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蒙迪之落
檔案直接傳送到了蒙迪的大門外，她身穿雅典娜為她打造的精美白色盔甲，蹄持雅典娜最強大的武器。但這些與戴在她脖子上的冥河之匙（後文以「它」代替）相比，雅典娜最好的武器根本不值一提。即使是現在，檔案也能聆聽到它對她的低語，*掌控死亡是多麼容易。*喬瑟夫沒有意識到他所創造的東西有多強大——它不只是一個工具，而是一個具有智慧的惡魔，引誘著檔案走向墮落。但是檔案不得不服從它，因為檔案需要它的力量。
等待蒙迪的是墮落還是崛起？
有十幾層城牆圍繞在通向蒙迪的道路上，這些建築里曾經駐紮著至少20萬名士兵。在這場可怕的災難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小馬撤退到了內城，這些被撕裂的城牆就是查理布狄斯的傑作，他似乎為了恢復體力又回到了大海。
查理布迪斯離開了他的軍隊，小馬士兵的屍體隨處可見，他們身上爬滿了白色的真菌，它們從死去的小馬身上冒出來，他們的屍體看上去永遠都是濕漉漉的。還有惡魔的突擊部隊，它們長得像海馬一樣，但是它們長著可以撕裂小馬的鰭。會飛的惡魔從上空轟炸著城市。它們甚至懶得去吞噬那些在戰鬥中倒下的小馬屍體，只是讓他們慢慢地被真菌覆蓋，最終重生為愚蠢的殭屍。
這裡還有一個惡魔領主，它也在虛空中向查理布迪斯發誓用靈魂效忠，當它的主人不在時，將由惡魔領主指揮戰鬥。
它就站在新一波準備撲向城門的惡魔軍隊邊，當檔案出現在黑暗中時，軍隊停了下來，等待著惡魔領主的命令。檔案以前從未見過它，但檔案立刻感受到了它的力量，「你瘋了，無知的天角獸，」它用十雙飢餓的眼睛看著檔案，「你以為你的力量就能和我們的軍隊匹敵嗎?你現在出來就是送死!」
檔案釋放了黑暗之鑰的力量，當它把每一絲魔法都注入到她體內時，蒙地的白色水晶塔尖變成了病態的綠色，空氣中充滿了迷霧般的綠色光芒。墮落之術那令馬作嘔的氣味——以前曾使她多次反胃——開始變的甜美起來。她的魔法和身體甚至也改變了，她的眼睛褪去了棕色，溢滿了邪惡的綠色——它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士兵們，回到你們的崗位，」檔案的聲音回蕩在堡壘的每個走廊里，「起來，拿起武器，跟我戰鬥。」
墮落的魔法發現了宿主——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小馬屍體，不管他們的狀況如何，黑暗之匙並不在乎屍體是多麼的支離破碎，它只需要找到一些東西來加以控制。檔案還記得每一個為她而戰的靈魂，所以他們並不會支離破碎的回來。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是亡靈了，喬瑟夫說他做不到，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對的，這不是真正的復活。
看來查理布狄斯的惡魔領主並不是十分聰明，它下令軍隊攻擊亡靈小馬，他們紛紛被惡魔刺穿，或者被撕成碎片，但這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這支死而復生的軍隊和他們生前一模一樣，只要黑暗之匙里有一絲魔法尚存，他們就是不朽的。惡魔並沒有嚇著他們，他們剛被撕開，又重新黏合在一起。
當查理布狄斯的惡魔們被亡靈小馬撕裂的時候，惡魔們驚恐的尖叫聲充滿了大同。
不遠處，惡魔們撤退的走廊出口已經被亡靈的蹄子堵住了。
魔法繼續生效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些士兵被生長在他們身上的真菌所操縱，站在門口指揮的惡魔領主驚恐地看著它身邊的軍隊開始分裂，真菌從軀幹上脫落，眼睛在空洞的眼窩中重新長了出來，他們的軍服和盔甲又回來了，那些急著逃離戰鬥的惡魔很快就被那些站了起來的亡靈士兵打倒了。
「你拋棄了你至高無上的道德，天角獸。這是墮落者使用的魔法！你將失去你的靈魂，連虛空也不會憐憫你的。」
「如果你把所有小馬都殺了，我還要靈魂有什麼用?」檔案指著惡魔領主問到。亡靈士兵像攻擊堡壘內的許多其他惡魔一樣，幹掉了惡魔領主。就這樣，在沒有付出任何犧牲的情況下，偉大的蒙迪又一次被檔案拯救了。
「堅守戰鬥陣地!」檔案命令道，她的聲音在城牆裡迴響，聽起來有點詭異，就像現在到處散發的綠色魔法，「我們將戰鬥到醫療小馬到來，不管需要多長時間。"當他們還是凡馬時，這支軍隊沒能抵禦住查理布狄斯的進攻。一旦查理布迪斯回來，他們還能抵擋的住嗎?
來找她的卻不是惡魔，而是她的天角獸朋友，檔案並不希望在這一切結束之前能再見到他們。她的兩個夥伴——神諭和餘暉——因為身上的傷痕而顯得更糟了——就像戰死在堡壘外面的那些小馬一樣，他們的身體沒有被賦予自然的生命，只有那瀰漫在萬物中的奇怪的綠色魔法使他們站了起來，儘管他們在死前遭受的任何傷痕現在都正在癒合。
神諭已經變得歇斯底里起來，「我什麼也看不見!」他大聲喊道，聲音大得足以讓正在清理附近城垛上真菌的士兵們停下來盯著他，「未來不在那兒，亞歷克斯!這不是過去，也不是未來……這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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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暉的鬃毛不再隨著她的魔力搖曳起舞，而是像檔案自己的鬃毛一樣掛了下來，「檔案……你真的這麼做了?」她用蹄子指了指四周，「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魔法，你必須知道使用它的後果……」她在離檔案幾英寸遠的地方停住了，怒視著亞歷克斯，「有些界限是我們不應該跨越的。我們必須比他強，你必須趕快停下來。」
「當圍攻結束時，」檔案回應道，「如果你想離開，就去吧。我不能強迫你，但我不會讓查理布狄斯攻陷蒙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餘暉的角閃爍著，雖然它發出的光不是通常的顏色，而是一種蒼白的、幽靈般的綠色，就像亞歷克斯身上的綠色一樣。天角獸和人類術士一樣，他們都能在死後的狀態下使用魔法。
*只有我還沒死，我不知道這件事結束后我是否會恢復正常。*也許沒有小馬能夠擺脫墮落的力量，也許喬只是在誇大其詞，他們可能真的會一直吵到最後。
不管餘暉想施展什麼魔法都沒能打斷檔案，她氣呼呼地轉過身去。「我不能。我們不能像他們那樣死。」
亞歷克斯能結束對某一匹小馬的施法嗎?也許吧，但她並不想嘗試去這麼做。如果她失誤了，法術結束了，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精力重新讓法術開始運作。檔案每帶一匹小馬回來，都要花一點自己的生命，檔案不知道這一切結束后她還會還剩下多少……
天角獸的力量，即使是不死的天角獸，放棄自己的生命也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對不起,餘暉，但是我認為蒙迪需要你，」她轉向神諭，「你也一樣，你之所以看不到未來，因為你已經被另一個視界污染了。黑暗之匙的魔法不能和視界魔法共存——在這個魔法結束之前，你無法看到未來，直到你再虛空中復活為止。」
「如果你沒有破壞我們的死亡循環，」餘暉憤怒的說，「你卻詛咒了我們所有小馬。」
「我沒有，」檔案也對餘暉也怒目而視，「餘暉，這個城市到處都是平民。又無助，又弱小，但是他們是你我在這個星球上最後的同類，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拯救他們，你會嗎?」
沉默瀰漫在空氣中，餘暉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檔案，「你不可能用這些打敗查理布狄斯。即使我們所有的士兵都處於最佳狀態，我們也輸給了他。一旦他從休息中恢復過來，親自前來，他就會再次佔領蒙迪。」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我不僅僅打算用這些來打敗他，」檔案說著，轉身離開了天角獸們，「跟我到院子里去，我們將誓死守護這裡。」
當然，蒙迪本身就是一座城市，這裡有許多院子。但檔案提到的只能是一個地方——城市中心的巨大廣場，大到足以讓成千上萬的小馬在這裡聚集和開會。現在那裡的小馬還不是很多——大部分是一堆燃燒著的惡魔屍體，亡靈士兵把它們帶到這裡來焚燒。
整個城市籠罩在可怕的綠光中，綠色的霧遮住了遠處的太陽。它不再讓檔案感到詭異，也讓檔案習慣了腐爛的氣味。
檔案的老朋友們都在高高的平台上等待著，俯瞰著空蕩蕩的廣場，他們都已經死了，檔案先去找了奧利弗，「現在攻擊已經停止了，那些受傷的小馬們怎麼辦?」
奧利弗搖了搖頭，「嗯……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雖然我曾是死亡的敵人，但現在我是一個死人。更糟糕的是，亞歷克斯，這些魔法正在污染你的靈魂，不管喬怎麼說他的魔法有多好，你也不可能在使用了如此之大的力量之後，而不會遭到反噬。首先是年輕的小馬和年邁的小馬——他們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我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直到他們開始死亡……但最終它也會開始殺死健康的小馬，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可能就沒多少小馬能倖存下來了。」
「如果是這樣，請鼓起勇氣，」雅典娜說，人類屍體和死去的小馬士兵們一起複活了，儘管檔案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喬不是說過魔法需要靈魂才能起作用嗎?*「我有所有物種的基因樣本，當我的基礎設施最終恢復的時候，我將在地外軌道上培養新一代小馬，並撫養他們來彌補失去的一切。不管需要多久，我都會看到查理布狄斯最終被毀滅的那一天。」
奧利弗顫抖著，走近亞歷克斯，把聲音放低了一點，「未來的每匹小馬都是瘋子。」
「我也不同意她的看法，」檔案低聲回答，「但我希望我們能永遠戰鬥下去……我想即使是無盡的魔法也不夠。士兵必須和醫療小馬合作。也許你有辦法保護小馬不受傷害，比如一些咒語，或者基因療法，或者別的隨便什麼都行。」
「我會儘力的，」奧利弗轉身向內城的門走去，「但我不能保證它會起作用。雖然你有更好的技術，但卻沒有比我更多的資源，我們的軍隊已經被傷亡的小馬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他們死了，」亞歷克斯低聲說，「把他們帶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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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雌駒?甚至連孩子也一樣嗎?」
檔案點了點頭，「每一匹小馬，我別無選擇，奧利弗。如果我們在這裡失敗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朝雅典娜揮了一下翅膀，「我才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繼承這個星球上——要麼是我們，要麼就什麼都別留下，別讓雅典娜說的成為現實。」
奧利弗轉身疾馳而去，幾乎不敢看檔案一眼。
莫里亞和陰天都已經全副武裝，裝備著普菲爾斯（Purifiers）所能製造的最好的水晶裝備。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檔案並沒有忘記，殺死惡魔領主的傑西和埃茲犧牲時也穿著同樣的盔甲。
「喬正在修補防護罩，」陰天說，「他說這是一個奇迹，它在抵擋了惡魔這麼久的進攻下也還沒有完全損壞，他會修好它的。」
「我們什麼都缺，」莫里亞毫不猶豫地繼續說，「我猜在你決定背叛大地之前，你已經把所有能利用的資源都用光了。我們曾經製造過武器，但是只造的出弩這種低級玩意。自從我們把查理布迪斯趕走後，就沒再遭到過襲擊。我不知道沒有武器我們該如何反擊，這些盔甲又能有什麼用？我想你從我們死後一直很忙吧。」
「我沒有，」亞歷克斯反駁，「也許是的……這就是為什麼這裡的小馬都是用劍和弓練習搏殺。」她把左輪手槍從槍套里取出來，把轉輪在蹄子上轉動著，「我們也有火器，但太少了，我們不能把它交給連箭都不會射的小馬。」莫里亞看起來像是被冒犯了，但亞歷克斯沒有給她回應的機會。她從莫里亞身邊走過，走到天台的邊緣，俯視著那片巨大的空地，她已經喚醒了堡壘中的所有亡靈士兵，與他們一起佔領了外城，但這還不夠。
他們不可能在一場消耗戰中戰勝一個控制了地球上其他所有地方的敵人。取勝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卡律布狄斯來的時候殺了他，但檔案無法單獨做到這一點。
但這並不重要——她有豐富的歷史可以借鑒，她不僅只記得小馬。
檔案的第一個選擇是歷史上最無情的國王，但他在檔案把他帶回來的時瘋狂地尖叫著，不管檔案怎麼解釋即將到來的戰鬥。亞歷克斯殺不了他——就像餘暉一樣，這些死去的小馬顯然也不會再死一次，所以亞歷克斯把他傳送到了一個儘可能遠的地方，希望他能夠安靜一些。
儘管亞歷克斯很想派出一隊亡靈士兵去對付未恢復完畢的查理布迪斯，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多年來，檔案也曾與其他小馬進行過鬥爭，她曾求助於他們的智慧，但她最信任的小馬往往是能改變眼前情況的小馬。
檔案找來了他，這次，檔案沒有向他致敬。那個高大的人已經步入中年，他黑色的盔甲上鑲著金線，裡面穿著一件紫色的袍子，那袍子和他身上的其他衣物一樣，有些褪色了。
幾英尺開外，餘暉爍爍憤怒又沮喪的怒視著檔案，顯然她已經放棄阻止亞歷克斯了。
「皇帝!」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檔案向他打招呼。
那人摘下他的頭盔，用胳膊夾著，環顧著空曠的戰場，遠處的牆壁被炮火打得支離破碎，死去的惡魔正在被焚燒，「是上帝在呼喚我嗎?」
雅典娜張開嘴想說話，但檔案用一個眼神制止了她，檔案看著皇帝的眼睛。然後她開始了改變，檔案站了起來，現在，她幾乎和皇帝一樣高了。符文護甲並不在乎檔案是否變成了人類——它隨著她的改變而改變，覆蓋著檔案的的新身體。這可不是夢境——這可是在現實中，檔案還保留著翅膀，和獨角。在她要用天角獸魔法控制冥河之鑰的時候，想要隱藏她的獨角是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凱撒，自從你統治羅馬以來，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但現在我們又再次需要你了。」
「這兒看起來可不大像羅馬。」
檔案放開了他的肩膀，「我們現在只剩下這些了，惡魔們已經在他們的憤怒中毀滅了世界上的其他所有地方，只有這裡倖存了下來。你是要加入我的軍隊來扞衛這裡，還是要我把你送回我找到你的地方?」
皇帝沒有回答檔案，但他卻把手放在了劍柄上，「你是想讓我帶領你的小馬士兵嗎?我的孩子們也許會被他們逗樂，但我認為在戰爭中我對他們也無能為力，我以為天馬會很高大……」
「不,」她說，「我會給你士兵的——它們將在你身邊戰鬥，小馬由我來指揮。」這時，瑞利出現在了她身邊，一道綠色的傳送魔法一閃而過，皇帝沒有退縮，雖然他又伸手按住了他的劍。
「瑞利，你會說拉丁語，是嗎?」
「我知道翻譯魔法，」她用還過得去的拉丁語回答，「這就是我們需要的那個人嗎，檔案?」
「真是個奇迹，」皇帝微微一笑，「這些動物會說話。」
瑞利笑了笑，「我們不是動物。」
「瑞利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之一，」檔案說，「她將和你一起戰鬥，如果你需要和其他小馬交流，她可以為你翻譯。」
皇帝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注意到了我，但我擔心你把我看得太重了。我無法想象，那些對你們偉大的城市造成如此嚴重破壞的惡魔，都能被我一個人打敗。」
這時，羅馬的亡靈們開始了復活，士兵們帶著盔甲回來了，甚至有的還騎著馬（霧）。禁衛軍回來了，帶著疑惑看著他們的皇帝，檔案在他們回來的時候聽到了許多驚訝的聲音，因為他們所珍愛的朋友們重聚了。許多人似乎很困惑，雖然檔案是把他們按隊形復活的，而且他們大多出現在整齊的方陣里。
很快，寬闊的院子里就沒有空地了。乍一看，這裡至少有兩個完整的軍團。
一個近衛軍士兵走了過來，銀色的盔甲在病態的綠光中沙沙作響。他拔出了他的武器，顯然是想把檔案和他們的皇帝分開。這就是那個時刻——皇帝背叛檔案，迫使她使用鑰匙的力量，讓軍隊像奴隸一樣服從她嗎?
凱撒舉起一隻手，做了個手勢，「退下，是她召喚了我們，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把我們打發走。」
檔案鬆了一口氣
「我需要這裡的地圖，」皇帝接著說，「部隊清單，敵人的報告，他的位置，他們的部隊的性質。」
「你會得到它們的，」檔案把這些交給了瑞利，「我的指揮所在那裡，」她說著，朝牆上的一座塔點了點頭，「鐵血將軍在那裡等你，把他介紹給皇帝，看看凱撒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檔案用拉丁語又說了一遍，以便皇帝也能聽懂。
瑞利點點頭，然後用魔法拽住檔案的一隻手，把她拖到幾步之外。瑞利飛到空中，這樣她的眼睛就能和亞歷克斯平齊了，她的翅膀嗡嗡作響，她沒有用拉丁語，「我會為你戰鬥的，亞歷克斯……但不是沒有條件的。你把皇帝的全部軍隊都還給了他。我想要的是……我想沒有他我做不到。」
「他？」亞歷克斯重複了一遍，「你已經把瑣屑變成了女王。」
瑞利搖了搖頭，「如果你能把自己變成人類，你就也能把瑣屑再變成雄的。」
檔案點了點頭，她把瑣屑帶了回來，帶著他幾個世紀以來的所有的記憶，但他的身體只能是雄性幻型靈，這比讓他回到他的全盛時期要更難一點，但檔案可以做到。很快，他們旁邊又出現了一匹幻型靈，他看上去很困惑，很難為情，還有點惱火。
他還是擁抱了瑞利，不管他們之間說了什麼，顯然都是公蜂與女王的交流，因為檔案根本就什麼也沒聽到。
直到瑣屑抬頭看著檔案，「我不喜歡這些噁心的爛泥（惡魔），這件事結束后，最好能把它們埋起來。」
「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皇帝看起來很生氣，但他還沒有機會表達出來，瑞利就落在他前面，這讓皇帝的禁衛軍更加緊張不安起來，「皇帝，請跟我來，我將帶你前往戰鬥的前線指揮所。」
皇帝給他的一位將軍下達了幾條命令，於是喊聲在羅馬人中響了起來。片刻之間混亂無序的局面就被打破了，他們開始組成縱隊偵察這個被遺棄的城市。雖然他們無法理解小馬的語言，但把他們帶回來的魔力至少讓他們明白他們是在同一邊的，因為檔案並沒有看到人類和小馬互相攻擊。
「我不敢相信你會這麼做，」瑞利和皇帝走後，陰天小聲的對檔案說。皇帝帶走了他的禁衛軍，儘管許多士兵還留在廣場，但是他們對檔案毫不在意，「至少你沒有用成吉思汗。」
檔案聳了聳肩膀——幾秒鐘后，她又恢復了小馬的樣子，人類的形態對皇帝來說可能是最合適的，但它已經不再適合檔案了。她當小馬的時間太長了，用兩條腿站著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沒有把我變成人類，」莫里亞生氣地說，「快幫幫我!你不知道我等著重新變成人類已經等了多久。」
「現在還不行，」亞歷克斯說，「改變你並不是像把瑣屑變回來——我在他還是個雄性幻型靈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可是我不知道你還是人類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誰在乎這個?」她用一隻蹄子碰了碰檔案，「是個人就行!」
「這關係到你生命的魔力，」檔案責備到，「而且嚴格來說你已經不再是人類。如果我是人類，我只會尖叫著在魔法中死去。但是亡靈不會被魔法殺死，這可是一件好事。」
檔案只聽到了聽到三聲槍響，這意味著敵人要來了。
「莫里亞，我想你會加入我的。如果這個城市發生了什麼，請立即告訴我。」
「噢，」陰天的翅膀輕輕搭在亞歷克斯的身上，「如果有情況，你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陰天飛了起來，她的盔甲碰撞著，飛回了蒙迪。
與此同時，莫里亞帶著綠色光芒的魔法拔出了她的劍，「看看我們能不能守好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