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和孩子無關
馬秀英則是一臉興奮,病情也好像好了幾分。
「這事已經定下來了?」
朱雄英點了點頭,拉著馬秀英的手:「嗯,爺爺和爹爹都在朝堂上說了,估摸著等著過完年,找個吉日,也就成婚了。」
「那新太子妃是誰?」馬秀英眼底帶著笑意,眼睛就沒離開唐賽兒。
朱雄英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才緩緩說道:「就是唐賽兒啊,祖母。爺爺已經決定了,唐賽兒將成為爹的新太子妃。」
馬秀英聽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唐賽兒確實是個好姑娘,聰明伶俐,又有一顆仁慈的心。她若能成為太子妃,定能輔佐標兒,共同維護大明江山。」
唐賽兒聽到這話,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連忙擺手道:「皇後娘娘,草民何德何能,怎敢擔當如此重任。」
朱雄英見狀,笑著打趣道:「你就別謙虛了。你若成了太子妃,我們可都得改口了。」
唐賽兒聽后,不禁莞爾一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事到臨頭了,反而有些退縮了,這不僅僅是身份的轉變,更是責任的加重。
她將要面對的,不僅是朱家人,還有整個大明的未來。
馬秀英看著唐賽兒,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你若真能成為太子妃,我這個老太婆也就放心了。你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你能做好。」
唐賽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皇後娘娘放心,草民定不負您的期望,也不負太子殿下和陛下的信任。」
朱雄英見狀,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好了,祖母,您好好休息,我和我這后媽,還有事要說。」
馬秀英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內花園處,唐賽兒一臉苦笑:「雄英啊,你說說我是不是個懦夫,今天你說了這事,我反而有些怕。」
「你怕啥?你可是敢造反的人啊,掉腦袋都不怕,嫁給我爹就怕了?」朱雄英調笑道。
「不是。」唐賽兒搖了搖頭,「當時造反是活不下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頓了頓,唐賽兒接著說道:「可是嫁到皇室不一樣,嫁到皇室意味著以後我就不能這麼隨心所欲了,無論做什麼,都有無數人盯著,要是做得不好……」
「行了行了。」朱雄英揮了揮手:「我爹那性子你摸透了吧,他活著一天,誰敢說你不是。」
言畢,朱雄英又問道:「你給我祖母喝的是什麼葯?還有那郎中明天真能到嗎?」
一聽是說的是正事,唐賽兒也回了回神,道:「喝的是清心解毒丸融水的湯藥,先給皇後娘娘解解毒,穩定一下病情,那赤腳郎中已經趕往京師了,明日一定能到,到時候就知道怎麼醫治你爹和你祖母了。」
朱雄英嘆了口氣:「也不知那呂氏下的是什麼葯,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唐賽兒聞言皺了皺眉,想了半天,壯著膽子捏了捏朱雄英有些肉嘟嘟的臉:「我也是婦人,你這話說的,連我一起罵了不是?對了,那呂氏最後怎麼處置的?」
「不知道,應該是我爹親手辦的吧,那天開始借用了春和宮,後來就不知道帶到哪去了。」朱雄英掙扎著逃離了唐賽兒的魔掌,一臉幽怨。
「今天一早我去太子府還轉了一圈,連朱允炆和呂氏那倆女兒,都沒看見了,也不知被送哪去了。」唐賽兒一臉擔憂:「哎,都說皇室無親情,果然如此啊。」
朱雄英白了她一眼:「我也是皇室的好吧,朱允炆和呂氏估計沒啥好下場,那兩個妹妹應該沒事,畢竟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估摸著過了年會被送到鳳陽吧。」
說話間,朱允熥和一眾叔叔從內花園外跑了進來,一看見朱雄英紛紛過來打招呼。
「你們來幹啥?」朱雄英問道。
「十六叔說冰層下面有魚,要帶著我們來抓魚,我們在整個後宮跑了一天了!」朱允熥聳了聳肩,實在是不想和這群小屁孩一起玩,但是自己如今尚且年幼,若是太特立獨行,那一定會被當成典型教育。
「那你們抓到魚了嗎?」朱雄英好奇地問。
朱允熥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十六叔說的魚,其實是冰層下的影子,我們根本抓不到。」
朱雄英聽后,不禁笑了起來:「行了,你陪著叔叔們一起玩吧,我還要出宮一趟,還有些事要辦。」
朱允熥一聽,頓時雙眼放光,朝著身後道:「諸位,我就不陪著你們玩了,我要跟我大哥出宮一趟,有重要的事辦。」
諸位皇子們聞言,羨慕不已,平時除了在後宮玩耍,也沒啥地方能去,皇子皇孫們,只有那些就藩了的能自由自在,剩下的也就朱雄英這個特殊的存在能和他們不一樣。
朱楨連忙喊道:「雄英,我也想出宮……」
「你跟皇爺爺說去,他不點頭我也不敢帶你去。」言畢,朱雄英帶著朱允熥就朝著後花園外跑了出去,唐賽兒看了看,對這群皇子們也不熟,跟著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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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雄英這不講義氣的,以後等我就藩了,我不聽他話!」朱楨氣的跺了跺腳。
朱權也哼哼道:「對,以後不聽雄英話。」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你們不聽誰的話?」
朱楨還沒反應過來:「以後雄英當皇帝了,我們不聽他話,出宮都不帶我們玩,這人……」
說著,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不是朱元璋又是誰。
「爹爹……」
朱元璋面色如同鍋底灰一般黑,自己本來今天沒啥事,下了朝,心情好,想去看看馬秀英的,走到門口了發現朱雄英和唐賽兒在,臨時起意到這內花園坐一會。
可誰知朱雄英和唐賽兒又來了內花園,也不知怎麼想的,就躲了起來,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自己大兒子和自己大妹子都被下了毒。
正想繼續聽下去呢,誰知自己這群不成器的兒子們跑出來搗亂,還說以後不聽雄英的話,這還得了。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內花園裡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喊。
「爹爹……別打了,我錯了,以後我聽雄英的話,我一定聽雄英的話……」
朱元璋怒氣沖沖地瞪著這群皇子們,他們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朱元璋的怒火如同雷霆一般,讓整個內花園的空氣都凝固了。
「都回去抄書,十遍,抄不完不準睡!」
一眾皇子們如釋重負,紛紛跑出了內花園。
朱元璋轉過身,目光如刀,環視了一圈,聲音低沉而有力:「都給我出來!」
一眾錦衣衛從各個角落裡鑽了出來,單膝跪在了朱元璋面前。
「說說咱大妹子中毒是個什麼情況?!」
朱元璋的命令讓錦衣衛們不敢怠慢,他們迅速彙報了關於馬秀英中毒的調查進展。
原來,呂氏在得知自己即將失寵后,心生怨恨,暗中指使宮中的一名宮女在馬秀英的日常飲食中下了毒。
那宮女原本是呂氏的遠房親戚,被呂氏以重金和承諾誘惑,最終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後來,呂氏時不時的進宮,和馬秀英拉家常,還做些糕點送進來,那些糕點裡也都被下了毒。
錦衣衛們還透露,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名宮女,並且在審訊中得知了呂氏的計劃。
朱元璋聽后,怒不可遏,他沒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大妹子生病竟然和呂氏還有關係。
「這呂氏,真是膽大包天!」朱元璋怒吼道,他的聲音在內花園中回蕩,讓人心生畏懼。「她竟敢下毒,簡直是罪不可赦!」
錦衣衛統領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那宮女已經招供,呂氏的計劃已經全盤托出。她還透露,呂氏與外臣勾結,企圖顛覆朝廷。」
朱元璋的怒火更甚,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好一個呂氏,竟敢勾結外臣,圖謀不軌!朕定要將她繩之以法,絕不姑息!」
錦衣衛統領繼續說道:「皇上,那名宮女還提到,呂氏曾多次暗示她,若不從命,她的家人將遭受不測。因此,她才鋌而走險。」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傳令下去,將呂氏及其同黨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咱要將她碎屍萬段!」
「稟陛下,那呂氏已經被太子殿下控制起來了,如今我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將呂氏弄到哪去了。」錦衣衛小頭頭王二虎硬著頭皮稟報著。
朱元璋聽聞此言,眉頭緊鎖,心中怒火更甚:「標兒此舉,是要保護那呂氏嗎?速傳太子來見我,朕要親自審問呂氏。」
錦衣衛統領領命而去,朱元璋則在內花園中來回踱步,只是越想越氣,一拳頭砸在石桌上,骨節處滲出絲絲鮮血。
不久,太子朱標被召至內花園,一臉疑惑的看著朱元璋:「爹叫我來內花園有何事?」
朱元璋沉聲問道:「呂氏現在何處?」
朱標更是疑惑,朱元璋問呂氏作甚?想了想,答道:「父皇,呂氏已被我關押在太子府的密室里,爹要找她嗎?」
朱元璋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呂氏給你解藥了嗎?」
朱標一聽,心都漏跳了一拍,這麼瞞著都沒瞞住:「還沒,不過兒臣有辦法能治母后。」
「你個痴兒,你可知自己也中毒了?!」朱元璋氣急,抬起手,想砸點什麼東西,環視了一圈,只能不甘的將手輕輕放下,一臉擔憂的看著朱標。
「我中毒了?」朱標也是一愣,「我啥時候中的毒?」
「痴兒,痴兒啊!!」朱元璋恨鐵不成鋼,「若不是咱聽到了雄英和那唐賽兒的密言,咱也不知道你和你娘都中毒了啊!」
朱標臉色一變,急忙問道:「父皇,您聽岔了吧,娘中毒了,所以我將呂氏給關了起來,她還沒交代,兒臣怎麼會中毒。」
朱元璋嘆了口氣,朝著花園大喊:「來人,去將雄英和唐賽兒叫到內花園來。」
朱標聽后,臉色更加蒼白,他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喃喃道:「我中毒了?呂氏對我下毒了?啥時候的事啊,我自己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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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心中五味雜陳,既怒其不爭,又擔憂他的安危。
不久,朱雄英和唐賽兒被召至內花園,朱元璋的怒氣已經稍有平息,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刀。
「雄英,咱已經知道你爹和你祖母中毒的事了,你且詳細說說。」
朱雄英一愣,和唐賽兒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怎麼?是有什麼事不能和爺爺說的嗎?」朱元璋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看向朱雄英,眼神帶著一絲慈愛:「雄英,爺爺知道你都是為了你爹和你祖母好,可是爺爺還活著啊,爺爺能給你抗事,還有啥秘密不成?」
說完,又看向唐賽兒,開口道:「日後你也算是一家人了,今日咱已經在朝堂之上說了要將你嫁給標兒的事了,無人敢反對,你這女娃,日後還要叫咱一聲公爹,咱也知道你和雄英都是為了皇室好,所以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朱雄英嘆了口氣,將自己一直叫唐賽兒盯著呂氏的事說了,又將去雞鳴寺的事說了。
朱元璋聽后,眉頭緊鎖,顯然對朱雄英和唐賽兒的隱瞞感到不滿,但他也明白他們是為了保護皇室的安全。
嘆了口氣,輕輕拉著朱雄英的手,道:「這麼大的事,你們都瞞著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唐賽兒一慌,怕朱雄英挨揍,一把拉過朱雄英,擋在自己身後,跪了下來:「皇上,都是草民的錯。」
「草民辜負皇上的信任了,當初都是草民和小殿下說覺得呂氏不對,想盯著她,就和小殿下說了一下,得知消息之後也只和小殿下溝通了,沒和陛下和太子說,一切罪責都是草民的不對,若是要罰,還請罰草民一人便可,和孩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