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國之爭（二）

霧思點點頭「好！謝謝爹爹！」說著，從霧流懷裡跳下來，跑到桌子前，拿起一塊燒雞，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霧流看著霧思狼吞虎咽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走出房間。

霧流走到院子里，看著天空中飄浮著幾朵白雲，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微風拂面，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抬頭看著天空，心裡想著：不知道鳳羽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想我呢？

霧流想到之前鳳羽給他燒的兩隻燒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轉身回到房間，從柜子里拿出燒雞，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想著：鳳羽做的燒雞可真好吃！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霧流放下手中的燒雞，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清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動人。

霧流看著女子，有些驚訝「你是誰？你怎麼會來這裡？你要幹什麼？」心裡卻在想：長的和夫人是一個模具里刻出來的，難道是夫人的長女，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私生女？

女子笑了笑「路過！」說著，走進房間，看到桌子上放著的燒雞，拿起一隻吃了起來「好吃，不愧是我娘親做的燒雞，我叫鳳汐，是鳳羽的長女。我來這裡是來找思思妹妹一起玩了，小父親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霧流點點頭「當然不會！你們姐妹倆感情好，我也很高興。不過，思思比較貪玩，我怕她惹麻煩。」

鳳汐笑了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對了，小父親，我聽說最近鬼界不太平，你小心一點。」

霧流點點頭「好！我會注意的！對了，你娘親最近怎麼樣？」

鳳汐咬了一口燒雞「你不是今天早上才見過我的娘親，算了，出於小輩對於長輩的禮貌，我還是回答一下。我娘親很好！就是比較忙，經常閉關修鍊。她讓我轉告你，讓你不要擔心。」

霧流笑了笑「那就好！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鳳汐一邊吃著燒雞，一邊回答道「我今年已經滿了三千九百九十九歲，明年的三月三就是剛好四千歲完全成年。」

霧流聞言，有些驚訝「哇，這麼快！我還以為你只有幾百歲呢！」

鳳汐笑了笑「小父親，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是上古血脈，壽命比人類長得多。像我們這種沒滿四千歲的，只能算是幼崽！」

霧思可沒有空聽他們在這裡寒暄和打探情報，拉著鳳汐的手就跑了出去。她才一千歲都不到能懂得什麼，只知道誰願意讓自己玩誰就是好人！

霧思拉著鳳汐來到後花園，這裡是一片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美不勝收。霧思興奮地在花叢中跑來跑去，像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

鳳汐看著霧思，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真好，你每天都可以這麼開心！不像我，每天都要忙著修鍊，根本沒有時間玩！」

霧思拉著鳳汐在花叢中坐下，拿出一塊糕點，遞給鳳汐「給你！這是父親給我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鳳汐接過桂花糕，咬了一口，頓時覺得滿口清香。她笑著說道「謝謝！沒想到小父親還會做糕點呢！」

霧思點點頭「對呀！爹爹可厲害了！什麼都會做！」說著，又拿出一塊糕點，塞進自己嘴裡「就是有點自卑，總是覺得自己在娘親面前抬不起頭來，可是我都不嫌棄他，娘親又怎麼會嫌棄！」

鳳汐看著霧思，若有所思「或許，小父親並不是自卑，而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娘親吧！畢竟，娘親那麼優秀，又那麼漂亮！對了，思思，我問一下，你知道兩國交戰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霧思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打仗會死人。我在人類的史書上看到過，有一首詩叫什麼反正我不記，只知道有兩句詩：塞外胭脂凝夜紫，霜重鼓寒聲不起。」

鳳汐點點頭「嗯，這首詩我也讀過。不過，你好像背反了。這首詩叫《雁門太守行》，是一個叫李賀的人寫得，他被詩人稱為詩鬼。

全詩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塞外胭脂凝夜紫，霜重鼓寒聲不起的意思是邊塞的夜晚，月光照耀下的胭脂花的顏色顯得更加濃郁，鼓聲沉重卻因霜重而更顯沉悶。這首詩描寫了邊塞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痛苦和苦難，表達了作者對戰爭的厭惡和反對。」

霧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打仗這麼不好，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要打呢？」

鳳汐嘆了口氣「因為戰爭能夠獲得利益。在戰爭中，有些人可以通過掠奪別人的土地和財富來獲得財富和權力；有些人可以通過戰爭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有些人可以通過戰爭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總之，戰爭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種實現自己目的的工具。」

霧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可是，如果所有人都去打仗，那就沒有人種地、織布、做飯了，大家都去殺人了，那吃什麼？穿什麼？」

鳳汐被問住了「這個……好像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打仗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從事生產活動的。而且，戰爭也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霧思嘆了口氣「可是戰爭給人們帶來的傷害卻是永久的。很多人失去了親人、朋友、家園，甚至失去了生命。這些傷痛，是永遠無法抹去的。」

鳳汐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戰爭確實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損失。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而否定戰爭，因為戰爭也有它積極的一面。比如，戰爭可以推動科技的進步，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另外，戰爭還可以起到威懾作用，讓那些企圖侵犯別人國家領土和主權的國家不敢輕舉妄動。總之，戰爭是一把雙刃劍，既有利也有弊。」

霧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戰爭還真是複雜啊！不過，不管怎樣，我都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和平相處，不要再有戰爭了！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娘親一樣優雅高貴且強大！」

鳳汐笑了笑「嗯，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優雅高貴且強大的人！我相信你！」

霧思開心地笑起來「謝謝！對了，汐姐姐，你剛剛說鬼界不太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鳳汐皺起眉頭「最近，鬼界出現了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非常強大，可以吞噬一切物質和能量。已經有很多鬼魂和妖怪被它吞噬了，情況十分危急！」

霧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麼恐怖！那爹爹有沒有受傷？」

鳳汐搖搖頭「小父親沒事，因為他是鬼王，實力非常強大，可以抵抗那種力量的侵蝕。不過，其他鬼魂和妖怪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噬，卻無能為力。」

霧思聞言，更加擔心了「那怎麼辦，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那股力量嗎？」

鳳汐嘆了口氣「目前還沒有找到有效的辦法，只能儘力去調查它的來源和性質，然後再想辦法應對。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霧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我明白了！汐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鍊，爭取早日成為像爹爹一樣強大的人！這樣，就可以幫助大家消滅那股力量了！」

靈汐樓，靈韻喝著酒看著鳳羽，眼裡面滿是心疼「你這一招請君入甕弄了可真傻，要不是我跟你一樣都有一雙看得清世界的眼睛，我估計都要以為你的苦肉計是真的了！」

鳳羽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靈韻，他們既然想讓我沉醉於紙醉金迷之中，那我自然是要如他們所願，你們萬事且小心！」

靈韻握緊了鳳羽的手「姐姐，我靈韻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我有傲骨，我是不會背叛你的！」

鳳羽點點頭，輕聲道「我相信你！」靈韻喝下酒之後，便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鳳羽把她安置在密室里「真是一個喝酒易醉的人！」

「這靈韻啊，可不比月月，她心思單純，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估計都不會說什麼！」白樂從鳳羽的背後走出來。

鳳羽轉身，靜靜的看著他「你這些年了，跟著洐鈺，可還好？」

「我還是當閑雲野鶴比較自在，洐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年，我除了到處遊歷，就是在洐鈺那裡躲躲藏藏的！」白月尷尬的說道。

「洐鈺，他近來可有給你安排什麼任務？」鳳羽問道。

「也就是幫他打聽一下魔族的消息，這仙魔兩族的事情，我這麼多年了，自然還是比洐鈺要了解一些的！」白樂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鳳羽「這是整理好的關於魔族的情報，我思來想去，還是交給你比較穩妥！」

「還是你懂我！」鳳羽笑笑。

「你和洐鈺……」白樂試探性的問道。

「我和他，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鳳羽冷靜的回道「他傷我徒弟在先，現在徒弟雖然原諒他了，可我還是不能原諒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很討厭！」

「我知道洐鈺，他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他性子冷，從來都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白樂說道。

「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情！」鳳羽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香囊「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東西！」

「你還記得？」白樂接過香囊，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呢！」

「答應過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忘！」鳳羽笑笑，從袖子里掏出另外一隻香囊，這個香囊上面綉著一個字，是個「樂」字「這是我給你繡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怎麼會？」白樂小心翼翼的把香囊放在懷裡，眼中滿是歡喜「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兩人有說有笑卻不料兩人的一舉一動有一個人一直在暗處觀察著。過了許久，躲在暗處的人，實在受不了了，顧宴一把推開門，便看見白樂在，頓時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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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你這是怎麼了？」白樂一臉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顧宴會突然生氣。

「無事，路過。」顧宴冷冷的說道。

「正好，神君來的正好，我可以回家了！」白樂看著顧宴，笑著說道。

「嗯。」顧宴點頭，沒有任何錶情。

「我走了，你們慢慢聊！」白樂朝兩人揮揮手，轉身離開。顧宴走進屋內，把門關上，看著鳳羽，一言不發。

鳳羽微微一笑，裝作不知道他生氣了「神君怎麼來了？」

「你還裝！」顧宴氣急敗壞，走上前，抓住鳳羽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眼中滿是無奈和悲傷「羽兒你哄一哄我好不好，你一哄，我就不生氣了。」

「你生氣，我有什麼辦法，我怎麼哄你，你那麼凶！」鳳羽也看著顧宴，故作委屈「我怕你入魔，到時候我就罪過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入魔，你還要這樣說！」顧宴苦笑「你說，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我怎麼會報復你呢？我巴不得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鳳羽伸手摸了摸顧宴的頭髮。

「那為什麼不給我個機會！」顧宴看著鳳羽，眼中滿是深情和眷戀。

「好，我給你機會，我給你時間！」鳳羽輕聲說道「你替我保證好他們，我現在只是爛命一條，用好了救世，用壞了也能護一些黔首！」

「我不會讓你死的！」顧宴堅定的說著握住她的手「天地乾坤，陰陽逆轉。」頓時，一陣金光閃亮，顧宴將鳳羽的幽冥靈瞳還了回去「上天讓你借了我一隻看清世界黑暗的眼睛，現在還給你許是最好的方法！」

「那你呢？」鳳羽捧著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你右眼睛沒了，怎麼辦，本來就是我當年還給你的，我替徒弟奪了你的眼睛，理應是還你的歉禮」

「你本來就沒有欠我什麼！」顧宴搖搖頭，眼神溫柔，嘴角微揚「我只是想保護你。」

「那你的眼睛呢，你把眼睛還給我，你便沒有了和神女共生的眼睛！」鳳羽有些擔心「沒有了眼睛的神明可是會墜入魔道的！」

「你不會讓我墜入魔道的！」顧宴看著她，目光堅定「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

「可……」鳳羽還要說什麼，顧宴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說了。」顧宴低聲說道「羽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心意已決。」

「顧宴……」鳳羽無奈的看著他，最後只是嘆息一聲「罷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鳳羽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喜歡到處作死，她知道自己是天道之主，是創造這本書的人的寵兒。早在自己第一次被複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別人筆下的角色，於是便故意接近沈黎清這個外來者，後來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想怎麼樣就怎樣，死多少次都可以無限復活，可是妹妹和她的愛人卻不能，他們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為了不讓他們死亡，鳳羽故意將所有的導火線全都引向自己。她清楚自己是那個人最寵的孩子，無論如何那個人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魂飛魄散。

那個人或許此刻就在寫著她的動作或她的心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衝破次元，親眼看著那個把自己創造出來的人。

古人都是聰明的，尤其是那些高門貴族，他們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怎會是蠢貨！鳳羽自幼便知自己是天命之人，也知她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價值觀，所以她不能有錯！

替顧宴做了一隻義眼后，鳳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視正在播放著一則新聞。

「近日，我市紅山區原始森林出現了一條十分兇殘的蟒，這條蟒長約千米，具有目擊者表示：這條蟒已經吞食了十幾個人。請廣大居民做好準備，不要誤入原始森林。」

封凌聞此立馬看向謝淵「該不會是你小子吧，我記得就只有你在紅山區讀書，也就只有你可以長達萬米且有龍角。」

落玉衡起先是有些不確定的但是聽到封凌這麼說，連忙看向謝淵似是不太相信，又看了看電視上的新聞上黑黢黢的圖片。

鳳羽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她立刻關掉電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