊看戲,不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這件事情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手裡的燈籠熄滅之後,整座水榭才徹底沒了亮光。
秋露挪到牆根處蹲下,整個人隱在黑暗裡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她不知道的是,給戚寧望風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她看不見的系統……
翌日,戚寧在雲夕閣醒來,秋露一如往常地給她梳著妝。
「娘娘,您今日想戴哪支發簪?」
戚寧隨手拿起一支銀簪遞給她:「就這個吧,簡單點,今日不出門。」
「是。」
秋露用銀簪把戚寧的髮髻固定好,然後扶著戚寧去小榻上坐著。
「娘娘,您先坐一會兒,奴婢親自帶人去一趟膳房,給您挑些吃食補補身子。」
戚寧應了一聲。
主僕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秋露離開之後,系統才出來:「宿主,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戚寧說:「我記得你說你可以提供丹藥?」
「沒錯,宿主想要什麼丹藥?」
「有毒藥嗎?」
系統被唬了一跳:「不是吧?宿主,你想直接給皇帝下毒藥?」
「本系統確實可以提供丹藥,但只提供可以輔助完成任務的丹藥,比如迷情葯、蒙汗藥、瀉藥……」
「就這?」
系統還沒說完,戚寧就打斷了它。
「你說的那些也不是什麼稀罕的葯啊,我通過其他途徑也能得到。」
「可本系統這個途徑又快捷又方便,還沒有後顧之憂!」
那倒是……
系統又說:「至於宿主你說的稀罕的葯也不是沒有,本系統還可以提供專門服務於宿主的丹藥,比如可以輔助宿主在任務世界生子的助產丸,只需一粒,不僅可以讓宿主在懷孕生產過程中毫無痛苦,還能讓宿主在產後儘快恢復身體。」
「這個聽起來倒是有點用。」
「那當然,最關鍵的是,這些丹藥只要宿主用於任務期間,都是免費提供的。」
「唯一沒有的就是致命的毒藥?」
「沒錯。」
「好吧。」
戚寧也只是問問而已。
就算有毒藥她也不能直接給皇帝下啊,畢竟那些太醫也不是擺設,萬一查出來她不就慘了?
戚寧需要的是一種可以無聲無息置人於死地、不會被人察覺的毒藥。
戚寧生前的父母是江州城的大夫,戚家世代行醫,戚寧作為戚大夫的獨生女兒,從小就被培養認識上百種藥材。
後來江州城爆發瘟疫,戚父戚母本著醫者仁心,不願拋下滿城病患逃離,這才讓戚寧跟著周旬安離開。
戚寧到了墨連翊身邊當細作之後,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和殺人有關的技巧。
其中自然包括醫術和制毒。
不得不說,戚寧有些學醫的天賦,制毒對於她來說也是簡單至極。
她目前缺的是藥材,畢竟宮裡的藥材不好弄。
戚寧需要一個人,替她準備藥材。
最合適的人選就是蕭玙。
說起蕭玙,自從發生在水榭的事情之後,一連幾日,他都有些神思不屬。
戚寧自從那晚之後就沒怎麼出門,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蕭玙想見她一面也找不到機會。
這日,他坐在書房,手中仍然拿著戚寧那條手帕。
方平進了蕭玙的書房,一眼就看見自家王爺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條手帕在出神,嘴角還若隱若現地透露著笑意。
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有心上人了啊。
方平心裡有點沮喪,自己身為玙王殿下身邊的第一心腹,居然不知道殿下的心上人是誰,這簡直是重大失職。
更難過的是,他還不敢問,殿下似乎也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他心中嘆息了一聲,想起了正事。
方平假咳了兩聲:「殿下。」
蕭玙握緊手帕回過頭:「何事?」
方平躬身回道:「陛下方才派人傳來消息,讓您去一趟勤政殿。」
蕭玙面色一凜:「知道了。」
他垂眸思索了一會兒,把那條手帕疊好,收進匣子里,再把匣子收進抽屜,這才出發去見皇帝。
到了勤政殿外面,來迎蕭玙的還是之前那個小太監,名叫小順子。
他領著蕭玙到了門口,卻沒直接帶他進去,而是說:「玙王殿下,請在此稍候片刻,陛下還在裡面處理事情。」
話音剛落,蕭玙就聽見了裡面傳來凄厲的哭聲和求饒聲。
「怎麼回事?」蕭玙低聲問。
小順子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晚林修儀被抓到與侍衛私通,如今林修儀和林大人在裡面向陛下求情呢。」
說著他搖了搖頭:「依奴才看,林修儀是活不了了,她父親林大人必定也受牽連。」
蕭玙聞言,心裡猛然一沉。
這時,殿門被打開,先是林大人被拖了出來。
他叫嚷著:「陛下,陛下饒命啊!」
很快,林修儀也被拖了出來。
她緊緊抱著柱子不願意走,哭喊的更大聲了:「陛下,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死了在所不惜,求您饒恕臣妾的母家啊,陛下!」
叫嚷了幾聲,見求情沒用,她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癲狂道:「蕭瑾,我私通怎麼了,誰讓你只守著楚意瑤那個賤人,你活該戴綠帽子,戴不完的綠帽子,哈哈哈……」
「啪——」
一個茶杯扔了出來。
「行刑之前,先割了她的舌頭。」
吳公公臉色難看地走出來,指著那幾個小太監罵道:「狗奴才,沒吃飯嗎,快把人拉下去!」
「是是是。」
兩個小太監把林修儀的手從柱子上摳下來,這才捂著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吳公公又吩咐人打掃地上的陶瓷碎片,這才笑著來到蕭玙面前。
「玙王殿下,請進吧。」
蕭玙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實則心已經沉到了底。
他進了殿內:「參見陛下。」
「平身。」
蕭玙抬頭看向皇帝,他面色平靜無波,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剛才那件事情的影響,賜死一個私通的妃嬪對他來說,大概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對蕭玙道:「不是和你說了,在外面你我君臣相稱,私底下叫朕皇叔就好,還是你不想叫朕皇叔?」
「當然不是,只是皇叔年紀不大,這個稱呼難免把人叫老了。」
「朕不介意。」
「是。」蕭玙應了一聲,問道,「不知皇叔今日叫侄兒過來,有何要事?」
皇帝讓人給蕭玙賜座上茶,這才開口:「昨日皇嫂來找過朕。」
這次西郊行宮之行,老王妃也來了。
蕭玙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母妃來找過皇叔,她對皇叔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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