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所謂認知不同
霧朦藏月影真知,言出鼓噪寓何為。
扭曲真言為妄言,伺機惑言偽言真。
睡了一路,等睜眼時已經回到了長春,這次出行沒有取得什麼收穫,反而是在回來的路上,把自己所了解的信息進行了追溯、整理與匯總。
這種被動的,將自身了解參悟的信息,進行整合、歸納、完善的行為,也是這次封城時才開始的,這種莫名被推進的感覺不知道從何而來。
從被動回憶、被動復盤、到現在的被動參悟整合,說不清楚的是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理解,這種感覺讓我有些害怕,這不是那種所謂仙家提供的信息,而是隱約的察覺到這是一種指引,只不過不清楚這種指引的方向是哪裡。
現在很多時候,感覺自己的思緒在遊離自身之外,對於來找我看事問卦的人,之前還會和他們聊一些鬼神的事情,現在卻是不太喜歡,也不太願意聊那些事情,本來之前就不怎麼神叨,眼下更是愈發的明顯。
譬如蘆姐這種張嘴老仙閉嘴老仙的行為,我是極其的排斥的,對於小雨時不時的她家師傅說什麼了,她家師傅告她什麼了,也是沒由來的反感。
因為這裡面已經被混合了假傳聖旨的味道,當事人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卻有意無意的這麼做,逢三進一的方式,三句真一句假的話語里,往往更具迷惑力。
縱觀歷史、書籍、神話,命運也好,護法也好,諸神也好,都是以引導性質,來激發人進行參悟與前進,而絕非是所謂臨身來交代修行的事宜,考試作弊和抄作業這樣的行為,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獲得,這種類似剽竊的指導作業,難道說是身後仙家的意願?
如果說這真是仙家的意願,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這裡面存在的問題就值得玩味了,到底是人以假借仙家之名,還是真正的群魔亂舞了呢?
因為這裡面確實存在一些有真本事的人,但是他們也在以這樣的方式行道,如果說真的是群魔亂舞了,那麼又如何在這錯綜複雜的環境中尋求真我啊!
之前老吳就說過我,說我這整天的呆在店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閉門造車,讓我沒事多出去走走,不是我不想出去走,而是除了以後接觸的那些人,我沒法與之溝通和交流。
不說別人,就拿小雨來說,眼下她拋出的觀點,我不太喜歡與之交流,因為「認知不同」所以沒法交流,掰扯到最後就又會說這是「認知不同」。認知不同的問題,不是不可以解決,但是前提要看這種認知是符合邏輯,是非存在合理性,亦或經得起推敲。
當把所謂「不同認知」的東西拿出來剖析時,這存在爭議的事情,又是否站得住腳,但是每當在論證的時候,如果的我認知確實有問題了,我會加以改進,但她有問題了,還是會歸納到認知不同上。
現在「認知不同」這四個字,已然成為了,很多不願承認或不敢承認錯誤人的完美說辭。你說我不對,哪怕你拿出了證據,拿出了論證,依然可以用「認知不同」來解決。
「認知不同」有點被用成了貶義詞,是可以貫穿到最後的強有力說辭,可以當做萬能詞來用了,這也是眼下流行的說辭了,也是最不要臉的說辭,一句「認知不同」就可以阻擋你無數的論證了,一句「認知不同」就可以遮擋住了自身的醜陋。
等想完這些,也到了和二姨她倆分開的時候,臨別前又確定一下給二姨整堂口的時間。在和小雨也回到了店裡后,又與之進行了簡單的復盤后,便將她送回來了家。
早在最初的時,我很是享受和小雨一起複盤的那種快樂,但是隨著一句「認知不同」,我已然不想在過多的交流,因為早期的我倆,是可以相互彼此消化對方的觀點,理性的看待一些問題。
但隨著我一次次的妥協之後,這種快樂不復存在了,很多時候我都要嘴上同意她的觀點,我也懶得去論證了,因為論證到最後,她錯了也不會承認,還會是那句「認知不同」。
當人與人之間存在「認知不同」的時候,其實是最好打破認知,和提升認知的機會,但是現在卻成了偽裝、逃避、虛掩....等代名詞了。
再者,還有一句更不要的臉的說辭,與認知不同相比較不遑多讓,那就是「角度不同」。
就如比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話:「一千個人的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確實是「角度不同」,但這也是觀點,觀點既是哈姆雷特的真實存在。
還有達芬奇畫雞蛋,他可以從一千個角度上,畫一千個不一樣的雞蛋,這也是「角度不同」,這也是觀點,觀點上雞蛋就擺在那裡。
但是眼下太多的人通過「角度不同」,來否定事物的真實存在,或者扭曲事物的真相,即「角度不同」,難道說因為「角度不同」,雞蛋不是雞蛋了?哈姆雷特也不是哈姆雷特了?你乾的臟事就可以否定了?
人如何的清醒理性的看待問題,首先要擊穿自己的心裡防線,不要自己騙自己,在又整合了剛才剖析出來的內容,才明白更懂得了一點什麼叫做「修」,
修是提升內核的過程,而不是自欺的過程,中華文字的博大精深,是單純拿出一個字來解讀時,這個字就可以翻譯出上千種的含義,就和「哈姆雷特」與「達芬奇畫雞蛋」一樣。
但是往往,世人只會專註其中的某一個點,卻沒有深刻的去解讀,不是沒有解讀的能力,而是在逃避。
所以你又怎麼知道,我得出的答案,不是在諸多個角度總結出來的呢,這也是為什麼我的解夢能力要強過很多人,一個夢境最起碼要解讀出三個以上的意思來,正是通過各個角度來剖析。
深度思考是極其消耗精神力的,每當做完這種思考,就會非常的疲憊,同時還會有孤獨感伴隨,精神力消弱、削弱的同時,人的很多負面情緒也會隨之顯現出來,我最害怕的是孤獨,這小破屋憋了巴屈的,讓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小雨。
這真的就像精神毒品一樣,為了滿足精神需求,在精神力匱乏的時候,就像犯了毒癮一樣,渴望在精神上得到這個人的安慰,而且這個人是不被予以取代的原因,就是她有毒,飲鳩止渴的毒。
也許有一天,當我不再身陷這枯井裡,沒有了井底的毒蛇,沒有了井外的餓狼,身處一個別樣的環境,溫馨、有光又有愛,我還會繼續想品嘗那滴摻了蛇毒的蜜糖么?
帶著這個問題,我合上了雙眼,只有到了那天一天,我才會知道答案。
接下來的兩天里,先是給二姨把堂口的事情辦完了,又去到她家裡幫她的落座,這是我和小雨第一次去二姨的家裡,兩百多平的房子,在長春市凈月區,就光看的小區的檔次,就知道不會便宜。
處理完二姨的事情,又開始緊著著手忙乎金姐兒子和高瑩的事情,這兩個的人事情都是「化劫」的範疇,其本質的意義和出馬仙的破關的相差不大。
隨著對於「術」的理解又精進了一些,在幹活上更注重了細節的把控,這種活需要考慮日子和時間,需要在合適的日子與時間才能發揮更大的效用。
只不過小雨,還應該是對於金姐那兩萬塊錢,我沒有分她的事情,在我等待時間的期間里,向我找起了麻煩。
這一天方姐聯繫我說自己難受好了幾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我把這個事情說給小雨的時候,這個犢子滿臉不屑加曲解的對我說:
「你就說你,你干點啥,從來沒有個颯楞勁,幹啥都磨磨咕咕的,這金姐的事情都幾天了,你辦去了么,你瞅瞅,你把方姐都給拖累了。」
小雨這話完全是在給我亂扣帽子,雖然說金姐是方姐介紹給我的,但金姐的這個事情,無論在哪個角度都和方姐不發生關係,因為她倆之間在這個活上並不存在因果關係。
因為方姐是把金姐這個人介紹給了我,而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把金姐這個活介紹給了我,而且金姐的這個活是有關她兒子牢獄的問題,所以更不存在,我因為耽誤了金姐的事情,從而導致方姐不舒服。
況且,這種化劫的活,都是帶著改變因果之力的能量的,誰家仙會沒事跑來摻和這種事情。
小雨說這種話是在伺機報復之前的不滿,同時也是為了打壓我,以她的尿性,更是會在等和方姐接觸的時候,把這一想法說給方姐聽,用這樣的想法在方姐那裡,消磨方姐對我的好感。
可當我向小雨解釋的時候,我這是在等日子,小雨反手的一句話就是:
「咱倆認知不同,你咋干是你的事,但是你不應該牽連到方姐,不管咋干,這個事你抓緊點吧。」
她這句話一出口,基本完全坐實了,她的動機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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